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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沒事吧?”和橘桔平有著相似眉眼的女生擔心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橘桔平。 橘搖了搖頭。他自己也清楚,自從在訓練中打傷了千歲以后,即使千歲現在重新開始打網球, 但他心里還是有個疙瘩。 當一個網球選手開始害怕網球以后,他還能打好網球嗎?他原本的實力又能發揮出多少呢? 原本橘不知道,也從不認為打暴力網球的自己居然有一天會開始害怕打來的網球。 但他現在的的確確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抱歉啊大家, 沒能拿下單打三?!遍傥⑽⒌拖铝祟^。 “這也不是你的錯啊, 隊長?!鄙裎残跣踹哆兜陌参块?,“如果這么說的話我們的單打一也不應該輸啊,畢竟立海大那邊并沒有派出他們的固定搭檔,但是即使這樣我們還是被打了個60……” 周邊的隊友都有些哭笑不得。 用這種方式安慰隊長也就只有神尾能想出來了。 即使這么說,橘杏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在她心里,沒有誰比她哥哥更厲害, 而且她認為切原赤也不該那么做, 立海大也不該放任切原那么做。 “那個切原明明就是故意往哥哥身上打的!那么卑鄙的做法立海大的人居然也不管管!”當腦子被憤怒占據的時候,口不擇言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了?!肮痪拖耠s志上說的那樣, 立海大就是目中無人,高傲自大, 眼里只有勝利,一點都不光明正大!” 這話一出, 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原本正在往場外走的立海大的正選更是直接停下了腳步。 臨差點因為這話笑出聲來。 這算什么道理? 所以他直接就開口了。有些話他想說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部內其他人不在乎, 幸村和真田更是無所謂這些閑言碎語。 但臨做不到無動于衷。他曾于夢中親眼見到立海大跌下王座后的場景, 也親眼見過立海大因為這些閑言碎語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那些曾經不在乎的東西反過來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那還只是個夢呢, 就已經讓他感同身受的為立海大的少年感到難過了。而那也不僅僅是個夢。身負靈力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夢,身上流著除妖師和神道血脈的他做的夢更是可以被看作是“未來”。 臨一想到這點就后怕:假如他沒有接到這個委托,立海大的隊友是不是真的要經歷一遍那些事情——那些譏諷、那些嘲笑、那些壓力。 既然他接下了這個委托, 他就要為立海大掃清障礙。 包括但不限于這些輿論。 “恕我直言,橘杏小姐對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哥哥難道打的不是暴力網球嗎?九州雙雄之一的橘桔平曾經在賽場上打傷了多少人?你有沒有數過?你敢不敢數一數?那個時候的你在哪里?在為你的哥哥慶祝勝利嗎?” 臨的話毫不留情面,一針見血的戳破了橘杏話語下的雙標。 “而現在赤也只不過是將球打到橘的腳邊,橘自己有心結崴到了腳也能怪到赤也頭上嗎?你這是把立海大當成什么了?軟柿子嗎?” 橘杏漲紅了臉,喃喃說不出話來。 “打網球的人會害怕網球,這樣的話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吧?但橘卻在害怕網球。我不清楚你究竟清不清楚一件事,就是你的哥哥曾經用他引以為傲的暴力網球打傷了他的搭檔千歲千里,導致千歲差點失明?!?/br> 不動峰網球部的人睜大了眼睛,一些不清楚九州雙雄轉學內幕的人也瞠目結舌。 “不管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只能說橘桔平他是自食其果罷了。就算你的哥哥沒有因為這件事放棄暴力網球,橘桔平和千歲在獅子樂打雙打的時候都沒能打贏立海大,以現在橘的能力和現在的不動峰網球部的實力來說,誰給了你信心認為不動峰一定能打贏立海大呢?” 臨嗤笑了一聲,在整個場地鴉雀無聲的情況下,他的笑聲就格外明顯了。 “白日做夢也要有個限度吧?!?/br> “而你又有什么立場來指責赤也,指責立海大呢?”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赤也在跟橘桔平的對決中輸了又能怎樣?不動峰剩下的陣容是能打得過桑原呢,還是能打得過仁王呢?” 不動峰網球隊中,森和內村偏了偏頭。這是事實,他們沒法否認。 “立海大制霸關東已經十五年了,制霸全國也已經兩年了。毋庸置疑的是,無論是第十六座關東冠軍獎杯還是第三座全國優勝的獎杯都會被立海大收入囊中?!?/br> 說這話的臨下巴微抬,神色冷漠,但卻讓人不由自主的開始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而獅子樂呢?拿到過幾次關西冠軍?不動峰呢?連關東冠軍都沒拿到過一次吧?沒有實力就不要怪別人能力太強。那會令人發笑的?!?/br> 說完這話后,臨毫不拖泥帶水的走回隊伍當中去,站到幸村的身后。 幸村看了他一眼,放任他去了。 部長嘛,偶爾也要包容部員的小脾氣。 “臨說話過于直白了,在這里跟大家說聲抱歉?!彼{紫發色的少年身上帶著一股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氣勢,“不過,臨說的沒錯,今年的關東冠軍和全國優勝,立海大收下了?,F在,失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