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76|她到底是誰? 魏彥洲手下一用勁,許佳期頓時大笑了起來。 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他更來勁兒,一手抓著她纖細秀美的足尖,另一只手則在她柔嫩的腳心處亂摸亂按…… 前幾天,魏彥洲和幾個大學同學應酬的時候,一塊兒去了沐足休閑中心。 其實他也是第一次去…… 當時他被按摩師按得很疼,但這股痛勁過了以后,全身都覺得很舒坦;于是回到家,他立刻就按照當時的回憶,準備為妻子也按摩按摩。 許佳期被他按得又癢又痛,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想避開,可她的腳又被他牢牢地抓住了;她掙又掙不脫,逃又逃不掉…… 幾番掙扎之后,許佳期終于找到了機會掙脫了他的禁錮,被連滾帶爬地逃到了大床最深處。 她畏畏縮縮地窩在角落里,曲著一雙長腳,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腳藏在身體下面;俏美的面頰上布滿了紅暈,發絲有些凌亂,飽滿的胸脯還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魏彥洲瞇起了眼睛。 他知道她把腳藏起來,是不想讓自己按摩,但眼前這個像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的她,落在他的眼里,卻變成了一種暗示,又像是一種邀請…… 他“獰笑”著甩掉了腳下的人字拖,朝著她撲了過去! 許佳期只來得及驚呼了一聲,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身下…… 因為是休息天,許家父母有事要回文華鎮,就把寶寶貝貝交給衛老爺子看管。衛老爺子正求之不得,連忙讓老林安排車子,帶著自己的一雙外曾孫出去玩去了。 所以這會兒家中就只剩下小夫妻倆,就算許佳期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兩人胡天海地的在家中亂搞了一通,直到他玩盡了興,這才放過了她。 許佳期被累得筋疲力盡,可魏彥洲卻神清氣爽。 饜足過后的他跑到廚房去煮面條,可等他煮好面的時候,許佳期卻早就已經抱著被子睡熟了。 他舍不得吵醒她,便只好餓著肚子等她醒。 許佳期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幽幽醒轉。 魏彥洲趕緊去端了早已經冷透的面條過來…… 她試了一口,面糊得厲害,而且還透著濃重的面腥味兒,很難吃。 許佳期搖了搖頭不肯吃。 他只得道,“……那咱們出去吃?” 她白了他一眼,隨手拿過他之前脫掉又扔在床上的半舊純棉t恤,窩在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穿好了,然后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許佳期身材高挑,此刻全身上下就只套了一件他的t恤,像穿了件寬寬大大的短睡裙似的,胸襟間波瀾起伏,裙下兩條白生生的腿兒又直又長,領口處還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個弧線優美的肩膀……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就跟在她身后,朝浴室走去。 許佳期放快了速度,三步并成兩步,一腳跨進浴室之后就立刻反手鎖上了門…… 魏彥洲晚了一步,見她已經鎖上了門,卻仍有些不死心,趕緊拍門,“佳期?佳期!快開門,我要上廁所?!?/br> 她沒好聲氣地說道,“客廳里不還有一個洗手間嘛,去那兒上!” 他在浴室門口磨蹭了一下,見她始終沒有開門的意思,只好垂頭喪氣地走到一邊去了。 沒有了他的打擾,許佳期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洗水澡,又換了一身運動服,終于覺得清爽了。 走出浴室,她覺得有些肚餓,可他卻還賴在床上扮可憐等著她過去哄…… 看著他那欲擒故縱的樣子,許佳期很想笑。但轉念一想,今天上午實在被他折騰得有點兒慘,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說道,“不是說出去吃飯?要是你不想去,那我去打包回來……” 魏彥洲見妻子面含嗔怒,頓時一個鯉魚打挺,麻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揣了車鑰匙換了鞋就和她一起出門了。 兩人去了市中心一家新開的主題西餐廳。 魏彥洲點了奶油蘑菇湯和雞扒,覺得可能有點兒不夠,又點了一份豬扒包;許佳期則要了個菠蘿炒飯和一杯冰檸蜜,夫妻倆面對面坐著慢慢吃。 魏彥洲想給妻子買輛車。 可許佳期不想要。 她不是不會開車,可前世的她正是因為車禍而死,所以有些心里陰影,說什么也不愿意開車了。 但魏彥洲不明就里,他只是單純地以為妻子是不想多花錢。 而他們現在并不缺錢,韋氏那邊一年會付給妻子一千萬的贍養費,實在沒有必要省這個錢。 于是,趁著現在兩人單獨相處,他又勸了她一次,“……我不在的時候,你沒車用多不方便……要是你害怕,咱們就選輛好車,不用在乎價錢,只考慮性能和安全,好不好?” 許佳期仍然不為所動地搖搖頭。 他道,“有車方便很多呀,比如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想帶著你爸媽出門,或者帶著孩子們出門……只要有車,就能說走就走?!?/br> 她道,“我爸媽要是有什么事兒想去哪里可以打車,實在不方便打車的話……阿公就住隔壁,請林伯幫忙安排車子也是一樣……” 魏彥洲嘆了一口氣,只得停止了這個話題。 吃完飯,夫妻倆站在西餐廳門口,有點兒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么才好。 魏彥洲左看看右看看,說道,“這兒離我上次去沐足的地方不遠了,不如我帶你去沐足中心吧,上回我在那里做過一次足底按摩……當時有點兒疼,但是做完以后整個人都覺得松快了好多……” 一講到“沐足”這兩個字,許佳期就想起上午他在家里幫自己按摩最后擦槍走火的事兒,不禁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魏彥洲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回想起今晨那令人神魂顛倒的*滋味,他忍不住伸長了手臂攬住她的肩膀,想低下頭在她的櫻唇上啄一下…… 她笑著躲開了。 反正現在無事可做也無處可去,許佳期就跟著魏彥洲去了沐足中心。 那個沐足中心看上去挺大的。按摩部分男賓部女賓部,當然如果嫌麻煩而且只是沐足的話,可以在大廳里沐足,那里是不分男女的。 小夫妻倆按照要求各披了一身淺藍粉紅的浴袍,然后就坐在相臨的兩個座位上;跟著,按照小夫妻倆的要求,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技師,開始分別給夫妻倆按摩了起來。 果然就如同魏彥洲所說的那樣,自己的雙足被那中年女技師一按,許佳期頓時覺得又酸又痛的……這種感覺簡直難以忍受! 女技師很快就覺察到許佳期的退縮,手里的動作立刻慢了下來,輕聲問道,“您是第一次來沐足按摩么?” 許佳期咬著牙點點頭。 女技師手上的力度頓時輕了好些,“這樣行么?” 許佳期默默地忍了一會兒,說道,“能再輕點兒么?” 女技師果然又將力道放輕了幾分。 許佳期終于舒了一口氣。 可還別說,這按摩足底還是挺舒服的…… 兩人在沐足中心消磨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去了更衣室,準備換衣服回去。 許佳期換好衣服走出了女賓更衣處,見魏彥洲還沒出來,就準備先去休息廳等他。 在這家沐足休閑中心,男女賓更衣室的出口是相對的。 也就是說,男賓出口處跟女賓出口一樣,都是先出了浴室,再經過一間休息室,然后才能出來大廳這兒;而休息室和大廳之間其實是一體的,只是用些高大的盆景富貴竹給隔開了。 許佳期剛剛才從女賓部出口走出來,路過男賓休息區的時候,突然清楚地聽到有人怒罵了一聲,“……賤人?。?!” 許佳期站住了,驚疑不定地朝男賓休息區看去。 她可以肯定,這個聲音就是魏彥洲的。 魏彥洲為人沉默寡言,在外頭或者對著不熟悉的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又怎么會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而且還惡言相對? 只是那塊區域被植物盆景所阻擋,她根本就看不清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會讓他這么生氣? “……滾!”他突然暴怒起來。 與這個“滾”字隨之而來的,是*撞擊墻壁所發出的一聲悶響,以及一個女人幽幽的哭聲…… 許佳期張大了嘴。 她聽到匆匆跑步的聲音,似乎還有人在勸說魏彥洲,“先生,有話好好說……如果我們的服務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可以向我們的領班或者經理投訴,又何必向一個女服務員動粗呢?” “呵呵,我就是踹她了,怎么樣?你們這里是不是故意培訓女服務員,只要一看見男顧客就撲上去的?”魏彥洲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她敢這樣,我就踹她沒商量!你們可以帶她去驗傷,或者報警都可以……她醫藥費要花多少,我全付!但是,我也可以懷疑你們這里是經營不正當服務的休閑場所……” 許佳期忍不住了。 她匆匆朝男賓休息處走了過去。 撥開人群,她看到魏彥洲滿面怒容地站在一邊,旁邊站了兩三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服務員,地上坐著個正在抽泣的年輕女服務員…… 坐在地上的女服務員死命地拉住了一個正準備掏出手機報警的年輕男服務員,還用沙啞的嗓子哭道,“不,不……宋大哥,你別報警……我,我認識這個客人,他是我的魏大哥……這事兒跟魏大哥沒關系,是,是我不好……我,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見到魏大哥了,一時情不自禁……魏,魏大哥……” 許佳期一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頓時呆若木雞! 這個女人的聲線十分獨特,有些低沉沙啞,而且r音和l音有些含混不清…… 許佳期可以肯定,她絕對聽到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可是…… 她到底是在哪兒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呢? 因為一時錯愕,許佳期只是呆愣愣地站在一邊, 這時,她聽到魏彥洲冷冷地說道,“王小花,你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點……請稱呼我魏先生,我跟你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許佳期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王小花? 這個女人就是王小花? 眼前的事情似乎很好理解。 從王小花身上的員工制服來看,她現在應該就在這里工作。見到魏彥洲以后,大約想再次為自己制造機會,于是可能故計重施,想要在兩人之間搞些曖昧出來……可魏彥洲卻沒買她的帳,不但狠狠地踢了她一腳,而且還很生氣。 但許佳期的心里卻生出了一個nongnong的疑問。 她明明就沒有見過王小花的面,卻為什么對王小花的聲音這樣熟悉? 許佳期陷忍不住仔細地上下打量了王小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