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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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處交叉的險口,圣主突然臉色一變,手微微抬起,并停下了腳步。 隨行的黑袍人立即身形一頓,反應極快的迅速的向中間靠攏,腳步錯開數步排成菱陣,將圣主護在中間,空曠之地,風吹起,周圍傳來一片風吹草動的沙沙聲,一切都在動,只有黑袍人靜止,情況看著出奇的詭異。 突然從樹中傳來一聲雷震般的笑聲。 “哈哈哈,這次來天藥大會的三教九流多如牛毛,老子光劫道都快劫不過來了,只好挑著劫了,把你們抬的東西放下,金銀財寶箱子都搬出來,天藥大會上買的藥材了一根都不能拉,否則老子叫你頭首分家,死無全尸……”這話一出,右方樹后走出一個身圓膀粗卻尖頭細腦的人,右手臂還有三根鐵打的鉤子,看著頗為猙獰。 此人一出,周圍又陸陸續續的出現幾十人,將黑袍人正好圍在其中,他們服飾各異,像是惠州的一些幫派集結。 歷來沖著天藥大會來的人,無非是藥財二字,對于一些需藥草救命的人來說這是希望,對一些想發橫財的人,這是機會。 所以天寶城周圍,除了很多富人商人,還有大把的江湖幫派,財帛動人心,能空手得大筆財富的所以就有了劫道,當然也不能隨便劫,天寶城的劫多了免不了被通緝,走江湖麻煩的很,所以像這些外來的九流邪道之輩,他們就放心多了,殺起來也更無后顧之憂。 要知道,這些一看就知是外來邪派,大老遠的可帶了不少銀錢,這種既能有大把的財入手,又能為民除害的事,多少都不嫌多,可況他們是三個幫派合并,個個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好手,眼前區區十幾個人。都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幾十人的目光紛紛直指重點,那口黑色的棺材。 “哎呀,這里面不會真裝著什么尸體吧?快點拿出來看看,慢一步我們可管殺不管埋……”一個長的奇丑的男人嘴巴一張尖聲道。 “這么一大箱子,得裝多少金銀財寶,哈哈,你們可別失望,我猜里面是藥材,待會我家兄弟們不跟你們客氣,一人一麻袋,拿回去換酒錢……” 語氣完全忽視十幾黑袍人,反而戲謔的打趣道,不過在看到這伙黑袍人不驚不怕,也不求饒,他們說了半天,還是跟一堆木頭一樣站在那里面無表情,真像死人一樣,讓一群人感覺到嚴重的不爽。 “怎么回事啊,還非得讓我們出手趕盡殺絕?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拿出來,否則一人一刀都不夠我們砍的……” “跟他們廢話作甚,直接全殺了!” “等等,這些人有點不對勁,先問問他們什么路數再說?!?/br> “一看就是邪道的,說不定是什么尸山派,天天擺弄臭的要死的尸體煉尸油……” “你們不覺得他們身上的黑袍有點眼熟?” “黑袍還真是少見,除了裝神弄鬼的,我聽說蛇域的一些教派也是一身黑?!?/br> “哦,我想起來,昨日我們殺的那兩人好介也是一身黑袍?” “三哥,你看看那個方字臉,是不是昨天逃的那個,他居然沒死?”一個干巴巴像缺了水份的瘦高男子驚訝道。 “他是這搬救兵來了,哈哈,昨天一堆人砍一個老子沒殺過癮,今天可得讓我的龍刀見見血了!” “提昨天那個就晦氣,要不是我用融血丸將他化了一灘血水,你們以為能殺得了嗎?結果死了那么多人,身上竟連一張銀票都沒有,白白損失了我百兩銀子,今日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們跑了,財物我至少要多分一份……”一個白發的風韻女子不屑道。 …… “圣主!”厲護衛一見到這些人,便想到劍十二的死,眼晴里瞬間布滿了紅血絲,如果不是葛老按著他,他幾乎早就眥睚欲裂的沖過去了,此時黑袍下握著刀柄的手都因用力過猛而僵硬。 圣主本是面無表情,但在聽到那個白發女的話后,目光頓時落在她身上,白發女本還有幾分炫耀成分在內。 得意之余,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她臉色一瞬間凝固起來,她雖是女子,但在江湖也混了十幾年,生死廝殺中早已磨煉出警覺,那種生死一瞬的危機感她一向很準,也因此死里逃生多次,此時驀然出現,且極為強烈,讓她一時大驚之下,目光驚恐的游移。 那種感覺強烈到她有種想跪地求饒的沖動,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一般只有實力差距在天地之間,興不起一絲戰意,才會有不戰而降的感覺,或者對方殺死的人數之多,渾身都難掩殺氣,才會如此。 白發女畢竟身經百戰,硬著頭皮看過去,立即對上了黑袍人其中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眼神。 剛才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從他站的位置,被整個黑袍人所圍在中間,難道他是這些黑袍人的? 圣主對著白發女的目光,頓時嘴角一裂,露出一個盛怒之下極為殘忍的笑容:“你,很好,不要死,我要留到最后,其它的,全部,不放過!”他聲音不大,一字一頓,但可怖的是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話說的平靜,聽的人愕然,狂妄自大到極點,似對著白發女所說,又似乎在命令屬下。 但這可能嗎?要殺死這里所有的人? 有人開始哈哈大笑,吹流弊不是這個吹法啊,他們人數加一起接近百人,黑袍人才十幾人,拿什么斗?自己人輪也輪死他們,還敢口吐妄言。找死啊。 “瘋了,他們不會是想調虎離山,一動手就跑路吧,哈哈哈……” 在他們嘲諷狂笑中,黑袍人面無表情的拿起腰上掛著的鈴鐺,那是由幾十個花生米大的小鈴串在一起的圓環,如米粒般細碎,被黑袍人一拿在手中,便以一種規律開始快速晃動。 一時間鈴鐺聲串成一片,越搖越急,竟達到了一種詭異的頻率,像是在引導什么東西,又似暗號一樣。 使得圍著黑袍人的一干人眾,四下張望不前反退,心下凝重不敢貿然上前。 “靠,怕個鳥,今天不把他們剁成rou泥,我七煞星鐘開陽的名號倒過來寫!”一個光頭揮著鐵錘先沖了過去,還沒竄出兩步,只見一道銀色在半空一閃,頓時一聲慘叫。 不出一會兒,光頭整個雙腿開始流黑血,滾地痛苦哀嚎。 “這是什么鬼東西,這邊也有?!?/br> “它是銀色的快躲?!?/br> “天啊,這是毒物榜前三十二的寶鳴蛇,這劇蛇怎么會在這里?它不是只有西域有產出嗎?” “大家不要動,寶鳴蛇只會攻擊會動的東西?!?/br> 幾人中招倒地慘死后,頓時所有人都僵著身體站著一動不動,圣主見狀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殺吧,除了那個白的,一個不留?!?/br> “是!” 一聲令下,站在原地的黑袍人頓時身影一晃,便朝四面八方射去,接著便是一陣陣刀削rou“噗嗤噗嗤”及血液的噴涌聲傳來,一片空地鬼哭狼嚎的仿佛人間煉獄。 “棺材”里的羅溪玉早就醒了,除了一開始她還敢掀黑簾一角瞅上一眼,后面別說看了,光聽著就讓她心驚rou跳,這不是網絡游戲里的群戰,這是真人殺人現場啊。 羅溪玉知道這些人不是好人,劫道的手里多少條人命,當然死了也活該,但是真臨其境,聞著血腥及親耳聽著“棺材”頂不斷有東西掉落,她忍不住想嘔,想到那些不知是哪個人的頭,還是哪個人的腳,她立即捂住嘴。 還有水聲嘩啦濺在板頂,她十分怕這個“棺材”不夠結實,或者哪里漏血,哪怕滴一滴她臉上,她都會崩潰,尤其是聽到人在死前的慘叫,如果不是她懷里還抱著一個,不能那么沒出息,她都感覺有點管不住身下某些憋不住的可疑物體。 要說其中最崩潰的就是那個白發女,看著所有人一個個慘死,只后只剩她一個人時,那種站在血泊中的靜寂可怕,足夠她發瘋,可是她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雙膝一軟,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