第36節
沈茜呆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電話里的聲音是童昔冉的時候眼睛一酸,淚珠子就滾了出來:“姐,姐你沒事就好,嗚嗚,以后我再也不和人起爭執了,大不了多賠點錢就好,嗚嗚嗚嗚……” “說什么傻話呢,咱家又不是開銀行的,再說了,什么都拿錢來解決該被人笑話銅臭味了,指不定人還會在背后念叨咱們有倆錢就臭屁的不知天高地厚了?!?/br> “也是,姐你這會兒在哪?!鄙蜍绫煌羧降脑挾簶妨?,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淚,對自己在大街上就哭起來的舉動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哦,在車上,你呢,在哪里?回家了嗎?”童昔冉問的時候有點心虛,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來沈茜,這丫頭很有可能還在做在烈日底下壓馬路的事。 果然,沈茜委屈的嘟囔傳了過來:“我還在這邊商廈附近,你和姐夫先回去吧,我等下去乘地鐵就好?!?/br> “讓她等著,司機馬上就到了把她送回去?!瘪樧鱼懙穆曇魪囊粋软懫?。 童昔冉忙對著電話說了兩句,扣斷了手機愧疚感才減小了點,幸好之前有讓司機送車子過去,自己電話沒電了駱子銘的手機又占線,司機找不到人這會兒估摸著正來回的尋人呢。 好好的一天各種折騰,都怪那個戚天翰,沒事非要扣著她,最后也沒撈到實質性的好處,倒是讓她品了好茶吃了好東西。 “想什么呢?”駱子銘看到童昔冉扣斷電話神色有點異常,隨意的開口詢問。 “戚天翰?!蓖羧巾樋诖鹜暝挵脨赖拈]上眼睛,連抬頭看向駱子銘的勇氣都沒了。 車速迅速飆升,線條優美的黑色豪車猛地躥了出去,很快一個瀟灑的漂移擺尾停在了高聳的市中心小區內。 駱子銘一言不發的湊過來給童昔冉解開安全帶,隨后自己也不看她直接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認立在電梯門口用手摁著開關只等到童昔冉走過來才放手走進去。 “等等等等?!庇腥藙傔M到樓道里,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咚”的響小跑著往這邊趕。 駱子銘迅速的摁下關門鍵,電梯門在那名女士到達的前一刻緩緩關上,連同女人錯愕的臉一起關在了門外。 童昔冉想笑不敢笑,忐忑不安的與駱子銘同處在狹小的空間里,搞的她神經緊張大氣也不敢喘。 “?!薄?/br> 童昔冉呼出一口氣,走出電梯的剎那才驚覺自己手心里竟溢出了一層細汗,她竟會因為駱子銘的沉默而變得緊張。 駱子銘雙手插在口袋里,漆黑的眼眸鎖定在童昔冉的身上,朝著門的方向呶呶嘴,示意她開門。 童昔冉強自鎮定盡力忽略駱子銘帶給她的壓力,拿出鑰匙開門。 “啊——” 房門剛剛打開,駱子銘的欺身壓了過來,反手將鑰匙從童昔冉手中奪了去,后背緊緊的貼著她將她擠到了門里,腳下一勾,門就被他給關上了。 “子銘……”童昔冉吃痛的同時,人已經被扣在墻壁上,幸好駱子銘單手撐了過去,護著她的臉,才免于她和墻壁來個親密接觸。 涼薄的唇如同狂風暴雨般壓上童昔冉的后頸,駱子銘屈膝強勢的分開童昔冉的腿讓她無法動彈,手環在她的身前,在她瞪圓的眼睛中把手放到了她的身前鉗制著她的同時攀上了禁地。 童昔冉的腦子跟點著火藥似的“砰”一聲炸開了,滿腦子都定格在身體上的異樣感覺之上,人被迫制服到無法動彈,可那雙炙熱的大手游走的力度絲毫不減,把她體內隱藏的火焰都驅逐到一處,小腹部中流竄著各種火苗逐步越燒越旺盛,漲的她微蹙起眉頭只能張開嘴巴大口的喘息。 男人不穩的氣息清晰的噴灑在她的耳垂,將小巧精致的耳朵染成了粉嫩的色彩。 駱子銘騰開一只手將童昔冉的臉往后板,人探過頭鎖住了那張誘人的紅唇,不費吹灰之力就攻克了領地。 唯一吸取氧氣的方式也被駱子銘給占據的滿滿的,大腦嗡嗡作響,體內翻騰著驚駭的熱浪,一股一股的沖擊著她的大腦,童昔冉閉著眼睛承受著駱子銘帶給她的不一樣的感覺,微側過的身子兩只手只能揪著駱子銘的衣服,仿佛一位溺水的人揪住的岸邊稻草,勉強支撐住她飄蕩無依想要沉淪的身軀。 暴風雨的來臨是猛烈的,如同駱子銘的攻勢,沒有任何的章法,仿佛要將童昔冉嬌軟的身軀融入骨血中,肆意的啃噬著她的肌膚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的脖頸上,斑斕的玫紅色小花宛如春日枝頭上才堪堪長出的細膩花苞,在一片白皙中泛起淺淺的粉色,惹人憐愛。 駱子銘眸光微閃,終于放開了對童昔冉的鉗制。 童昔冉雙腿發軟的依靠在駱子銘懷里,垂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不知道自己喘出的氣體正好拂在駱子銘敞開的胸膛上,酥癢的感覺爬上他的心頭,引得他心底剛剛升騰起的熾烈愈演愈烈,雙臂一個用力將童昔冉攔腰抱起,人板著臉朝臥室走去。 童昔冉剛剛得到喘息的機會,頭腦一片空白的沒有找到著落點,被駱子銘的動作驚的呆愣了兩秒鐘,才有所反應,雙腿一蹬就要借力從駱子銘的懷里翻出來。 駱子銘低頭看了眼童昔冉,手臂使勁勒著她,不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感受到懷里女人抗拒的不滿,駱子銘眸光閃現一抹笑意,手臂一松,童昔冉正好往外竄,與此同時,駱子銘單手一扣,壓著了童昔冉的腳,往身邊一拽一壓—— “??!駱子銘你……??!” 駱子銘邪氣的勾起唇角笑,單手撐著額頭看著已經躺在身下被他半壓住無法動彈的童昔冉,揚眉,語氣慵懶:“我怎么?嗯?” 童昔冉一雙眼睛都似要噴出火:“駱子銘,你玩陰的,有本事單打獨斗!” 她本想靠著自己學的格斗技巧順勢逃離駱子銘的懷抱再給他點苦頭吃,讓他知道知道總是突然襲擊她是會受到懲罰的。 可駱子銘就跟體會到了童昔冉的意圖似的,在她踢腿揮手肘擊的同時,格擋回避側身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而后發動攻擊,收腿收臂壓倒在床。 于是,就變成了如今童昔冉再次被制服的模樣。 童昔冉憋屈的瞅著仿佛跪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那嘴角慵懶邪肆的笑意看的她郁悶不已。 尤其是此刻的駱子銘悠閑的卷著童昔冉的烏發玩耍,好看的鳳眼微瞇,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童昔冉,仿佛在說:我就玩陰的了你能奈我何? 童昔冉氣憤的磨牙,小臉也不知羞的還是氣的漲的通紅,那張剛被索取過甘甜的紅唇泛著水蜜桃般的自然光澤,紅腫中透著誘人的粉嫩,勾的人心頭之火愈發旺盛。 駱子銘的眸光又暗了一分,呼吸明顯又急促起來。 童昔冉敏銳的察覺到駱子銘的變化,眉心一跳,很快想到一件讓她得意的事情,于是她委屈的咬著下嘴唇,故意眨下眼睛小聲說:“子銘,你生氣要有理由不是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給我來這么一出,你就沒有想過我會心里不快也會覺得委屈嗎?” 駱子銘微愣,眼睛里閃現一絲茫然,他定定的看著童昔冉,好似在認真思索著童昔冉的話。 “還有啊,我們是結婚了沒錯,可是我們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你也清楚,我們并沒有感情基礎在,作為你的妻子你是有義務行使自己身為丈夫的權利,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為了身體而同女人發生關系的人,不然你也不會潔身自好這么多年不是嗎?!?/br> 童昔冉狀似無意的微微動了下腿,感覺到駱子銘的力度沒有那么重,若無其事的停了下來,繼續說。 “我是個女人,我也喜歡遇到疼愛我寵愛我的男人,和你發生關系我不反對,畢竟我們沒有想過離婚,這一天這一步早晚都會來,而且我也承諾過你,如果你真的需要,等我爸從里面放出來之后就可以?!?/br> 駱子銘眸光微沉,眼神因為童昔冉那句“如果你真的需要”而變得凌厲散發出冷意。 在這個女人眼中,他對她做的這些只是因為他和別的男人一樣有需求?換言之,她的回應她的不反抗,也是因為需求? 若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那她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這個念頭充斥在腦海中后立刻變成了狂風暴雨般席卷著他的大腦,刺得他腦袋生疼,胸腔里的火焰越燒越旺,理智差點就頻臨破碎。 “你是這樣想的?只要有需求,無論是誰,都可以?” 童昔冉皺眉,直覺覺得這個問題有歧義,她一時沒有琢磨透駱子銘話語中的含義,下意識的點點頭:“不是嗎?難道你是因為喜歡我才碰我的?別逗了駱大少爺,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可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畢竟之前我心里頭的可不是你?!?/br> 言外之意駱子銘有心理潔癖,不會看上她的。 可這句話落入駱子銘的耳中就變成了她還沒有忘記舊情,她會與自己在一起會與自己親近只是因為兩個人被一紙婚約綁到了一起,因為她心中的積怨,需要發泄需要人最原始的欲。望來發散而已。 僅此而已! 駱子銘笑了,突然綻放的笑容就似那含血的罌粟花飽含著毒素侵蝕著人的內心,那種妖嬈的魅惑越擴越大,直逼童昔冉的眼球,在她的眼底綻放出一朵朵充斥在她所有視線的花瓣,吸納她的大腦,迷醉她的心神,吞噬她的理智。 “你說的對,你是我的妻子,我身為你的丈夫就算對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利,那么,麻煩親愛的駱太太,請你履行自己的義務吧?!?/br> 駱子銘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漆黑深邃的眼睛瞇起,嗜血冰冷的話從薄涼的唇中溢出。 童昔冉迷離的眼睛漸漸清明,她微睜圓了眼睛,望進那雙無波無瀾卻散發著冷意的眸,打了個哆嗦。 他,生氣了?可是,為什么? “怎么了?是要我動手幫你脫嗎?可以!”駱子銘的笑沒有消退,好看的手指已經伸到了童昔冉的身前,在她逐漸睜大的眼睛中覆上了衣領。 雙手用力一拉,寬松的衣領就被拉扯出很大的弧度,春光從中傾瀉而出。 “子銘?!蓖羧桨櫭忌焓挚圩×笋樧鱼懙氖滞?,傾起上半身望進駱子銘的眼中,語氣微有些不滿:“我說了等我爸從里面出來,而且,我身子不方便?!?/br> “那又如何?”駱子銘手雖然沒動,可卻輕笑一聲,冰冷的反問道。 “那又如何?”童昔冉拔高了音量,眸里盛滿了痛楚,連帶著聲音也飽含了一絲疼痛:“你是說,就算我爸在局里拘留著,就算我身體不方便,你也要動我是嗎?” “不然呢?”駱子銘長長的劉海垂下擋住了他的眼睛,最后幾個字在他的喉嚨里吞咽著,說出來時儼然帶著莫名的澀:“親愛的,是你說的,只要有需求,隨時可以不是嗎?而且,無論是誰?!?/br> 童昔冉不可置信的瞅著駱子銘,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定定的看著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望進他眼中。 遲疑且疑惑問道:“子銘,你,你吃醋了?” 駱子銘一愣,皺眉低頭抿唇不語。 “你吃醋了!”童昔冉嚴肅的盯著駱子銘,強逼著他抬頭與自己對視,得出結論:“你在吃自己的醋?!?/br> 駱子銘眼底劃過一抹不解,臉部的線條愈發的緊繃,手上的力度不減反增,直接竟童昔冉半邊的肩頭給扯露了出來。 童昔冉嚴肅的觀察著駱子銘,看了好一會兒他的舉動,終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也不反抗了,兩只手臂交疊放在投下枕著,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悠哉悠哉的瞅著駱子銘。 “子銘,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因為是你,才可以?!?/br> 天吶,這個男人的思維模式跨度太大了,她明明在說和他的婚姻感情問題,怎么落在他耳中就變成了為了“需求”而親近呢? 童昔冉無奈的很想要扶額,她的本意是想要暗示他表明自己的感情。 在感情這一方面,童昔冉觸碰到了薄薄的一層,她喜歡駱子銘帶給她的感覺,喜歡駱子銘的溫柔體貼,也喜歡駱子銘對她的細心和擔當。 但是女人也是脆弱的生物,她的這些朦朦朧朧的感覺想要真的釋放也要取決于男人的態度,若駱子銘對她的情誼并不強烈,完全是她的自作多情她就會畏縮,不愿意跨出這一步。 可她的真正意圖還沒有表述出來就見到了駱子銘激烈的反應,這種反應落在童昔冉眼中有些微妙,擔憂漸漸消除。 駱子銘緊繃的身體突然一松,微怔的瞅著童昔冉,陷入了沉思中。 大腦卻在急速的運轉,那些商場上的狡詐和瞬息萬變都比不過眼前令人難以琢磨的女人,她含笑的眉眼吸引著他,引得他不自覺的想要親近,可他的心口卻堵著一口氣,令他將所有的情誼隱藏起來展現自己冰冷的一面。 他怒的想要她跟著怒,痛的想要她跟著痛。 可事實上,疼痛的只有自己,她跟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看自己上演鬧劇,欣賞自己的無措,反過來再告訴他,他錯了! 特么的,他到底錯在哪里了! 沉思了一會兒依然無法尋到頭緒的駱子銘暴怒了,他瞪著發紅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將童昔冉的手腕強硬的拉出來,把她拎起湊到自己臉前,惡狠狠地發問:“童昔冉你特么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陪老子睡!” 眼前的男人儼然是被撩起火氣的雄獅,瞪著眼前發呆萌意十足的小白兔,露出尖利的獠牙刮著她細膩的肌膚,大有咬破喉管喝干鮮血吃盡皮rou之勢。 “睡,睡,哈哈,當然了,睡,今晚保證洗巴干凈同你睡!” 童昔冉忍不住笑起來,被駱子銘鉗制著一只手臂雖然不太方便卻擋不住她笑的手舞足蹈的。 眼角淚花橫溢,小肚子一抽一痛的,她體會到了樂極生悲的感覺,又抱著駱子銘的手臂“哎呦,哎呦”的嚎起來。 駱子銘黑著臉看著笑的如同樹袋熊似的掛在她肩頭的小女人,忍住掐斷她喉嚨的沖動,咬著牙齒駱子銘板著臉將童昔冉扒拉一邊,人已經起身走到外間。 童昔冉不管駱子銘,自己在床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起來,喝水?!瘪樧鱼懛瞪砘貋淼臅r候手里端著一杯剛沖好的紅糖水,冷著臉遞給童昔冉。 童昔冉忍住笑,抖著肩膀好一會兒才坐起來,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 水溫不熱不冷剛剛好,可見駱子銘是特意為她弄好的水溫方便她直接喝。 喝完之后童昔冉將水杯遞給駱子銘,看看外面的天,揚眉挑逗駱子銘:“親愛的,要不要這會兒脫光光睡覺覺?” 駱子銘的臉剛恢復正常色彩,聽到童昔冉的話后再次黑了,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用!” “你不是慌著同我睡的嗎,我好不容易同意了主動了你竟然拒絕我,好得我也是個女孩子,臉皮子薄你那么直接我會羞澀的?!?/br> 童昔冉顯然是挑逗駱子銘上癮了,她竟不知道駱子銘那么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