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繼續：“說不定這是甜心潛意識最深的記憶呢，畢竟我們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妙不可言?！?/br>
    為了避免蝙蝠俠已經握緊的拳頭下一秒就要扼住托尼的喉嚨，頭疼的黛西迅速總結：“應該是這個房間的原因，將我的記憶投射在熟悉的場景里?！?/br>
    有道理。

    倆人又維持了短暫的沉默。

    既然實驗卓有成效，托尼迅速制定了下一步計劃：“那么我們可以將接下來的地點定在加利福尼亞的海上別墅里、我的私人飛機上、還有實驗室mark214雙人戰甲里……”

    “我們還在戰甲里做……”黛西的表情一言難盡起來。

    “別誤會，親愛的?！蓖心釗P起曖昧的神色，“只是你很喜歡mark214而已，當然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br>
    他拋去一個神采飛揚的wink，結果被突然擋在黛西身前的蝙蝠俠無情接住。

    托尼一撇嘴：“放心，老蝙蝠。我不會對你這么無情的，實驗裝置我可以借你用一天，前提是我必須在旁邊看著，地點也不能是你的蝙蝠洞、蝙蝠車、蝙蝠機、哥譚高處……以及所有亂七八糟的地方?！?/br>
    這已經是他能忍讓的最大限度。

    沒想到蝙蝠俠竟然冷漠地拒絕：“不需要?！?/br>
    還在歌頌自己“真是太大度了”的托尼：？？？

    黛西也疑惑地看向蝙蝠俠。

    可蝙蝠俠什么都沒說，只是讓黛西留在斯塔克的別墅里，這里很安全。然后他就面無表情地將托尼拖走了……

    自己家還住不得的托尼：？？？

    “斯塔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彬饌b冷冷的，“門都沒有?！?/br>
    這里早已經到處布滿他的監控了。

    跌宕起伏的一天終于結束，夜巡完畢回到蝙蝠洞的蝙蝠俠，破天荒地沒有第一時間去往他的控制臺，而是繃著臉，沉默地走向蝙蝠洞最深處，一直走到銬著銹跡斑斑枷鎖的密室口。

    推門而入的時候，許久沒被踏足過的密室甚至掀起厚厚的一層灰。

    墻上貼滿了晦暗不明的照片，中間還有一臺偌大的顯示器。

    蝙蝠俠的表情籠罩在昏暗里，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遙控按鈕。

    漆黑的屏幕亮起，雖然視頻顯示的畫面仍然是模糊的，昏暗的。

    只穿著單薄淺黃色吊帶裙的女孩，赤著光滑白嫩的雙腿，跪坐在床上。仔細看的話，她的右手正被銀色的鐐銬綁在床頭，銀光閃閃的器具將女孩嬌嫩的手腕勒出幾道深深的帶血的淤痕。

    她明亮的雙眸布滿淚痕，盯著監視器的方向，聲音滿是哭腔：“布魯斯，你不能這樣對我，布魯斯……”

    啪！

    蝙蝠俠切斷了畫面。

    他將整個人嵌在不見五指的黑暗里，黑暗里傳來重重的一聲嘆息。

    第6章

    起了個大早的托尼，心情很好。

    他哼著歡快的旋律，懶洋洋地喝著小笨手遞來的咖啡，焦糖色的大眼睛一轉，停在十年如一日抱著畫板奮筆疾畫的史蒂夫身上。

    噢可憐的隊長~他想，卻欲言又止。

    不是托尼不想告訴隊長關于黛西的事，實在是這前因后果還沒理清楚，一個布魯斯和一只老蝙蝠他還沒搞定，實在不想這復雜的局面愈發脫離掌控。

    “原諒我，隊長?！蓖心嵩谛睦锬?，“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就告訴你真相?！?/br>
    自我安慰非常成功，豁然開朗的托尼又重新快樂起來。

    “早上好，隊長！”

    “早上好，托尼?！笔返俜虮O督的目光落在托尼手里的咖啡上，他揚起一個溫暖的微笑。

    托尼鬼使神差地又繞到史蒂夫身后，裝作不經意其實非常在意地往他的畫作上瞟了一眼……“?。?！”

    比原先的半成品多了很多細節描繪，也太像他的黛西了！

    托尼手一哆嗦，連溫熱的咖啡潑在手上，也毫不在意。

    “畫得很好，畫得很好?！彼哉Z，迅速拿出茶色墨鏡戴上，將自己的表情遮得嚴嚴實實。

    史蒂夫倒是差點被托尼嚇了一跳，他正準備將手帕遞給托尼，一轉身，一臉十分不自在的托尼已經嘀嘀咕咕地走遠了。

    史蒂夫默默地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將畫著紅發女郎的手帕收進懷里。

    ……

    陽光明媚，驅車前往別墅的托尼在自我催眠下，心情又重新好了起來。

    他不忘帶上一束玫瑰花，又想著這樣嬌艷欲滴的玫瑰在那張絕美的容顏之下也不禁黯然失色，托尼猛地一腳踩下油門，sao包的豪車在寬敞的紐約大道上飛馳而去。

    可當托尼遠遠地看見迎面駛來的布某人時，深感晦氣的他，笑容逐漸消失。

    兩位西裝革履的男士同時下了車，還好巧不巧的，都捧著一束紅玫瑰。

    托尼布魯斯：“……”

    兩道視線隔空相斗，擦出不小的火花。

    冷靜，冷靜。托尼提醒自己：看來布魯斯這家伙還不知道他一直資助的蝙蝠俠撬了他的墻角。這么一對比，深感慘還是布魯斯慘的托尼態度立即緩和。

    他看小可憐似的看著布魯斯：“聽說韋恩集團又撥了不少款給正義聯盟？呵?！?/br>
    低頭嗅了嗅玫瑰的布魯斯嘴角噙著笑，彬彬有禮的眉眼沉默地遞給托尼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