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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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望向那城墻,堅定地道:“你不需要進去?!?/br> 他回首,冷峻的面容透著隱隱的霸氣:“如果他們不把綻兒送出來,我們便攻城?!?/br> 秦崢仰首,望著這個伴隨了她這么許久的男人,心頭的不安仿佛被什么驅散。 她輕輕笑了下,點頭說:“好,如果他們不把綻兒還給我們,我們便攻城?!?/br> 至于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秦崢忽然不想知道了。 那些也不重要。 ———————— 于是所帶將近兩千人馬就此扎營,一條長河,春江初融,兩岸早有楊柳冒芽,更有迎春花綻放。這長河一邊是城墻,城墻上燈火通明,而另一邊則是就地扎營的路家軍精銳,篝火點點。 兩岸人們互相提防地看著對方,又一起將這條河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秦崢進了營帳,和路放一起用過簡單的飯食后,便檢查了路放的傷勢,果然是皮rou傷,并不重,可是他這一路奔波,卻也促進了那傷口崩裂,此時剛一脫了鎧甲,便見那里溢出血來。 秦崢心疼地摸著那血衣,忙親手幫他換了藥。 路放看出秦崢眸中的不舍,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啊?!?/br> 秦崢垂首幫他清理傷口,口中怪道:“你當時竟然還故意說了那些話,害我以為你傷勢多重?!?/br> 路放抿唇望著秦崢,黑眸中卻極為明亮:“如果我不說那些話,高璋又怎么會輕易說出嚴嵩的下落?!彼nD了下,又道:“如果我不說那些話,又怎么聽得到你的肺腑之言?!?/br> 她說,寧可負天下人,也不會負我所愛。 盡管心中明白,可是卻再也沒有什么比得上聽她親口道來。 秦崢低首,也想起自己所說的話,不由臉上微燙,別過頭去,低聲道:“我也說了,我不是我爹,不會那般負了自己。所以若是你——” 秦崢還未曾說完,路放卻正色道:“此生此世,我若有半分負你,便讓我千刀萬剮而死,死后永世不得翻身?!?/br> 秦崢聽了這話,卻是從未聽過的,不由身形微僵。 路放低嘆,伸手拉住她的手,四手相挽,溫聲道:“秦崢,我知道你的心結,所以我從來不曾怪你半分。即使你永遠不會如我愛你那般愛我,我也無悔。只是……我聽到你那樣說,心里真得很歡喜,你知道嗎?” 秦崢抬頭,迎向他的視線,卻覺他黑眸中有著讓人心顫的熾熱。 她忍不住放開他的手,抬手輕輕捧住他堅毅而泛著柔情的臉頰,她仰首湊過去,輕柔地吻上他的唇:“對不起……我一直很對不起你……”她在他唇邊繾綣地輾轉,輕柔地低喃:“現在我必須一次一次的告訴你,我真得愛你,從很早的時候就愛你了……” 說到這里,她微愣了下,唇邊挽起一抹苦笑:“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你確實該生我的氣……” 路放抬起有力的大手,覆在她的后腦,迫使她將這個吻加深。他黑眸顏色漸漸變深,喘息也漸漸急促。 他在唇舌交纏中,低柔而含糊地道:“我的秦崢……你這么笨,我怎么會生你的氣……” 不過,他的聲音因為兩唇緊緊相貼,抵死交融,卻幾乎是沒發出一般…… 兩個人如此激烈地吻了一陣后,終于倒地是秦崢先恢復了理智,拍了拍路放的肩膀:“咳,咱們明日還得打仗,況且你身上有傷?!?/br> 路放因胸口有傷,連摟著她都不能,只好壓抑下急促的喘息,粗噶地道:“好?!?/br> 平靜下來后,路放垂著眸子,挽著秦崢的手,卻是想著該如何和她說起這件事的真相。 良久, 他終于凝重地,試探著開口道:“秦崢,你想過他們為何要劫持綻兒嗎?” 第 177 章 誰知道秦崢卻堅定地搖頭,眸中冷靜淡定:“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會搶回綻兒?!?/br> 路放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好,我明白了?!?/br>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這件事是永遠的一個秘密。 想著這個時,路放重新穿衣,卻摸到暗袋中有個物事,于是拿出,卻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的薄片,不知道是何材質所造。 此時這物事上已經染上了紅色的痕跡,他交給秦崢道:“岳父的砂鍋在和高璋對峙時被無意中射破,后來我曾見砂鍋碎片中有此異物,便拾了回來?!?/br> 只是當時他一劍刺死高璋,高璋之血留在這碎片中,把這個黑色異物也染了半紅,卻是擦拭不掉。 秦崢接過來,蹙了下眉,卻是想起昔日在西野,段青曾經打聽的一個東西。 于是心下疑惑,便說起此事。 想來也是怪,這個物事被熔煉到了砂鍋中,經歷了多少次燒灼,也不曾壞。 路放聽到秦崢說起這個,卻是想起那一日段青對自己所說,難不成這個便是能助她回到過去的東西? 路放盯著那物事片刻,終于還是將段青昔日所言說出。 秦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時候和她單獨見過?” 路放倒是眸中有一絲狼狽,笑了下道:“這個你倒不必問了,只是這物事,到底要不要給她?” 秦崢倒是不在意的,淡道:“她既要,那就給她吧,本來也是她的東西?!?/br> —————— 第二日,路家軍三萬精兵趕至,將鳳凰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秦崢和路放騎在戰馬上,并排而立,盯著那百年鳳凰城的旗子飄揚。 鳳凰城的人們也都被驚到了,他們以為戰爭已經遠去,安定的日子即將持續數百年,誰知道轉瞬間煙火再起,而且這次兵臨城下之人還是昔日的解困恩人。 人們無法猜測發生了什么事,只能暗中嘆息感慨。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鳳凰城的城墻上站了老老少少數人。 其中有七位最為引人注意的,那就是七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七個老人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他們的禪房了,如今乍然出來,還一下子走到了城墻上,這個消息不脛而走,瞬間讓這鳳凰城爆炸開來。 很久很久前,曾有人占卜天相,說是鳳凰城在這十年內將有滅頂之災。后來恰逢亂世,西鄰的炎國大亂,又有南蠻軍長驅直入攻入鳳凰城,他們一直以為此事應了此劫。 如今,看著眼前這般情景,明明太平之時,卻有昔日恩人路家軍驟然發難,三萬精兵憑空而至,更有七位長老登上城墻。 一時之間,人們心驚膽戰。 也許預言之中所說的滅頂之災,原是指的今日之難?而非當年南蠻軍圍城? 七個老人家,顫巍巍地站在城墻上,遠遠望著那河對岸的秦崢。 他們撫著胡須嘆了口氣,最后終于一個道:“怪不得我以前看這秦崢就頗有些我鳳凰城何家風骨,卻原來根本是我們何家的骨rou??!” 另一個卻是翻了翻白眼道:“什么秦崢!難道不應該叫何崢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對,當然是叫何崢。其實何崢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br> 何笑今日沒敢讓段青出面,因為他怕七個長老怨怪的目光會齊齊射向段青。 此時的何笑聽了幾位長老的話,輕咳了聲,道:“她未必肯認?!?/br> 這話一出,七個長老頓時炸了鍋。 “我何家子孫從來沒有敢背祖忘宗的!” “鳳凰城少城主的位置,天下誰人不向往!” “她若是不認,我們就扣住阿綻,讓阿綻當我們的繼承人?!?/br> 何笑聽了,越發的無奈。他深感,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就在他想著該如何讓秦崢接受這件事而不至于鬧出什么亂子的時候,卻聽到一旁的長老竟然放開了嗓子,大聲喊道:“秦崢,你聽著,你其實不姓秦,你應該姓何!” 秦崢耳朵也是極好使的,此時聽到這話隱隱傳來,臉色微變,冷道:“胡說八道!” 那長老人雖然來了,耳朵卻比秦崢還靈敏,聽到秦崢的不敬之意,不由怒了:“何崢,你難道不知道,你是何笑的親生女兒!你生來便該是我鳳凰城的少城主,是血統最為純正的何家繼承人!” 秦崢聽得這個,卻是面無表情,沉聲斥道:“一派胡言!你們既沒有子嗣,自讓何笑去生,何必搶我兒子!” 路放聽的這話,知道今日此事必然被捅破,當下牽住秦崢的手道:“崢兒,你冷靜一下?!?/br> 可是秦崢此時卻根本沒辦法冷靜,她甩開路放的手,反手取下背上的攝月弓,瞬時,弓如滿月,那離弦之箭便驟然射向了城墻上。 城墻上,眾人臉色一變,倒有金衣衛士待要去攔,卻見那箭竟然堪堪射向了那飄揚的百年鳳凰旗。 箭過,那旗子就被穿了一個洞,煞是狼狽。 長老見此,不由氣煞,怒指著秦崢道:“孽子!你不但背祖忘宗,竟然還干下這等忤逆之事?!?/br> 秦崢冷目深沉,又取了一箭搭在弓上,沉聲道:“你若再鼓噪,我便射你!” 何笑見此,知道不能讓秦崢再這樣意氣用事下去,只好道:“秦崢,你確實是我和段青之女。你若不信,自有胎記為證。我百年鳳凰城的嫡傳子嗣,在肩背之處皆有一個胎記?!?/br> 秦崢聞言,握弓的手發抖,弓幾乎不能握,不過她依舊咬牙道:“胡說八道,我不信!” 一旁路放,忽然身形一躍,跳到了秦崢馬上,從她背后將她抱住,低緩而溫柔地道:“秦崢,你心里當明白,他們說得是真的?!?/br> 秦崢咬牙,眸中陡然流出淚來:“路放,難道連你也騙我……” 路放抬手,粗糲的手指為她擦拭淚水,低嘆一聲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騙你一輩子?!?/br> 他醇厚的聲音帶著憐惜,在她耳邊低聲道:“可是秦崢,有些事,我們不能逃避一輩子?!?/br> 秦崢淚越發流得急了,嘶啞地道:“如果他們說得是真的,那我爹呢!我爹又算什么!” 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和她相依為命的爹,那就是一個可憐的笑話。 用畢生所有的心血,拉扯大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 用畢生所有的情感,去追憶一個根本不屬于自己的女人。 如果秦崢承認自己是何笑的女兒,就等于讓她從情感上背叛了秦一人。 可是沒有人比路放更明白,秦一人在秦崢心中的地位。 那是曾經連自己都無法比擬的重要。 路放用有力的臂膀環抱住她:“如果你不想承認,那也沒關系,那我們就永遠不去承認?!?/br> 路放摟著秦崢,望著遠處那個帶了洞的鳳凰城百年旗子的目光冷沉。 良久,他淡聲下令道:“攻城?!?/br> 第 178 章 雖然這一次三萬路家軍來得匆忙,此次前來又是威懾為主,并沒有帶投石機等攻城之物,于是路家軍連夜自附近砍伐了柳樹扎成木筏試圖過河,又有輕功高強的將士兩三個人結隊,互相攀附為支點,試圖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