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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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看著她紅潤散發著光澤的臉龐,柔聲道:“若我離開,你記得自己養好身體,不要失于調養?!?/br> 秦崢聽他這樣,知道他惦記著自己,當下笑道:“路放,我身體已經大好,不必憂慮這個了?!?/br> 路放心里總覺得有許多話想對她說,見她此時并沒有因為自己離開而戀戀不舍,不免失落,待要說她什么,卻又說不出口,便兀自坐在那日漸暗下去的夜色中,凝視著她出神。 秦崢感覺到他的目光,想著他就要離開了,當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如何?” 路放終于唇邊泛起一點笑意,點頭說:“好?!?/br> 秦崢自己卻是想起一件事,那眸光便閃了閃,拍著路放肩膀的手便沒再離開。 路放感覺到肩膀上一點力道,待抬頭看過去時,卻見秦崢有欲言又止之感。 他頓時明了,深沉如海的眸中蕩起漣漪。 他抿唇無奈笑了下,湊到她的耳畔,低沉醇厚地喃道:“我明白的,今晚……” 秦崢見他窺破自己的意思,竟無端覺得耳邊一燙,扭過臉去,低聲道:“我可什么都沒說??!” 路放見她竟然有羞意,只覺得整顆心都化開了,便也顧不上這里是屋外,情不自禁地伸出臂膀,攬住她,緊緊摟住,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胡亂揉捏,卻仿佛要將秦崢揉進自己的身子里一般。 秦崢被他這般熾熱的揉搓弄得有些不自在,不過想著他就要離開了,終究沒有推開來,只靠在他胸膛上。 當晚路放吃過飯后,卻是很晚才回來,秦崢等得無奈,只好躺在床上自己睡去了。后來到了半夜時分,才朦朧中察覺熟悉的氣息上了床,脫了衣,掀開錦被將自己摟住。 秦崢頓時意動,伸出修長的大腿纏上他精壯的腰桿。 路放悶哼一聲。 秦崢呢喃著,帶著困意道:“還以為你干脆不回來睡了?!?/br> 路放其實已經是滿身的疲憊,不過只因為她這樣一個動作,身上某處卻已經是堅硬如鐵蓄勢待發,他咬牙喘息著,在她耳邊道:“我若是不把你喂飽,怎么敢離開?” ———————— 這一夜,秦崢心滿意足,最后呼呼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路放卻已經是早已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沒睡。 秦崢打了一個哈欠,自己起身,便見碧蓮前來服侍。自從她和路放成親后,這個碧蓮很少出現在兩個人面前,沒想到路放一走,她就這么冒出來了。 她洗漱完畢,又用過早膳,便見連裕連崗兄弟,并路一龍都來了。 連裕連崗兄弟來到跟前,先跪下,喚了聲少夫人,這才說明來意,原來他們是奉路放之命前來保護秦崢的。 秦崢一聽,詫異道:“我身邊自有單言譚悅等人,他們武藝高強,本就足夠。更何況我如今身處落甲山,也不會外出,怎么會有什么危險,自然不必這么多人在我身邊保護?!?/br> 路一龍聽了這話,想起路放臨行前的吩咐,便上前道:“少夫人啊,您有所不知,今日一龍來,卻是有求于您?!?/br> 秦崢挑眉,這個倒是稀奇了,有求于她? 路一龍先是恭敬地一拜,然后才道:“夫人有所不知。最近我等商量著,要從路家軍中挑選y一批人馬,成立一個特遣隊,專攻艱難險阻之處,也負責完成一些常人所不能之任務?!?/br> 秦崢一聽,點頭道:“這個是好事?!笨墒顷P她什么事。 路一龍卻繼續慷慨陳詞道:“如今一虎已經著手訓練者特遣隊,可是我等平日多是訓練行伍陣法,或馬上騎射,對如何訓練特遣隊,卻是摸不到門道??!” 秦崢點頭,卻是不說話。 路一龍見她連問都不問,無奈,知道這女人不好對付,便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我想著鳳凰城素來訓練玄衣衛最有一套了,如今少夫人身邊有四位青衣衛士,那都是鳳凰城的翹楚。若是能請他們幫忙一起訓練,那就再好不過了?!?/br> 秦崢這才知道,他竟然是打得這個主意,這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啊,當下道:“這樣也好,我叫來他們問問便是?!?/br> 路一龍見秦崢答應,很是高興,覺得此事可成,站在一旁搓手笑道:“他們既然是少夫人的護衛,自然該聽少夫人的?!?/br> 當下連裕忙去喚四位大護衛,這四位是聽到風吹少動便要過來的主,此時被召喚,忙來到屋內,一字排開拱手拜見秦崢。 頓時,這屋子顯得狹窄了幾分。 秦崢將路一龍的意思對這四個人道明了,其他幾個人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有單言,掃了旁邊的路一龍一眼。 路一龍只覺得那目光冰冷,心中一凜,便昂首挺胸,當做什么事沒發生過。 單言上前抱拳道:“夫人,我等逢城主之命,來保護夫人。萬不能因他事離開,若是屆時夫人萬一出什么事,則悔之晚矣?!?/br> 路一龍聞言,從鼻子里發出一個不屑的冷哼,道:“這是落甲山,將近三十萬的路家軍就在這里駐守,你認為少夫人能出什么事?” 秦崢見單言并不愿意去,也不勉強,便對蕭柯等道:“你們三位既然愿意前去,那就去吧。單言留下?!?/br> 說完這個,她目光落在單言身上。 有多久,她沒有正眼看過這個男人了。 單言面色比起以前越發的蒼白了,身形也更加單薄,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一般。不過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個單薄的身子蘊藏著怎么樣的力量。 單言感覺到秦崢打量的目光,抬眸望過去,卻見秦崢目光坦然,帶著久違的熟悉,他心中發熱,眸中竟然一紅,扭過臉去,不再看秦崢。 秦崢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其實她是希望他們還能做朋友??墒侨绻@個男人心中依然存著別扭,那真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微瞇眸,淡道:“單言,前幾日送衛衡回敦陽,你也辛苦了,這幾日便歇息下。我身邊自有連裕連崗在,你不必擔心?!?/br> 單言聞聽這話,削瘦的身軀微震,黑眸中有受傷之意,這竟然是要冷落他至一旁的意思嗎? 蕭柯素來是這四個人中最是知世情的,當下心中不忍,忙上前道:“往日我和單言一起受訓時,單言是我們那一批中最為出眾者,依蕭柯之見,不如也請單言和我們一道去吧?” 秦崢聞言,不置可否。 單言將單薄身姿挺得筆直,垂下眸來,輕聲道:“不必了,我留在這里吧?!?/br> 路一龍心中一動,他早已對單言動了殺機,不過可惜這個人幾乎沒有什么弱點可尋,他派的人暗中觀察許久,也沒有尋到機會。此次前去集訓,若是單言跟著去了,便是不能將其制死,卻也能尋到一兩處弱項。 于是他忙一步上前,熱絡地拉著單言,豪爽笑道:“蕭兄弟都這么說了,單兄弟啊,你如果不去,就是不給我們面子!” 秦崢此時,終于點頭,命道:“單言,你也去吧?!?/br> 單言低首,幾乎沒有血色的唇微抿,低聲道:“是?!?/br> 眼見著這四大侍衛終于離開了秦崢身邊,路一龍得意地點了點頭,少爺交待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其一。 這第二嘛,路一龍看了看秦崢,拱手道:“少夫人,一龍想著你在這山中,倒也沒什么事。若是身子還好,能不能幫我們指點下灶房里???”他毫不收斂地咽了口唾沫,道:“當日少夫人做的大鍋燜魚,兄弟們可是念念不忘呢?!?/br> 秦崢一聽這個,倒是來了興致。畢竟一個人若是擅長某事,她總是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的。 當下她點頭道:“好?!?/br> ☆、110|秦崢殺兔 當日秦崢來到灶房,開始檢視灶房里都有哪些食材,正看著時,卻聽到蘇盼來了。她見秦崢要做飯,便嚷著要給秦崢打下手。 秦崢檢視了灶房里,卻見有許多的山雞和野兔,因想著如今冬日里,這些都是很難弄的,怎么卻打了這么多。廚下這才來回話,說是他們在就近山地里圈養的,就是怕冬日里少獵味,委屈了大家。 秦崢卻是皺眉,想著如今只是初冬,山上獵物已經獵取不易,若是以后天冷了,大雪封山之時,那豈不是更難了? 因問起灶房里這話來,果然對方一臉愁容,道:“別說是我們有三十萬張嘴,便是等閑百姓家,到了深冬,也難以尋到什么新鮮獵味了?!?/br> 秦崢盯著那山雞野兔等,沉默了片刻,眸間有思索之意,最后忽然問道:“此時若是大舉在附近山林打獵,加上如今我們各處山里圈養的野味,能有多少只?” 那灶房的火頭軍聞言搖頭:“如今咱們這三十萬大軍是散步各處山頭的,各處情況皆有不同。但就咱們這里而論,咱們自己圈養的山雞零散各處約有上千只,野羊大概有上百只,野兔等物這個我不清楚,但總有幾百只吧?!?/br> 秦崢點頭,道:“好,只是這些若是放開肚皮吃,總是很快吃完的,到時候大家口中難免乏味?!?/br> 火頭軍聽了這個,卻是苦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這行軍之人,在外原本對口食也無從挑剔,不過是有什么吃什么罷了。便是沒rou又能如何呢?!?/br> 秦崢聽了這個,又查檢了灶房中之物后,便出來,找了紙筆,列了一張單子,交給路一龍,由他去采買。蘇盼從旁,踮腳看著那單子,卻見里面都是各色調料,有白芝麻,干辣椒,生抽,白糖,麻椒,大蔥,鹽等物。 秦崢吩咐道:“這些灶房雖然有,可是到底不夠,你且去吩咐人多多地采買了來?!?/br> 蘇盼詫異道:“咱們要這個做什么?” 秦崢笑了:“我想著如今還有些生鮮rou食,若是如今大吃大嚼,到了冬日這日子豈不是很難捱,還不如將這些rou食都腌制了,細水長流的吃,好歹為日后留一分?!?/br> 路一龍一聽這個,覺得極棒,因想起那路菜來,知道都是她一手料理的,便問:“只是咱這腌rou,應該也會想路菜一般經久耐放吧?” 秦崢點頭:“那是自然?!?/br> 路一龍聽了越發高興,自然去吩咐人來按照秦崢所說前去采買了。 等到了第三日,這各樣物品都采買好了,于是秦崢便叫了眾火頭軍,并讓路一龍叫了幾十個將士,開始殺雞宰羊剝兔皮。一時之間,山崖里血腥漫天,慘叫連連。 偏偏秦崢命人宰殺兔rou,卻還是有講究的,她先教了大家頸部移位法。 何為頸部移位法呢,就是握住兔子的后腿和頭部,讓兔子全身盡量伸長,然后突然用力一拉,使得兔子的頭部彎向后方,驟然致死。待兔子死后,則開始放血,根據秦崢的說法,若是放血不干凈,必然會影響腌制的味道。 殺了兔子放了血,就開始剝皮了。這剝皮也是有講究的,要先從兔子腕關節稍上方截斷前肢,然后從后關節上方截斷后肢,再從第一尾椎處去掉尾巴,最后在尾巴根處尋到鼠蹊腺,因為這物有sao腥味,因此務必將其割除。 聽完這番講解,蘇盼和路一龍都默然無語,他們眼看著秦崢兩手一扯一掰,然后手起刀落,將一個活生生的兔子宰殺,不由得都有些傻眼。 他們并不是膽小之輩,在沙場上也曾割取多少人的腦袋,只是卻從未這樣對付過一只柔弱的兔子。而一旁的火頭軍看得驚異不已,因為他們一向殺兔子就是一刀過去斃命,直如殺人一般,不曾想還有這等講究。 秦崢殺完一只兔子,將其仍在一旁石頭上,對蘇盼和路一龍以及其他諸人道:“大家各殺一只,試一試吧?!?/br> 路一龍悄悄地對蘇盼道:“她倒是比咱這殺慣了人的人還有心狠手辣。若是讓她殺起人來,還不知道是何情景呢?!?/br> 秦崢一眼掃過來,路一龍忙收斂心事,對付手中的兔子。他學了秦崢的手法,那么生生一扯,誰知道用力過大,可憐的小生靈,就這么幾乎成了兩截。 眾人指責的目光頓時盯上了他。 他笨拙地咳了聲,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再練練吧?!?/br> 蘇盼盯著那被路一龍扯做兩截的兔子,忍不住嘆息:“可憐這些小東西??!” 秦崢正低頭默默地提起另一只兔子,此時聽了這話,皺眉道:“你們沙場上殺過的人多,還是此時殺的兔子多?” 蘇盼滿目同情地望著地上的兔子,搖頭道:“這個不能比。沙場上,我若不殺人,人便殺我??墒侨缃襁@兔子卻是好生可愛,我怎么就忍心這么殺他們,只為了吃rou呢?!逼鋵嵦K盼往日沙場殺人,一刀砍下,人頭落地,她自不會再去看,便不曾有恐懼。哪里會像如今,卻要將那親手宰殺的生靈握在手中,來回翻弄擺布,真是個不忍。 秦崢手指動了動,道:“你說得原本也有些道理?!?/br> 蘇盼聽了,倒有些羞赧了,笑道:“哪有,我只是平心而論而已?!?/br> 秦崢贊賞地望著蘇盼:“其實你心底很是純良,難得一見?!?/br> 蘇盼越發不好意思了,低頭笑著說:“哪有啊,我比起嫂嫂,差了許多呢?!?/br> 如今秦崢嫁了路放,蘇盼叫她嫂嫂了。 秦崢點頭:“我想著,既如此,等我們做好了椒鹽兔rou,你就不用吃了。要不然,實在辜負你這片赤子之心?!?/br> 什么? 蘇盼不相信地抬起頭:“嫂嫂?” 秦崢肯定地點頭。 一旁的路一龍哈哈笑了起來,點頭道:“少夫人說得極是,你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