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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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番嘗試后,秦崢開始還覺不滿,后來卻發現其中別有一番妙處,也就依了。一時忽問起:“怎地你最近和往日多有不同?” 路放淡笑,卻不說話。 秦崢斜眼瞅他,想著這人又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左右于她有益,也就不再問了。 一時又見他聞雞起舞,很是奮勇,便又好奇:“難道又要打仗了,竟然要你這一朝天子御駕親征?” 路放剛剛沐浴過,健碩的胸膛上猶自帶著晶瑩的水滴,聽著這話,長腿一伸,將她收住,深沉的黑眸盯著她道:“我難道不是日日都要御駕親征?” 秦崢拿修長的雙腿踢他::“少來這些胡話?!?/br> 玉白的腳丫上,十個貝殼般的指甲粉嫩瑩潤,踏在胸膛上那結實富有彈性的肌rou上,秦崢拿眼一瞄,便笑了:“這個踩著倒是好玩?!?/br> 路放也不動,任憑她踩,卻是不動聲色地用手捉了一只來,細細看了一番,幽深的眸子逐漸便暗,口中道:“我往日到底什么眼神,竟然不曾識破你是女兒身?!?/br> 秦崢卻是道:“往日的腳和如今當然有些不同?!?/br> 秦崢記得,往日自己的腳上總是有薄繭的,也不似如今這般滑膩柔軟。這都是因了當日游喆為她開出各般養膚之道,路放固執,即使她后來好了,也偏要她各種泡浴,以至于竟然養出這一身如緞一般緊實白細的肌膚來。 路放捉著這腳,眸中深暗,忍不住便低下頭,張開精致的薄唇,將那腳趾頭含在口中,輕輕去吸。 秦崢卻覺得癢極了,便躲便踢,路放便捉住那腳,秦崢越發掙扎,于是路放便干脆一個勢頭,將那兩只腳扛在自己的肩頭,只用深不見底的眸凝視著她。 秦崢見自己的兩個腳都跑到了路放的肩頭,不由覺得這個姿勢很是不妙,正待要跑,卻被路放壓下。 他暗啞的嗓音道:“不許跑?!?/br> ———————————————— 待一切平息后,路放還略顯粗噶的聲音,帶著汗濕的味道,開始和秦崢推心置腹地談道:“如今納了陶婉和夏明月為才人也就罷了,她們都是無權無勢之女,我便是不去寵幸她們,原也沒人說半個不字,可是若開了這個先例,以后必然要納其他大臣將士之女為妃,到時候我若是只納不去寵幸,怕是引得臣子不滿。而若是我去寵幸她人,你哪里來得夜夜美滿?” 秦崢疏懶地拿眼瞅著他,嘲諷道:“左右你一日幾次也不見疲憊,何樂而不為呢?” 路放聞言,不由哼道:“我一介天子,難道要落得在各色女子之間疲于奔命?” 秦崢抬抬眼皮子,懶懶地道:“依我從那些奏折來看,這當皇帝啊,恰如牛馬,這家用了那家使,竟是個要輪著來的!” 路放聽了,低首看著她嘲諷的樣子,幾乎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當自己是什么?她家院子里拴著的牛馬嗎?還要一日幾次地使喚! 無可奈何的路放,深吸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國之天子,他能逐鹿天下,亦能開疆辟土,更能神機妙算,此時此刻,若要謀女子之心,自然不在話下。 自視甚高的路放,瞇起眸來,精光乍現,很快便想起又一個謀算之道。 于是他鄭重地對秦崢道:“你說得對,從此后我自會雨露均沾,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彼曋貚?,正色道:“作為一國之母,想來皇后是有這番氣度的吧?” ??? 秦崢仰臉望著面前這個一本正經,滿懷期待的男人,竟覺得騎虎難下,抿唇許久,最后只好道:“有?!?/br> ———————————————— 為了方便管理,秦崢將夏明月和陶婉都安置在了錦林苑。 如今深秋之際,錦林苑里落葉飄飛。 路放撩起袍角,踩著那一地的落葉,來到了回廊上。 夏明月此時正低首用裙擺盛了一裙的殘花,她由不得一個嘆息,想著這凋謝之花,正猶如自己,少不得明日便落入塵土之中,就此碾碎成泥。明年此時,自有新的花朵盛開,又有誰記得往年舊花。 一時又想起,那個被自己放棄的三葉堇干花,想著自己到底是太過心急了吧,若是留到此時,還能為如今情勢挽回一切局面吧? 正想著時,回首間,卻見那身穿絳紅龍袍的少年天子,眉目猶如雕刻一般,端得俊美,而那絳紅龍袍越發將他映襯得英姿挺拔,豐神俊朗。 夏明月一怔,忙叩首拜下,拜下時兩手輕顫,卻不知道路放為何而來。 路放淡道:“起來吧?!?/br> 垂眸見,卻是記起,這是昔日父親親自為他指下的女子?,F如今卻已經是滄桑之變,若是父親在天有靈,見此女子,是不是也要一個嘆息。 夏明月忙起身,一時不知道如何搭話,忽想起,應該迎接皇上入室內小做。 路放當下也不拒絕,便進了屋內,夏明月忙命人上了茶水,侍奉茶水后,便不知道說什么了。 路放忽然笑了下,道:“宮內住得可習慣?” 夏明月忙點頭:“極好,這里極好?;屎笠矊ξ覙O好?!?/br> 一切供應,倒是不曾短缺,只是唯獨見不到皇上罷了。 路放點頭笑道:“皇后自然是極好的?!?/br> 夏明月聞言,不知道為何卻覺得那語氣中帶著些許涼淡嘲諷,只是她抬頭去時,卻見天子溫潤含笑,真個溫柔。 她臉頰一紅,便道:“皇上……” 她開始想著,皇上于這傍晚時分前來,該不會是要? 誰知道路放卻起身,道:“朕要去皇后那里用晚膳了,明日再來看你如何?” 夏明月聽得去皇后那里用晚膳,心內一沉,再聽了這“明日再來看你如何”陡然那心又泛起了甜,心中起了希翼,當下咬唇笑望著路放,點頭笑道:“好的?!?/br> 路放當下離開了這錦林苑,一時陶婉聽說,便特意過來,狐疑地打量著夏明月。 “皇上來了說什么?”陶婉直截了當。 夏明月挽唇一笑,道:“不過是說一些舊事罷了?!?/br> 陶婉聞言擰眉。 夏明月滿足地一個嘆息,想著這個陶婉雖則生得柔媚動人,也比自己要精明許多,可是說到底,她不過是昔日云若公主下面一個侍衛罷了,而自己呢,卻是路放昔日未過門的妻子。 這比較起來,自然是不同的。 而路放呢,離開了錦林苑,便緩步向永和宮走去。 可是如今這滿宮之中,原本都是秦崢所安置的人,自然很快便有人將這一切匯報給了阿慧,阿慧聽了蹙眉,忙將這事告知了秦崢。 秦崢卻是不說話,當下只等著路放過來用晚膳。果然,片刻之后,路放回來了,兩個人便牽了手用膳,膳食卻是秦崢精心打理過的。 路放原本或許不懂,此時只掃了一眼,便也了然,心中暗笑,卻是不戳破。 這晚兩個人用過晚膳后,自然是洗漱上床,就此濃情蜜意,不在話下。 到了第二日,秦崢又聽得阿慧匯報,說是路放又去了夏明月那里,這次不但聊了一會兒,還喝了一盞茶。 秦崢依舊不說話,只等著路放前來用晚膳。 可是這晚膳已經擺上了,路放還未曾來。秦崢等了片刻,那晚膳都涼了一半,路放才匆忙趕來,俊顏帶著些許歉意,黑眸望著她道:“我和明月多說了幾句,竟然來遲了?!?/br> 秦崢擺擺手:“沒關系的,我們吃吧?!?/br> 于是兩個人又用了晚膳,用過晚膳后自然是洗漱上床,這次是路放批改了一番奏折后,到了晚間便上了床,就此濃情蜜意,不在話下。 到了第三日,秦崢晚膳特意晚擺了三炷香的時間,不過等她肚子都餓了,路放卻還是沒有來。 阿慧來匯報,路放依然去了夏明月那里。 這次不但賞花喝茶,兩個人還對弈一番。 秦崢自己吃了晚飯,便躺在床上等著路放。 一直等到她都要困了,路放才匆忙出現,來到床前,摟著秦崢,滿面歉疚地道:“崢兒,我和明月對弈,誰曾想她棋藝比往日高明許多,我竟久攻不下,這才來遲了?!?/br> 秦崢眨著困乏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道:“沒關系?!?/br> 到了第四日晚上,秦崢早早地自己吃了晚膳,又隨意看了幾本閑書,這才自己靠在一旁的軟榻上等著路放。 她先睡了一會兒,這一睡便沉沉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 待到感覺有人上了床的時候,她陡然醒來,睜著迷蒙的雙眸望著半夜出現衣冠看起來也不整的路放。 路放撫了下她溫熱的臉頰,暖聲道:“崢兒,我今晚……” 秦崢歪著頭,面無表情地望著路放道:“你開枝散葉去了吧……” 路放俊美的容顏泛起一絲狼狽,點頭道:“是……我、我完事后陪著月兒說了一會兒話,才晚了……” 秦崢一把將他推下床,命道:“去洗干凈再來?!?/br> 路放點頭:“好的?!?/br> 不知道是路放太過困乏,還是他心不在焉,他很潦草地應付了一番便完了。 秦崢面無表情,之后再也不曾睡,只是在黑暗中睜著雙眸。 到了第五個晚上,秦崢已經不等路放了,她努力閉上雙眸,準備睡去。 待到一覺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四更時分了。 她看到床邊一個人,正在打理著身上袍冠,可不就是路放么。 她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路放歉疚地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溫柔地摟起秦崢,正色道:“崢兒,對不起,我在那邊陪著月兒,結果一覺睡過去了。不曾想醒來就四更了。我趕緊過來穿了龍袍和頭冠,正要去上朝,怕是這上朝都要晚了?!?/br> 秦崢蹙眉,擺手道:“好,那你快去吧?!?/br> 路放剛走出兩步,卻又回來,道:“月兒這幾日身子不適,她就不必來給你請安了,如何?” 秦崢點頭:“好?!?/br> 當晚,她早早地上床睡覺,不過路放一直沒有來。 她睜著雙眼,一直到了四更,她知道四更的時候,路放會起來聞雞起舞一番,然后就沐浴換上龍袍去上早朝。 她繼續睜著雙眼,一直到了天亮,天亮了,早朝都散了,路放該吃早膳了。 后來,又到了晌午時分,路放想來應該先和朝臣議事,然后留下朝臣一起用午膳了吧…… 到了晚膳時分,秦崢自己用了晚膳,用筷子將那些晚膳一個個都戳了個稀巴爛。 這幾日,夏明月也沒有過來向她請安,倒是陶婉日日來,不過看陶婉臉上神情,卻是分外精彩。 阿慧見秦崢神情恍惚的樣子,便蹙眉道:“皇后,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想個法子……” 她也看出來了,夏明月分明是要奪寵的態勢。 秦崢當即問道:“該想什么法子?” 阿慧聽了,卻是一時也沒法子,便道:“要不然把那個夏才人叫來問問?” 這算什么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