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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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身后葛老與厲護衛都在,羅溪玉的心稍定,隱隱似猜到了什么,她抬頭看向旁邊的圣主,圣主臉上很平靜,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俠肝義膽的正派人式,但是卻不知為何,就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一樣。 外冷內熱用來形容又覺得不夠,從本質上講,這個人是一個有些自閉,又有些孤寂的人,在人群中保持著距離,厭惡而冷漠,只活在自己的時間里,在自己的世界傲視任何一切,又自卑于所有。 或許他武功蓋世,但這個并不能改變這一點。 而有一天,他竟能為了別人,忍受的站在這片充斥著尸體散發腐臭之地,常人也許聞不出來,但對于這個嗅覺極為敏銳的圣主來說,那不比站在屎糞場聞味要好的多。 他帶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羅溪玉也大約能猜的出來. 讓她感覺到自己有后臺,有人幫自己出頭,在這里不再孤獨無援,這種暖心的感覺不要太棒。 就在羅溪玉想法紛紛腦補厲害,甚至心頭對圣主涌起一股特別的感激之情時,她轉頭看清了前方人影。 還有月光下看得極為清楚的情形。 羅溪玉捂著干癟癟的胃蹲地干嘔起來。 不是她胃腸不舒服,而是前方看到的情景實在太惡心! 只見地上一塊抬杠板上是空的,旁邊則有個女人一動不動的仰躺在那里,衣服已被扒開,腹部鮮血淋漓,就如同是兇殺現場一般。 在羅溪玉經歷今日的這一件件事后,見到兇殺現場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放聲尖叫。 不過,若是墳地中,月光下,尸體邊,再加上一個老頭正蹲在尸體旁邊,手里從死人肚子里掏出一個血乎乎的圓球,然后指甲割開,嘴湊在口子上,正在不斷的吞咽嚼著,吞咽的來不及,還從下巴落下鮮紅的血汁,胡子血糊糊一片,浸濕胸前一大塊衣襟下擺。 尤其那東西還在蠕動,羅溪玉簡直要嘔的膽汁快出來了。 厲護衛還是萬年的猙獰表情,葛老見狀也沒有半點吃驚,只是看到羅溪玉的反應,心中有點可憐這個羅姑娘了,抬眼再看看圣主,只見圣主正彎腰關心的拍了拍女子蹲在地上,吐不出來抖動不已的背。 臉上卻掛著滿意的笑,那表情既不像平日那般冷漠不達眼底,又不會嘲諷的讓人憤怒,而是一副所忍受的終于得逞的笑容。 他難得放輕聲音柔和的撫著女人后背道:“以后見了老頭還笑不笑了?” “不,笑了……”提起老頭,羅溪玉立即想起前方驚悚的吃人畫面,頓時捂住嘴。 “幫不幫剪指甲了?” 想到剛才那個人指甲的動作,“不……了”嘔…… “修理胡子?” “唔……不……” “遇到孕婦還喂水摸肚子?” “不……”羅溪玉用力拉圣主的袍子下擺,苦逼兮兮的眼角發紅看著他,“你不要說了……” 她不過是扶過老人過水溪笑了笑,幫過手腳不利索的老太太剪過指甲,給農家獨居老翁修理過亂糟糟的胡子,用圣主的嗽口水喂了孕婦而已,所以,圣主這是故意的? 是要攢到一塊趁你病要你命,算總帳的節奏嗎? 圣主將袍擺從她手里拽出來,他看著她嚴肅道:“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嗎?” 羅溪玉嘔得很辛苦,圣主的眼神又很亮。 羅溪玉捂著嘴巴眼憤怒委屈又淚汪汪的看著他。 圣主將她拉了起來,強行按在自已肩膀上,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姿勢,語氣跟動作一樣:“……你的心思以后只需要用在我身上,照顧我就可以,不必理那些貓狗鼠輩,我不喜歡,不準有下一次……”他的話既霸道又專橫。 貓狗鼠輩!在圣主的喜惡中,人只分為兩種,除了自己人其它的都是貓狗鼠輩,論好人壞人在龜毛圣主眼里通通只有這四個字能代表,簡單到極點,霸道到極點,狂傲到極點。 對這樣的人她還能說什么?跟他對著干?大哭?吵鬧?羅溪玉倒是想,可是在這么個鬼地方,她沒底氣,有底氣也不敢,被他拉到身邊有點委屈的點點頭,心里卻在另想攢白芒的方法。 甭管羅溪玉是不是真的改掉,但她答應的快,圣主就很滿意的揚了揚眉梢,一抬頭,就見前面那個吃得正有滋味兒的老頭,終于發現了異樣,抬頭向他們看過來。 那臉簡直白里帶血,簡直像地獄的惡鬼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如果普通人見到恐怕當場就嚇暈過去,可對于邪教之人來說,這些人不過是些他們玩剩下的把戲,跟螻蟻一般。 不過圣主還是伸手扶住她后腦勺,將羅溪玉按住不讓她轉頭。 “你們是誰?”大概是吸了蟲血,童老爺子像喪失理智般,聲音夜梟桀桀的尖聲道。 圣主自然不會上前聞血臭味兒。 厲護衛“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白刃。 葛老卻是阻止,“莽域黑蛭化骨成血,喝下骨血永生不死,只可惜這世并上沒有長生不老的藥,所謂人蟲永生不死不過自欺欺人罷了?!?/br> 月光下那個童老爺子似乎與平時樣子不同,牙齒顯得更尖刺,仿佛魚齒,沾著血說不出的可怖,他似乎為葛老的話所迷惑,但卻聽清楚永生不死四個字。 “莽域黑蛭?桀桀,說的可是我的命蟲?命蟲能讓我死而復生,便能保我長生不死,我就能得永生,只要我的兒子們每個都娶妻生子,我即能保子孫昌隆,又長生于世,就算人人避我又如何?我的錢財照樣能過上富貴日子,用女人之身享好酒好rou,過五代同堂……” “這些如果讓你的兒子們聽到,又會如何?”葛老事隔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涅蟲教的永生之法,圣主沒催促,倒也不急的打量此人,這等涅蟲長生法,確實也有幾分邪門之處,延長壽命之余,能將人越來越蟲體化,眼前這個童老爺子的眼晴已隱隱散有綠光,牙齒尖長,蟲體化已有些明顯。 童老爺子一聽到這話,終于變了臉色,有些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黑袍怪人,尖梟道:“我的兒子是我給的命,我的血rou,是我的東西,我吃我自己的骨rou,與你們有何干?吃死人尸又犯了哪條王法?你們就算看見又如何?大不了我搬離此地,難不成還要給尸體抵命?” “自然不會?!备鹄系?,“你的命蟲不知從何而來?” 童老爺子一聽,咧開嘴笑:“你們想要?當初我偶然得到的蟲方,你們想要白得是不可能的,除非能拿出交換的東西……” 這個世上并不是人人都想長生不老! 何況是只能以這種惡心的方式活下去,葛老不動心,厲護衛鄙視,圣主不屑。 不過喂養蟲方能延長壽命的方法,葛老倒是有些好奇,想要來研究一番,否則也不會這么浪費口舌。 就在他要說什么時,不遠處有個身影,額頭還留著血,腳步踉蹌差點絆倒在地,正雙目發紅的看著童老爺子,吃驚,難以置信,不敢相信,震驚,憤怒到淚流滿面,他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童老爺子,從小將他哥三養大的老父,平日恭順孝敬的好父親,此時正在吃他妻子的尸體…… 他顫抖的問:“爹,你為什么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