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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觸上額頭的那一刻,竟不知江禹是在哪學的妖術,直接調換了二人的位置。    講實話,他被怔得不輕,以至于忘了收手。    純凈的噬靈術遇上江禹的氣息,忽然變得狂躁起來。    所有力量逆著回到體內,橫沖直撞,再加上江禹那一掌,季隨的靈臺險些受損。    不過……受了那一掌,好像的確有什么收獲。    季隨捂著心口,半撐著地面坐起來,上下打量著江禹,“你當真不知當年之事?”    透著一絲懷疑,岑又又仿佛嗅到了驚天大瓜的味道,不止她,系統也嗅到了。    “過去,又和我有何瓜葛?”    江禹并沒有表現出好奇,相反平靜的出奇。    由于傷勢較重,季隨的呼吸聲愈發明顯,極盡惡劣地露出一個笑來。    也許這個秘密是時候該公布于眾了。    “你不想知道你母親——”    “師兄!”岑又又出聲打斷,情急之下握住了江禹的手,“以后我一定努力修煉,好好保護你,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br>    正在瓜田里滿地找瓜吃,系統又一次的警報聲把岑又又吵得不耐。    它都這么明晃晃地提示了不能叫季隨說下去,岑又又怎么可能會任由事態發展。    細膩溫熱的柔夷碰上江禹冰涼的指尖,他莫名不想再聽季隨講下去。    “想回去嗎?”溫暖轉瞬即逝,岑又又已經把手抽了回去。沒有絲毫尷尬,江禹低頭問她。    對于過去,他更希望少女可以陪在他身邊。    季隨不屑出聲:“你會后悔的?!?/br>    “想?!贬钟盅奂彩挚旌傲顺鰜?,生怕江禹一個后悔黑化值飆升。    他會不會原地黑化她不知道,但是她岑又又一定會原地去世是真的。    白蓮大法好,江禹竟然真的不再注意季隨。    “帶你去靈魄?!?/br>    他遞給岑又又一片花瓣,看上去像是之前桃林里取的。    不太一樣的是,這葉花瓣的形狀是菱形的,不仔細瞧,完全猜不出是桃花。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把季隨氣得不輕,他手一松,任由自己躺在地上。    罷了,早晚都會知道的,只是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他的反應,真可惜。    江禹輕觸花瓣,柔霧般的光籠罩住他,“這是傳送符?!?/br>    來秘境必然不可能空手而歸,秘境中有一至寶名為“靈魄”,可助修行。    江禹用不上,可岑又又卻有用。    捻起花瓣,岑又又學著擦了一下,霎時被一股氣流包圍。呆呆費力地伸出腦袋,“這個鮫人你就留在這嗎?”    江禹先一步傳送過去,它才有膽子出來說話。    鮫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岑又又側頭看到季隨躺在那,總覺得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要不還是帶上鮫人吧,系統完成任務的提示還沒出來,如果沒完成,他還在這里沒了,岑又又找誰說理去。    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她拉了一把召南的手臂,再睜眼,到處都是巨大的藤蔓。    “你帶上他做什么?”江禹見岑又又遲遲未出現,以為是出了什么危險。    正要回去找她,轉眼小姑娘就帶著一只雀妖和鮫人出現了,倒真不叫他省心。    就連那只雀,也是只雄雀。    “我……”岑又又嘴角一僵,干笑兩聲,“我見他們被孤苦伶仃留在那太危險了,就想帶上他們?!?/br>    這套說辭符合白蓮花人美心善的人設,她覺得很成功。    江禹的眼里是化不開的濃霧,還有望向岑又又時掩得很深的偏執與憤怒。    他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劍,原來,原來她對任何人都能產生同情。    不論是否熟稔,即便是一面之緣的鮫人都能讓她百分百信任地一并傳送。    “又又,有時候太過心善,也并非好事?!卑▽λ?。    江禹看著她,帶著清淺的笑,岑又又卻覺得無端添著些讓人退縮的寒意。    她點了點頭,“師兄教訓的是?!?/br>    頭頂一重,被人揉了揉,江禹的聲音低啞又繾綣,“無礙,日后有我?!?/br>    日后只有我便夠了。    江禹忽然不想再默默這樣守著她了,岑又又不過一個桃李年華的懷春少女,他不能保證在茫茫歲月中,她不會變心愛上別人。    他不能,亦不敢賭。    這句話在岑又又聽來,意思就是日后有師兄替你把關,這倒也沒什么。    自古兄長如父,男主是她師兄,勉強也能算半個爹?    “無名之輩,竟敢擾我清凈?!鄙n老的聲音從江禹身后傳來,那里是一株被層層藤蔓纏繞的參天古樹。    這就是“靈魄”的坐在地嗎?    相傳滄州仙島有個世代守護的秘寶,就連島主都不知它在哪里,江禹卻能知曉。    岑又又有些不可思議,干瞪著眼。    古樹被她這樣盯著,心中的不快愈盛,“小小女娃,盯著我作甚!”    磅礴的木靈之氣襲來,卷起地上的無數木葉,裹挾著塵土。    赤霄劍受江禹靈識調動,自行出鞘發出一聲劍鳴,擋在他身后。    兩股力量的撞擊形成了一道屏障,熒綠的光漸漸不支,消耗殆盡。    “前輩打擾了,晚輩是來取‘靈魄’的?!苯戆厌钟肿o在身后,鮫人被很好的丟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