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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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嫤是知道的,上輩子她生了一個兒子?;噬匣枇祟^,甚至想將她的兒子立為太子。 皇上這輩子好像昏聵得更嚴重,連朝堂得事都不聞不問。 及至十一月初,果真傳來消息,說寧嬪在金華殿臨盆?;噬显谕饷嬲玖撕脦讉€時辰,最后卻生出來一個女兒。 ☆、第163章 冷宮 金華殿內,一聲啼哭。 周寧語只覺得死過又活了,渾身大汗淋漓,虛弱得說不出話。 宮人與接生的穩婆對視一眼,把她生下的孩子抱了起來,打眼一瞧,果真是個帶把兒的。宮人趁寧嬪昏迷的時候從內殿抱出來另一個襁褓,里面躺著的正是剛出生才一天的女孩兒,把兩個孩子對調了一下,宮人抱著寧嬪的孩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皇宮。 因為事先疏通過,所以宮人出宮暢通無阻,并未被任何人察覺。 皇上進來后,穩婆抱著孩子上前賀喜:“恭喜皇上,是個小公主!” 皇帝眼里一閃而過的失望,接過來看了看,臉蛋通紅,皺巴巴的,看不出究竟長得像誰。 他說:“既是生在黃昏,就單字一個夕罷!” 一旁的女官忙記了下來,跪地叩謝皇恩。 皇上只看了小公主幾眼,見寧嬪尚在昏迷,便沒有讓人叫醒她,待了一會兒便回宣室殿了。 半個時辰后,寧嬪悠悠轉醒。 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我的孩子呢?是男孩女孩?” 宮人抱著襁褓走近,把孩子送到她懷里,“是個女孩,皇上方才親自賜了字,單名一個夕。恭喜娘娘,小公主必定是個有福之人!” 聽到是個女孩,寧嬪僵了僵,難以置信地解開襁褓,待看清她腿間空無一物后,不停地呢喃:“怎么會……我不信,我不信!” 說著就要把孩子扔到一邊,孩子那么小,差點就從她身上滑到地上,宮人眼疾手快地接住,心驚膽顫:“娘娘怎么了,這是您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她哆嗦了下,苦心經營了許久的計劃功虧一簣,當然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拿走,把她抱走!” 宮人奇怪地睨了她一眼,不敢再招惹她,惕惕然抱著孩子走出殿外。 寧嬪誰都不讓進去,不多時殿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并伴隨著她不甘的聲音。 瓷器落地,應聲而裂,一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外面的人戰戰兢兢,誰都不敢進去勸說,唯有先把小公主教給乳娘哺育,希望寧嬪早點恢復冷靜,接受這個現實。 * 宮人把孩子抱出宮后,換成尋常婦人的打扮,找到事先聯系好的一家人,把孩子教給他們。 這家兩口子今年三十好幾,一直沒有孩子。他們家世代經商,家境還算殷實,這回正要到桂州去做生意。正好有人找到他們,說有個孩子剛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了,問他們要不要。 他們甚至不看孩子長相如何,迭聲應下。 這名宮人找到他們,他們正準備出城,馬車在家門口候著。 夫妻倆接過孩子看了看,果真是剛生下來的,身上的血都沒洗干凈,眼睛緊緊閉著,小得有點可憐。 婦人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抱在懷里不肯松手,“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宮人順便問道:“你們此次離開長安,日后還會回來么?” 商賈答道:“我們家在桂州,不過是來長安看一看,這里的水土不適宜內子,日后應當不會再來了?!?/br> 宮人道:“最好別再來了,萬一這戶人家反悔,哪天想把孩子要回去,長安城這么大,想找還不容易么?” 聞言那婦人不由自主把孩子抱的緊了些,好像立即就有人跟她搶孩子似的。 商賈扶著她走上馬車,自己也上去,從馬車里拿了一盒銀子走下來,“多謝夫人,這是一點謝禮,還請夫人收下?!?/br> 宮人受過教導,不想引人注目,便把那盒銀子收下,目送著這對夫婦乘坐馬車遠去。 人走遠后,她打開盒子一看,果真是一盒實實在在的銀錠子。她是萬萬不敢擅自收下的,把盒子揣進懷里,往前走一段路,來到一家茶樓門口,沒有停留,直接走上二樓雅間。 雅間內,有一人臨窗而坐,正在姿態隨意地喝酒。 宮人上前拜了一拜,“事情都已辦妥了?!?/br> 那人回頭,正是李鴻。李鴻問了兩句始末,得知對方兩口子已經回了桂州,滿意地笑道:“做得好,放心吧,王爺不會虧待你的?!?/br> 桂州與長安隔了數千里地,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即便有心尋找,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 那寧嬪豈會料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掉包了,就算知道,縱是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找得到。 女人就是不該太自作聰明,李鴻心想,得罪了王爺皇后,能有好下場么? * 魏王府內,陶嫤不知道江衡背地里做了什么,得知寧嬪生了個女兒,還在納悶著呢。 怎么就是個女兒呢?她明明記得是兒子啊。 難不成因為她和周溥的重生,改變了一些事,所以寧嬪的孩子也變了?倒不是沒有可能,她苦思冥想,發現只能用這個原因來解釋了。 江衡敲了敲她的腦門,“小不點想什么?” 陶嫤捂著額頭,不滿地哼了一聲。她仰頭看他,醞釀半響,“魏王舅舅,該不是你做的吧?” 江衡抬眉。 她原本就是隨口一問,因為實在想不通,看到他時,腦子里忽然就蹦出了這個念頭。原本沒指望他能回答,誰知道他的表情不置可否,讓她大感詫異,抓著他的衣服又問了一遍,“真的是你么?” 江衡在她身邊坐下,坦誠道:“是我?!?/br> 他從不隱瞞她,也不對她說謊,有什么事都讓她知道。 陶嫤驚愕,“為什么?你怎么做的?” 江衡摸摸她的頭,讓她不要激動,他慢慢地告訴她。大夫說她的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否則臨盆時會很不利,“李鴻找到一個不想要女兒的人家,把寧嬪的孩子換了一下,她既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如果生下來的不是,那就一點用都沒有?!?/br> 他三言兩語就講述清楚了,其實里面的情況一定更復雜,只是沒告訴她罷了。 陶嫤從最初的震驚中緩和過來,眨了眨眼睛,“萬一她發現了呢?” 江衡道:“她沒有這個機會?!?/br> * 過不幾天,陶嫤才知道他這句話什么意思。 寧嬪剛生產不久,皇上去她的寢殿看過幾次,因為她精神不振,身體欠佳,皇上每次都是小坐片刻,意興闌珊地離去。有一回不知怎的,她忽然哭了出來,一開始皇上還有耐心哄她,誰知道她哭起來就沒停,哭得皇上漸漸心煩,拂袖離去。 再次去金華殿時,是半個月以后。 寧嬪抱著小公主坐在榻上,輕聲細語地說話,那一刻皇上心情頗佳,上前擁著美人女兒好一頓溫存。正要走時,一旁的宮婢收拾東西,不甚把一個東西掉落在地,骨碌碌滾到皇上腳邊。 “這是什么?”他拾起一看,當場就變了臉色。 這個正是慧王送他的烏木墜,他佩戴了多少年,不會認錯。上面的棱角都被磨平了,每一條紋路他都清楚。 只是這烏木怎么會在寧嬪這里? 寧嬪面色一白,狠狠地看向那個失誤的宮婢。 皇上怒問:“朕問你這是什么?” 當初那個有毒的烏木早就被處理了,為何她這里還有? 寧嬪唇瓣囁嚅,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辯解,“臣妾……”當時她調換了皇上身上的烏木墜,她記得早就讓人把這個扔了,為什么沒有扔?還出現在她的宮殿里? 她慌忙搖頭,“臣妾也不知……請皇上明察,臣妾是無辜的!” 皇上最近一心想著長生不死,對這方面的東西格外忌諱,如今舊事重提,臉色難免有些不好看。 然而寧嬪到底是他最近寵愛的嬪妃,心里有點感情。他冷哼一聲,“朕自會調查清楚,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金華殿待著罷!” 言訖拂袖離去。 皇上走后,寧嬪想教訓那名宮婢,剛要喚人,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被禁足了。如果她在大張旗鼓地生事,不是坐實了烏木的事跟她有關系,她做賊心虛么?于是只得咬咬牙把這口氣咽下,罰那名宮婢跪了一宿。 不幾日皇上查出事情因果,在御書房潑天震怒,當場便吐出一口血來,昏迷不醒。 太醫趕忙過來查看,一番診斷之后,道皇上是急火攻心,身體虛弱,需得好生靜養才是。寧嬪被皇上軟禁起來,惶惶不可終日,多次想要面見皇上,都被宣室殿外的常公公拒了下來。 * 宮里的情況尚未傳出來,瑜郡王府倒是有一件事大事。 陶嫤正在用早膳,便聽說瑜郡王妃生了個小郡主,她忙擱下筷子站起來,“阿娘生了?” 她肚子已經有六個月了,越來越大,猛地站起來真是叫人膽戰心驚。江衡一只手扶穩她,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皺了皺眉,“當心孩子?!?/br> 她哦了一聲,眼巴巴地繼續看著傳話的丫鬟:“什么時候生的?” 丫鬟道:“昨天晚上?!?/br> 她這下坐不住了,拉著江衡便往外走,“魏王舅舅我們快去看看,是我的小meimei,阿娘給我生了個小meimei!” 江衡任由她牽著走,牽起一抹笑,“那我們的孩子還要喊她姨母?” 陶嫤停下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阿娘跟瑜郡王的孩子生來輩分就大,真是占盡了便宜。她顧不了那么多,坐上馬車直接去瑜郡王府,到了王府門口,被人直接帶入梧桐院。 殷歲晴坐在床上,段儼正在一旁讓人布置早膳,陶嫤上前歡喜地叫道:“阿娘!” 殷歲晴轉頭看到她,伸手便要接她,“別跑這么快,當心肚里的孩子!” 她話剛說完,江衡更快一步地抱住她,把她放在床頭,殷歲晴這才松了一口氣。江衡跟段儼退出屋內,留下她們母子倆說話。 陶嫤好久不見她,絮絮叨叨說了很久的話,快要走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沒見過小meimei。她環顧一圈,“阿妹呢?” 殷歲晴告訴她:“在偏房里,世子幫我看著呢?!?/br> 段淳? 陶嫤有點稀罕,特地來到偏房看了看。一推開門,便見乳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床榻上躺著一個粉粉嫩嫩的團子,裹在襁褓里,只露出一張小臉。她睡著了,閉著眼睛砸了砸嘴,另一邊是同樣小憩的段淳。 段淳就睡在旁邊,大抵是剛才看孩子看累了,提起手臂擋住眼睛,連她進來了都不知道。 陶嫤沒讓乳母叫醒他,只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孩子,便跟著江衡走出去了。 看到大嫂和阿娘接連生了女兒,讓陶嫤心癢不已,回去的路上纏著江衡不斷地聲明:“我一定要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