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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諸如一些小門派,或者散修,只能緊巴巴地縮在一塊小小的地方觀戰。 至于虞楚楚?一落地,這人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離開了也好,江綺思可不想看比賽的時候都要應付她。 人越來越多,四周都鬧哄哄的。不多時,斗法臺中央落下一位俊美無儔,身披灰色法袍的化神修士。江綺思不知道這人是誰,聽著身后的弟子私底下暗暗驚嘆這人容貌的身份。 “這人誰呀?長得真俊俏?!?/br> “你小聲點,擔心被對方聽去了。這是無極宗的掌門,俞紹道君?!?/br> “聽說他兒子都老大了,沒想到這樣年輕?!?/br> 這聲感嘆,一聽就是剛來宗門沒幾天的弟子。修士的年齡動則以千計數,瞧著還是俊男美女的少年少女,沒準已經一兩千歲了。 江綺思盯著俞紹道君左瞧右看,輕輕咦了一聲,摩挲下巴尋思著,這人不是那誰,俞鈞的爹嗎?爹都來了,兒子還會遠嗎? 她舉目眺望,果然在不遠處瞧見了俞鈞的身影。 俞少主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和俞紹道君說的,解除了他和卓書語的婚約。 她正這么想著,卻見那邊的俞鈞朝這邊望來,對這邊點頭致意。江綺思和他雖然離得不遠,但是一時之間也分不清他這致意是對著溫之玉的,還是對著她的。 畢竟俞少主對溫之玉的感情可沒有作假,想起上次這人豪氣沖天地給她那堆靈石,江綺思登時笑瞇瞇地朝對方揮了揮手。對于冤大頭,她態度一向很好。 揮完手,江綺思收回注意力,斗法臺上,俞紹道君的發言已經完畢。斗法兩方皆是金丹以下弟子,各位宗主都派出了膝下得意弟子,對此次法會的勝利志在必得。 斗法臺上不停有弟子上臺,又有弟子下臺。只要上臺的是太衍宗弟子,江綺思必定振臂高呼,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替對方加油打氣。 “打得好!就是這樣!戳他眼睛!踹他□□!” 斗法抬上,太衍宗弟子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哎呀,好端端的,你腳扭什么?這么好的機會都錯過了!”江綺思恨鐵不成鋼,滿臉可惜。 與太衍宗弟子對戰的是一位無極宗弟子,聞言對她挑唇一笑,嘲諷道:“那就是你們太衍宗的長老?果然與眾不同?!?/br> 太衍宗弟子知道對方誤會了江綺思的身份,也不解釋。感覺解釋之后,會更加丟臉。 無極宗弟子的話,臊地她滿臉通紅,惱羞成怒道:“少廢話,看招!” 臺上斗地如火如荼,臺下各位掌門也面面相覷。 在場觀戰的眾人都自持身份,沒人像江綺思這樣咋咋呼呼。 俞紹道君側頭詢問俞鈞道:“那是江綺思?” 俞鈞恭敬道:“是的,爹?!?/br> 俞紹道君蹙了蹙眉,回頭瞥江綺思一眼,暗暗搖頭。 江綺思激動地滿臉通紅,好好的位置不坐,直挺挺站著。她嘴里咬著不知哪里來的哨子,手舞足蹈指著斗法臺上的弟子,正在出瞎主意。 “都說了讓踹□□了,你矜持什么?!上呀!” 江綺思的臉,俞紹道君自然是記得的,只記得上一次見面,這位太衍宗的前掌門還是一副沉穩持重的模樣,何以百年之后,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俞紹道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暗自猜測,是否是因為打擊太大,所以性情大變的關系。 溫之玉坐在江綺思的身邊,一邊將注意力給斗法臺上的弟子,一邊忍不住頻頻對江綺思側目而視。在她看來這些弟子的修為只是平常,也不知道江綺思為何如此激動。 不過難得見江綺思興致如此高昂,她便按耐住性子,沒有出聲阻止。 游安蓮拿扇子擋住臉,她忍了忍,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奇怪視線,還是忍不住扯了扯江綺思的袖子,低聲道:“小綺思,你差不多可以了,累不累?嗓子疼不疼?要不坐下來休息一下再繼續?” 江綺思側頭對她搖搖頭:“你不懂,看比賽就得這么干,這叫儀式感?!?/br> “……什么儀式感?”聽到這奇奇怪怪的解釋,游安蓮深深嘆了口氣。 恰到這時,消失多時的虞楚楚從不遠處御劍飛來,她動作輕盈地來到江綺思的身邊,對她微笑道:“江仙師,久等了,我替你取了一點水來?!?/br> 一見虞楚楚出現,江綺思瞬間渾身一激靈,馬上恢復成正常模樣,她端著表情,咳嗽一聲道:“不用了,我不渴?!?/br> 她盡量忽視不停在她耳邊絮叨的虞楚楚,注意力重新放到斗法臺上。剛才的斗法不知什么時候結束了,勝出的卻是無極宗的弟子。 江綺思飛快眨巴一下眼睛,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影響了太衍宗弟子發揮,分明是對方實力不濟,所以才輸掉比賽,怎么能怪她呢? 于是心安理得,繼續觀賞弟子比斗。一個身著黑色短打,手持彎刀,梳著單馬尾的冷峻少年忽然飛到臺上,對上那位無極宗的弟子。 江綺思望見對方的臉,猛然怔住,然后迅速坐直了身子,身體前傾,緊緊盯著對方。 這一場比斗她看得無比關注和認真,甚至都沒說一句話,就連虞楚楚和她說話,都被她無視了。江綺思的異常,自然逃不過溫之玉的眼睛。 溫之玉對她稍稍垂頭,低聲詢問:“怎么,這人有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