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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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了他的話,覺得此人即便蠻橫,也不至于殘忍或者欺騙。她在等他回來,告訴她,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著,顧嬰打電話過來,她剛接起,小家伙上來就是一句:“mama,我今天陪紀叔叔過生日,不去你那邊了?!?/br> 顧一兮微微有些醋意,顧嬰最近一直和紀唯在一起,對他比對任何人都親熱,但她還是很好脾氣地答應了,并叮囑顧嬰,不能再讓紀唯給他買任何玩具。 顧嬰含含糊糊帶過了,隨即告訴顧一兮:“紀叔叔讓我叫他爸爸?!?/br> 顧一兮的手機險些就沒拿穩,這下她可生氣了,覺得小孩子越大越不聽話,這樣的話都敢跟她說。 正要教育幾句,那邊紀唯已經把手機拿走,對顧一兮道:“一兮,你別聽嬰兒亂說,我只是想認他做干兒子?!?/br> 顧一兮心中煩亂,語言卻跟不上,“紀唯,嬰兒他……你不要……” 顧一兮心中反對,但紀唯不等她把語言組織好,已經說道:“你千萬別誤會,我真是只是把你當作普通的朋友。是我和嬰兒有緣,特別喜歡這孩子,他既然也樂意,我看就這么著吧,多一個人照顧,對他也好?!?/br> 話已至此,顧一兮覺得再推脫也找不到理由,而紀唯確實是個好心人,又照顧了嬰兒那么久,她思忖片刻,回道:“那……麻煩你了?!?/br> 紀唯顯得很高興,道:“你好好養身體,嬰兒就先交給我吧!” 掛了電話,顧一兮有些悶悶的,好像原本完完整整的一個顧嬰,這下子被人分去了一部分。但她很快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了,顧嬰又不是西瓜,哪有分不分的道理? 嚴涼這幾日確實很忙,從何薇薇那邊得到的確切消息是,劉梓心的確已經回國,而且和李松鶴那邊有過聯系。 他們又想聯手對付他,這一次,勢頭更猛。劉梓心甚至將矛頭指向了嚴涼的母親許敏之,對董事會聲稱,許敏之和外人有染,嚴涼并非嚴敬的兒子。 嚴敬于當日清晨在醫院昏迷,陷入病危狀態。對于嚴氏未來的歸屬,底下一片議論紛紛。 嚴涼在上午的會議上擺明了立場:他接手嚴氏數年,眼下父親病危、母親精神不濟,他不會允許一個小三在這時候擾亂集團秩序。 言下之意,如有跟風sao動者,即刻掃地出門。 一出會議室,嚴涼就接到張阿姨的電話,說顧一兮剛才自己下樓轉了一圈,這會兒又回了樓上,在他書房的陽臺上曬太陽。 嚴涼想象了一個那個場景,之前的陰霾蕩然一空,對張阿姨道:“你好好照看著,我晚點回來?!?/br> 張阿姨道:“我跟顧小姐說一聲,讓她等您回來?!?/br> 嚴涼道:“不用?!?/br> 電話剛掛上,就又響了起來,這回是嚴離,對嚴涼十分鄭重地說道:“哥,我不會跟你搶的?!?/br> “傻小子,”嚴涼低低道,“跟你沒關系,你管好自己就行?!?/br> “哥,不管怎么,你別讓我媽太難堪……我知道,她不是你的對手?!?/br> 嚴涼道:“六年前,我可是差點就死在他們手上?!?/br> 嚴離沉默了,嚴涼等了幾秒鐘,掛了電話。 難堪?嚴涼心道:現在是劉梓心讓他和許敏之難堪了。 下午,嚴涼去了坐落于市中心的嚴家老房子。 他很久沒有回來,管家見到他的車,嚇了一跳,急匆匆就往屋里走去。 嚴涼停了車,冷聲喝道:“站??!” 管家愣在原地,這才弓著腰笑道:“少爺回來了啊,我去告訴夫人!” 嚴涼徑自往里走去,一邊對管家道:“你就站住這里,哪兒也別去?!?/br> 管家果真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眼瞅著嚴涼在門口的時候頓了一頓、又往里走了進去,面露擔憂。 客廳里,放著上世紀的老碟,有女聲傳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后,何日君再來……”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背對著嚴涼,一邊跟著碟唱歌、一邊跳著舞。 嚴涼將音樂關了,那女人又哼了兩句,聽到腳步聲,才緩緩轉過身。她看著嚴涼,一臉凄然道:“我唱得嗓子都啞了,你可算回來了?!?/br> 她臉上的妝粉極為厚重,整張臉白的地方慘白、紅的地方鮮紅,即使是這樣,也沒有遮蓋住眼角的皺紋。 嚴涼直直望著她,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嚴涼?!?/br> 許敏之又故作凄惶地看了幾眼,突然,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怎么還沒死?” “媽?!眹罌龅亟辛艘宦?,“我在你肚子里的時候都沒有死,現在,更死不了了?!?/br> 許敏之聞言,尖叫起來:“你去死!就是因為你,他才恨了我一輩子,你去死!去死!” 管家聽到聲音,急匆匆趕過來,卻是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一個勁提醒道:“少爺,夫人病得厲害,您就別刺激她了!” 嚴涼看著許敏之,道:“劉梓心是不是來找過你?” 許敏之聽到這個名字,有了反應,大罵:“這個賤人!她騙我,她騙我!說你落海死了,我才不信!” 嚴涼問道:“你告訴了她,我不是嚴敬的兒子?” 許敏之瞪大了眼睛,忽然又大叫起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滾,你們都滾得遠遠的!滾!” 她一把把嚴涼推出去,“滾!我要唱歌,我的歌在哪里!” 管家看不過去,走上去把唱碟打開了。歌曲又回到開頭:“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許敏之像是得了奶瓶后停止哭泣的孩子一般,突然安靜了下來,她聽著音樂,重新開始輕輕哼著,跳起了舞。 管家見嚴涼微紅的眼睛,不敢看他,只低著頭道:“夫人是一陣一陣的,或許一會兒就好些了,少爺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晚飯?” 許久,嚴涼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敏之。管家以為他不準備留下,剛要走,聽到嚴涼輕輕說了句:“好,做她愛吃的,糖醋排骨?!?/br> 嚴涼是把許敏之哄睡著之后才走的,回去路上,想著家中那人,不由得把油門踩到最低。 這幾日他忙于應對那些繁雜的事情,每次回來,顧一兮都已經沉沉睡去。 好在,這一日,她還醒著。 嚴涼放輕了腳步走上去,見他書房的門敞開著,她仍舊坐在那個小陽臺上。 屋里開著盞小燈,顧一兮背對著他,穿著居家服,雙手在墻上做影子玩耍,一會兒是小狗、一會兒大燕,安安靜靜的。 嚴涼脫了拖鞋,赤腳踏在厚厚的毯子上,沒有任何聲音。他走近顧一兮,在她背后伸出手。 墻上,突然多了一個影子。 兩只燕子,一大一小。 小燕子拍打翅膀玩得歡快,大燕子也跟著一起玩,小燕子突然不動了,大燕子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好像是原本寂寞的一個人,遇到另一個人后愉悅了一陣子,但過后,卻是兩個人一起寂寞了。 顧一兮回過頭,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嚴涼,赤著腳,張著手,笑得溫和又窘迫,“手這樣做,不對嗎?” 微弱的燈光下,他的輪廓有些不清晰,似是有些疲憊,但眼睛還是亮亮的。 顧一兮站起身,朝他走過去。 嚴涼放下雙手,站在原地,等著她一點點走近。 他想著,等她再走進一點點,他就該說對不起,上次他不該發脾氣,他不該忘了,顧一兮這人,脾氣軸、認死理、臉皮薄…… 顧一兮走至他跟前,踮起了腳。 嚴涼心中還在想著,臉皮薄…… 她微微抬起頭,因為身高差距,那個淺淺的吻,落在他的下巴。 他腦子里轟然一聲響。 說好的,臉皮薄呢…… ☆、第27章 九來你也受過傷(1) 一個鬼使神差的吻,輕輕淺淺,轉瞬即逝。 嚴涼尚來不及細細品味,顧一兮已經離開,后腳跟落地,身高的差距再次拉大。 他從驚詫之中回過神,摸了摸自己的唇,真是十分的……不舍??! 嚴涼突然一手攬住顧一兮的腰,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第二次觸及這樣的清甜芬芳,來得這樣突然而濃郁,嚴涼幾乎都不敢相信,要不是念及她身上有傷,真想使勁把她揉進懷里。 “一兮,不要憋氣,呼吸啊,不然一會兒要暈過去了?!彼剜痪?,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站得腳都麻了,嚴涼才松開顧一兮,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道:“你怎么這么乖呢?嗯?” 這一次她沒有推他、沒有抵觸、沒有生氣,甚至還把小手輕輕擱到了他的背上。嚴涼覺得心尖尖上都開滿了小花,從嘴上一直甜到心里。 顧一兮滿臉通紅,在他懷里縮著身子,雙手瑟瑟發顫。 嚴涼將她抱到一旁的沙發上,摟在懷中,很久都舍不得放開。直到顧一兮輕輕搖了搖他的手,“你……餓嗎?” 嚴涼笑看著她,明明剛吃過晚飯,卻還是說:“餓了,你做飯?” “我廚藝,爸爸教的,很好?!鳖櫼毁庹酒饋?,道:“手抬不高,你,打下手?!?/br> 嚴涼十分樂意,二人手牽著手走下樓去。 顧一兮記得嚴涼的口味,偏甜,這點倒是和她一樣,不禁有些奇怪,“為什么,愛吃甜?” 嚴涼按照顧一兮的指示把鍋中的菜翻了幾下,道:“隨我mama,她老家在南方?!?/br> 顧一兮道:“我祖籍,也是?!?/br> 嚴涼接過她手中的糖罐,舀了兩勺,又把罐子遞給她,道:“下個月她生日,我帶你和她見見?!?/br> 顧一兮臉頰微紅,低頭認認真真看著鍋里。 嚴涼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反正,遲早都要見的?!?/br> 顧一兮的頭垂得更低,道:“是不是……太快?” 他們認識不過幾個月,確立關系……如果剛才算是確立關系的話,距離現在,也還不到半小時。 顧一兮想著嚴涼應該是在哄她,隨口一說而已,但嚴涼卻說道:“有規定說,多久才能見家長嗎?還是,你覺得我不夠認真?” 顧一兮怔怔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這是她第一次戀愛,以為所有的愛情,都應該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嚴涼的節奏,她很難跟得上。 嚴涼道:“感情在我這里,沒有試試看這種說法,我看上的人,一定負責到底,我以為的在一起,就是一直在一起?!?/br> 鍋中菜已燒好,嚴涼裝了盤,對上顧一兮的眼神,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過很多感情經歷?” 顧一兮愣了一小會兒,眨了一下眼睛,又在他的目光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