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誰知道驢子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只白耳朵動了動仿佛在表達它的不屑,表達完不屑它便扭過頭去吃草了。 蕭荊山看得啞然失笑:“它這是嫌棄我了?” 梅子見到這番情景也不由得抿唇笑了:“這是我的乖驢子,它自然是聽我的話。你欺負我,它就不喜歡你?!?/br> 蕭荊山聽到這話,沉下臉看著驢子,譴責地道:“這頭驢子實在不像話,當初是我在山下是我花銀子買了它,如今又是我花一百兩銀子在眾目睽睽下將它贖回來,它卻對我耍起了性子!” 梅子見他倒是和驢子生起氣來,先是“噗嗤”笑起來,笑過之后忽然反應過來:“一百兩銀子?” 蕭荊山認真點頭:“是啊,一百兩銀子買了這頭忘恩負義的驢?!?/br> 梅子自然是知道一百兩銀子買的,可是當時她沉浸在小驢子重新回來的歡喜中,根本無暇注意這些,等到此時在反應過來,心里不由得rou疼:“這是一百兩銀子呢,可以花用好久的?!?/br> 蕭荊山面無表情地點頭:“嗯,為了它花了一百兩銀子?!?/br> 梅子先是重重地頓了一下腳:“哎呦,真得好貴!”不過她那下頓腳頓到一半忽然停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歪著腦袋凝神。 蕭荊山見她面有沉思之色,輕聲問:“怎么了,你又想起了什么?” 梅子水靈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抿唇笑道:“一百兩就一百兩吧,我不心疼?!?/br> 蕭荊山挑眉:“哦,怎么不心疼了?” 梅子綻出笑來,笑得陽光燦爛:“那個賣驢的家里母親生病,人家的確是需要銀子的,既然這一百兩銀子給了他,那也算是花到了正經地方。咱們有手有腳,以后回去后自己賺銀子就是了,犯不著巴巴地心疼這一百兩?!?/br>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是咱們這個文最狗血的一章了,我估計兩章之內狗血完畢,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74、她是我娶進門的妻 當天晚上梅子心情大好,蕭荊山也興致勃勃,免不了兩個人又是一番恩愛。等到翻過山流了汗,梅子正躺在蕭荊山依然起伏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時,忽然聽到外面崔副將來稟報,說是外面有人深夜來訪。 梅子聽了這個不解地道:“這個時候了,怎么會有人過來呢?” 蕭荊山蹙了下眉,沉聲問崔副將衛:“是什么人?” 那崔副將連忙回道:“是一頂軟轎,轎子的主人說要見將軍,但是并沒有說是什么人?!?/br> 蕭荊山沉思片刻,轉首對窗外崔副將淡淡地吩咐說:“請這位深夜來訪的客人回去吧?!?/br> 誰知道崔副將并不離去,反而頗有些為難地說:“將軍,依屬下看,這位客人身份不凡,而且對方還說——”崔副將已經看出茲事體大,出口之間有些猶豫。 蕭荊山聞言,沉下臉道:“她還說了什么?” 崔副將連忙說道:“她說,若是將軍不見,她便一直等到天亮?!?/br> 蕭荊山聞言冷哼一聲,沉默了片刻,這才說:“好,帶她到前廳吧?!?/br> 崔副將領命去了,蕭荊山當下起身,隨手拿起旁邊的衣服披上。 梅子連忙離開他胸膛坐起來,眼睜睜看著他沉著臉披衣下床,心里也不由得好奇對方到底是什么人,為何非要在今晚見到蕭荊山呢? 蕭荊山穿好衣服,一邊沉臉系著腰間的帶子,一邊對梅子道:“你先睡吧?!?/br> 梅子見他語氣中依然有些冷硬,心里一瑟,小聲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睡???” 蕭荊山見梅子語氣有不安之意,抬頭看過去,這才看到梅子臉上有滿是擔憂,頓時目中浮現歉意。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拍了下,盡量放柔了聲音說:“先睡吧,我去處理些事情,很快的?!?/br> 梅子咬了咬唇,點頭說:“好的,那你快些啊?!?/br> 蕭荊山見她乖巧的模樣,心生憐愛,笑了下,忍不住彎腰用唇碰了碰她滑嫩的臉頰,低聲道:“我會早些回來陪你睡的?!?/br> 梅子看著他推門離去的高大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他溫熱的唇碰過的臉頰,那里一陣熱燙。 ============================== 蕭荊山來到大廳的時候,這里站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黑色的披風,頭上戴著黑色的紗制斗笠。她正背對著大廳的入口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荊山看了眼旁邊陪著的崔副將,崔副將連忙上前,小聲說:“屬下已經遣散了閑雜人等,這就去外面守著?!?/br> 蕭荊山點了點頭,淡淡地吩咐:“去吧?!?/br> 這個女人在那里靜立了好久,她在等蕭荊山先開口,可是蕭荊山卻并沒有開口。 她終于轉過身來,從黑色寬大的披風中伸出手來。 她的手,柔弱仿若無骨,白皙如玉的長指盡頭是嫣紅的指甲,那妖艷的紅色和如玉樣的白色在黑色披風的襯托下格外引人注意。 不過蕭荊山當然沒有注意,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這個女人后,便沒有再看她一眼。 這個女人的手優雅而緩慢地摘下斗笠,如云般的秀發頓時飄逸而下,她輕笑了下,伸手解開披風的系帶,讓披風跟著滑落。 當那披風滑落的時候,她一身艷麗而陳舊的紅紗衣便展現在這個沉靜的大廳中。 她就仿佛一朵夜里才會開放的罌粟,帶著妖艷的紅色,這種紅色好像帶了毒,讓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放開。 她穿著那件多年以前的舊衣,輕輕地挑起腳尖,開始她動人的舞姿。 可是她那足以打動天下男人的心的舞,卻不能換來那個臉色冷硬的男人的一點柔意。 她默默地停下來,紅色的衣衫隨著她的動作一起收斂。 “為什么你現在都不愿意認真地看一看我?”她的聲音里帶了哀傷。 蕭荊山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皇后,你的舞,是跳給皇上看的。荊山乃山野村夫,不懂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