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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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等你?!?/br> 蘭翊舒說著,慌亂的轉身,出去之后,還不忘將門關上。 這是害羞了嗎?蘇心漓看著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再想到蘭翊舒方才的反應,臉也不由的發燙,她快速跑到屏風后,正要脫掉身上的衣裳,不放心的向外探了探,見蘭翊舒背對著門站著,這才安下心來,她看著自己右手緊握著的玉簪,漂亮的媚眼有冷光劃過,幸好現在才是初春,身上裹著的衣服夠厚,不然的話—— 蘭翊舒離開房間之后,腦海里方才看到的那香艷一幕卻始終揮之不去,心情如何都平靜不下來,臉也是,夜里的涼風吹拂,卻始終無法讓他的熱度消退半分。 她穿成那樣,被自己看到了,不是該驚慌失措讓自己負責的嗎?怎么還那樣冷靜,女子最重視的不就是自己的聲譽嗎?難道她不在乎嗎?蘭翊舒知道這女子機智自持,不同尋常,但是她今晚的舉動還是讓他覺得難以理解。 他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幾步走到院子的小水池照了照,那張臉和夜空的玄月一起倒映在水中,微微一笑,便可顛倒眾生,但是因著蘇心漓的反應,蘭翊舒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蘇心漓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那一身紫衣,高貴無華的男子以清水為鏡,托著下巴,左看看右瞅瞅,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蘇心漓看著卻覺得有趣的很。 “蘭公子,不用懷疑,你的魅力,無人能擋?!?/br> 她忍俊不禁,說完,就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蘭翊舒轉過身,只看到蘇心漓挺的筆直的背影還有她披著的枚紅色披風,著跟了上去。 “既如此,你為何不讓我對你負責?”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蘭翊舒進了蘇心漓的房間之后,直接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蘇心漓解開身上的披風,露出里面素凈的絨棉褙子,還有同色的水紋裙,她的發絲未干,就那樣隨意的垂在肩上,燈下,美人那精致的五官,染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清華。 蘇心漓那好看的媚眼定定的看著蘭翊舒,微微一笑,就好像是最絢爛的煙火盛放,她信步走到蘭翊舒跟前,每一步,都讓人覺得婀娜多姿,她的手搭在蘭翊舒的肩上,一點點朝著蘭翊舒的脖子挪動。 蘭翊舒坐著,脊背僵硬的挺直,嘴角的那抹笑意卻更濃。 蘇心漓柔弱無骨的小手冰涼,觸上了蘭翊舒溫熱甚至guntang的脖子,然后,她利落的抽出放在袖間的玉簪,抵在蘭翊舒的脖子,微微用力,那并不怎么鋒利的簪子就在蘭翊舒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有血流了出來。 “蘇小姐是準備殺人滅口嗎?” 蘭翊舒并不動,絲毫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唇邊的笑意反而更濃了,就好像,那道傷口,并不在自己身上似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蘇心漓詫異于蘭翊舒的淡定從容,她并沒有殺他的意思,只是以此小懲大誡而已。 “蘭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半夜闖進我的院子,可有顧慮到我的處境?方姨娘一心想毀了我,我怎么能給她那樣的機會?我知道以蘭公子的功夫,來去相府自如,但誰能保證不會有萬一發生?我不想冒險,更不想像晚上這樣擔驚受怕,所以還請蘭公子自重,不然的話,蘭公子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女人,這身體于我來說不過皮囊,若是有下一次,我一定會選擇傾盡一切,永除后患?!?/br> 蘇心漓的口氣依舊淡淡的,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意和決絕,晚上,看到浴室外有人,她真的害怕極了。 “舒自當謹記?!?/br> 蘭翊舒說著,突然握住蘇心漓拿著玉簪的手,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胸膛,“如此懲戒,蘇小姐可覺得滿意?” ------題外話------ ps:話說蘭翊舒雖然腹黑,但絕對素個很純潔容易害羞的娃子啊 第四十一章:想要學醫 蘭翊舒說著,突然握住蘇心漓拿著玉簪的手,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胸膛,“如此懲戒,蘇小姐可覺得滿意?” 蘭翊舒本就會功夫,而且內力深厚,他這一下又是用了力氣的,就算蘇心漓在意識到他在做什么時候有所反抗,那玉簪還是有大半沒入了他的身體,很快有血涌了出來,他胸口那一片淺紫很快變成了深濃的黑紫色,蘇心漓的手心也沾上了粘稠的血液。 “你這是做什么?” 蘇心漓看著蘭翊舒,那雙平靜無瀾的眸子滿是震驚,倒映著蘭翊舒那絕世無雙的容顏還有唇邊那一抹不變的笑意。 “你不是生氣嗎?” 蘭翊舒坦然的回道,就好像他這樣做只是單純的讓蘇心漓消氣而已,那樣的理所當然。 蘇心漓心中一驚,看了眼掌心淌動的鮮血,暗自咒罵蘭翊舒瘋子,轉身進了屋,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葫蘆狀的白玉瓷瓶,還有一套折疊整齊的衣裳,放在蘭翊舒跟前,“這藥是我外祖父給我的,你將它涂抹在傷口,血很快就可以止住,這衣裳,你看看能不能穿?!?/br> 這衣裳,原是她為蘇博然生日準備的禮物,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縫制的,上輩子,她因為被劫,在亂葬崗呆了一整夜,錯過了蘇博然的生日,回來之后便病了,一直躺在床上,蘇博然的生日都過了大半個月了,她才將東西送給他。 記憶中,他穿過幾回,現在想來,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只要他穿那衣裳找自己,必定是有所求,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就是他讓自己去求外公外婆他們同意將方姨娘扶正。 那時候,她的病時好時壞,就像得了重病的人似的常年纏綿病榻,蘇博然那么多姨娘,就只有方姨娘有子,她生病的那段時間,也就只有方姨娘和蘇妙雪兩人幾乎每日都來她的漓心院,噓寒問暖,她心里感激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心中又極為敬重蘇博然,那時她的名聲已毀,又擔心自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便連個嫡子都沒有了實在是可憐,便三天兩頭在外祖母面前替方姨娘說情,外祖母不忍心她拖著病體每日來回奔波,就算心里不情愿也允了她,現在想來,她真的是天子頭一號大傻瓜,她有眼無珠,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這輩子,沒有她的幫助扶持,她倒是要看看方姨娘還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 “去屏風后處理傷口,把東西清理干凈?!?/br> 蘭翊舒看了她一眼,燈下的她肌膚白若細瓷,她并沒有看自己,而是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手指的屏風,神情淡然,一如往昔,波瀾不驚,就好像彼此之間,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第一次,蘭翊舒覺得,自己連個女人都看不懂。 蘭翊舒拿了桌上款式偏老氣成熟的衣裳,還有蘇心漓放在衣服上那藥,“蘇小姐,你刺傷了我,不應該對我負責嗎?哪有傷患自己給自己包扎傷口的?” 蘇心漓回過頭,抬頭看著已經起身的蘭翊舒,指了指他還在流血的胸膛,“是你自己刺傷了自己?!?/br> 他自己自虐自殘,攔都攔不住,憑什么讓她負責? 她嫣紅水潤的唇角微微勾起,“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甚至作踐自己的人,別人又怎么會疼惜?” 蘭翊舒一愣,居高臨下的看向蘇心漓仰視著自己的臉龐,燈下,她精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不可思議的漂亮,尤其是那雙媚眼,明明是平淡如水的,卻透著明亮耀眼的光彩,讓人怎么都移不開眼。 “我關心蘭公子的傷勢是因為我們現在是盟友,于我來說,你若發生什么意外,尤其是在我的院子里出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但是我不會輕易給任何男人包扎傷口,還請蘭公子自重?!?/br> “話說的這般傷人,你就不擔心我對你不利?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我可是個男人?!碧m翊舒垂著眸,一副受傷的樣子。 “你不會?!碧K心漓坦然,答的十分自信,蘭翊舒不是那種人,她不屑做那種事情。 蘭翊舒笑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轉身進了蘇心漓所指的屏風,蘇心漓重新坐好,取過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么冷的天,那么涼的水,她閉上眼睛,一口氣全喝光了,眼皮跳動,睫毛如折翼的蝴蝶一般,顫動的厲害,端著水杯的手因為用力,都已經泛白了。 上輩子,顏司明還只是太子手下的走狗時,為了爬上那個位置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他個性多疑,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很多事情他都是自己親自動手,也因此沒少受傷,她也是經過不懈的努力才有了替他處理傷口的‘榮幸’的,回想起上輩子的事情,蘇心漓真的有種將自己腦袋剖開的沖動,她真是眼瞎了才會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付出一切。 情之一字,這輩子,她不會再動,更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傻傻的替一個男人包扎傷口,傻傻的替他心疼,然后傾盡所有,為他謀劃,一生,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