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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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展子晨又隱晦的提及會請母親代為照顧金盛在港城讀書的女兒,金盛微笑點頭,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兩個人的會談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而展子晨在工作時間到訪,也沒有留給別人猜疑的空間。 告別了金盛,展子晨乘電梯下樓。 中間,電梯停頓了一下,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卻不是別人,正是被展子晨做了手腳弄到公安部來的吳瑞濤。 兩人四目相對,展子晨微笑道:“吳處長,好久不見?!?/br> 吳瑞濤看著他,有些尷尬:“展書記?!?/br> 因為兩人耽擱了一下,電梯門很快就要合上了。 “吳處長,不進來嗎?” 吳瑞濤猶豫了下,才拾步進了電梯。 “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過得還習慣嗎?”展子晨的態度很自然,就像一個上級面對一個很久不見的老下屬一樣。 “還,還好?!眳侨饾嫔珡碗s地看著他,他知道自己到京城是這位展書記的手筆,一開始以為是兇多吉少,但是到了部里之后,雖然級別比在下面降了半級,但是并沒有受到什么刁難,工作部門雖然清閑了些,但是也還過得去。由此,心里對展子晨的怨恨倒也減低了幾分,只是現在就讓他對著展子晨笑臉迎人,還是有些勉強的。 “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說,我跟你們部長還能說上兩句話?!闭棺映克菩Ψ切Φ?。 吳瑞濤聽了這話,心中一凜,展子晨的確是從上面的樓層下來的,而且自己和劉彥的調動事宜,要不是高層點頭,根本不可能有這么神速。如此一來,他就有些猶豫了……是向展子晨靠攏呢還是敬而遠之呢? 就在吳瑞濤猶豫的當口,電梯已經到了一樓。 叮一聲,門開了。 展子晨對吳瑞濤笑道:“吳處長,再見?!?/br> “再,再見?!眳侨饾胍棺映咳ノ諅€手,但是他的手伸得太慢了,等他想要跟展子晨示好的時候,展子晨已經轉身走了。 “尹志勇說賀光處長來電話了?!闭棺映縿偝龉膊康拇箝T,蔣楓就迎了上來。 “哦?”展子晨挑了挑眉:“說什么?” “說是今早有個突發事件去了珠市,現在已經回來了?!?/br> 展子晨看了看表,嘴角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倒是飛得挺快?!?/br> “書記,咱們怎么辦?”蔣楓問道。 “告訴尹志勇,今晚請他吃飯?!?/br> “要特殊安排嗎?” “去吉家老館?!闭棺映砍烈鞯?。 “去那里……”蔣楓猶豫了:“尹志勇能訂到位子嗎?” “訂位的事我來辦,你告訴他結果就行?!?/br> “好?!?/br> 到了晚上,尹志勇去接賀光,呂英和毛金朵則跟著展子晨到吉家老館等候。 一路上,毛金朵的小心思就沒有停過,吉家老館在京城是很有名氣的,這個名氣并不在于它的菜有多好吃,而是在于它的門檻太高了。 她和尹志勇也曾經想砸錢進去一探究竟,但是一路打聽下來,別說訂位子了,就連人家的門往哪邊開都沒有摸清楚。 這一次,展書記在財政部吃了閉門羹的事雖然他們難辭其咎,但是心里也是有些不以為然的,那可是財政部呢,就算他展子晨能在輝北市一手遮天,到了京城這地界還不是一樣要低頭裝孫子? 可是蔣楓打回來的電話卻讓他們心中悚然一驚,展子晨竟然訂到了那家的位子,而且還是特別席,這樣的關系網…… 就在毛金朵的思索中,飯館也到了。 蔣楓熟門熟路地將車停好,問展子晨道:“書記,現在就進去嗎?” 展子晨點了點頭。 蔣楓比他們快走了兩步,到一個沒有牌子的四合院門口,拉了拉門口的一根細繩。 等了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一個圓臉的中年男子穿著藍布褂迎了出來:“喲,小蔣師傅來啦!” 蔣楓赧然一笑:“白師傅好?!?/br> “一看到你我就知道貴客到了,”白光頭往后一看,果然看到展子晨在一男一女的陪伴下從容地走了過來。 “展先生好?!?/br> “白師傅好?!闭棺映啃χc了點頭,道:“一會兒我有個朋友過來,您多照應?!?/br> “好嘞!”白光頭殷勤地點了點頭,請幾位進了門。 看到飯店的人與展子晨如此熟稔,毛金朵的小心思又轉了幾轉。 幾個人被安排在東廂的一個包間,熱茶和小點很快就送了上來。 吉家老館是不點菜的,給客人上什么菜色全看當天師傅的安排,不過吉家老館既然敢這么做,就有它的底氣和道理,所以展子晨一眾人只是在包間里喝茶聊天,倒省了事先的安排。 “展書記真是神通廣大,這家餐館有的人排上半年都訂不到位子呢?!泵鸲淦鹕斫o展子晨倒了一杯茶,殷勤笑道。 展子晨但笑不語,也不接她的話。 呂英倒是在心中暗暗吃了一驚,難道這藏在巷子深處的小飯館還是大有來頭不成?想到這里,他看著展子晨的目光就有些變了。不可否認,呂英跟著展子晨到京城來是有目的的,一來是想親近一下展子晨,二來也是想探探這位出身京城的大老板的底。 而現在,毛金朵的一番表現無疑說明了展子晨在京城人脈之深,這樣一來,游移的心思漸漸定了下來。 幾個人各懷心思地聊了幾句,賀光在尹志勇的陪伴下也到了。 握過手,寒暄了幾句,就入了席。 吉家老館的菜色自不必說,在尹志勇和毛金朵的巧舌如簧下,賀光也漸漸放下了矜持,能與輝北市的幾位來客說一些交底的話了。 “展書記,不是我故意為難你,”賀光借著酒意說道:“在底下做事也有難處的?!?/br> 展子晨點了點頭,站起身敬了賀光一杯酒:“賀處長不用為難,我只想問一下,到底是誰在擋路?” “這……”賀光看了看左右,有些為難。 展子晨看他為難的樣子,微笑道:“是不是李……二少?” 賀光吃了一驚,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佩服的神色:“展書記果然聰慧過人,您心里有數就好?!?/br> 兩個人像打啞謎一樣地說了一圈話,在座的都沒聽懂。 展子晨心里有了數,也就不再公事上糾纏,反而開始敘些閑話,一時間席上倒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一席酒喝下來,展子晨只是有些微醺,神色還很清明。 席面撤了,賀光也不想多留,起身就要走。 “賀處長,咱們請您吃頓飯也不容易,喝杯茶再走吧?!泵鸲鋴尚Φ?。 賀光搖了搖頭,今天出來跟輝北市的干部吃飯就已經有些冒險了,他是不愿久留的。當然了,能讓他堅持著把飯吃完卻是因了展子晨的關系,本來是拗不過輝北市方面的邀請,想著自己失禮在先,過來露個面就走人的。但是與展子晨的一番接觸下來,發現此人神韻氣度都非一般官員可比,心里也就起了結交之心。 展子晨看賀光的神色,自然知道他的顧慮,他微笑著站起身,對賀光說道:“謝謝賀處長能撥冗與兄弟喝這一席酒,別的就不說了,讓小尹送您回去,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 話音未落,賀光就點了點頭。有些話不用明說大家心里也清楚,所以他笑著和展子晨握了握手,道:“展書記,再會?!?/br> 賀光在尹志勇的陪伴下走了,展子晨并未出門相送。 “書記,咱們不去送送?”呂英不安道。 展子晨搖了搖頭,道:“喝茶吧?!?/br> 吉家老館是什么地方,他比誰都清楚,之所以選在這里也是有試探的意思,現在賀光和自己吃過這一頓飯,恐怕那邊已經有所耳聞,還是不送的好。 見他神色從容,呂英惴惴不安的心思也就放下了些,正想說些什么緩和氣氛,就見蔣楓推門進來了。 “怎么啦?”展子晨的眼里流露出一絲暖意。 “有人要見你?!?/br> “誰?” 蔣楓附在展子晨耳邊低聲說道:“李清海?!?/br> 展子晨隨著李清海的隨從穿過回廊,走到隱蔽在花木后的一間廂房里。 “子晨來了?”李清海親熱道。 展子晨點頭微笑:“李先生?!?/br> “坐吧,你剛用過飯,在我這兒喝杯清茶如何?”李清海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用略顯輕快地口吻說道。 “好?!闭棺映吭谒淖笫诌呑讼聛?,靜靜地看著隨從為他倒上了茶。 隨從倒好茶就退了出去,展子晨默然靜坐,李老大不開口,他也不開口。 “子晨,在輝北市的工作很不好開展吧?”靜謐中,李清海打破了沉默。 “還行?!闭棺映可裆蛔?,絲毫看不出因為跑部被阻的事有什么為難。 李清海忍不住搖了搖頭:“清濤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br> 自從展子晨兩口子出了京都后,李清濤也跟變了個人似的,沒事兒的瞎折騰,一點都不省心,現在他們李家在京城站得穩當了,李清濤是越發的什么也不管,讓他也是既犯愁,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沒關系?!?/br> 房間里再度陷入沉默,李清海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忍不住一聲嘆息,這個展二以后絕非池中之物,如果能現在就把他打壓下去是最好,可是現在的形勢對自己不利,再不情愿也要將展子晨扶持起來。 至于以后……李清海臉上的微笑越發濃厚,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我已經訓過小濤了,改天讓他給你擺酒賠罪?!崩钋搴PΦ?。 “不用了,不過是說了兩句閑話,我和清濤都不會放在心上?!闭棺映克膬蓳芮Ы锏?。 “你太見外了?!崩钋搴@了口氣:“我知道因為沐婷的事你對我一直有意見,不過那到底是家事,男人在外面還是要互相扶持的?!?/br> 展子晨點了點頭,道:“您說的有道理?!眂ao滴,他們展家的事兒他當他失憶了? 只是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心里對李清海的防備更是升高了一層。以李清海的為人,雷沐婷這樣的發妻都可以說棄就棄,與這樣的人相交無異于與虎謀皮。 “這樣吧,我給財政部的賀部長打個電話,明天你去辦事讓他多照應些?!本驮谡棺映克季w翻轉的時候,李清海又開了口。 “我能應付的來?!闭棺映啃χ鴵u頭。 “這也是做兄長的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推辭了?!?/br> 看到李清海一副體恤兄弟的柔和表情,展子晨回以更得體的微笑:“如此,就多謝李先生了?!?/br> 兩個人微笑著握手,道了再見。 展子晨直到出門嘴角還一直掛著笑意,似乎對李清海的示好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