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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單純躺著的托尼,一看“情敵”cao作這么sao,他當即不甘示弱地伸出左腳, 架在了黛西腿上。 嚇了一跳的黛西:哎喲喂!……她啥也不敢說, 啥也不敢動。 她默默地,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眼神依然專注地盯著頭上的天花板,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結果看著看著, 天花板居然微微晃動了起來。 黛西:? 樓上的要不要這么激烈??! 襯得他們現在的氣氛更、更曖昧了。 尤其博士又換了個姿勢, 這回他撐起上半身,腦袋撐在手上, 強行讓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一臉“你當我是死的嗎”托尼:…… 他強勢地掰過黛西的腦袋面對自己:“看我,甜心?!?/br> 博士看了托尼一眼,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 宛如個工具人的黛西, 謝謝博士沒有把她的腦袋又掰回去——“Doctor!” 黛西一把攔住博士落在她衣服扣子上的手,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一個扒她衣服,另一個又要扯她褲子……她有畫面了! 醬醬釀釀的畫面在黛西腦海里滾過一圈, 她驚叫道:“我覺得不妥?!?/br> 托尼更是抱住黛西,怒氣騰騰:“Doctor!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為一個外星人,沒人能搞清楚博士的腦回路。 就在這時,一聲“喵”叫阻止了三人的衣褲拉鋸戰。他們看向門口,只見一只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英短貓,正用圓圓的腦袋推開虛掩的門,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懵懵懂懂望著床上姿勢詭異的三人組。 “好可愛的小貓!”剛找到臺階就下得飛快的黛西,趕緊從床上跳下來,百米沖刺沖向門口的英短,一把將它抱在懷里。 同時,她聽見走廊深處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里,我的小家伙?!币晃焕蠇D人走了過來,她頭發花白,身姿依然雍容而優雅,特別是那美麗的面孔上雕刻著一雙智慧的眼睛。黛西幾乎能想象到,這位老者年輕時應該擁有如何風華絕代的美貌。 可現在的她,絕對比年輕時更加耀眼,她身上完全彌漫著一種超脫俗世的美。 黛西將小英短遞到老者手中,她這才看見,這是一雙纖細修長卻仿佛被化學物品腐蝕到傷痕累累的手。 她迅速錯開眼神,微笑道:“給您?!?/br> 老者和藹地一笑,道謝后便離開了,轉身時念念有詞:“別再亂跑了,寶貝。要是被薛定諤看見,他又該拿危險的眼神瞧著你了?!?/br> 果然,那貓一聽見薛定諤的名字,條件反射地一縮脖子,埋進了老婦人的懷里。 可聽見熟悉的名字,除了博士以外的二人同時一愣。 黛西恍然:“這是……1927年?” 托尼更是激動:“第五屆索爾維會議!”他拍了拍眉心,醍醐灌頂,“物理學史上最偉大的會議之一!這哪里只是全世界三分之二的智慧,明明人類90%的智商都聚集在這家旅館了!” 黛西已經開始恍惚了:“原來她是居里夫人!天哪,我竟然沒有問居里夫人要個簽名!” 博士勾著嘴角,倚在墻上看向兩個一臉“Oh my god”的人類。 即使托尼發明了方舟反應堆,借莫比烏斯環成功構建量子時間模型,也不得不承認,沒有前人的理論鋪墊,他根本無法擁有如今的成就。 1927年無疑是神圣的一年。 金碧輝煌的物理大廈才落成不久,科學取代了上帝成為新的神祇,人類是他最虔誠的信徒。 可在經典物理陽光燦爛的天空中,依然漂浮著兩朵“烏云”。后來人們才知道,那是量子力學和相對論革命。 當愛因斯坦憑一己之力,提出相對論,證明光速不變理論,力破這其中的一朵烏云;可量子力學的閃電依然將金光閃閃的物理大廈劈成斷壁殘垣,玻爾、波恩、海森堡、愛因斯坦、薛定諤…無數物理界大佬站在這片廢墟上“華山論劍”。 后人稱這屆“索爾維會議”與會成員為“物理全明星夢之隊”。 而現在,他們全都聚集在這家旅店的各個房間,醞釀著明日的戰爭。 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黛西迅速cao控著她的隱形小車,偷來了房客名單。 “愛因斯坦和波爾也太可愛了,開個房也要開對角線的?!摈煳骶o盯著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直冒星星眼。 博士饒有興趣地看向蠢蠢欲動的倆人:“你們想干什么?” “e on!”托尼對博士直哼哼,“就像你對J.K.羅琳和莎士比亞犯花癡一樣,誰不想偷聽愛因斯坦和普朗克的墻角呢?” 一分鐘后。 托尼和黛西同時扒著門縫,耳朵緊貼房門,傾聽著房間內義憤填膺的聲音。 頂著白花花的爆炸頭,正在黑板上奮筆疾書什么的小老頭,黛西一眼認出了他——愛因斯坦。 他無比興奮:“朋友們,看看這個衍射圖像!我已經找到了重創玻爾那家伙的模型,它完全可以展現哥本哈根解釋的內部矛盾!我一定要在明日的會議上重重地打他的臉!” 黛西看向門縫里的小老頭子,他滿臉都是不服氣的表情,像是被怒火燒過的爆炸頭炸得更開了,圍在嘴上的濃密胡子更是氣得翹起,看起來他在玻爾那里受了不小的氣。 而圍在愛因斯坦桌前的兩位學者,同為哥本哈根學派的死敵——薛定諤和德布羅意,他們在連日的挫敗后終于重新斗志昂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