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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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古怪,陶嫤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生病了?” 江衡拿開她的手,“沒有?!?/br> 那怎么回事?方才沒在意還好,目下陶嫤覺得他怎么看怎么奇怪。正好白蕊端著洗好的楊梅端上,她拉著拉坐在一旁的矮榻上,“魏王舅舅過來坐?!?/br> 江衡由著她牽過去,她盤腿坐在榻上,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樣乖巧得不像話。 她拍了拍身邊得空位,“坐呀?!?/br> 江衡覺得這事挺丟人,不想被她看出端倪,于是坐在她身邊,把她小小的身體抱到腿上,“沒什么事,只是有點累?!?/br> 可是他胡說,陶嫤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對勁了。 她霍地從他腿上站起來,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實沒看出哪里有問題,于是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剛才他抱著她的時候,手臂明顯一僵。陶嫤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沒有問題,再去摸他的腿,手往上滑時,明顯感覺到他的臉色都變了。她試探著往后摸,被江衡及時握住手腕,“真想知道?” 江衡眸色烏黑,大概是窘迫到了極致,這會反倒從容起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剛才那輕輕一碰,包括他剛才的反應,足以告訴陶嫤發生了什么。她小手握了握,俏臉慢慢變紅,“你,你……皇上打你了?” 江衡點點頭,冷靜平淡地告訴她:“五十軍棍?!?/br> 一聽這數目,陶嫤登時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多,屁股不得打開花了么! 難怪他剛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陶嫤恍然大悟,忽然對他心疼起來,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魏王舅舅疼不疼???” 說著便要去看,被江衡攔住,“小傷?!?/br> 可是看他的樣子,怎么偶讀不像是小傷,這會兒陶嫤連揚眉都顧不得吃了,讓他趴在床榻上,“你讓我看看?!闭f完看一眼屋外的丫鬟,揚聲讓她們都出去,她站在江衡面前,一臉義憤填膺。 丫鬟都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江衡說什么都不會讓她看的。 陶嫤擰眉,見他怎么都不肯聽話,干脆把他推倒在榻上,跟他大眼對小眼:“你到底脫不脫?” 強悍的小模樣,頗有點逼良為娼的氣勢。 江衡忽地低聲一笑,反正兩人都是夫妻了,他的狼狽只給她一個人看就行。想清楚之后,他從懷里拿出昨日莊皇后給的白瓷瓶,“這里面是藥膏,叫叫,幫我上藥吧?!?/br> 陶嫤把藥膏放在一旁的桌幾上,伸手去脫他的衣服。待真正看清他的傷勢后,抿唇有點嚴肅,但是又有點想笑,她頭一次對江衡很無奈,“你是被皇上打的么?你說了什么惹怒他的話,居然被打成這樣!” 溥天之下,膽敢對他用刑的也只剩下皇帝一個人了。 昨天行刑的侍衛沒敢下狠手,饒是如此,仍舊傷得不輕。陶嫤倒了一些藥膏在手心,哄小孩一樣,“你忍著點,會有點疼?!?/br> 江衡趴在榻上,大方地說:“你盡管來?!?/br> 有他發話,陶嫤放心很多,認真地一點點為他上藥。他身上的rou都很結實,連臀上的都不例外,陶嫤摸上去,就跟摸在石頭上一樣。一開始純粹是為了上藥,她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后來慢慢快上好了,她才慢慢地紅了臉,察覺自己的舉動多么大膽。 真是奇怪,沒回歡愉之后,他給她上藥時面不改色,現在立場換了過來,她為什么那么害羞? 果然人跟人的臉皮是不一樣的。 陶嫤起身走到銅盂前,匆匆擦了擦手,“好了,你快穿好衣服起來吧?!?/br> 江衡仍舊趴在榻上,動也不動,偏頭拿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她:“叫叫,給本王呼呼?!?/br> 他學她剛才的口氣。 陶嫤粉嫩俏臉騰地燒紅,隨手拿起床榻上的枕頭扔過去:“自己呼!” 江衡雖然腿腳不利索,但手臂還是很靈活的,一伸手便抓住了她扔過去的枕頭,低沉的笑聲傳過來:“本王自己呼不到?!?/br> 那她也不給他呼呼,他想得美! 陶嫤狠狠嗔他一眼,奈何這一眼沒什么威力,更像是嬌嗔。江衡從榻上站起來,他面對她,那玩意兒不可避免地對著她,正處于半睡半醒中,看著十分兇猛。陶嫤別開視線,剛才上藥的時候沒心思看,現在想想,她好像不止一次地碰到過……思及此,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你快穿衣服?!?/br> 江衡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系上束帶,見她看是一臉別扭的模樣,禁不住心中愛憐,“怕什么?又不是沒見過?!?/br> 陶嫤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心一橫把他往外推,“藥也給你上好了,你快走吧!” 江衡這時候才舍不得走,反正養傷也要一兩天,這兩天他哪里也別想去了,正好能好好地陪著她。于是停住,假裝被她碰到了傷處,蹙眉呻.吟,“叫叫……你碰到我的……” 陶嫤霍地抽回手,剛才一時情急,她也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碰到他的傷處,“那怎么辦?” 江衡裝起可憐毫不含糊,“你扶我去床榻上躺一會?!?/br> 陶嫤沒有懷疑,扶著他便往內室走。 其實躺一會兒而已,何必非要去她的床上?在外面榻上不是也可以么!陶嫤沒想那么多,他龐大強壯的身體壓在她身下,她只能吃力地馱著他,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榻上,“好點沒?” 江衡側躺著,在她離開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細嫩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便把她帶到床上,翻身罩在身下,“有叫叫上藥,當然好多了?!?/br> 陶嫤看著他一點異常也沒有的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惱得直想咬他:“江衡!” 她很少連名帶姓叫他的名字,一般這樣叫的時候,便是惱怒羞憤到極致了。她越是這樣,江衡便越想欺負她,但是他前幾天才保證過以后再也不欺負她,于是埋頭在她粉頸嗅了嗅,抬頭舔了舔她的耳垂:“別生氣,本王只是想留下來陪你?!?/br> 陶嫤把頭一撇,“我一個人住的挺好的?!?/br> 那怎么行?江衡還指望著過幾天就把她接回去的,“這里畢竟不是家,住幾天就行了,到時候還是要跟本王回去?!?/br> 陶嫤終于肯看他,黑黢黢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他看得心醉,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 “我昨天入宮一趟,去見了父皇和母后?!彼愂龅?。 陶嫤嗯一聲,“你是不是說了什么過分的話?才惹怒了皇上?” 江衡笑了笑,不置可否,全然沒有悔改的意思。 他忽地想起一事,撐起身定定地看著她,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捻起她一束烏發放在手心把玩,“叫叫,周溥在陶府當大夫時,你可曾注意過他的舉動?” 他毫無征兆地轉了話題。 陶嫤有點茫然,很快反應過來,“……沒有,他都住在單獨的院子。我偶爾去過幾次,他都是在看書或者種藥草,沒什么特別的舉動?!?/br> 不明白他為何提到周溥,但是隱約猜測跟周寧語有關……江衡懷疑周溥也有關系?她倏然睜大眼。 果然,江衡下一句話便是:“你對他了解么?” 陶嫤生怕他懷疑到周溥頭上,連連點頭,“周大夫敦厚老實,心地善良,做事光明磊落,是個難得的好人!” 她相信周溥,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 那個上輩子陪伴她那么久,這輩子又千里迢迢來找她的人,應當不會做出什么壞事。她說完,不安地看著江衡。 江衡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心里有些煩躁抑郁。 問題是他問的,她如實回答了,只是答案讓他很不高興。 許久,他寒聲問道:“他有這么好?” 陶嫤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懂事地選擇了不開口?!啊?/br> 江衡醋勁兒犯了,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句:“比我還好么?” 說得他有多好似得,陶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被江衡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他登時心里更堵,“真的比我好?” 陶嫤生怕他繼續問,于是捂住他的嘴:“如果魏王舅舅以后對我溫柔一點,你就是最好的?!?/br> 江衡蹭了蹭她挺翹的鼻尖,腆著臉問:“你喜歡溫柔的?” 陶嫤紅了臉,怎么感覺他們兩個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剛要推開他下床,江衡便含著她的耳垂道:“這有什么,等你傷好了,我們就試試溫柔的?!?/br> 陶嫤捂著耳朵瞪他一眼,不在跟他待在一起房間,出去吃楊梅了。 仔細數一數,自從上回他弄傷陶嫤后,已經過去四五天了。這幾天他忍著沒有碰她,想讓她好好養傷,但是溫香軟玉在懷,難免會有所反應。 當天晚上他留宿楚國公府,楚國公和幾個舅舅原本不同意,想將他攆出去,得知他身上有傷后,就勉強容忍他住一晚上了。江衡不愿意另外住另一間房,非要跟陶嫤睡一張床,晚上他把陶嫤抱在懷里,忍了忍,沒忍住那股沖動。 剛要開吃的時候,手往下一摸,覺得不大對勁,舉到跟前一看,才發現指頭上沾著血跡。 陶嫤自己都不知道,伸手便把他推開了,自己起身喚白蕊玉茗進來,到一旁的屏風后面換好褻褲,收拾好自己才回來。 這回就算江衡想得厲害也沒法,他只好絕了那股心思,一整夜抱著陶嫤,老老實實地沒有動手。 就是有個東西老硌著陶嫤,讓她睡得不舒服。 * 在楚國公府養了兩天,每天都有陶嫤給他上藥,陶嫤把他那里看得很麻木了,最后一次上藥時,甚至臉不紅心不跳。 江衡捏了捏她的嫩臉,“怎么,看本王看膩了?” 陶嫤拍開他的手,嬌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傷疤?!?/br> 江衡一想也是,好在今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結痂脫落后,便是好全了。 陶嫤身上得傷痕也好了不少,身上的淤痕基本已經不見了,那兒的傷也好了。不過她最近來月事,江衡便沒有動她。 這一日,兩人正在院子里捯飭那一灌楊梅,陶嫤想要泡甜酒,讓江衡去灑了好幾把糖。她還嫌不夠,要他再多灑點,江衡把沾滿白糖的手指放進她嘴里,攪動她柔軟的小舌頭,“你這個貪吃鬼?!?/br> 陶嫤起初不愿意,拿石頭推拒他,最后實在推不動,索性把他手指上的白糖都舔干凈了。舔到最后江衡眼神越來越深,啞著聲音問:“叫叫,可以了么?” 陶嫤知道他指什么,讓他去一旁把手洗干凈,“還沒好,今天是最后一天?!?/br> 江衡強壓下那股沖動,洗干凈手上的白糖。再出去時,就看到她正站在廊下,貪吃地拈了一顆楊梅放入口中。她瞇起眼睛,陽光下的小臉滿足又慵懶,看得他心里無比溫暖,正要上前抱她入懷,廊廡盡頭忽地來了一個仆從。 仆從身后領著一人,正是李鴻。 李鴻來到跟前,屈膝行禮,“王爺?!?/br> 江衡眉頭一凜,“何事?” 若是無事,李鴻不會來叨擾他。 李鴻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遞到他跟前:“烏木一事查清楚了。另外皇上剛才恢復了慧王的身份,慧王邀請您到慧王府一趟?!?/br> 江衡伸手接過,打開信件。 ☆、第148章 有喜 江衡看清信上內容后,臉上表情陰沉不少。 那烏木確實是寧嬪所為,她仗著皇帝的寵愛,打磨了一個與江衍的烏木一模一樣的掛飾,私下調換了皇上隨身佩戴的烏木。寧嬪的烏木長期浸泡過夾竹桃的花汁,里面含有毒性,如果長期吸食,會造成佩戴者遲鈍甚至癡傻。 她就是這樣打算掌控皇上的? 江衡挑起唇,準備把那張記載寧嬪一舉一動的紙收起來,一旁聽到兩人對話,偏頭好奇地看過來,“你看在什么?” 她一壁說一壁探過頭來,正要抽走江衡手里的紙,被他按住了腦門。陶嫤正要不滿,他卻忽然低頭親了她一眼,“我要去慧王府一趟,乖乖地等我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