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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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瞇眸,拉弓搭箭,最后一支箭卻在同時射出。 眾人只見秦崢那支箭,在空中和高璋的箭相遇,然后,箭碎了。 竟然是個平局。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的時候,卻見高璋那只碎了一半的箭頭,竟然因為那巨大的力道,被迫轉向,飛向了高璋。 高璋猝不及防,萬沒想到這般變化,恰恰就被那碎箭擊中了胸口之處。 高璋神色頓時變了,瞪視著秦崢。 周圍的南蠻軍一個個也是震驚不已,看向秦崢。 眾位護衛,訝然,他們知道這個秦崢有些力氣,可是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她竟然習得了這般神乎其神的箭法。 秦崢手中依然握著長弓,側目傲然望著高璋,朗聲道:“高璋,你可要出爾反爾?” 高璋猝然退了一步,半響,忽然揚頸大笑,連聲道:“好?!?/br> 天下間,原本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為他高璋之后。 高璋不眨眼地盯著秦崢,那目光仿若要將她吃下一般:“秦崢,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br> 秦崢冷笑:“高璋,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死在我的箭下?!?/br> 她挑眉,淡道:“當然,你也可以現在試試??纯词悄愕膶傧碌募?,還是我的?!?/br> 高璋低哼:“秦崢,我如果要留下你,自然有一百種法子!” 一旁的何笑見此,笑著調侃道:“南蠻王竟然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爾反爾嗎?” 段青聽到這話,嘲諷地道:“我看他是為了搶女人,臉面都顧不得了?!?/br>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遠處有群馬奔騰之聲,眾人忙看過去時,隱約可見那群人為首之人應該是譚悅和路一袁。卻原來,路家軍鐵騎隊已經趕至! 當即秦崢松了口氣,笑了,望著高璋道:“南蠻王,今日你若要真要背信,看來我等只能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了?!?/br> 高璋遠目望向那奔來的路家軍,見約有一千人等。他雖然知道早晚他將和路家軍將有一戰,可是此時卻并非良機。只因為他初登寶位,還有許多不滿之人,攘外必先安內。因此今日萬萬不能因小失大。 高璋一咬牙,望向秦崢,高聲道:“秦崢,他日我必將踏破落甲山,前去尋你,繼續你我未竟之事!”說完這話,帶著眾位屬下,迅速撤離了。 一旁路一龍卻是不知就里,當下問道:“什么未竟之事???” 秦崢目光若霜,掃了他一眼。 他縮了縮脖子,卻覺得越發好奇,于是便去問蕭柯。 蕭柯哪里能告訴他他家夫人和那高璋當時在草地上的種種,當下只是皺了下眉,拍了拍路一龍的肩膀,并不說話。于是路一龍越發納罕了。 秦崢冷掃他一眼,道:“飛龍將軍,高璋生性jian詐,我們還是要快些離開才是?!?/br> 一句話提醒了路一龍,當下忙和路一袁一起,率領眾位特遣隊準備離開這里。 當前是飛龍將軍和靈袁將軍率領一千路家軍精兵在前,二十名鳳凰城護衛斷后,中間則是秦崢和何笑。段青和何笑共騎一匹馬,與秦崢并排而騎。 因為少一匹馬,段青需要和人共騎,秦崢還頗有幾分不自在,見何笑拉了段青上馬,秦崢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眾人馬不停蹄,除了偶爾下馬簡單吃食,也不曾睡覺,只快馬趕回去。這一日,總算已經遠離了南蠻邊境,周圍開始出現大炎的村落,想來高璋是不可能再追來了,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于是一行疲憊至極的人等,終于安營扎寨,歇息一晚再走。 由于來時大家所帶隨身行囊有限,并沒有那么多的營帳,當下大家是七八個人擠在一個營帳里。于是何笑秦崢段青還有蕭柯等幾個侍衛都住在了一起。 幾個侍衛對自家城主自來是恭敬有加,從旁并不多言,只是在角落處閉目養神。而何笑,拉著段青的手,倒像是有許多的話要說。這幾日只是趕路,連話都來不及說的。 秦崢見此,心中了然。對于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母親,她并沒有什么想法。譬如她如果要再嫁,也未嘗不可,左右父親已經不在了。 當下她也閉上雙眸,裝作假寐。 何笑當然不好意思當著人家女兒并自己侍衛的面說什么太露骨的話,他思慮再三,終于問段青:“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段青望著何笑,誠實地點頭道:“是有點老了?!?/br> 對于她來說,不過是兩年的功夫罷了,他卻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雖不是老態龍鐘兩鬢生白發,可是到底已經不是她記憶中那般的鮮活青澀了。 何笑聽著這不作假的話,心中有些許失落,輕輕“咳”了下,道:“你不是說我這身衣服很好看嗎?” 段青眸中露出驚訝之色,她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何笑那身金裝,半響,終于艱難地別過臉去,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看你都要成佛了……” 何笑聞言,唇角不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凝視著段青:“我沒有成佛,你成佛了。我都老了,你還這么年輕?!?/br> 段青聽了這話,忍不住回頭再次看向他,打量了半響,終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這么說,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如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br> 一旁的侍衛哪里可能真睡著,這時候聽了這“男人四十一朵花”想象著何笑變成一朵花的樣子,那應該是璀璨生輝的一朵金花,當下都幾乎忍俊不禁,差點笑出來。不過眾人定力非凡,到底是忍住了,只嘴角抽了幾下。 秦崢閉著眼睛,心中也未免覺得好笑??墒呛眯χ?,那nongnong的失落又襲上心間。 她心中頗多掙扎,一時想著如果母親真得嫁給何笑,也算是有所歸,免得空空對著逝去的父親物是人非的感慨。一時又想著,不知道當年為何母親選了父親而放棄了何笑??v然父親有百般體貼,可是從旁人眼光看來,到底不過是市井廚子罷了。這個何笑乃是一城之主,其財富連城,富可敵國,又對母親是如此的伏低做小,情深意重。 一時忽然又想起高璋,自己不由愣住,高璋對自己何嘗不是情深意重?她伸手,摸了摸發髻上的幽珠,輕輕取下,放在了身上的暗袋之中。 段青卻竟然是極為靈敏的,感覺到了秦崢的動作,便望過來,因問道:“你也不曾睡?” 秦崢只好睜開眼,道:“剛剛醒來而已?!?/br> 何笑見秦崢也睜開眼睛了,這下子接下來的話是徹底沒法說下去了,只好憋在心里。 段青有心想和秦崢說話,可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隨口問道:“你如今箭法倒是不錯?!?/br> 秦崢點頭:“嗯,學過一陣?!?/br> 段青扭過臉,凝視著她的側顏,道:“可是如果你輸了呢?難道真得要跟著高璋離開?” 秦崢聞言,眸中卻是閃過笑意:“如果我不和他比這個箭法,我們必然要拼死一搏??墒侨绻攘?,若我贏了,他或許會礙于面子放我們離開。如果輸了——” 她笑著停頓了下,這才道:“如果輸了,我們還是要拼死一搏離開的。我只說輸了不會跟著母親離開,卻沒說會跟著他走?!?/br> 何笑從旁聽著,皺眉道:“其實他也未必真心想遵守諾言,你們半斤八兩。只不過后來路家軍過來,他不愿意再次掀起風浪,于是只好借此放我們離開了?!?/br> 秦崢點頭:“是?!?/br> 何笑又道:“只不過此人對你念念不忘,怕是日后終究是一個禍害?!?/br> 秦崢挑眉,卻是不懼:“總有一日,他還會進犯大炎,屆時路放自然會和他一戰?!?/br> 何笑聽了這話,望向秦崢,不由憶起,昔日他第一次見秦崢的時候,那時候的秦崢性格強硬獨立,何曾對男子有半分依賴。如今卻是言談間視路放為倚靠了。 而段青聽到路放這個傳聞中的少年將軍,卻是忽然想起,這個人和年紀相仿……她才和高璋這個自封的女婿糾纏了這么久,如今又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女婿,頓時越發有了詭異之感。 她的人生,也端的精彩。想來用不了到不惑之年,就可以抱孫子了吧? 一行人正各自想著心事,忽然聽到外面有馬蹄之聲,聽那聲音,還不是一匹兩匹,眾人一驚,忙各正裝。一時早有眾位護衛并路家軍或者做好準備掩護,或者前方查探。 片刻后,便得到消息,原來這一匹人馬是孟南庭殘部,如今被打得七零八落,逃命經過此處,約莫有三千人馬。 秦崢和路一龍對視一眼,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道:“打?!?/br> ☆、125|皇后1 雖則他們只有一千,可是這是精心訓練出來的精銳部隊,打三千喪家之犬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此時,三千人馬已經近在眼前,秦崢拉起長弓,眾人紛紛拿起武器。那三千喪家之犬忽然見得這里冒出一支精銳部隊,個個彪勇善戰,頓時被打得屁滾尿流,可是卻被一千精銳上前一通砍殺。這三千殘部見此,知道逃命也白搭,只好上前迎戰,到底人多勢眾,雙方殺將起來。 秦崢見此,長弓強勁,連發數箭,每一支箭都是射中一個敵軍,且恰恰是正中心口,一箭斃命。路家軍見此,不由心中暗暗敬佩。秦崢重新又拉起弓來,搭上一支箭,瞇眸,然后箭發。 那支箭破空而去,去勢強勁,此次卻是猶如串粽子一般,射中一人,并不停歇,那箭上勁道竟然活生生穿過第一人,又射中了第二個。那第二個受此箭傷,腳下倉皇后退,撞中第三個人,于是那自后背露出的箭尖竟然又傷了第三個人。 恰此時,一旁拼殺中的路一龍看到此情此景,便是在砍殺中,也不由得一聲喝彩:“夫人真是箭法了得!” 那殘部見得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法,更是心驚膽戰,已經膽怯,又要逃命,可是卻都被路家軍一一砍殺。 正砍殺間,忽然路一龍大喝一聲:“你站??!” 卻原來這群兵卒中,有一個人,一直躲閃在別人之后,且仿若借機想逃。路一龍見他一直背著對自己,便要殺過去,誰知道那人見路一龍過來,連忙要跑。 秦崢見此,心覺有異,上前聯合路一龍,將那個人制住。 那個人是用面巾蒙著面的,此時被秦崢制住,又被路一龍扯下面來,一看之下,秦崢也就罷了,路一龍卻是驚異不?。骸懊夏贤??” 眾位殘部見孟南庭被抓,都無心戀戰,紛紛投降,跪在那里請求饒命。路家軍見此,便不再砍殺,只是將眾位俘虜一一捆綁起來。 這邊秦崢逼問孟南庭,孟南庭倒也是鐵骨漢子,此時冷笑一聲,朗聲道:“成王敗寇,我萬不曾想到路放竟然留了你們在這里劫我!既然被抓,我無話可說,你們殺了我便是!” 秦崢聞言,冷笑道:“你既要死,那我們就遂了你的愿?!闭f著,便命路一龍殺人。 孟南庭看到秦崢,眸中掠過詫異,想起她剛才世間罕見的箭法,嘲諷地道:“想必這位便是路夫人吧?真個是巾幗之姿,只可惜——” 秦崢瞇眸,怎么這孟南庭卻像是有話要說。 路一龍看不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上前一腳踢過去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孟南庭吃疼,唇上發顫,不過依然咬牙道:“路夫人,如今路放就要登上大寶,想來路夫人也要當皇后了吧!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路放早已和別人有了孩子!” 這話一出,別說是路一龍,就是何笑和段青,都不由得詫異了幾下。其他眾位路家軍并護衛,因為正捆綁俘虜,倒是未曾聽到。 段青聽了這個,卻是很不高興,上前一腳踢到孟南庭的胸口,哼道:“快說!” 孟南庭被這不知道哪里來的女人踢了一腳,臉色越發蒼白,不過還是忍痛道:“云若公主嫁給我時,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后來她懷了身孕,從日子算卻根本不是我的。我后來逼問過,那竟然是她和路放茍且留下的野種!” 路一龍聽聞這個,卻是不信的。他如今是對秦崢敬佩有加,早已視她為唯一的主母,此時此刻,若是路放舍棄秦崢而就他人,怕是第一個跳腳的就是路一龍了。因此聽得這個,他上前一把揪住孟南庭的脖子,兇狠地逼問道:“你不要在這里挑撥離間胡說八道!” 孟南庭冷哼:“這是云若公主親口承認,又怎么會有假?要不然我又怎么會讓她離開我?她肚子里的骨rou哪里是西野王的,根本就是她和路放的野種!” 路一龍見逼問不出什么,上前一刀,就將孟南庭結果了。 待孟南庭倒在血泊中,他望了眼秦崢,道:“沒想到孟南庭竟然是這等卑劣之人?!?/br> 段青卻是皺眉:“這個人,既和我女兒成親,怎么可以和其他人勾三搭四?!?/br> 路一龍為路放辯解道:“不會,我家少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云若公主誣陷我家少爺?!?/br> 這話說的……反正段青是不信的。 她不由得望向秦崢。 秦崢挑眉,暗暗回憶起那一晚,路放是堅辭拒絕了云若公主的,而云若公主對路放多有戀戀不舍。她頓時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路放先和云若公主有了茍且之事,然后又拒絕?還是說拒絕了后,云若公主不死心,夜里找他,他們又茍且了? 又或者,根本是云若公主說謊?只是如果云若公主說謊,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秦崢百思不得其解,路一龍從旁看她皺眉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心驚膽戰。 若是秦崢回去后和自家將軍鬧起來,萬一又要打自家將軍,那該如何是好? 誰知道秦崢想了半響,覺得這件事暫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略過,沉聲對路一龍道:“看來敦陽有變,你整頓路家軍,即可出發,前去敦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