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想法了?！?/br>
    史蒂夫無語：“我可真是謝謝你了?！?/br>
    “抱歉?！?/br>
    史蒂夫手頓了一下，繼續打方向盤：“為什么？”

    “我今天有點兒小激動?！?/br>
    “……”你鬧得動靜可不算小。史蒂夫腹誹，“所以？我明天能看到一個正常人嗎？”

    “那你是看不到了?！绷_伊斯頓往后倒到了床上。

    史蒂夫笑了兩聲。

    話筒那邊只剩呼吸聲，安靜了好一會兒。

    史蒂夫抬手去按手機：“今天來來回回時間不早了，早點兒睡覺。我掛了?！?/br>
    “哦?！绷_伊斯頓老實應了。

    史蒂夫好笑又好氣，手指準備劃掉通話界面，對面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我想你了?！?/br>
    閉了閉眼睛，史蒂夫無奈：“我剛走不到半個小時?！?/br>
    “但是已經過了快一個世紀了?！绷_斯伊頓嘖了一聲。

    “……那你的一個世紀可真短?！?/br>
    “遇見你之前可長了?！绷_伊斯頓認真道。

    日光漸淡，燈光接力，有種虛幻的溫柔。

    “博……羅伊，”史蒂夫手指磨了一下方向盤，“我不值得……”

    “史蒂夫，”羅伊斯頓打斷他的話，“保羅沒有癡呆癥。我的生日是3月14號。大半個世紀等下來，我需要的不是一句不值得?！?/br>
    史蒂夫腦子里什么一閃而過，沒能抓?。骸斑馈?/br>
    “拜，記得夢到我。mua~”羅斯伊頓吧唧了一口話筒，就掛斷了電話。

    史蒂夫還想說什么，但是話堵在嘴里又沒有能說得出來。來不及想清楚，電話就掛了。

    史蒂夫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下，一張異常熟悉的側臉亮起來。

    他搓了搓牙根，眉毛控制不住地皺起來一些。

    如果博文是為了在自己的生活里強硬，快速地占領一大塊地方，他算是徹徹底底的成功了。

    因為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他。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車開到樓下，他熄火，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摳手指。

    摳了一會兒，抬眼皮子看放在前面的手機，思緒復雜。

    一會兒，終歸還是一把抓過手機，逃避似的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開車門，下去。

    “嗨——cap——”

    稍微做了一件有點兒虧心的事的史蒂夫嘶了一聲，回頭：“弗瑞，不要在站在我的背后了?！?/br>
    弗瑞比了個OK的手勢。

    “看來你不是來敘舊的。有什么事嗎？”史蒂夫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偏頭看著他的臉色，皺起眉毛。

    “你和斯塔克有接觸?！备ト鹇掏涕_口，“他知道你是誰?！?/br>
    “對?！笔返俜蜣D向他。

    “相比較我們的特工，和自己的助理。某些事情上，他應該更信任你?！?/br>
    “……是我，就保留這個看法?！笔返俜蛱嵝?。

    他和斯塔克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弗瑞自顧自繼續：“斯塔克是第一個高調宣布自己超級英雄身份的普通人。我們有很大的責任要將他的行為控制在合理的范圍……”

    史蒂夫看著他，挑了下眉毛。

    控制在合理的范圍，什么叫合理范圍？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备ト鸹匾?，“偽合法的高級暴力分子和超級英雄承擔的不是一個程度的責任。我們是負責維持中間平衡的。后勤工作也是非常煩人的。

    你知道我為了收拾爛攤子，扯了多少嘴皮子嗎？”

    史蒂夫笑了一聲：“OK。我道歉?！?/br>
    “……”弗瑞咂咂嘴，“我提出了一個計劃，一個合理安置那些，嗯，民間英雄的計劃。一是為了讓他們的行動更合法化，二是為了告訴一些該知道的人，他們在我們的控制中，所以不要表現地跟戲劇女王一樣?！?/br>
    弗瑞說到這里，表情略帶猙獰，似乎想到了一些讓他很不爽的人。

    “你想上去喝杯水嗎？可以慢慢說?！笔返俜蛴悬c兒想笑。

    “不，不用了。你上面還有自己的事?！备ト饟]手。

    他最近確實有點兒焦慮，雖然他頭發早就剃光了，但是他的睫毛也會掉的。

    “所以，斯塔克就是計劃之一?，F在出問題了。直接說吧，我需要做什么。我會認真考慮是不是要接受?！笔返俜蚴植嫜?，簡單總結，笑了笑。

    “娜塔莎被我送到他的身邊進行一些計劃前的評估。她發現了一些異常的地方。但是，斯塔克非常警惕?！备ト饌攘讼骂^，“即使他…well，那個樣子。但是依舊很警惕?！?/br>
    “……我對于你們的間諜工作沒有任何興趣?！笔返俜虬櫫讼旅济?，“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要總是想著挖穿它們，結果并不總是好的。

    我的建議是，直接去問他。你們或許會得到驚喜?！?/br>
    說完，他就準備轉身離開了。

    “是有關于霍華德和瑪利亞的車禍事故的?！备ト饟P聲。

    史蒂夫腳步頓住，側頭看他。

    “當初霍華德是在來神盾局的路上出的車禍?！备ト鹗趾鲜乖谏砬?。

    史蒂夫腳步轉回來：“不是簡單車禍?！?/br>
    “是謀殺?！备ト瘘c頭。

    史蒂夫下頜動了動：“然后？”

    “因為事關機密，我們的特工曾經扮成警察接觸過斯塔克，解釋了原因。他當時只是個18歲的孩子，但他足夠聰明，并堅持追根究底?！备ト鹫f到這事，在史蒂夫的眼神下，略顯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