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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要是他下毒怎么辦! 岑鴻振似是看出了她的猶豫,也從一旁端了一杯喝下,催促道:“把茶水喝了,快些坐下吧?!?/br> 人家城主都喝了,岑又又做女兒的哪里還有不喝的道理。 她小小地抿了一口,試圖安慰自己,喝得少一會兒搶救還來得及。 兩個人在屋外石凳上坐下,岑鴻振屏退仆從,語氣更顯熱切了起來,開始問起岑又又在這里的情況. 無非便是“吃得慣嗎”“睡得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云云。 對答下來,岑又又被問得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所以……你在青云派這些日子,和江禹發展得如何了?\” 好家伙,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岑又又的瞌睡立時跑了大半,他前面鋪墊這么多,最想問的還是這件事吧? 可是她和江禹倆沒什么可以進展的啊。 岑又又用十二分認真(她以為)的語氣對岑鴻振說道:“我對江禹已經沒有那種想法了,真的?!?/br> 說完,她感覺還是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所以爹,你就別再摻和了?!?/br> 本以為這件事就可以到此為止了,誰知道岑鴻振卻面帶不悅,“你與你大師兄的事情,可是關乎漳州城的大事,爹怎么能不摻和?” ??? 什么時候女配竟被按上了這么高的期許? 岑又又被他這句話打得暈頭不知轉向,卻還是不死心地問:“這明明只是我的終身大事,什么時候和漳州城扯上關系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數好像無形中在把劇情往回掰。 岑又又知道她不能妥協,她已經想要好好生活,怎么允許還走原主的老路,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 “你自小享受漳州城帶來的一切,就有責任去做這些事情?!?/br> 說著,岑鴻振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玉瓶來,“這是凝香丸,到時候找個時機給江禹喂下去?!?/br> 凝香丸? 【就是□□?!?/br> 系統貼心地給岑又又解釋道。 嚇得岑又又連忙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使不得使不得。 她好像猜到岑鴻振的意思了,是暗示他去對江禹下藥。 “爹,你為了漳州城把我當成什么了?”岑又又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可惜她實在對這個沒見過幾次的親爹沒什么感情,半天都憋不出一滴淚來。 \“我不會使這種手段的,恕女兒不敬。\”岑又又起身,朝岑鴻振低了低頭,快步離開。 離奇的是,岑鴻振竟也沒有攔她,一路走得無比順暢。 穿過密密的竹林,岑又又剛要去找桑月,迎面跑來一個慌慌張張的女子。 “??!” 兩人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一起,那個女子摔在地上,叫出了聲。 岑又又莫名有些尷尬,雖然也不是她撞上去的,但好歹人家摔在了地上,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她微微屈膝,伸出手把女子扶了起來,“姑娘是有什么急事嗎?” “嗯……” “我可以幫忙嗎?” 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岑又又感覺她也趕不及,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那女子原先神情低落,聽到這句話猛地抬頭,“真的嗎?!” 岑又又:怎么忽然感覺被坑了。 “嗯?!彼c了點頭,畢竟是自己提出來的,總不能說不行吧? “桑月姑娘好像遇到了點麻煩,想要找她的小師妹,你可以幫幫我嗎?” 女子抓著岑又又的手,語速前所未有的快。 但岑又又還是聽清楚了,“桑月在哪里?我幫你去找她師妹?!?/br> 出于警惕,岑又又并沒有直接說自己就是那個要找的人。 “在玄羽殿東邊的屋子里,多謝了?!?/br> 說罷那人便匆匆離去,步伐矯健得好像要去逮兔子。 岑又又就是被坑了。 她御劍飛行到了玄羽殿才想起來,這是先前招待貴賓的地方,桑月怎么會來這里? 此事有蹊蹺。 岑又又謹慎了很多,她手中拿了把小小的匕首,貓著身子靠近那間屋子。 臨近門的時候,她慢慢直起身來,想要偷偷把門開個小縫。沒成想只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開了! 還開得特別大,里面沒有一個人。 “有人嗎?”岑又又進去,想要張望一番。 身后忽然襲來一陣風,接著手腕被人拽住,幾乎是強硬的一帶,岑又又便被抵在門上。 她的手高高舉起,被按在框上,背后硌得生疼,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塊一定紅了。 江禹幾近是將整個人都壓了上來,屬于他的氣息縈繞在岑又又的鼻尖。 是好聞的松木香味。 但是現在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嗎?? 岑又又臉憋得通紅,小聲說道:“師兄,你怎么了?” “噓?!?/br> 瘦削的手指虛虛觸在她的唇上,江禹的手有些涼。 “別出聲,我被人下藥了?!鳖^頂傳來他的聲音。 岑又又:我怎么覺得男主天天都在被下藥?? 但是,下藥就下藥,能先把手松開嗎? 因為岑又又突然感覺她也有點不對勁,有種灼熱感從心底里席卷而來,讓人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