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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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應了句“好好好”,乖乖跟著方寶定去拜訪國舅爺。 國舅府邸依然清凈。 謝則安這幾年為了磨國舅把飛奴給自己,出入國舅府的次數不算少,這一回再來,卻有著不一樣的感受。那種籠罩在國舅府中的壓抑氣氛似乎散了不少,整座宅邸看上去開闊明朗了不少。 謝則安微微驚異,和方寶定一同入內。 國舅正在喂鳥,見他來了,臉上露出笑容:“三郎,自從你把養飛奴的方法學了去,我可許久沒見過你了?!?/br> 謝則安說:“舅舅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啊,我端午時不還來您這兒吃酒嗎?” 國舅不置可否,把方寶定打發走,撩袍坐下,招呼謝則安落座。 謝則安說:“舅舅有事要對我說?” 國舅說:“崇昭的婚事我幫他擋回去了,但他總是要大婚的,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br> 謝則安說:“婚姻大事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該兩情相悅,殿下要是不喜歡,我們硬逼他去迎娶,夫妻之間也不會和睦的?!?/br> 國舅說:“真的只是這樣?你敢發誓你沒有半點私心?” 謝則安眉頭一跳,一頭霧水地問道:“什么私心?” 國舅看人功夫一流,見謝則安不似作偽,頓時覺得自己大概是多心了。 不能怪他疑心病重。 從謝則安出現開始,天象就變得詭奇難辨,移向帝星之位的本應只有一顆星,偏偏天上卻多了一顆,這顆星看著還小,但非常亮,幾乎是它將那顆移向帝星之位的星映亮的。 這樣的存在,絕不僅僅是輔佐而已,肯定代表著這個人和太子之間的情誼比那更深。太子突然來求自己去說服趙英幫他延后婚期,讓國舅有了個不太好的聯想。 一個剛邁入成年階段、理應最愛親近女人的人不愿娶妻,原因是什么? 雖然有可能是因為趙崇昭自己說的“發過誓十年之內不娶妻”,但國舅直覺覺得并非這么簡單。 雙星并耀,到底是怎么個并法? 國舅本想說“不懂就算了”,可一看見謝則安臉上那旺盛的求知欲,又把話說了出口:“我以為崇昭對你有別的心思?!?/br> 謝則安一怔,說:“舅舅你怎么會有這么荒謬的想法?我是晏寧的丈夫?!?/br> 國舅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扔出一句:“有名無實,不算丈夫?!?/br> 謝則安:“……” 謝則安虛心求教:“從何得知?” 國舅說道:“經沒經人事其實是看得出來的,你這家伙看著灑脫,實際上清心寡欲得很,連自己解決的次數恐怕都不多?!?/br> 謝則安三觀碎了。 國舅問:“我沒說中?” 謝則安幽幽地說:“說中了?!彼曛?,露出一瞬間將他變得賊眉鼠眼的齷齪笑容,“舅舅您怎么看的?教教我唄!” 國舅見謝則安十分誠懇,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教了他幾手。 謝則安學得特別積極。 等方寶定去見完楊珣回來,瞧見的就是國舅和謝則安一老一少齊齊瞧向他,上上下下地掃了他好一會兒。 謝則安先說:“沒經?!?/br> 國舅微微頷首。 謝則安再接再厲:“寡欲?!?/br> 國舅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謝則安說:“挺大的,誰要嫁了性福在望。就是不知道這么大還是處男,是不是有啥隱疾……” 國舅捻著胡子的手一頓,生生揪下了幾根胡須。他伸手一拍謝則安腦袋:“你先回去?!?/br> 謝則安滿臉堆笑:“你們翁婿倆多聊聊,再見呀!” 方寶定:“……” 臥槽他們剛才到底在聊什么! 謝則安回到家時趙崇昭正坐在庭院里等他。 謝則安現學現賣地往趙崇昭身上掃了幾眼。 嗯,挺大的,這個不用看,他們以前常常裸裎相對,“實物”都看夠了,不需要目測。 欲望旺盛,嗯,這家伙確實像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家伙…… 處…… 等等,處男? 謝則安眉一挑,坐到趙崇昭身邊壓低聲音問:“殿下,你老實說,那次在流云坊的畫舫上表演活春宮的是不是你!” 趙崇昭被謝則安的突然弄得懵了懵,差點連謝則安在說什么都沒聽清。聽到謝則安的追問,趙崇昭說:“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謝則安說:“那就是舅舅教的法子根本不對!” 趙崇昭說:“什么法子?” 謝則安說:“就是……嘿嘿,算了,這手絕活還是不告訴你了,反正也不太準?!?/br> 趙崇昭伸手抓住謝則安的手腕,不讓他退開:“不說我就不放了?!?/br> 謝則安拿他沒轍,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趙崇昭聽完后臉色不太好:“以后不要學這東西,整天看著別人……下半身多不好?!?/br> 謝則安說:“沒事我看別人干嘛?” 趙崇昭說:“那就最好?!?/br> 謝則安問:“不說這個了,殿下你怎么來了?” 第104章 趙崇昭說:“你不是說今天給我借顧府尹的策論嗎?” 謝則安說:“剛被方寶定拉去舅舅府上,這才剛回來呢,還沒來得及去姚先生府上?!?/br> 趙崇昭說:“那我們一起去,我還沒來得及去拜訪姚先生?!?/br> 謝則安頓了頓,點頭說:“也好?!彼恢圹E地看了趙崇昭一眼,“我也挺久沒見清澤兄了,心里挺想念的?!?/br> 趙崇昭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趙崇昭追問:“你想念他做什么?” 謝則安垂眸看了看趙崇昭和自己交握的手,淡淡地說:“清澤兄許多見解挺有趣的,我們很聊得來,有幾次一塊出去我們都舍不得分別??上ё罱液颓鍧尚譀]忙,沒什么機會見面?!?/br> 趙崇昭下意識地收緊五指。 謝則安說:“殿下你抓疼我了?!?/br> 趙崇昭一呆,松開了手。 謝則安站起來說:“走吧,去姚先生那?!?/br> 謝則安并不如表面上平靜。 國舅是個少話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把疑心說出口,把幾年前國舅那句莫名其妙的“雙星并耀”和今天的“崇昭對你有別的心思”聯系在一起,謝則安明白了國舅在提醒自己什么。他和國舅都是明白人,兩個人插科打諢把那個話題揭過了,不代表心里真當它沒發生過。 剛才謝則安稍微試探了趙崇昭一句。 結果明顯到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輕輕那么一試,趙崇昭的心思就全都擺出來了。再仔細回想一下,趙崇昭說“一開始看對方不順眼”,那不正是他們初遇時的情況嗎?趙崇昭還差點讓人把他扔出驛站來著。 這么明顯的事,他居然一直沒發現。 謝則安不是多講原則的人,但趙崇昭名義上是他的大舅哥,怎么看到不應該對他有這樣的心思——這種情況根本不在他的預期之中。一旦往這個方面猜想,晏寧公主近來的表現似乎也有點不對味。 謝則安和趙崇昭齊齊去了姚鼎言府上。 姚鼎言暫時還未復職,這幾日都在了解京城近況。見了趙崇昭,姚鼎言說道:“殿下最近頗有長進,你們徐先生費了不少心啊?!?/br> 趙崇昭說:“徐先生一向盡心?!?/br> 姚鼎言又與趙崇昭說起科舉改革的事,說完還看了謝則安一眼:“不了解還不知道,三郎這小子居然已經是秀才了,成績還都是第一。今年的秋闈他恐怕都能直接去參加了吧?” 趙崇昭呆了呆,看向謝則安。 謝則安說:“低調低調,到處吹噓的話萬一人家說我是走后門的怎么辦。我臉皮厚沒事,老山長要是被人說閑話指不定就氣得兩腿一蹬,沒氣了!” 姚鼎言瞪他一眼:“三郎,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謝則安哭喪著臉:“我命苦……” 去年姚鼎言要離京守孝,謝則安十分歡快,結果姚鼎言給了他一封信要他幫忙送到百川書院。那可是傳說中的“京城第一學府”,謝則安一直挺想去玩玩,但因為對這種“學術圣地”敬謝不敏,從來沒去成過。這次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謝則安正兒八經地登門圍觀。 沒想到一去就走不了了。 姚鼎言知道謝則安的性格,在京時從不給謝則安偷閑的機會,這次離京自然也不會放任謝則安懶散過日,他居然給百川書院的老山長寫信說“這家伙不過童試別讓他走”。 謝則安最煩的就是破題、解題、正兒八經地寫文章,面對老山長那張沒有情理可講的老臉簡直欲哭無淚。 姚鼎言說:“不逼逼你,你怎么可能把心思擺到正途上?!彼麖臅苌先∠聨讖埼母?,擱在桌上點了點,“你瞧瞧你,把你們山長氣成什么樣子了?!?/br> 謝則安瞄見上面那熟悉的字跡,心虛地準備把文稿塞進自己袖子里,結果卻被趙崇昭捷足先得。 謝則安:“……” 趙崇昭樂滋滋地看起了謝則安交給老山長的策論,文法十分正經,內容卻很新鮮,看得人精神一振。但就在第二頁快結束、正講到關鍵地方的時候,謝則安大筆一揮,來了一句這樣的話:“欲知后事如何,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趙崇昭:“……” 他隱約理解老山長當時的心情了。 姚鼎言說:“反正你吃了什么苦頭都是自作孽,怪不得別人。誰叫你非那樣氣你們山長?” 謝則安幽幽地說:“往事不要再提……” 謝則安自由慣了,哪里受得了管束?那樣的生活實在太cao蛋了,謝則安只差沒組織無心向學的“戰友們”一起開始逃學生涯,從后山逃出去煨煨野雞烤烤魚,打打牙祭補償自己可憐的五臟府。當然,被發現之后后果十分凄慘,簡直不堪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