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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氣息肆意在體內流竄,魔氣當即將它壓制下去,兩者融合到一起。 眼見著兩人的話題愈發像脫了繩的野馬歪得找不著邊,江禹忍無可忍,合上眼調動靈力,將兩人丟出碎星峰。 他現在并不好受,骨血中翻騰著的明顯更加霸道的力量。 額上水縹色的豎紋已經不見了,左眼眸色呈暗暗的赤色,透著惑人心神的味道。 翌日,青云派就要將許映嬋送回。 區區幾日的相處較不得真,更何況自上江國宮內許映嬋便被夢魔附身,其所言所行皆做不得數。 這件事是派內鮮為人知的秘密,只有江禹、岑又又還有掌門三人知曉。 畢竟關乎上江皇室威嚴,此事不得外揚。 是以青云派上下都來山腳送別,幾個素日常與“許映嬋”打交道的師兄更是傷感。 “公主,如若以后有機會,可?;貋砜纯窗??!?/br> 弟子A悄悄抹淚,弟子B在角落依依不舍,心碎青云。 許映嬋同他們敘完舊,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在隊伍后低著頭裝鴕鳥的岑又又。 自打昨日那段“江禹不舉”的誤會后,這一國公主顯然已將岑又又當做崇拜的偶像。 她對岑又又瘋狂追求江禹的火熱震驚了,上江國對夫婿要求極為苛刻,更別說女追男了。 而岑又又卻不嫌棄她師兄有隱疾,實在是女中豪杰! “岑姑娘,你對你大師兄的感情天地可鑒,我也可鑒??!” 許映嬋激動得抓住岑又又的手,“相信你一定可以掙脫世俗的桎梏的!” 她滿含期待,就差下一秒把早生貴子四個大字掛在岑又又頭上了。 解釋了一晚上,被人當做是細水長流的暗戀故事的主人公岑又又努力沖破公主的桎梏,想要解釋。 結果掌門一個打岔,把岑又又擠到后邊和江禹排排站了,兩人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一瞬。 岑又又戰戰兢兢瞅了眼某人: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溫熱的觸感短暫地停留,江禹捻了捻手中那枚丹藥,頃刻間丹藥在手心化成了齏粉。 他若有所思地正視前方,精致的下顎線看得岑又又都呆了,只聽他說,“宗門大比近在眼前,你可準備好了?” 宗門大比???! 那不是第七章的時候的事情嗎?關她三十七章的岑又又什么事? 思索了一下這段日子學到的招式,岑又又試探性地說道:“勉勉強強?” 江禹面無表情。 “一半一半?” 還是面無表情。 “十拿九穩、勝券在握、無艱不克?” 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嚇得岑又又腿一軟,“師兄,我估算了一下,實在打不過二師姐,方便的話你可以再教教我嗎?” “嗯?!?/br> …… 岑又又:早說嘛,你剛剛看向我的時候,我連我埋在哪都想好了。 不過這件事終究沒能像預期那樣發展。 江禹只是覺得岑又又修為太淺了,想要多教她一些,免得在大比的時候被人幾下就打趴下了。 整個門派都知道江禹受漳州城主委托,教岑又又修習。 岑又又是他的人,如若輸得太慘,丟的可是碎星峰的臉。 偷偷把人列為自己歸屬物的男主一言不發.jpg “師兄?!?/br> 那日,岑又又正在江禹的鞭撻下辛勤修習劍術,許久不見的秦語寧終于出現了。 她一身素袍,不施粉黛,氣質與先前相較說不上得奇怪。 江禹嗯了一聲,并不多加理會。 氛圍怪怪的,岑又又忍不住開口,“師姐是找大師兄有什么事情嗎?” 說!說你有!我就可以解脫回去睡覺了!ㄗタ瘢 誰知秦語寧反常的很,她嘴角微微勾起,面上是柔和的笑,就如春風和煦拂過柳枝,“我只是想來這同你們一道晨練?!?/br> 岑又又失語,女主的修為和她來一起修習基礎? 這話無可反駁,拒絕不了。 但是江禹本來就不是正常人,他收起劍鞘,眉眼淡淡,“這些你早便會了,何須浪費時日?!?/br> 意思就是拒絕了。 本以為秦語寧會說些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因著先前系統所說的人物BUG,女主這個人物岑又又一直覺得是崩了的。 唉。 岑又又已經做好準備找個地洞鉆下去,不打擾他倆獨處敘舊的機會了。 可秦語寧壓根沒給她那機會,岑又又手腕被扣住,只聽她說:“小師妹體內的業火就要撐不住了,師兄確定要讓她這般硬撐嗎?” 語氣中帶著些許篤定,后來岑又又才知道業火和許多神物一樣需要借助一些力量才可以抵御反噬。 江禹臉色明顯一滯,沉默半晌,“沒有?!?/br> 那枚丹藥被他以私心碾碎了,他想傳給岑又又利用伏羲石控制業火的方法。 但這段心訣是憑空出現的,沒確定原由前,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師兄是知道我最擅這些了,這幾日晨練便叫上我吧?!?/br> 就因為這個借口,秦語寧順理成章地流下來了,那天后岑又又從每天見男主的頻率變成了隔兩天見一面。 …… 宗門大比來得很快,當岑又又第一次握著劍對上青云派弟子嫉惡如仇的表情時,她還是忍不住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