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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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抿緊了嘴角,“我聽說他們都臨近退役?!?/br> “是的?!卑渍鼽c頭,“退役后如果他們愿意,國安局會吸收他們,所以,除了你之外,剩余人可能要和我在一起很久?!?/br> “他們不能進到后勤部門?” “大材小用了不是?后勤部門都是高材生,他們擱那兒也不合適?!卑渍鬟@句話說得狠,明白點就是指他們都是一群武夫,不適合干文職工作。 溫晴沉思了一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越來越差。 白征嘆了口氣,“我知道,跟著我很危險,所以不會強求他們留下,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到了年齡干的出色,調到后勤也不是難事,但是他們總需要做出點成績是不是?” 溫晴抬頭看他,目光灼灼,“你知道特種兵的危險程度嗎?”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想象,可以理解?!?/br> “這些年我們都是用命在拼,從部隊退下來還得拼命,你們國安局做的是不是過火了?”溫晴語氣很差,帶著火星,顯然很不認同國安局對這批特種兵的安排。 白征笑了起來,“溫晴,原來你也不是雷鋒?!?/br> 溫晴怔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著什么般的開口道,“我只是希望大家在退役后能夠過上安穩的生活?!?/br> “那么你呢?”白征深深的看著他,“你也是這個想法嗎?從部隊出來,找個穩定的工作,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可以的話?!睖厍缣ь^看他,目光對視,黝黑的眼中卻有些遲疑。 “其實我也是?!卑渍髂樕系谋砬橥A艘幌?,然后抽風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唉,行了,行了,別那么掙扎,我知道你想讓隊員們有好日子過,我保證,絕不會把他們當炮灰用,我會珍惜每個人的生命,如果可以,我死了都不讓他們死,行不行?” 溫晴嘴唇微微開啟,眉頭瞬間緊蹙,總覺得白征想偏了,而且這種尖銳的自嘲卻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覺得心臟好像被攥住了一樣。 死? 這個字曾經離她也是那么近,后來又變得那么遙遠,可是對白征呢? 他是個舔著刀口,踩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稍有不慎的話,死,對于他來說是解脫,可是想死卻并不是那么容易,甚至是恨不能死…… “溫晴……”白征收起笑。 看著溫晴看過來的眼,他正色開口道,“我也沒你想的那么復雜,其實我和大部分人一樣,如果可以退下來,我也未必愿意繼續干下去,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日子一點都不好玩,但是……” 白征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并沒有那么多的選擇,我只是學會了怎么去調試自己,那么你呢?你當初為什么會選擇當特種兵?軍隊應該也給了你選擇,但是你不是依舊站在了這里嗎?這年月,走在路上都會被車撞死,哪里會沒有危險?再說了……” “你能幫忙嗎?幫他們?!?/br> 溫晴這句話說的突兀,白征還在努力營造的悲壯氣氛,就這么被硬生生的打斷了下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瞪著溫晴看了好幾秒,直到溫晴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赫然,才突然發現溫晴這是在求自己。 他的小女人竟然在求人? 這是一種更大的沖擊,讓白征的腦袋怔了半響,才有些遲疑的開口,“你和你的上級有反應過嗎?” 溫晴不自在的咬住了下唇,緩緩搖頭。 白征慎重開口,“國安局珍惜每一個人才,總后勤負責統一安排調配,我插不了手,但是……”看著溫晴突然黯淡了幾分的眸光,白征忍不住做出了保證,“我會盡力和我的上司談談,而且在這些日子里,盡量保證他們的安全?!边@是白征能夠給出的最大保證,他不是國安局的高層人員,能夠左右的程度實在有限。 溫晴也知道這樣逼著白征不對,但是突然聽到那些人即將退伍的兄弟即將獲得平靜的神火,卻被弄到這里,然后繼續出生入死,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這批戰友有的比她要大幾歲的,有的還比她要小一點兒,都是好時候,沒留在部隊總歸是有點兒原因,但是也不能這么安排,讓人覺得有點寒心。 她甚至期盼這是國安局背著軍方的安排。 溫晴離開后,白征把剩下的飲料一口喝盡,悠長的嘆了口氣。 真是個心軟的女人啊,為自己的戰友cao心,可是這份心為什么就刺得自己胸口微微疼痛? 他其實很想問溫晴——如果說你覺得讓自己的戰友來干這份工作很危險,那么國安局常年在外拼搏的那些特工們呢? 做為他們一員中的自己,她可曾為自己擔心? 可有我?…… 但是這話問不出口。 是的,沒發問。 他轉頭看向窗外,夕陽西斜,碧浪的海面染成了粼粼橙色,遲暮般的黯淡色調。 立腳點不同,看待的事物也不同,無關信仰,只是偏移的選擇。 至少在溫晴的心里,還沒有真正的站在國安局的角度上去考慮,在這一點上,他們不是一條戰線的,他們擁有的只是曾經,而不是現在,幾年的經歷將原本熟悉,剛剛步入熱戀的兩個人又重新打散,變得各自徘徊,又充滿試探…… 晚上何瑞回來,白征本來又想拉著他聊天,結果沒談一會,何瑞就開始點頭犯困,白征這才確定,自己給自己放的假也該結束了,還是專心投入到工作里比較好。 第二天,白征偽裝身份回國述職,何瑞要留在當地處理一些公事,他只能單身前往,溫晴怕他不安全,硬要派人跟著,白征想都沒想,就翻了溫晴的牌子,結果溫晴還真跟著自己走了。 白征換了一身的休閑裝,摘下那些配飾,這樣白征有了一絲熟悉,有了一種很清爽的感覺,換成肖臻身份的時候,除了稍微年輕陽光了一點,竟然沒給溫晴半點驚艷的感覺。 這讓白征覺得自己太失敗了,早知道要改變策略。 六個多小時的飛機,到京都的時候依舊是老時間,老地點,接他的還是那個人,聯絡人很有規矩,一路上保持沉默,直直開到了白征的住處。 白征一路把溫晴領回家,溫晴進了屋還真是愣了一下,仔細的看了一圈,又看了眼白征。 白征把行李丟在一邊,“怎么?以為我在這里也有豪宅呢?” “不?!睖厍鐡u頭,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風格。 白征的房間也就七十多平方,完全開放式的風格,也就是說不光客廳和臥室的墻壁打通,包括浴室也用大幅的落地玻璃完全展露了出來,一眼望過去,房間里有什么物件都能夠清清楚楚,聽說選擇這種裝修風格的人,有部分是因為心理有著巨大的秘密而渴求在一個空曠干凈的環境。 “知道為什么在一樓嗎?”白征脫下外套丟在沙發上,往臥室走。 溫晴瞬間明白,“有地下室?” “嗯,當初建樓的時候,這里的圖紙就被改過,不過設計風格是我選的,怎么樣?好不錯吧?” 白征笑瞇瞇的說,把一個擺在柜子上的小草人拿了下來,黑溜溜的眼睛沖著溫晴,“這是我從非洲帶回來的,聽說還是個神祗,看看吶……”白征獻寶般的遞了過去,“漂亮不?” 溫晴接過小草人仔細看了看,粗糙的做工,五官也很簡單,手和下半身吊著細密的麻繩,翻轉的時候,小草人的眼睛光華流轉,透露出幾分詭異的感覺。 溫晴抬頭又看了眼架子,上面零散得擺放了不少極具各國風格的藝術品,顯得有些雜亂,屋子里似乎也有不少這種東西掛著。 白征又拿了個小東西下來,遞給溫晴,“吶,第一次過來,送你個禮物,保平安的?!?/br> 這是在他那次與溫情他們特別行動組合作過后特意去廟里求來的,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溫晴凝目看過去,是個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金色的綢緞料子,上面繡著色彩鮮艷的地藏菩薩,心思微動,抬眸看向了白征。 白征又遞上前了一點,“拿著啊,又不收你錢,當初我可是預約了三個月才開光拿到?!?/br> “你信這個?”溫晴接過平安符,手感有些重,捏了捏,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很硬的手感,于是溫晴又抬起頭,“你在里面裝了鋼片?” 白征笑了起來,“嘖,手感不錯嘛,放了一塊防彈衣里的瓷片,怎么樣?是不是很有創意?我想這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說完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看溫晴就那么拿著,白征壓抑住想要奪過來給她戴上的沖動,催促道,“我說,送你的東西是不是該先戴上,再給我露個笑臉?不會這么吝嗇吧?” 溫晴手指在平安符的布料上又摸了一下,還真的笑了起來,很淺的笑,嘴角微微上勾,而眼角下彎星點,眸色黝黑深邃,讓白征又有了熟悉的感覺,心跳加速。 白征暗自唾棄了一下這不靠譜的心臟,急忙轉過了頭,往臥室走,然后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接著又丟給溫晴,“無聊就自己看電視,我睡一會兒?!?/br> 因為有外人在,白征實在不好意思撲在床上蹭一蹭,順帶著哼唧兩聲,表達一下回家了的喜悅之情,只能仰頭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就起了身。 溫晴在客廳轉了一圈,很想給沈亦凡和靳新他們打個電話,可是摸出手機想了想,現在真的不合適,估計電話也是被監聽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不打了,想想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從文藝臺,轉到財經節目,又看了一會兒狗血的電視劇,可是始終沒法專心,很無聊,最后決定換成了新聞節目。 可是白征沒睡,也許是有溫晴在,也許是聽到了最厭煩看的新聞,尤其是那些國際新聞,他有些抵觸,作為特工,他太清楚電視上所展現出來的東西,真真假假,騙的不過是大眾而已。 于是他煩躁的起了身,盤腿坐在了床上,抓了抓頭發,對著溫晴說道, “溫晴,我洗澡你介意不?” 溫晴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直到順著白征的目光看到透明的浴室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 白征聳肩,“我現在喜歡上了這種調調,你要是不自在就別回頭?!边@么說著,白征開始脫衣服。 溫晴點了下頭,轉過了身,事實上她真不覺得看到男人的*有什么不自在的,畢竟她在部隊里呆了好幾年,要說沒看到過遛鳥的,沒看過那些男兵走光,肯定是不現實的,但是白征故意這么提出來,反而讓溫晴不知道表現出什么表情了。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嘩啦啦的水聲,溫晴的思緒突然有些發散,想到了白征在部隊時偶爾露出來的好身材,其實他的線條那個時候就很漂亮,現在皮膚游戲黑了,估計更好看。 然后溫晴又想到齊修,那貨一身的腱子rou,上次見了可把溫晴眼饞壞了,真的很有健美先生的感覺,害得她強壓著他狠狠的拍了一堆照片,而靳新那貨在極品上就不能比了,但是也是很好的,畢竟是當兵出身,可是跟他在一起常讓溫晴想到了一種動物,那就是小狗,雖然身材不符,可是溫晴還是覺得靳新像是一只極為可愛的泰迪犬,有些黏人,有時候有些傲嬌,但是卻總是很開心…… 齊瀟,多半的時間都是安靜的,他們可以分享一本書,讀到通宵,讀完后興奮的討論,蓋著一個大被子睡到太陽曬到屁股,呵呵呵…… 這才離開了一個月,她就已經開始想那些家伙了。 身后的水響依舊,溫晴收斂了情緒繼續專注的看電視,卻怎么都沒辦法集中,像是拉扯般的將她的思路全部拽回到白征的身上。 對于現在的這個人她真的很困惑,就像是洋蔥一樣,撥開了一層還有一層,像是永遠都看不到真正的那個人一般,而且辛辣刺鼻,讓人難以接近,怎么也找不到當年的熟稔。 太過復雜的人經常都很難獲得別人的好感,更何況交心。 白征洗完澡出來,規矩的穿好了衣服,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抽煙,潤濕的睫毛顯得格外的長而濃密,偶爾看過來的時候,那雙眼總有著似笑非笑的神采,像是能夠洞悉一切般。 溫晴承認自己在白征面前不太自在,他對自己的企圖心非常的濃,而且坦誠并直接,經常讓溫晴不知道該怎么去定位對方,只能不由的選擇以不變應萬變,唉…… 她怎么將自己弄到了這樣的窘境…… 白征吸了口煙吐了出來,姿態優雅流暢,夾著煙桿的手指修長,被熱氣熏染得透析出嫩潤的質感,“這些消息你看新聞不如問我,雖然有些不能說,但是絕對比你知道的要深的多?!?/br> “我就是看看?!睖厍缪塾^鼻鼻觀心,淡聲回答。 白征笑了笑,“一會我要出去,一個人,你在先休息著?!闭f完,白征撥了撥頭頂上的發絲,細小的水珠撒在了玻璃茶幾上,反折出的光亮散亂了幾分,“你該留意過吧?我在這里叫肖臻,你可以叫我臻哥?!?/br> “嗯?!睖厍琰c頭。 “那我換衣服去了,回頭帶你出去走走?!边@么說著,白征站起了身,往臥室走。 溫晴看到他拉出鑲嵌在墻壁里的衣柜,從大堆的淺色系列的衣服中隨手拿出一套,就那么換了起來,溫晴莫名其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 白征依舊去了曲軍那里,老規矩,掏出手表里的晶片拷貝,然后由白征敘述當時的情況,這一次的重點主要還是在那名女特工身上,忙活了那么久,連條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就連曲軍都覺得惋惜,只能把這些消息轉到了商業情報局。 忙完已經是四個小時后,曲軍約他晚上一起吃飯,白征想到家里的溫晴拒絕了,曲軍也沒強留,只是讓他明天再過來一趟就把人放了。 白征想帶溫晴出去,可是想想溫晴的家就是京都的,如果真的撞見了熟人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好事,最后干脆小區附近找了個干凈的餐館吃了點飯,隨后就又回來了。 說實在的,白征真心不知道該怎么追求女人,想想以前和溫晴之間的種種,那都是存在自己心里的甜蜜,可是現在他必須要承認自己變了,溫晴也變了,那些有些青澀的方式,并不是適合現在的他們,而且溫晴那人現在已經成精了,還讓他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完全沒有頭緒。 如果有時間,兩個一起去出去旅游一番會不會能夠拉近點距離? 可惜沒有時間…… 白征進了屋,轉過頭對著溫晴勾了勾手指,“我帶你看些有趣的東西?!痹诼飞系臅r候他就在想,這個成精的女人會對什么東西感興趣?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夠撬開這個女人的嘴?鮮花?鉆石?豪車? 呵呵呵……那些對他算不得什么,如果真的能的話,絕對會讓白征高興三天三夜,可是那是普通的女人,不是溫晴。 他能夠想到的只有那些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