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同人]穿成九阿哥后我成了團寵、每天晚上都被插(NP,高H)、忍冬、離婚前,老公成了兩歲半、meimei會喜歡破鞋嗎、前夫求我做皇后[穿書]、重生之影后再臨、重生八零俏神醫、將軍高高在上、俄羅斯男神追妻記
“怎么回事?發難財哪都有,多少都有賺的,聽剛子的意思?這財不能賺了?你快跟舅爺說說……” “倒也不是不能賺,如果東獄的獄主死了,其它兩獄奪地般爭斗起來,我們倒是能趁忙搶上一點,只是現在……聽說西獄的獄主身死,被東獄主削成了人棍,血rou爆得滿天都是,西獄請來的那個什么魔君,連頭都找不到了,那天我還在船頭,臉上還濺了血點,也不知是哪一位的,爆成了血雨,還有一攤碎指塊掉在船主頭上,嚇得他當場暈了過去。 北獄的圣主聽說施了密術逃了,但也身受重傷,估計逃回北獄都是難事,十幾年內,恐怕難以完全恢復,這些都是一些與船長熟識的高手說的,十分可靠……” “原來如此,早聽說東獄的獄主是四大獄之首,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力敵兩大獄主,不過他也不好過吧?離開的時候就不能趁亂……”那個東道主還不死心的問。 這世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不愛財,再危險的事,總有人會挺而走險的去做。 剛子這回翻了個白眼:“我該慶幸,當時沒有真的打這個主意,早先去的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剛子此時也有些醉意,他打了個酒嗝,壓低聲音道:“都以為那東獄的獄主支撐不住回老巢了,想著趁亂撈一把,結果呢?那獄主居然瘋了…… 哈哈哈,瘋了,見人就殺,殺死不少個,聽說西獄與北獄來的人除了北獄的獄主逃了一命,所有人都被割掉腦袋,血都把兩江給染給了,舅爺,父親,你們沒有看見那場面,太震撼了。 怪不得有人說東獄主厲來是個怪胎,越是被多的人圍著,那怪胎就越興趣,手里那個東西……”剛子用手量了量,老長,大概從這里,一直到那邊墻,我離得遠大約就是這樣,船長說那是東獄的獄器枯骨鞭,所到之處累累白骨,真是如此,隔遠了看,就跟,家里割麥子一樣,一掃一片,所有人不但近不了他的身,還都成了兩江亡魂,沒有能逃得掉的。 據離得稍近的船只說,他們能聽到死人的慘叫,還能聽到一種怪異的“桀桀”鳴叫聲,異常的恐怖,都說那東獄主不是人了,是瘋子,是殺人狂魔,徹底瘋掉了,連殺了五天五夜,尸體都用山堆,當時兩江之上都沒人敢靠近……” 桌上一片安靜,顯然都聽得入神,剛子一停,那舅爺就忍不住道:“后來呢,后來怎么樣?” “后來?后來我就回來了,說起來,有人讓我上船撈一筆,我也動力了,不過當時突然就想起了在家的老父老母,前一夜還收到了信,讓我一切小心,也多虧了這信,我最該感謝的就是父母,若不是那些信和話,我恐怕也不會猶豫那么一下,如果不猶豫一下,恐怕現在,我也就躺在那些山堆的尸體上了…… 這也是我打算不再去東獄做船工的原因,父母在不遠游,他們年紀大了,我要守在身邊奉老,以后就在他們身邊做做小生意,一家人團聚和和美美,比什么都強……” 這話說得舅爺一陣發愣,似乎想到什么心痛之處,臉上痛心之色一閃而過,旁邊的老頭子見狀,知道自己這老兄弟想起唯一兒子身死之事,不由扯開話題佯怒道:“你舅爺問你那個東獄獄主之事,你叉開話題做甚,若不知道便說不知……” 剛子聳聳肩:“爹,當時我已經離開半日了,那瘋子還在殺呢,不過后來有熟人說那個獄主死了,還有說沒死,變成了黑蝙蝠飛走了。 聽著就覺得可笑啊,不過有一個傳言倒是有幾分真,說是那獄主服了什么藥物,保持功力的巔峰五天六夜,但最后耗盡了全身功力,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比西獄圣主的慘死好過,反正之后再也沒人見到他了……” “功力的巔峰五天六夜,這習武之人都知道,必定全身經脈寸寸斷,其痛苦簡直是非人的,這可比骨rou痛要痛上百倍,最后簡直不敢想象,恐怕化成一堆血泥了吧?” “誰知道,總之下場不可想象,爆了也有可能……” “不過也該死,那些四獄的獄主可沒干幾件好事,咱羅浮就是例子,五洲哪個不提他們色變,最好全爆了活該,這次五洲有動靜了吧?” “聽說朝廷有動作了,金鷹衛暗地聚集了?!?/br> “干得好,坐收漁翁之力,最好能連四獄全收了,到時我們離東獄近,總能發上一筆……” 此時的羅溪玉,在黑夜里伸手習慣性的去摸枕邊的布袋,里面是蛋餅,已經涼透有些硬的蛋餅,她摸到一個下意識的往嘴里塞,用嘴里的津,液,潤濕蛋餅,然后慢慢吞下去。 一個,兩個,三個,不斷的將左手又伸進了布袋里,吃到最后不知怎么竟是從眼角流出兩行水漬來,她用力的吞咽著,可是她的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祝福留言好開心,總算又回歸看評論的幸福日子了,窩會努力更新噠~~~耐泥們 第九十三章 九牧城只是烏蘭洲邊緣的小城鎮,因原住民是烏蘭游住的牧民,慢慢人口聚少成多形成了小城鎮,此地多平原物產豐富,倒也繁華。 老頭子與剛子告別老友,第二日便趕著馬車離開寨子,隨著羅溪玉不斷在厚簾窗口張望,半日后,終于進入到九牧城外。 “羅姑娘,你的家不知什么住處,既然來了,我與剛子便直接送你返家吧,回家跟老婆子也好交待?!?/br> 羅溪玉猶豫了下,記得當初那程姓老者說過,他中了舉人遷移到了別處,兒子考中秀才后才想回九牧祭祖,卻不料發生此事。 程姓老者遭受打擊之下,便再無心返回,而去了祖宅落腳,她記得當初臨走時,程姓老者說過,若是她想弟弟了,就來九牧城七里浦,那里有個程家宅,一打聽便知。 “我弟弟應該是在城里的七里浦程家宅,麻煩老爺子,剛兄弟,大恩不言謝,等我返回家定備厚禮重謝?!钡搅说胤?,羅溪玉心里微微落地,看向一路風塵仆仆送她返鄉的二人,誠懇道。 剛子裂嘴笑了笑,“羅姑娘客氣了,姑娘給了我娘子手藝,讓我們能做點小生意一家團聚,該是我們感謝才是,不過是送送你,談不上什么大恩?!?/br> “嗯,剛子說的對,再說,你這么久沒有返家,不知家里情況怎么樣,我跟剛子跟過去看看,如果不行,你就跟我們回去,怎么說我們家養活你跟個孩子還是養得起……” 雖然事不是這個事兒,但這話說得羅溪玉心里暖,她不由的感激的直道謝。 九牧城七里浦不難找,程家更是一打聽就知道,那個婦人聽到程家宅不由多說了幾句:“這程家老頭子幾個月前回來了,聽說他兒子這次在京都得了秀才呢,不得了,才多大啊,下一次試考說不定能拿前三甲,到時可是前途無量啊,這不一回來就翻蓋了老宅,還帶了孫子回來,說是兒媳婦得了重病死了,兒子又忙著科考,孫子只能他帶著,也是,他家可是出了兩代秀才,顯然這老宅風水好,帶孫子回來沾沾老宅喜氣也好……” 這程老爺子兒子不是死了么,羅溪玉微微一猶豫,不過老爺接受不了兒子身死,畢竟死得那么慘,根本不法提及,只說仍在京都倒也說得過去,畢竟誰也不知道此事。 隨即她放到馬車上的厚簾,直到馬車停在了程宅才下了馬車。 這程宅說是翻蓋過,但其實可見其破舊程度,門只是修了修破損之處,重新涂了漆,其它不過是在這基礎上重新加固了橫梁,換了房瓦而已。 占地倒是頗大,且這樣的百年老宅,就算是舊的,也極有一股古樸厚重的氣息,比新宅平填三分氣勢。 可這還未到宅子時,便聽到里面傳來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的,讓本來還忐忑的羅溪玉,下車時已經被nongnong的不安所籠罩。 大門沒有關嚴,她一把推開了去,腳這么急忙一邁,差點拌倒,門檻實在是高,等走進了宅子,進門是院子,院子里掛著衣服,白粉墻,小青瓦,鱗次櫛比的馬頭墻,倒是極為淡雅古樸。 屋中有些四合院的構架,房屋較多,此時孩子的哭聲正是從西邊廂傳來,羅溪玉腳步未停,快步的向那西廂走去,心里焦慮,面有焦急。 孩子的哭聲雖然都差不多,但羅溪玉帶了寶兒數個月,一下子便聽得出來,當初她將孩子托付給程老先生,一是覺得程老先生是個心善之人,必定善待孩子,加上他兒子兒媳婦與未出世的孫子都已不在,現在有個孩子在身邊,總能給他些安慰,他也必能像待親孫子一樣待寶兒。 帶著這樣的心思,她才將孩子交給他,可誰想她來這么一次,便聽到寶兒撕心裂肺的哭鬧,也許旁人覺得小孩子哪有不哭的,有的小孩身子弱,不好哄,可不是徹夜哭泣嗎。 可是沒有人比羅溪玉更清楚,寶兒這孩子有多聽話,他除了餓狠了從來不哭叫,有時輕餓些都不哭的,屎尿在襁褓里也只是不舒服的哼唧,從來沒有哭的這樣狠過。 到底怎么了,會讓寶兒哭成這樣,羅溪玉不敢想象。 她用力的推開西廂的門,便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婦女正用手點著床上正痛苦的直哭,手臂伸著溜直的還不到一歲的孩子,那手又瘦又小,似乎在找誰一般,用力的伸著,那胖婦女一掌打過去,打得兩只小手倒在一邊,上面紅色的手印。 那胖婦女見孩子還哭,惡狠狠道:“再哭,就把你塞進茅坑里,沒娘的小雜種……” 羅溪玉沖過去一把推開那女人,將孩子從床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