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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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你不要忘記了,顏宸璽他現在正因為你承受煎熬呢?!?/br> 蘇心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挑了挑眉,臉色終于稍稍變了變,之所以到現在,她針對的就只有軒轅律,而沒有對秋慈下手,就是因為顏宸璽,其實她對秋慈的討厭憎惡絲毫不會遜色于軒轅律,甚至于有過之而無不及,對于這樣一個不擇手段,死纏爛打的情敵,大概就是再大方坦蕩的女子,也是會想辦法除之后快的,蘇心漓對秋慈就是這種心情,只是目前的狀況和處境讓她不能那樣做。 對無辜的顏宸璽,蘇心漓心里是極為愧疚的,她對飽受折磨和苦難的顏宸璽有多愧疚,那么對秋慈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她就有多討厭憎恨,如果可以,蘇心漓是想要將秋慈這個眼中釘徹底拔除的,不過就秋慈現在這樣的處境,如果沒有她出手幫忙的話,她孤身一人回到南夏,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說吧,你的條件?!?/br> 秋慈冷笑了一聲,面上的笑容越加得意了,“派人護送我安全回到南夏,還有,保證我圣女的地位,并且,我要皇室的人為這次的叛亂付出代價?!?/br> 秋慈的意思簡單又直接,那就是讓蘇心漓幫她對付南夏的皇室,鞏固她的地位,秋慈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神采飛揚,而且用的是不容任何商量的命令口氣,站在蘇心漓身后的蘭翊舒眉頭皺起,對秋慈更加厭惡,秋慈現在也不愿意管那么多了,此刻秋慈的心理和當初的蘇妙雪差不多,她原本以為自己是最好的,實際卻是,她和蘇心漓的差距越來越大,她現在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折磨蘇心漓。 想到顏宸璽,秋慈原本難看的臉上有了很濃的笑意,蘇心漓現在是高高在上,出身處境都比她好上千百倍,但是那又怎么樣,只要顏宸璽還活著一日,她就是被她用線牽著的風箏,要一直為她所驅使,這樣一想,秋慈頓覺得心里舒坦了許多。 蘇心漓盯著秋慈那張得意的臉,心里頭的厭惡到了極致,但是面上卻依舊淡然的很,神色漠然,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但是蘇心漓她是惱火又擔心的,因為她并不覺得秋慈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如果她幫助秋慈回到南夏,得到之前屬于她的一切,或者說她沒得到但是一直想要的,這都沒有任何問題,只要顏宸璽今后不要再受任何的折磨,但是蘇心漓就擔心,她在滿足了秋慈第一次之后,她一直以顏宸璽的事情,索求無度,那樣的話就太棘手了,所以就算過了這么長的時間,她都還是沒想好怎么處置秋慈。 蘇心漓抿著的嘴唇微微的繃著,一直在她身側站著的蘭翊舒突然上前一步,他盯著秋慈,目光森冷,秋慈臉上的笑容也變的僵硬起來,從認識到現在,似乎只有在氣急的時候,蘭翊舒才會像現在這樣正眼看自己,但是他這樣憤怒的情緒,卻是因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愛,不過已經失去了之前優越感的秋慈也不會再那樣的瘋狂捉狂了,關于她和蘭翊舒之間的未來,她儼然已經認命了,她和蘭翊舒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未來。 秋慈是個執著又瘋狂的女人,不過她對蘭翊舒的瘋狂和執著,是建立在她是南夏的靈女,深受百姓愛戴,在南夏地位卓然的基礎之上的,蘭翊舒是很重要,但是和這些東西相比,那就微不足道了,她費盡心機,舍棄了一切,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那些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空名,但是對她來說卻是一切,是就算她死也不愿意放手的東西。 “如果我要說不同意呢?” 蘇心漓聞言,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蘭翊舒,不過被蘭翊舒擋在了身后的她只看到他的肩膀,還有那清冷卻不容任何人撼動的每一個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休想用顏宸璽的事情一直威脅牽制我們?!?/br> 蘇心漓的眼珠子轉了轉,吃了一驚,她想問蘭翊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些什么,不過并沒有當著秋慈的面問,在蘭翊舒眼里,顏宸璽是他唯一的弟弟,以她對蘭翊舒的了解,他不可能放棄顏宸璽,他這樣做,必定有自己的緣由,但是這一時半會的,蘇心漓實在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你說什么?” 秋慈看著蘭翊舒冰冷的臉,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心更是慌張的厲害,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她來說,顏宸璽是唯一的籌碼,她之所以能冷靜平靜的熬過這段時間,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她知道顏宸璽對蘇心漓和蘭翊舒兩個人的重要性,她之前能利用顏宸璽牽制住他們,今后自然也可以,但是現在蘭翊舒說什么?他不同意,隨便她怎么做,這怎么可能呢?這怎么可以?她將自己所有東山再起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顏宸璽的身上。 “讓人護送你安全回到南夏,幫助你平定南夏這次的動蕩和叛亂,還有讓皇室付出代價什么的,這件事情,不論哪一件,我都不會答應,你就死心吧?!?/br> 蘭翊舒難得耐心極好的將自己說的話,將自己的意思又重復了一遍,秋慈只覺得腦袋被人用棒槌用力的擊打了,一下就暈了,這樣的結果,不要說秋慈接受不了,就是蘇心漓,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將話說的這樣絕情,只是為了讓秋慈死心吧,不過這樣的激將法,真的是太危險了,他是瘋了嗎? 秋慈原本就慌亂的心,在瞬間就變的六神無主起來,暫且不提蘇心漓會不會讓了她,就算蘇心漓讓她走,從京陵城到南夏路途遙遠,如果沒有人護送的話,她估計人都還沒到南夏呢,就已經命喪黃泉了,秋慈不想死,她犧牲了那么多才有今日,她都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自己的成果呢,怎么能那么輕易就死了呢?她有太多的舍不得了。 秋慈盯著蘭翊舒,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紊亂的心緒平靜了一些,她努力收斂起自己因為內心不安而流露出在外的恐懼情緒,微抬著下巴,聲音尖銳的看向蘭翊舒說道:“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有用了嗎?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秋慈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蘭翊舒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會丟下顏宸璽不管的。 “好,蘭翊舒,既然你這么無情,那就隨便你好了,我臨死前,能拉上顏宸璽做墊背,也不虧!” 秋慈的神色癲狂,尖銳的聲音顫抖,有一種說不出的慌亂,她心里已經認定,蘭翊舒說這些就是為了和自己討價還價,讓自己降低標準和條件,但是她絕對不會那樣做的,因為這個時候,一方退步,另外一方就會得寸進尺。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就讓他死的,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們害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休想要好過!” 秋慈繼續放狠話,蘇心漓看著她癲狂的模樣,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唯恐她這時候又催動什么讓顏宸璽難受,想到顏宸璽之前蠱毒發作痛苦不堪的模樣,蘇心漓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懸起來,不過蘇心漓又不傻,這個時候,她自然是不會示弱的。 “秋慈,如果你想常常萬蟻鉆心之痛,可以試試?!?/br> 蘇心漓忽然笑著開了口,那雙漂亮的媚眼兒在盯著秋慈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狠辣,秋慈正沉浸在蘭翊舒制造的慌亂之中,不過還是很快體會出蘇心漓這句話的不對勁,她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起來,“蘇心漓,你這話什么意思?” “秋慈,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自己左邊胸口下面時不時的疼,而且和以前相比,更容易受傷,而且一有丁點的小傷,就會出血,而且出血的地方很容易潰爛?!?/br> 慌亂的秋慈在聽了蘇心漓的話之后,先是愣了愣,然后臉上的血色全無,慘白到了極致,她失聲尖叫出聲,“蘇心漓,你對我做了什么?” 秋慈這樣的反應,蘇心漓相當的滿意,她勾了勾嘴角,“潰爛的地方還很容易引來蚊蟲的叮咬,是不是這樣?”蘇心漓說完,低低的笑出了聲,“對你做了什么?什么也沒做啊,如果非說有什么的話,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比起秋慈做的,蘇心漓并不覺得自己過分,而且最開始,是她招惹自己的,如果不是她對蘭翊舒死纏爛打,如果不是她對顏宸璽做出那么過分的事情,她怎么會將用蠱蟲研制出來的毒粉用在她身上呢?當然,以秋慈對她的戒備,她是很難對秋慈用藥的,這件事情,是她拜托齊云做的,她不過是想在秋慈要對顏宸璽下手的時候,自己的手上也能有一點牽制她的籌碼而已。 秋慈在從蘇心漓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結果后,一下就傻眼了,因為蘇心漓說的每一點,都是她最近身體表現出的特征,這樣的不適,是在她到了京陵城后才有的,尤其是最近,她左邊的肋骨經常生生的抽疼,她記得而前段時間再皇家別院的時候,她夜里散步,不小心被樹枝刮了一下,因為是夏天,她穿的單薄,衣裳被扯開了一個洞,肩上只是被蹭了一下,只是一下,當時不疼,但是卻出血了,流了好多血,她當時即刻就回去了,但是在回房間的路上,有很多蚊蟲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縈繞著,有一些直接落在了她的肩上,自她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是靈女,和琉璃相比,南夏的蚊蟲更多,而且更毒,她之前也受過傷,比那更重的不知道多少回,但是從來不會像那次那樣,在不能對別人用蠱之前,她都是在自己身上試驗的,就算是在南夏,蚊蟲那么多,也沒有近身的,她的身體自帶的香味是可以讓蚊蟲不敢靠近的。 回去之后,她處理的很小心,不過傷口還是潰爛了,潰爛后的傷口極容易惹來各種各樣的蟲子,就算是在干凈的皇家別院也不能幸免,因為擔心事情泄露,這件事情,她連貼身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告訴,那段時間,她根本就不敢出門,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敢睡覺,到最后,她不勝其煩,將右肩潰爛的那塊rou生生剜除了,之前那些總喜歡纏著她的蚊蟲才沒有繼續sao擾。 她一直都在試圖尋找這個中的緣由,但是根本就毫無頭緒,她還偷偷找了京陵城有名的大夫,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件事情,一段時間里面,秋慈的情緒極為煩躁,她心里一直都在猜測可能是自己在南夏的無人島生活了太久,吃了死人的rou,喝了她們的血,長久以來積累,導致她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她也猜測,可能那次被樹枝刮到后的情況只是個意外,但是因為從身上生生的剜除了一塊rou下來,再加上那些惡心的蚊蟲叮咬,秋慈一直都不敢去驗證這件事情,她想過千百種的緣由,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蘇心漓做的。 秋慈死死的瞪著蘇心漓,一雙眼睛眼珠子都翻白了,好像隨時都能兩眼一閉,直接暈過去,雖然一直以來她都與蚊蟲蛇鼠還有各種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動物為伍,但是她其實是很不喜歡這些的,包括用自己血養的蠱蟲,她也是憎惡的,但是現在,因為蘇心漓的緣故,她只要一受傷,傷口就會潰爛,這也就算了,而且還會引來那些惡心的東西,她之前受傷的時候嘗試過的,那些東西根本就驅趕不走,她上次是幸運,傷到的是肩膀,如果下一次,她不小心臉受傷了,單想想,秋慈就覺得心亂如麻,痛不欲生。 她漂亮的臉蛋,一直都是她的資本,她很愛惜的,她之前覺得是自己牽制住了蘇心漓和蘭翊舒,但是現在,她的命運居然掌控在她最最討厭的人身上,單想到這一點,秋慈就覺得理智全無的瘋狂。 “蘇心漓!” 秋慈咬牙切齒,因為聲音太大太尖銳,她叫了蘇心漓的名字后,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那張慘白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絲的血色,不過那樣的艷紅,卻讓此刻暴怒的秋慈,有一種說不出的猙獰感,這一刻,秋慈的腦海涌現出一股極為瘋狂的念頭,那就是和蘇心漓同歸于盡,不過她都沒向蘇心漓的方向沖幾步呢,就看到站在蘭翊舒身后的蘇心漓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秋慈很快會意,她根本就不是蘭翊舒的對手,她和蘇心漓動手,蘭翊舒肯定會幫忙,如果在動手的時候,她的臉要不小心受傷了,那她的一切,就都徹徹底底的毀了。 就在秋慈氣憤的理智全無,意識都快模糊的時候,蘇心漓又繼續開口道:“我有解藥?!?/br>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如瘋牛一般狂怒的秋慈在瞬間冷靜了下來,她傻愣在原地,那雙翻白的眼睛有燃燒的怒火,同時也有無聲的懇求。 “我們做個條件交換怎么樣?” 當初蘇心漓之所以想到對秋慈下藥,就是擔心她貪心不足,像之前纏著蘭翊舒那樣一直對他們索求,貪婪沒有止盡,當然,也是讓她不要有恃無恐,畢竟如果彼此都捉著對方的把柄的話,那么雙方都會有所收斂,不敢放肆。 蘇心漓是很討厭秋慈,恨不得將她弄死不假,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到完全容不下她的地步,只要她不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只要她的存在不會影響干涉到她的生活,那她是死是活又和她有什么干系?她可以讓秋慈繼續成為南夏的靈女,享受她之前不擇手段才得到的一切,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秋慈影響到她和蘭翊舒之間的幸福。 “只要你不讓顏宸璽再受蠱毒之擾,正常生活,我可以每個月給你解藥?!?/br> 秋慈聽了,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因為擔心臉上嬌嫩的肌膚會受到傷害,就算是這樣輕柔的動作,她也不敢用指尖去碰觸,她不要自己變成丑八怪,想到自己的臉上可能潰爛,然后那些她憎惡著的蟲子會在她的臉上蠕動,然后她只有將臉上的rou剜除了才能解脫,她就覺得渾身發寒發麻,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如果真如蘇心漓所言,她今后不就不能驅使她了嗎?而且還要被她掌控,這樣心理上的失衡和落差讓秋慈說不出的難受,就好像胸口被什么東西地堵住似的,秋慈緊抿著嘴唇,在知道蘇心漓說的真相后,她甚至都不敢用牙齒去咬嘴唇,就怕自己一時沒控制住,把嘴皮咬破了。 秋慈猶豫著,她現在心里是想答應的,因為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太多和蘇心漓商討的籌碼,畢竟顏宸璽對他們兩個再怎么重要,那也不是他們自己,那種痛苦和折磨,并不需要他們自己承受,但是她就不一樣了,但是如果就這樣答應的話,那她今后就什么都沒有了,她想讓蘇心漓一次性解了她身上的毒,她也可以承諾解了顏宸璽的蠱毒,不過在對上蘇心漓那雙明亮的眼睛時,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如果這時候她還將蘇心漓當成傻子的話,那么到最后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尤其她心里清楚,一旦中了蠱毒,除非死了,或者換血,不然的話,根本就沒有別的根治的法子,換血,她從來沒有用過這個方法,她根本就解除不了顏宸璽身上的蠱毒,但是她想要保住的并不僅僅只是這張臉而已,她還想要權勢。 “那我靈女的位置嗎?現在南夏的情況怎么樣了?蘇心漓,如果不是因為你將我軟禁在這個地方,讓我一直都不能回去,我還會是南夏的靈女,你不覺得自己該對我有所補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