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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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說:“那他們可真厲害!除了他還有誰?” 長孫將軍說:“還有另一個……說了你也不認識?!闭f完長孫將軍心里又有些發澀,這才過了十八年,他們也都還活著,能記住謝暉他們的后輩卻少之又少。要是謝暉沒有回來,他們是不是就那樣湮滅無聞了? 這也不能怪這些小輩,畢竟趙英不喜別人提起那次慘烈的抉擇,在那種時刻分兵無疑是讓北上的人赴死——趙英怎么愿意承認、怎么愿意被人提醒他身下的皇座沾著至交的血! 長孫將軍嘆息著說:“那個人啊,叫臨均,是個很厲害的人,連陛下都和他好得很?!?/br> 二娘怔了怔,牢牢地記下這個名字。她比同齡人聰穎,但也只是學東西快一點罷了,離能理解長孫將軍此刻的心情還遠著呢,只能先把長孫將軍的話記下來。 這時長公主和國舅爺都已經進屋,聽到剛才發生的事,長公主心頭一顫,快步上前看著謝暉,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謝暉見到長公主時心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卻還是狠下心把它壓了下去。他說道:“阿蠻,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 長公主原本想問還有沒有人活著,可一想到自己已經取回了駙馬的尸骨,心中又一陣絕望。 過得可好? 自己做下的那些蠢事,怎么能向暌違已久、以前待自己如親兄長的謝暉說出口? “謝大哥,”長公主閉上眼,“我過得很好,我過得……很好?!?/br> 國舅爺邁步上前:“姨丈?!?/br> 謝暉朝國舅爺點點頭,神色疏淡。 這十八年來他雖然不在京城,但妻子就是他的眼睛。十八年里國舅爺明面上不理世事,暗中的動作卻絕對不會少。要不是心里發虛,他絕不會多年不入謝家大門! 國舅爺沒有自討沒趣,自己找了個席位落座。 長孫將軍找謝暉對打的舉動看似蠻橫,卻一下子讓所有人確認了謝暉的身份。謝暉和趙英齊齊說了幾句場面話,喜宴上的氣氛又恢復了最初的融洽,唯有長公主坐在原位出了神。 沒過多久,迎親隊伍回來了。 東宮近衛在前面開道,整齊有序地分站兩側,恭謹地給他們清出了一條鋪著紅氈的路。 喜娘提著五谷藍在他們身側,邊跟著他們走邊灑下核桃、棗仁、欖子等等,一路入了門,就到了跨火盆的環節。晏寧公主雖然不在,趙崇昭卻興致頗高,拉著謝則安的手慢慢跨過火盆。喜娘唱道:“跨過火盆,紅紅火火!” 過了火盆就是碎瓦,趙崇昭拉著謝則安往上一蹦,瓦片喀拉一聲碎成好幾片,歡歡喜喜地去玩下一個“游戲”。 而趙英、謝暉、謝老夫人依次入座,謝季禹和李氏也尾隨著落座?!皬埣乙巍钡降资切屡d的東西,他們還是盤腿而坐,等著謝則安和趙崇昭入喜堂。 有兩個“新郎”無疑是古怪的,可一看趙英泰然地坐在那兒,其他人只能把滿心怪異感悶死在心底。 掌燈者唱了聲“新人到”,在眾人注視下把喜門打開。 一臉歡喜的趙崇昭和謝則安并肩走了進來。 一個是圓胖可愛的半大少年,一個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兒,看起來倒是極為般配。 這個念頭閃過許多人心頭,他們立刻在心里自抽嘴巴。 呸呸呸,什么般配,太子殿下是替晏寧公主拜堂來著! 趙崇昭見屋子里黑壓壓一片,都是平日里見過的或者沒見過的朝臣,不由斂起臉上過于明顯的笑容,正襟危坐地和謝則安對坐在案幾兩邊。 喜娘在一邊唱禮,趙崇昭和謝則安都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安安分分地完成了拜禮。 聽到“送入洞房”,他還想拉著謝則安直接跑掉。不過他到底只是代晏寧公主拜堂,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趙英喊了回來,開筵待客。 兩個“新郎”都是半大小孩,也沒人為難他們,滿場走了一輪就被送進喜房。 喜娘往案幾上擺上了一盤食物,讓謝則安兩人各吃三口,意味著同吃一鍋飯、日后同甘共苦!食物撤下后又送上三杯酒,前面兩杯各自喝盡,最后一杯則是傳說中的“合巹酒”,必須對換對方的酒杯,意為交歡和好、白首偕老。 趙崇昭興致很高,被一整天的繁復禮儀折騰下來,臉上居然毫無不耐之色。 頗為遺憾的是根本沒有人來“鬧洞房”,趙崇昭和謝則安大眼瞪小眼老一會兒,不知道該干點啥好。 趙崇昭想了想,笑呵呵地把下人都趕了出去,悄悄摸摸地把門一關,拉著謝則安說:“三郎,你知道洞房要做什么嗎?” 謝則安:“……” 不管做什么都好,都不是跟你做! 趙崇昭卻不那么認為,他都替meimei忙活一天了,怎么能“半途而廢”?洞房自然也是要的! 趙崇昭從衣袖里掏出幾本畫冊,煞有介事地說:“你肯定不曉得吧?我跟你說,我已經認真地研究過了——首先,我們要把衣服都脫了!” 第71章 謝則安總算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他硬著頭皮說:“這就不用了吧?感覺怪怪的?!?/br> 趙崇昭自覺特別有道理:“哪里怪了?宗正說過要全部走完的?!闭f完他興致勃勃地湊上去扒謝則安的衣服。 謝則安力氣不如趙崇昭大,眼看他橫了心要“洞房”,索性說:“我自己來,你不也要脫嗎?” 謝則安干脆利落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剝光。 以趙崇昭的歲數,身體壓根沒發育,怎么都不可能鬧出事來,估計他和謝大郎一樣疑惑著那些動作為什么那么奇怪…… 趙崇昭喜滋滋地把衣服脫光,拉著謝則安鉆進被窩,掏出畫冊翻了幾頁,指著其中一幅說:“三郎,這個最簡單,我們的腿疊在一起就行了!” 謝則安:“……” 果然。 謝則安的心剛放回原位,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被重重地捏了一下。 謝則安瞪著趙崇昭。 趙崇昭振振有詞地說:“手要這樣放!” 謝則安還沒反應過來,一條腿已經跨進自己腿間。 趙崇昭騰出一只手翻開畫冊看了看,認認真真地調整姿勢。 謝則安:“……” 這家伙的兩條腿在他身上動來動去,動來動去,動來動去…… 臥槽,職業性sao擾升級了! 謝則安搶過趙崇昭手里的畫冊掃了幾眼,快速按照那幅圖擺出個百分之九十九相像的姿勢。 趙崇昭說:“果然就是這樣!這就完了嗎?我們要不要試試別的?” 謝則安說:“……不用了,忙了一天你不困嗎?” 趙崇昭說:“不困?!?/br> 謝則安被噎住了。 趙崇昭說:“我們再試試別的!” 謝則安一陣頭大。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謝則安照著趙崇昭的指示一幅接一幅地擺了下去。 可這招使多了也不管用,趙崇昭很快就狐疑地問:“三郎你怎么就那么快擺出來?” 謝則安:“……” 趙崇昭兇神惡煞地把謝則安壓在身下:“你是不是和別人洞房過?”他盯著謝則安近在咫尺的臉蛋兒,心里騰起一陣火氣,“快說!” 謝則安實在不明白趙崇昭是怎么想出這種結論的。 謝則安皺著眉頭說:“殿下,睡了吧?!?/br> 趙崇昭見謝則安不回答,馬上想到了那天在謝則安房間里看見的謝大郎。他咬牙問:“是不是和謝大郎!” 謝則安一瞧他這模樣,暗道一聲“糟糕”,掙扎著退了退,無奈地說:“殿下你怎么會這么想?” 趙崇昭按住謝則安的手腕不讓他后退:“以前就算了,我不許你再和他一起睡!” 謝則安說:“……好?!?/br> 趙崇昭見謝則安乖乖答應,火氣小了些,伸手把謝則安牢牢抱在懷里警告道:“三郎,雖然我舍不得罰你,但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可不會饒了你?!闭f完他又覺得這話太冷硬了,不太好,低下頭在謝則安唇上親了一下。 見謝則安瞪大了眼,趙崇昭興致來了,像狗兒一樣舔了舔謝則安柔軟又好看的唇。 謝則安身體僵直。 趙崇昭意猶未盡地啄了啄謝則安的唇角,高高興興地說:“三郎,我最喜歡你了?!?/br> 謝則安:“……我困了?!?/br> 他決定裝死。 他不得不裝死。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以后這家伙懂了什么叫“魚水之歡”、什么叫“真正的洞房”,會不會把他殺了滅口? 想想就覺得前途無亮! 趙崇昭見謝則安卻是累得睜不開眼,總算安分下來——當然,他擱在謝則安腰上的爪子一直沒挪開。 四更天一到,趙崇昭麻利地從床上爬起來,叫張大德進來伺候自己穿衣服。身為太子,趙崇昭一向起得早,四更正是雞鳴之時,他雖然不用上朝,卻得依著時辰離開被窩。 張大德早就把熱水和衣服準備好了,趙崇昭一招呼就領著人魚貫而入,伺候趙崇昭穿衣、漱口、洗臉。 等趙崇昭準備好了,謝則安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熟睡。 趙崇昭有點不樂意,躡手躡足地跑過去,伸手捏住謝則安的鼻子不讓他喘氣兒。謝則安猛地驚醒,瞪著趙崇昭。 趙崇昭樂呵呵地招呼張大德:“小德子,快來幫三郎穿衣服?!?/br> 謝則安身上啥都沒穿,一聽趙崇昭又把張大德招呼進來就頭皮發麻。他對張大德說:“大德,把衣服拿過來,我自己穿就成了?!?/br> 張大德說:“三郎你難道還害羞不成?” 百八十人擠著洗澡的大澡堂謝則安都去過,哪會因為這種事害羞?他搖搖頭說:“這些事我自己做慣了,不習慣別人來?!闭f著他也沒避諱那么多,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張大德笑瞇瞇地把衣服遞給他。 等兩個人都梳洗完畢,天邊漸漸見了白。 想到又要經歷一番折騰,謝則安頭疼不已。他乖乖和趙崇昭一起行動,把“大婚”第二天應該做的事一一完成。 最后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謝則安不恥下問:“殿下,我們接下來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