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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岳煙腰肢的剎那,他的手立刻就彈開了,像個剛殺的豬蹄子似的哇哇呲血。一根很短的縫衣針,幾乎一小半都扎進了手里。 “誒呀,都怪那個蕭衡!我說男人縫衣服不行,他非要干,結果粗心到把枕都落在褲腰里了……” 岳煙滿臉無辜的樣子,一邊心中冷笑說姑奶奶的腰也是你能碰的?你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早就想到你會有這不要臉的動作,我都準備好了等著呢。 一邊又像個軟萌女友似的關切地貼上去,非常擔心地舉著他的手,眉頭蹙得尖尖的: “你怎么樣,我去幫你包扎吧?” 說罷兔子一樣殷勤地就要去拿醫療箱。 樸一升疼得臉都快裂開了,一聽她這么說,卻急急地拉住了她,強顏歡笑道: “沒事沒事,小傷而已,不用醫療箱的……” 雖說墨丘利酒店配套設施相當齊備,連醫療箱里的物件都是頂配的,但是住在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一個個金軀玉體的,很少會牽扯到受傷這種事,因此醫療箱幾乎不怎么有人動過。 就是因為這個,醫療箱后壁與墻形成的角落里,藏著樸一升的監聽設備。他當然不可能放岳煙去拿箱子,否則自己的計劃不就敗露了? 所以,即使手上的血被脈搏泵得都能澆花了,他也滿臉僵硬地笑道: “是小傷,真的,不打緊?!?/br> 這就叫做活該。岳煙心里憋笑,口中卻還憂心地說道: “那好吧……一升,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還有你之前說有鹿青崖的照片,那又是怎么回事?” 樸一升盡量保持著嚴肅正經的形象,勉強算是把手上的血洗干凈了,這才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亮給她: “煙煙你看,這是我以前和鹿青崖合作的時候,我的助理佟暮無意間拍到的?!?/br> 鹿青崖能有什么照片落在他手里?這點岳煙還真不知道。將照片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心頭一跳。 這鏡頭的角度顯然就是有心偷拍的,連頭發絲兒都照得根根分明,所謂“無意間拍到”壓根就是句沒味兒的屁話。 這幾張照片是連拍。照片里,鹿青崖挽著一個人在外面走,帽檐壓得低低的,還戴了口罩。即使捂得這么嚴實,而且只拍到了側顏,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笑得很開心。 被她挽著的那個人只拍到了背影,長發披肩,肯定是個女人。 而且是個非常漂亮的大美人。無論看沒看到臉,岳煙都會這么說的。 道理很簡單,因為這個背影就是她自己。 這是她和鹿青崖某次一起走去片場,兩人不是沒有警惕心,快到拍攝場地的時候就松手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隔著這么遠就開始偷拍。 不過看樸一升這個狀態……好像并不知道鹿青崖挽著的人是誰? 岳煙仍是那副淡定的樣子,心說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就看看再動。 因此,她單純懵懂地發出了疑問: “一升,這是什么意思呀?” “唉,傻丫頭,”樸一升無限愛憐地說道,“你還懷疑我和鹿青崖有染,但是你看看,她分明就是個病態的女同性戀,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 “病態的女同性戀”幾個字冰碴似的扎進岳煙的耳朵里,謝邀,拳頭已經硬了。 你等著吧,待會兒就讓你看看“病態的女同性戀”的真面目。岳煙仍然溫和地微笑著,并且乖巧地點了點頭: “嗯嗯,一升哥哥肯定是最愛我的啦!” 樸一升摸著她的腦袋,甜嘴甜舌地說道: “所以以后別再懷疑哥哥了,哥哥會傷心的,好么?” “好呢?!?/br> 岳煙在心中噦了千百遍,然后口中甜甜地應答道。繼續偽裝著這副戀愛中的乖乖女形象,她忍著惡心撒嬌道: “那以后哥哥給我縫衣服吧,你看我那個助理,什么都干不好,連衣服都縫不好?!?/br> 樸一升哪里知道她憋著什么壞水,只當她又是那個被自己征服的小女朋友了,于是寵溺地笑著說道: “好啊,哥哥為煙煙做什么都可以?!?/br> 見他上當了,岳煙更加賣力的表演,念出了一句精心準備已久的臺詞: “我覺得明非的助理好像都不太會弄服裝呢,上次講座,顧圓圓把鹿青崖的衣服都弄壞了呢……” 為了夯實自己在她心中的偉岸形象,樸一升趕緊順著她的話說道: “就是就是,那個顧圓圓笨手笨腳的,居然弄出那么長一道口子!還得是咱們煙煙聰明,把衣服借給鹿青崖,才好歹沒出演出事故?!?/br> 說著說著,兩人甜膩膩地靠在一起。岳煙比他想象中淪陷得更快,竟然忸忸怩怩地將唇吻湊了上來。 他也不客氣,閉著眼睛,嘴巴迎了上去…… 然后,就被岳煙啐了滿臉。 “你……!” 氣急敗壞的瞬間,樸一升破了防,方才那副紳士之態煙消云散,氣得臉紅筋脹,兇神惡煞的甚是駭人。 岳煙就抓住了這瞬間的破綻,退后冷笑一聲: “當時你又不在場,怎么知道有‘那么長一道口子’,又是怎么知道我把衣服給了鹿青崖的?” 樸一升沒想到被她抓住了話柄,仍在強自支撐,僵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