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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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娘方才奚落了云碧之后,就一直小心的看方姨娘的臉色,見她露出愉悅的神情,雖然很淡,但她以前就是伺候方姨娘的,之后又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怎么會看不出來?何姨娘正為自己討好了方姨娘沾沾自喜呢,一聽蘇博然說要將她拖下去掌嘴二十,嚇了一跳,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說錯了什么,可一想到那巴掌打在臉上的痛,頓時就跪在地上哭著向蘇博然和云碧求饒,蘇博然正想著如何讓云碧息怒然后自保呢,哪里還有那心思替何姨娘求情,至于云碧,在她看來,對于這種在背后對小小姐使壞的人,簡直可惡至極,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看小小姐方才從容的樣子,今天這樣的事情,肯定發生了不止一次了,云碧這樣一想,對蘇心漓越發的心疼憐惜起來,要是小姐和小少爺沒死,小小姐現在也不至于會被這樣一群女人欺負。 若非事先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后始末,她又是看著小小姐長大的,了解她的脾氣,不然的話,單聽到這些人說的話,她還以為小小姐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群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女人,整日就知道沒事找事。 沒人搭理何姨娘的求救,很快,進來的人就將她拖了出去。 “云姑娘,立雪和歷仁都走了,就只留下了漓兒,我心疼她還來不及,怎么會看她不順眼呢?你若是將漓兒帶走了,將來我九泉之下還如何向立雪他們交代??!” 云碧這要是將漓兒帶走了,將來他或者是相府出了什么事情,他找誰向定國公府求救去,尤其現在定國公府的人對他的意見大著呢,漓兒這一走,他手上沒了王牌,定國公府的人要對付他自是更加的肆無忌憚,所以蘇博然說什么都不會讓云碧將蘇心漓帶走的。 蘇心漓看著蘇博然那慫樣,不消他開口,她就已經猜出了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心里不由冷笑,輕蔑的緊,舅舅說的沒錯,蘇博然就是個沒血性的軟骨頭。 耳根還真是軟,他這才中了龍舌蘭的毒幾天啊,這么快就忘記她的冤屈和對她的愧疚了,居然還是和上次一樣連給她申辯的機會都沒有,果然啊,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他的這顆心,無論自己怎么捂,只要稍稍走開一會他就會變涼,那她干嘛還要那么費事折騰自己啊,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蘇博然身上。 “漓兒,你可傷到哪里了?是為父不對,為父是心痛啊,你是我相府唯一的小姐,父親精心栽培就是希望你能嫁個好人家,你這樣任性,若是毀了名聲,父親還如何將你許給這天下間最好的男子?” 蘇博然趴在床上,他身子本就不適,又剛發了病,說話的聲音雖不至于斷斷續續的,但聽著卻極為的虛弱,滿頭的汗,看起來虛脫了一般,蘇博然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何姨娘殺豬似的嚎叫聲,蘇心漓聽著,卻覺得極為悅耳,尤其是看著蘇博然膽戰心驚的樣子,心里舒坦了許多。 她是定國公府的軟肋,但是這些年在相府,蘇博然拿捏她已經習慣了,對她的付出也太過理所當然了,太不把她當回事了,所以方姨娘欺負她他縱著,前幾日明明說讓她管家的,但是這件事情到現在似乎也有些不了了之了,因為他覺得她不會生事,她這樣一個不具任何威脅和攻擊力而且還乖巧聽話的軟柿子對方家來說,就是定心丸。 何姨娘被打了二十個耳光之后,蘇心漓并沒有讓她回去上藥休息,而是讓人重新將她拖回了蘇博然的房間,蘇博然見她滿嘴的血,嗚嗚呀呀的想說話但是卻一個字也聽不清露出了嫌棄的神情,方姨娘覺得自己的人被打了覺得云碧和蘇心漓太過不給她面子,一臉的憤恨,而六姨娘則似受了驚似的,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蘇心漓對她這樣的表現很是滿意,知道害怕,很好。 “父親,女兒一回相府就碰上方姨娘院子里的丫鬟秋葉,她說父親生氣發怒了,不過讓我放心,說方姨娘已經拼命為我說好話了,讓您不要怪我,還讓我見了您之后,服個軟認個錯,然后和妙雪jiejie認了個錯,父親認定女兒做錯了,但是女兒實在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父親,您便是要判我死刑,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再做打算?” 蘇心漓深覺得自己讓云姨和自己一起回來實在是太對了,若是沒她在‘外人’在,蘇博然還不定怎么發怒呢,就像前幾日的事情,也就是劉太醫在場,他才不得已裝裝樣子而已。 再世為人,對蘇博然,蘇心漓早就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她也沒犯賤,被罵這種事情,能避免當然避免了。 “相爺,漓兒還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要責怪她了,妙雪比她大,她不會介意的?!?/br> 方姨娘直接無視蘇心漓的話,看向蘇博然,溫柔的替蘇心漓求情,實則是將所有的責任往蘇心漓的身上推。 “方姨娘,你一句我還小不懂事就想將事情的全部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嗎?你若真有理了,不用也不必讓秋葉守在門口說一大堆危言聳聽的話威嚇我,我看是你們心虛吧?!?/br> 蘇心漓直言不諱,方姨娘直接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蘇心漓說的不錯,她之所以讓秋葉守在門口,告訴她蘇博然大怒的事情,就是想讓蘇心漓心生恐懼,然后一來就認錯,承擔下所有的責任。 “你說我不是故意的,請問,我什么不是故意的了,你要有什么話就直接說清楚,不用顧忌我的面子和彼此的身份,如果我真的做錯了,父親怎么罰我那都是應該的,也用不著你一個姨娘替我求情?!?/br> 今日之事,她和蘇妙雪是徹底撕破臉皮了,就算蘇妙雪到時候舔著臉來認錯,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原諒她,方姨娘最是心疼看重蘇妙雪這個女兒,現在心里不定怎么恨自己呢,她們已經是勢同水火了,不用再虛與委蛇,她說話當然也不需要客氣。 蘇心漓的話,讓方姨娘尷尬沒臉至極,她心知,這件事情要攤開了說,她們并不占理,尤其現在還有定國公府的人在,但妙雪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要不給蘇心漓點教訓,她們咽不下這口惡氣,方姨娘將著急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蘇博然,“相爺,算了吧,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妙雪都病了,再追求誰的責任也無濟于事,只要小姐給妙雪賠禮道歉,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br> 蘇心漓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方姨娘,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什么叫妙雪病了讓我給她道歉,依你的意思,妙雪jiejie的病是我害的不成?我看她分明就是心虛害怕才病倒的,我憐她父母早逝,又比我年長,才叫她一聲jiejie,平日里對她也算尊重,但這并不是表示我什么都要聽她的,難道她要害我我還要站在原地由著她害不成?方姨娘,你要覺得我錯,那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畢竟錯在我,你膽怯心虛什么?” 蘇博然看了看方姨娘,又看了看蘇心漓,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敢說,你沒有當街打人?” 想到蘇妙雪回來那樣子,方姨娘就心疼的緊,她的妙雪,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那些該死的賤民,居然敢對她高貴的女兒動手。 “不錯,我是打了她一巴掌,但是我打她,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相府和父親?!碧K心漓大義凜然。 “你胡說!”方姨娘如何會承認,自己的女兒欠揍討打? 蘇心漓勾了勾唇,一雙漂亮的媚眼帶著狐疑和探究落在了方姨娘的臉上,笑著說道,“方姨娘好像格外關心妙雪jiejie啊,說起來,妙雪jiejie和你長的好真有幾分相似,你帶她去外面參加宴會,一定有很多人說你是母女吧?” 云碧聞言,視線從蘇心漓的身上移開,落在方姨娘的臉上,銳利的視線,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成功捕捉到了方姨娘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她當下擰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待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訴夫人調查清楚,若真是如此,蘇博然這男人就是渣了。 這下,蘇博然的臉色都變了,他責怪的看向蘇心漓,見她一副天真的模樣,仿佛那只是一句無心之言,云碧又在場,她與定國公府那些冥頑不靈的人一樣,都極為護短,尤其是對蘇心漓,那是無條件的縱容,根本就容不得他發作。 蘇心漓眼角的余光掃過充當隱形人的六姨娘,比起云碧的錯愕和探究,她則要平靜許多,顯然,這件事情她應該是事先已經知道了,就算談不上一清二楚,應該也是有所了解的。 方姨娘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很快恢復如初,“妙雪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的疼愛,我一直都想要個女兒,相爺將她帶回來交給我照顧,我當然應該盡心盡意,她在我身邊長大,又乖巧懂事,我難免多心疼一些,都說女兒和養女呆久了,就會越來越像,道是如此?!?/br> 蘇心漓看著方姨娘那疼惜的樣,“方姨娘就是太縱著蘇妙雪了,才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br> 方姨娘愛演戲,那是她的事情,蘇心漓卻不愿意配合,她看向蘇博然,將今日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父親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六皇子問清楚?!?/br> 蘇妙雪性子傲的很,這樣丟臉的事情,她怎么愿意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方姨娘,至于弄巧那丫鬟,她覺得蘇心漓讓她丟了臉倒了霉,正想讓人替她算賬了,所以和方姨娘說的,都是一些添油加醋的話,她口中的蘇心漓,蠻橫霸道,刁蠻任性,仗勢欺人,要多惡劣便有多惡劣,簡直就是人神共憤,但是蘇心漓和蘇妙雪畢竟都是方姨娘看著長大的,所以對于兩人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蘇妙雪在說今日這件事情的時候,雖義憤填膺卻有些閃爍其詞,方姨娘就料到是女兒先下的手,但是她不過是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有什么錯,錯的是蘇心漓,她無才無德,憑什么霸占著那位置不肯放?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活該! 方姨娘雖然覺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但到底還是不安的,因為她清楚,她這樣想,并不表示蘇博然也是一樣的想法,尤其現在有程府的人在,他就算是與她一條心的,但是也不能失了公允,誰讓定國公府位高權重,誰都想抱他的大腿呢。 她想替蘇妙雪辯解,又擔心自己表現的太過更加惹人懷疑,這件事情若傳出去,相府的聲譽就沒了,相爺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出去的話,指不定會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死,那樣的話,她還如何成為相府夫人?面對蘇心漓對蘇妙雪的各種抹黑,方姨娘再怎么憤憤不平,就只能忍著。 云碧見蘇心漓口齒伶俐,占據上風,自然不會出面,只是一臉欣慰慈愛的看向蘇心漓,小小姐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聰慧了,她這樣厲害,她和夫人也能放心一些。 在云氏和云碧看來,蘇心漓欺負別人,可以,她們縱著,但別人欺負她,說什么都不行! “我知道父親心疼我,您現在病著,今日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與妙雪jiejie她們計較的?!?/br> 蘇心漓嘆了口氣,刻意咬重心疼二字,垂著眼瞼,抿著的唇角劃出冰冷又嘲諷的弧度。 “妙雪jiejie和姨娘們真是心疼父親,明明知道您身子不適,不能受刺激,一有點什么事情不分青紅皂白就到您的跟前鬧,恨不得父親嫌惡我,與我斷絕父女關系?!碧K心漓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給蘇博然上眼藥。 “父親,我是年幼,但這并不表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誰對我真心,誰對我假意,我分得很清楚?!彼赃@些人,完全沒必要在她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惺惺作態,她不吃那一套。 蘇心漓勾著唇,“方姨娘,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不過是處處在我身后使壞的小妾,有什么資格管教我?奴才管教主子,這道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管了幾年的家,便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你當自己是相府夫人了嗎?要不是你的好心,父親現在怎么會躺在床上,你不思悔改,反而借機挑事,還將所有的責任往我身上推,就你這樣的奴才,這要是在別府,早就被拉出去杖斃了?!?/br> 蘇心漓云淡風輕,方姨娘的一顆心卻懸的高高的七上八下的,驚得一身冷汗,忐忑不安,她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何姨娘見勢不妙,忍著疼痛開口替方姨娘求情,“相爺,小姐,這些年方姨娘辛苦管著這個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之所以這樣心急,也是心疼妙雪小姐?!?/br> 小姐幾次與她和汐月過不去,若是她掌管相府,哪里有她的好果子吃,好日子過,她和方姨娘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方姨娘聽著前一句話原本還挺舒心的,可乍聽到可憐天下父母心,登時冒出了更多的冷汗,暗自責怪何姨娘多管閑事,現在,父兄在皇上跟前越來越得臉,方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她料定蘇博然是不會也不敢休了她的。 “何姨娘這樣說就不對了,方姨娘是父親的人,為父親做任何事情都是她應盡的半分,談何辛苦?難不成這府里這么多人為父親做事,父親都要一個個去計算他們的功勞苦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