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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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將她攬過來,俯首親了下她的耳畔,于是秦崢便覺得灼熱的氣息燒灼著耳朵臉頰。 路放喘息終于有些急促,啞聲道:“想要嗎?” 秦崢兩條長腿悠閑地踢著腿兒:“你若想要,那便要吧,我倒是無可無不可?!?/br> 路放氣息灼熱,略顯急切地咬著她的耳朵:“你如今倒是學會拿捏我了?!?/br> 秦崢在心中冷哼一聲,心道:往日我總是被拿捏,如是不能扳回一城,豈不是白活。 路放從她的耳朵吻到她的面頰,最后來到她的唇邊,強行撬開她的雙唇,開始在她唇齒中翻攪吸=吮。因此時他們原本大半身子浸潤在這氤氳溫泉之中,于是只吻了片刻,兩個人都氣息急促,秦崢面上更是酡紅,猶如染了胭脂一般。 她睜著迷朦的雙眸,眸中有往日極少見的冶艷之色,路放見此,自然難以把持,當下兩個人在這水中翻攪倒海。 待到一切平息下來,秦崢便再無剛才之氣節,渾身骨頭猶如散了一般,癱軟地靠在路放懷中,尋了一個最適合的姿態半側著,手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他濕潤的黑發來玩。 路放此時氣息尚且不穩,卻是抬手將她的頭發盤起,怕若是頭發濕了,冷風一吹,總是對身體不好。 抬頭間,卻見秦崢后肩之處那塊胎記越發殷紅欲滴,映襯著如玉般肌膚,乍看之下真個如同染血一般。路放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那胎記,卻覺得那胎記比起往日又有不同。那十字中的下半截越發長了,那十字上的一個橫字也是往外伸展,仿佛活了一般。 路放不由蹙眉,問秦崢道:“這個胎記,你記得以前是什么模樣嗎?” 秦崢聽了,搖頭道:“不曾注意過。這胎記怎么了?” 路放道:“看著倒像是越發衍伸了?!?/br> 秦崢聞言,想到:“我爹曾說,有些人胎記是可以越長越大的,或許我這個便是如此?” 路放卻是陡然皺緊了眉,為何他越來越覺得,這胎記如今像一個鴨子在鳧水? 還是一只瘦鴨子。 ———————————————————— 路錦自從溫泉一行后,身體不但沒好,反而每況愈下。路放見此,放下諸多政事,召來了圖招財詳談過一次,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是那日談過后,大家都看得出來皇上臉色不好看。 第二日,圖招財就迎娶了新的娘子,昔日茶樓彈箏女燕清姑娘。 對于此事,消息一直瞞著路錦,不過路錦后來還是知道了。 秦崢盯著路錦的神色,卻發現路錦好像也沒什么反應,聽到后只是說:“如此也好?!?/br> 秦崢又看了路錦一會兒,發現她看起來是失落的,但要說太過悲傷,卻也沒有。 她正疑惑間,卻覺得路錦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說:“你是不是該覺得我很傷心?我的前夫帶著女兒娶了別人為妻,我卻纏綿病榻連起身都不能?!?/br> 路錦動了下,秦崢扶著她躺在那里,于是路錦仰著蒼白的小臉,宣稱道:“我覺得一切還好?!?/br> 秦崢半響無言,最后她默默地退出了。 她腦中想著昔日圖招財對路錦的諸般呵護,以及圖招財那日喝酒時的傷悲,一時又想起圖招財望著燕清姑娘時眼眸中的那抹溫柔。 良久,她一個嘆息。 或許情之一字,太過晦澀難懂,她終究是參不透。 回到太和宮,路放卻已經回來了,正在那里批閱奏折。 秦崢凝視著他剛毅的側臉,高挺如山的鼻子,以及微鎖的劍眉,半響說不出話。 路放感覺到她的目光,頭也不抬地問道:“今日去了jiejie那里?” 秦崢點頭:“是?!?/br> 路放一邊提筆飛龍游走,一邊道:“早間我去看過,她近日精神倒是極好?!?/br> 秦崢此時渾身沒勁兒,躺倒在一旁榻上,仰臉道:“看著是的?!?/br> 路放放下紙筆,回首看了她一眼,忽道:“我最近尋了一個好東西,你想要嗎?” 秦崢越發覺得沒趣兒,想著又不說什么好東西,還問她要不要,真個沒誠意,便將背對著他。 路放重新對著那案幾,口中卻道:“你既不喜歡,那我便將攝月弓給一龍吧,他倒是極喜歡?!?/br> 秦崢聽了什么攝月弓,頓時眼睛微亮,略一停頓,便翻身而起,來到路放身邊,道:“攝月弓,那是什么?” 路放唇邊噙著一抹笑,當即命內侍去取那弓來呈現給皇后。 待那攝月弓被呈現上來,卻見這弓長六尺三寸,弓身乃用紫檀木所制,檀木堅強比石,但是卻極為輕便,用來做這弓卻是再適合不過了。這弓胎面貼以牛角,再以筋膠加固,外貼金桃皮,飾以黃色菱形花紋。弓為雙曲度弓形,弓梢處置牛角質墊弦,弓中部鑲暖木一塊,以便于手握。而那弓弦四尺,由三根河魚之背筋混擰而成,其外纏有絲線。 秦崢一見之下,便是喜歡,當即拿在手中,卻是道:“怎么有弓無箭?” 路放見此,便伸手一捏,呈上一支羽箭,卻見那箭上有一處打磨小孔,秦崢便問:“這是何物?” 路放道:“這是鳴鏑。一旦射出,自有鳴鏑之聲作響?!?/br> 秦崢當下越發高興,便拿了那鳴鏑和長弓,拉著路放道:“走,隨我去校場?!?/br> 路放雖忙著,但知道她喜歡,便也放下政務,隨著她前去了。 待到了校場,秦崢拉起長弓,但覺那弓力道十足,握在手中卻極為輕便,當下弦如滿月,鳴鏑應聲而出,在空中發出一聲悠長急促的箭銘之聲,最后精準無誤地射在那草人之心口。 秦崢低頭把玩那攝月弓,眸子中透著驚喜,一時又問起路放:“哪里尋來的這個?又怎么叫攝月???” 路放見她喜歡這弓,便也高興,當下解釋道:“長弓自能穿楊貫虱,百步射人,萬無一失,因此這十八般武藝,便以弓弩始而以白打終。這古代名弓,有穿云弓,龍舌弓,震天弓,射日弓,都是男子所使??墒俏ㄓ幸还?,便是這個攝月,雖有十石之力,卻輕便精巧,最適合女子使用。我也是恰巧得了,想著你必然喜歡?!?/br> 秦崢眸中閃著喜悅,笑看路放一眼,誰都知道這等名弓得來不易,自然不是他所說的恰巧得了那么簡單,怕不是特意從哪里尋了來討她歡心。 當下她拿了弓,過去將路放抱住,攬住他脖頸道:“你對我真好?!?/br> 一旁宮女并內侍見此情景,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其實如今兩個人雖然濃情蜜意,每晚都是纏綿繾綣,可是像是如今秦崢這般光天化日之下摟著他的脖子夸他好,卻還是頭一遭,當下路放也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還是笑道:“你既喜歡,那我自然為你尋來了?!?/br> 秦崢此時眉眼皆是滿意,,她勾著唇笑道:“路哥哥……” 周圍的宮女并內侍,聽的這話,俱都是額頭生黑線,越發不敢去看這帝后二人。 路放此時聽她這么喊自己,那語音里竟然有著軟膩,便覺得心間泛著甜,胸臆間仿佛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在發酵,他伸臂將她摟住,笑道:“再喊一聲?!?/br> 秦崢卻是抬眼道:“路哥哥既然對我這般體貼,可是有弓射,卻無人賞看,豈不沒趣?不如找幾個人來,每日陪我射箭,這樣也好玩許多?!?/br> 路放聞聽這話,卻是把剛才的那番甜蜜都頓時拋卻了,望著這懷中含笑的女人,揚眉道:“那你要找誰來陪著練箭?” 秦崢想想道:“總要找幾個男人吧?最好是箭法好的,當然也不能太難看,要看著順眼的……”她是越想越多…… 路放眸子漸漸泛起不悅,周圍宮女內侍一個個紛紛感到不妙。 片刻,路放低哼一聲,頗為不滿意地道:“難道我不能陪你練箭?” 秦崢頓覺的沒趣兒,放開攬著他的雙臂,道:“你回去批閱奏折去。記得做個筆記,凡是涉及戶部的折子,涉及圖招財的折子,都給我留著,回頭一并交給我?!?/br> 路放審視著秦崢臉色,開口道:“你前些日子還時常去鐵騎隊,最近倒是不去了?!?/br> 秦崢笑道:“如今鐵騎隊對我言聽計從,敬佩得五體投地,我為什么還要跑去那里?再說了,他們竟無一人能及我箭法精準,我如今又有這等名弓,自然不忍去欺負他們?!?/br> 路放想了想,只好道:“你若是喜歡,便找路一龍和連裕連崗進來陪你射箭吧。再把昔日十里鋪的秦家三郎也叫來,如何?” 秦崢心知估計也就如此了,當下點頭道:“聊勝于無,好歹一龍還是我的授業恩師,那就讓他來吧?!?/br> 路放見此,當日便召了飛龍將軍前來,命他暫兼宮中侍衛長一職,帶領秦三郎并連裕連崗等陪著皇后練箭。 路一龍最近許久不曾見到秦崢,又做了一件虧心事,正覺得忐忑,如今乍然聽到這個命令,還以為自己的事泄露了,倒是唬了一跳??墒沁M宮陪著秦崢練箭一日,卻覺得仿佛又是不像,這才把心漸漸地放了下來。 而連裕連崗等人,以前曾是秦崢的護衛,那一日秦崢提酒出敦陽前去秦父荒墳,又是他們一路跟隨并向皇上報的信,也都深知這皇后如今的地位,那是帝后同尊,不,是后比帝尊! 他們這次前來陪著皇后練箭,又是得了皇上旨意的,當下真個是兢兢業業小心謹慎。 反倒是秦三郎,雖則在這四個人中地位最為低下,可是到底和秦崢有些血緣,是個遠親,又是往日里將她當做男子看待的,于是平日相處間并無拘束。 于是皇后娘娘秦崢在這四個男人的陪同下,在校場玩得極為開心,后來又覺得老是射箭不過癮,干脆開始進行拳腳比賽,還叫來身體健壯的內侍一起蹴鞠等,一時玩得極為樂不思蜀。有時候到了晚膳時間,皇上路放在太和宮等著,還不見她回來,只好跑去校場去叫。 秦崢開始越發覺得,當皇后的滋味真不錯。 可是就在此時,卻發生了一件事,頓時讓她這逍遙自在的日子煙消云散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日,她回到自己的寢殿,卻見路放正負手立在那里,面色極為難看,手中那還捏著一個什么。 她便關切地上前問道:“你怎么了?” 路放抬手,將手中物拿到她眼前,她定睛一看,卻是分外眼熟,這不是昔日高璋的那個珠子嗎? 秦崢頓時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151|路放御妻之第三回合 路放挑眉,淡望著秦崢道:“我的皇后,可否給我解釋下,為什么你藏著敵國南蠻王素日不離的耳上綴飾?” 秦崢吶吶了一番,終于還是道:“這是高璋給我的?!?/br> 路放聞言冷笑一聲,盯著秦崢道:“那你知道這個珠子的來歷嗎?” 秦崢一時無奈,只好道:“這是高璋的母親留下來的?!?/br> 路放面無表情地道:“高璋之母,原不是什么鄉野女子,而是南蠻一個部族之巫女,名雅信,卻因為和南蠻王交媾并孕育了高璋,因此才被眾人凌辱致死。高璋之母雅信死后,死胎產子,生下高璋。而這個珠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飾物,而是那個部落巫女的信物。雅信死后,被雅信之弟所奪,后來高璋誅滅了整個部族,奪回了這個信物?!?/br> 秦崢原本不知這里面竟然還有這一番故事,一時聽著這個珠子來歷詭異,不覺也是驚疑不已。 路放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望著秦崢,道:“好了,現在我的皇后,你必須告訴我的,一高璋對你用情,竟如此之深,竟然將對他如此重要的信物送給了你?二,你為何得了這個珠子,從來不曾告訴過,卻一直好生保留,到底對那高璋是何想法?三,你更要告訴我的,高璋那等殘暴陰險之徒,你得了他的物事,難道不曾想過,這其中或許有詐,竟然不聲不響,更不曾有半分防備之心!”我的秦崢無奈吐了一口氣,擰眉問路放道:“那你要我如何說?” 路放聞言,捏著那幽珠,低垂著眸道:“秦崢,我認為你有必要好好想想,這件事你該怎么說?!?/br> 說完,便不再看秦崢,轉身而去。 ———————————————————— 此時的秦崢躺在榻上,也是十分的無可奈何。 她只是那日得了高璋這幽珠,于是便不曾扔掉,隨手放在那匣子中,誰曾想,路放見了卻是很不高興的樣子。想來……他其實一直對自己和高璋之事頗為不滿吧。此時此刻,無非是想讓自己對他甜言蜜語一般? 罷了,她想著,左右他晚上會回來的,到時候再向他解釋一番,事情便可了結。 于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二更時分,路放卻根本不曾出現。 她心中漸漸明白過來,不由咬牙切齒地道:“原來這竟又是使出舊招,你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偏偏這個招式對她是屢試屢中,她偏偏被這個老得掉牙的法子弄得渾身都不舒暢。 秦崢憋悶地想起圖招財的事兒。想著這原本就是東風和西風之戰。 如果你要好好和我講著,我自然會給你解釋一番高璋之事??墒悄憔谷幌胱屛疑蠗U子解釋,我卻是有幾分不情愿的。 所以……還是忍著吧……就看誰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