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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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看著文帝難看的臉色,站在一旁,沉默不言,其實她心里也不爽的很呢,想說這些話,不過她可沒有蘭翊舒那么大的膽子,蘇心漓越來越覺得,蘭翊舒對文帝似乎是不一樣的,而蘭翊舒自己估計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蘇心漓覺得他在文帝面前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有些肆無忌憚的感覺,好像他吃準了文帝不會對他怎么樣似的,簡直就是有恃無恐啊,而且蘇心漓覺得蘭翊舒對文帝的態度也越來越奇怪了,之前的話,他還會進宮陪他下棋,也會一起用膳,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進宮的時候,就再不陪文帝的,而且還處處躲著他,就算文帝想見他,傳旨到府里,他也會以各種理由推脫。 蘇心漓到現在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她覺得這次的事情,和文帝也確實沒有太大的關系,他確實是天子,手握天下權柄的人,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他下面的人,太多太多的人有自己的私心,而且去年的話,琉璃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水患那次,平時,進京陵城是要經過很嚴格的盤查的,但是那次的話——蘇心漓嚴重懷疑,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次潛伏進來的。 “是呀?南夏的人?覺得不可思議,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統治下的琉璃固若金湯?鼠目寸光,自以為是人啊?!?/br> 蘇心漓一開始還挺淡然的,不過在聽到蘭翊舒最后那兩個詞的時候,心頓時就漏跳了一拍,文帝鐵青著臉,不滿的看向蘭翊舒,“蘭翊舒!” 那口氣,是帝王的憤怒和威嚴,蘇心漓看著文帝鐵青的臉,嚇了一跳,跪著就想要替蘭翊舒求情,被蘭翊舒拖住根本就動不了,蘇心漓忙急著開口替蘭翊舒辯解道:“皇上,蘭翊舒他不是那意思,他其實就是最近太累了,連著好幾晚都沒休息好,昨兒在白馬寺,半夜有人行刺,今日從白馬寺回來,途中也有人遇刺,他才剛經歷過生死,心情難免不好一些,所以有些口不擇言,還請皇上諒解?!?/br> 文帝是皇帝,有哪個皇帝是沒有脾氣的,他就算是縱容蘭翊舒,也不會讓他指著他的鼻子指責,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常人都無法忍受,更不要說是一國之君了,不過蘇心漓知道,文帝關心蘭翊舒,只要他是真心關心蘭翊舒,知道蘭翊舒這段時日這么累,而且好幾次還是死里逃生,必定不會苛責蘭翊舒,果然,文帝在聽了蘇心漓的話后,面色頓時就變的和善起來,他看著蘭翊舒,那一貫銳利威嚴的眸也是柔和的,“你真的沒事嗎?李海福,傳劉御醫前來!” 蘇心漓看著文帝那毫不掩飾的著急和擔心,越發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不用了!” 李海福唯唯諾諾的道了聲,才轉身,都還沒離開書房呢,蘭翊舒就已經拒絕了文帝的好意,蘇心漓看著他冷著的臉,唯恐他再惹文帝生氣,蘭翊舒不怕,她卻不敢冒險,可能是因為定國公府全府上下的生死,還有自己未來的命運全部都掌握在那個人的手中,蘇心漓對文帝,心中是極為畏懼的,甚至是討好,雖然她不像蘇博然他們那樣諂媚,歌功頌德,但是她的心中是忌憚著文帝的,她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以不激怒他為前提的條件下進行的,而且她的心里一直都在努力的討好著這個人。 “皇上,蘭翊舒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br> 劉然確實有幾分本事,因為在研習醫術,她偶爾也會和他交流,在看從外祖父那里看來的歷代定國公府的手札時,她曾經有試探過劉然,他對蠱毒之術,一丁點都不了解,他就算是來了,估計也是白跑一趟。 蘇心漓是不敢再讓蘭翊舒留下來了,下次如果有蘭翊舒和文帝在一起的場面,她一定會避開,實在是膽戰心驚,心驚rou跳,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蘇心漓唯恐蘭翊舒不同意,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蘭翊舒,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br> 她已經夠累的了,提心吊膽了幾日,她可不想繼續忐忑不安,文帝的臉一放下來,蘇心漓就覺得好恐怖,因為躲過一劫,她的心才稍稍平靜安定了一些,現在,又揪起來了。 文帝看了眼蘭翊舒的臉,和方才在鹽山山脈的時候不同,經過這一路的顛簸,蘭翊舒的臉色已經不那么嬌艷了,恢復了常色,如蘇心漓所說,蘭翊舒已經幾日沒睡覺了,臉色在昏暗的燈下,蒼白鐵青,十分的難看,還有就是他眼睛那一圈,黑黑的,文帝這樣一看,哪里還能有火氣?心頓時就軟了。 其實,文帝晚上也不好過,下午,蘭翊舒才出事,就有人給他報信了,他立馬就派人過去了,但是過了很久,都還沒有信,他心急如焚,哪里還能在宮里呆得住,換了身衣裳,立馬就出來了,因為他知道,一旦蘇心漓和蘭翊舒脫困,肯定會第一時間回到這里,他就在這里等啊,越等越覺得不安,他根本就坐不下去,感覺屁股底下像是有針似的,刺的他難受的很,他一心盼著蘇心漓和蘭翊舒兩個人平安回來,尤其是蘭翊舒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可他這般的擔心關心,可蘭翊舒一進來就給他擺臉色,拿話訓斥他,文帝心中如何能不難受?可再怎么難受,看到蘭翊舒這樣,也變成心疼了。 “那你就去休息吧?!?/br> 文帝就讓蘭翊舒離開,并沒有讓蘇心漓退下,顯然,他是準備將蘇心漓留下來問話了,蘭翊舒看了蘇心漓一眼,松開了握住了她的手,“我走了?!?/br> 他說要離開,蘇心漓現在是求之不得,點了點頭。 蘭翊舒又看了文帝一眼,轉身離開,齊云就站在門外守著,蘭翊舒看著他,邊走邊道:“齊云,還愣著做什么?不知道我身上有蟲子嗎?都快惡心死了?!?/br> 文帝和之前的流朱一樣,滿心都是蘭翊舒和蘇心漓的安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他現在見蘭翊舒和蘇心漓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大事,松了口氣,蘭翊舒這一說,他很快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而且仔細看的話,蘭翊舒紫色的衣裳上,似乎有血,其實血跡的話,他剛剛就已經注意到了,不過那血跡是一點點的,并不是一大塊一大塊的,文帝猜測,那應該不是蘭翊舒自己的血,也就沒有多問。 “蟲子?” 蘭翊舒之前已經說過,這次刺殺蘇心漓的人,是南夏的人,而蘭翊舒一說蟲子,文帝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蠱蟲,心中頓時一驚,臉色比方才不知道難看多少倍,看向蘇心漓重復著問道。 屋子里就他們幾個人,自然是安靜的很,文帝這一聲雖然不大,不過就連外面的齊云都是可以聽到的,走到房門口的蘭翊舒忽然轉過身,看著文帝,嘴角上翹,“是,蟲子,我的身體里,不久前,多了一只蠱蟲?!?/br> 蘭翊舒上揚的嘴角,在文帝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譏誚,他之前還因為蘭翊舒的斥責心生不快,但是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后,卻覺得蘭翊舒說的一丁點都不過分。 “什么蠱蟲?你的身體里怎么會有蠱蟲的?” 文帝從蘇心漓的身邊經過,走到了蘭翊舒的跟前,關切又著急的問道。 蘭翊舒只是看了文帝一眼,唇邊的笑意不減,“是,我的身體里,多了那么個惡心的東西?!?/br> 文帝聞言,瞪大著眼睛,向后退了兩步,一旁的李海福見狀,忙上前,扶住了文帝,蘭翊舒并沒有馬上走,蘇心漓也跑上前去,她覺得有些頭疼,過了半晌,文帝終于慢慢的回過神來,他死死的盯著蘭翊舒,蘭翊舒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畏懼卻退怯,文帝見蘭翊舒這態度,就知道從他這里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他擰著眉頭,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你去休息吧?!?/br> 那說話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話剛說完,他就看向了蘇心漓,那嚴厲的眼神帶著責怪,說話的口氣也是,“他說的是真的?” 就蘭翊舒現在的身份來說,南夏的那些人沒理由對他下手,那就是說,他們這次針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蘇心漓。 蘭翊舒愛蘇心漓,文帝可以撮合,因為這是蘭翊舒想要的,他也能給,蘇心漓要做什么,他想要幫忙,他也是縱容著,讓他得償所愿,因為知道蘭翊舒對蘇心漓很在意,所以他也極力的給蘇心漓想要的增加自己將來的籌碼,也是為了蘭翊舒,但是蘭翊舒為了蘇心漓不要命,他卻是不喜的。 蘇心漓抿著唇,眨了眨眼睛,文帝關心蘭翊舒,這要知道他身體里有蠱蟲,肯定生氣,蘇心漓正想著怎么回答最好,蘭翊舒已經搶了先,“你要不相信的話,就去問你派去的那些人?!?/br> 蘭翊舒說完,從文帝的身邊插過,走到了蘇心漓跟前,挽住了她的手,“皇上,時辰不早了,漓兒她這段時間也很累,尤其是這兩日,擔驚受怕的,皇上明日還要早朝,早些回宮吧,有什么事情,等漓兒身體好一些了,她會親自進宮說明的?!?/br> 蘭翊舒說完,朝著文帝點了點頭,完全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拽著站在門口有些發懵的蘇心漓,蘇心漓被拽到門口的時候,掙扎的很厲害,蘭翊舒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然后離開。 第兩百二十五章:置氣 第兩百二十五章: “蘭翊舒,你發什么瘋???” 蘇心漓被蘭翊舒抱著,還是在掙扎,尤其是看到一直都站在書房門口的文帝時,掙扎的更厲害,蘭翊舒敢得罪文帝,她可不敢,因為文帝縱容蘭翊舒,并不表示他對她也會這樣,剛剛文帝在得知蘭翊舒中了蠱蟲的毒之后,立馬就將目光移向她了,那威嚴的眼睛,滿是苛責,這還是在蘭翊舒也在場的情況下,蘇心漓想,文帝肯定是猜測到那些人是沖著她而來,而蘭翊舒呢,則是被她牽連,所以才會生氣,蘭翊舒惹他生氣,他不會動怒,但是蘇心漓絕對相信,如果他要是忍無可忍的話,肯定會將怒氣發泄到她身上的,帝王的怒氣,她可承受不住,定國公府的人亦然。 她是很累沒錯,但是文帝晚上既然來了,那她干嘛不趁著這機會將自己想要告訴他的事情都說了?她之前也是這樣打算的,而且還告訴蘭翊舒了,蘭翊舒他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可以不用進宮,她干嘛要進宮啊,蘇心漓并是很愿意進宮。 “齊云,你代替我們去送皇上他們?!?/br> 雖然不知道蘭翊舒是哪來的膽子,不過蘇心漓覺得他真的是很大膽,皇上駕臨,那是多高的榮耀,他就算不感恩戴德,但是也不應該讓他的下屬去送啊,蘇心漓覺得,蘭翊舒此舉,實在是太給她拉仇恨了,蘇心漓害怕文帝會因此生氣,她心里很不安,蘇心漓掙扎了半天無果,也就放棄了,她探出脖子,看著在書房門口站著的文帝,然后開口道:“皇上,微臣有事暫時脫不開身,明日一定進宮請罪!” 蘇心漓揮著雙手,十足愧疚的模樣,她的一只手摟著蘭翊舒的手,另外一只手則做請罪狀,蘭翊舒一只手摟著蘇心漓,另外空出一只手,握住了蘇心漓請罪狀的手,有些生氣道:“閉嘴!” 那個人,有什么資格讓他的漓兒低頭認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蘇心漓她可以感激,也可以生氣,但是這些,都和文帝無關。 文帝緊蹙著眉頭的臉,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忽然舒展開來,雖然蘭翊舒那生氣二字說的有些氣悶,不過文帝卻覺得他是無奈的,不過寵溺生出了無奈,因為愛生出了無奈,文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蘭翊舒,明明是生氣的,卻又讓人覺得他心里是開心的,明明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甚至是矛盾的情緒,但確確實實同時出現了,還有蘇心漓也是,定國公的這外孫女有常人沒有的冷靜理智,還有世間多數人,包括男子也沒有的成熟穩重,她一直都是自信淡然的,好像不會有什么能牽引她的情緒,卻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文帝看著這樣的他們,忽然覺得不生氣惱火了,他想,就算自己再怎么惱蘇心漓,或者是某一天忌憚她了,應該都是不會除掉她的,蘭翊舒不是個在意權勢的人,但是為了蘇心漓,他接二連三的不顧自己的性命,那對他來說,蘇心漓肯定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文帝想,如果蘇心漓沒了的話,估計蘭翊舒的快樂,可能也就沒了,如果只有一個人,得到的還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尤其是站在他這樣的高處,越發的孤單,他這些年不見得有多么的開心,反而越后悔懊惱,他又何必讓蘭翊舒重蹈他這樣的覆轍? “回去吧?!?/br> 文帝目送著蘭翊舒和蘇心漓,一直到他們二人進了屋,再也看不到了,就連聲音也聽不到了,他才回過神,回頭看向李海福,緩緩的開了口。 李海福道了聲是,扶起了文帝的手,而齊云則走在前面,送文帝和李海福到了門口,文帝并沒有齊云有關于蘭翊舒的任何事情,因為知道,他身邊的這兩個人,問了再多,也是白問,蘭翊舒身邊這幾個人,沒蘭翊舒的吩咐,根本就撬不開。 文帝上馬車的時候,齊磊騎馬回來了,看到文帝,翻身從馬上下來了,朝著文帝行了禮,文帝點頭看了他一眼,轉而上了馬車,李海福跟上,馬車離開了一會,文帝看著跟前伺候的李海福,雖然熬了一整個晚上了,但是文帝并不覺得累,他心里有很多事情沒弄明白,自然是無法休息的,而且文帝向來勤政,就算是在皇宮,批閱奏折到這時辰,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海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