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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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隱忍是為了等待,等待是為了一個結果,結果卻早已經在他們的心里,因為他們都知道,分離不是是暫時的,重聚才是最后的結果。 齊修將手里的紙條展開,上面的字已經被汗水浸染的模糊成了一片,可是齊修卻還能清清楚楚的辨認出每個字,每一個筆順,因為他已經將它深深的刻進了自己的心里,再也無法抹去。 視線看著那張紙條,輕輕的還原成了溫晴折疊起來的形狀,一個小小的心形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臉上又露出一抹的開心的笑,用手指拿起放進了口中,笑瞇瞇的咀嚼著愛情的味道,仿佛是最甜美的果實。 今天的沈青能做到這樣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知道兩個人是兩種人,雖然他的家境不錯,可終究不是一路上的,溫晴能選擇他,選擇這樣的一個男人身份,對他自己何嘗又不是一種挑戰? 如今可以得到這樣的回復就夠了,至少已經代表自己不是獨自掙扎的那個人,至少屬于他的愛情已經發芽抽枝冒出了嬌嫩的綠葉,一切都是個美好的開始。 ** 溫晴重新回到了車上,夜安什么都沒問,發動了車子繼續前行,倒是霍小楓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湊了過去。 “沈青,他怎么追過來了?”霍小楓歪著甚至眨巴著眼好奇的看向溫晴。 “給我來送行的?!睖厍绲恼f道,再回頭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她告訴齊修要忍耐,要耐心的等待著,這句話又何止是跟他說,這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感情一旦爆發,那么等待其實就是一場痛苦的折磨—— 而這些卻是他們所必須經歷的,無法改變,因為他們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并且會努力不懈的完成。 “誒,你們看看時間,哇塞,真是不是吹牛皮的,齊修這行軍速度真是絕了,原來以為教官們夸張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真是太厲害了!” 祝嵐笑了,“是啊,很厲害,齊修可是打破了特種兵選訓學員中山地急行軍最短時間的記錄,有這樣的戰友來千里送行,真是難得!” “沈青,你可真幸運!” “是啊,我真的很幸運!”溫晴笑了,心里卻涌上一股酸澀,可又在酸澀中夾帶著一絲絲的甜蜜,這樣的事情怕只有齊修這樣真性情的人才會做得出來吧,至少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也許——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被他攻心了自己的心,才會防不勝防。 可是,齊修就這樣出來了,以譚岷的脾氣怕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吧?唉,希望他不會被罰得太重。 夜安開著車在山路上繞了兩個多小時才上了板油路面,溫晴沉默了,她還抱著一絲的希望,更是無比期待這是一場測試,證明還有機會讓他們再拼上一把,可是上了公路,看著通往車站的指示牌,她的心開始往下沉了恰里,只要走進車站,拿著票上了車,那么就代表一切都結束了,就連去后勤的事情都是可笑的臆想。 “你們上廁所嗎?”夜安轉頭問道。 “去!”祝嵐有些急躁的說道。 在下車的時候,他拉了一把溫晴,走了幾步后忍不住問道。 “咱們就這么結束了?” 溫晴嘆了口氣,臉色同樣也很不好,“看樣子是?!?/br> 半路下車解決生理問題,祝嵐把溫晴拉到了一邊,忍不住問道,“我們真就這樣回去了?” “好像是?!睖厍珲久?,一臉的苦惱。 祝嵐泄憤般的一腳踹上了路邊的石頭,嘴里罵罵咧咧的,“都什么玩意兒,當初讓我來的時候哄得跟大爺似的,現在不稀罕了,就這么幾句話就打發了老子,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溫晴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 祝嵐在原地轉悠了好幾圈,最后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看著溫晴,“沈青,這次的淘汰真的很沒道理啊,我們幾個沒理由真的會被淘汰出去,難道是我們在路上是不是錯過什么考核?” 溫晴搖頭,這個她早就想到了,一路都在仔細的觀察著,可是卻是風平浪靜的連點意外都沒有。 “祝嵐,沈青,你們上完沒有?該走了!”霍小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干嘛那么著急???叫魂???”祝嵐很不爽的叫道。 霍小楓摸了摸鼻子,“夜安說了,怕趕不上車,所以讓我過來叫你們啊?!?/br> “行了,咱們走吧,在這里磨蹭也改變不了什么?!睖厍缯f完轉身扯了一把霍小楓,兩個人朝著汽車的方向走去。 溫晴上了車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看著夜安問道:“安哥,我們的車票呢?我們三個都不是往一個方向走,等下車站人多,票要是在你手里就先給我們分了吧?!?/br> 雷剛扭頭,眼睛眨了眨,奇怪的看著溫晴,“票?我手里沒有你們的票???那東西不應該在你們手里呢嗎?” “——”溫晴。 “——”祝嵐也無語了,這—— “安哥,你開玩笑的吧,我們手里哪有票???難道這次淘汰回去連個車票都要自己花錢?”霍小楓瞪圓了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溫晴摸著下巴,嘴角緩緩的揚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彩。 祝嵐也是抬手搭上車門上,不聊的撥弄著自己的指甲。 看來, 真的還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心知肚明的兩個人不明說,也不給霍小楓提示,而單純直線條的霍小楓開始把自己的錢都翻了出來,一張張的數著,可是數來數去就是那么多,這讓一臉的苦悶和憋氣。 果然,車子在板油路上開了十五分鐘左右,前面出現了一個路障,所有要通行的車輛都在減速,兩隊變成了一隊,緩慢的行駛著。 突然,在他們的車子要經過經過卡口的時候,兩個武警打扮人攔下他們的吉普車,頭往車廂里面看了兩眼。 “同志,前面的小村莊里出現了突發情況,我們的人手不夠,需要增援!” 兩名民警攔下了他們的車,看清楚雷剛和祝嵐肩膀上的中尉軍銜后敬禮,“首長同志,前面有突發情況,需要征調您的士兵?!?/br> 溫晴眨了眨眼,覺得此刻見到兩位武警同志真是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他們急忙調整了狀態,快速的開了車門,表情真誠的說道。 “這是我們軍人應該做的,在哪里?” 車子鎖好,幾個人便下了車,武警小戰士神情焦急的說道:“事態很嚴重,我們邊跑邊說吧!” “好?!币拱补麤Q的點頭,快步跑了上去。 身后,祝嵐對溫晴遞了個眼色,溫晴點了下頭。 事情簡直是太巧了,不能不讓他們多想,但是有事總比沒有的好。 “因為宅基地的事情,村子里的兩個家族打了起來,前些天,又有一家人被水溺死,這不,現在更是激化了矛盾,警察都要擋不住了,我們也是臨時抽調過來的?!?/br> “你們沒槍嗎?開兩槍威懾一下應該可以緩解吧?”霍小楓說道。 “正常糾紛我們是不配槍的,到了這里才知道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沒有回去再拿東西的時間?!?/br> “這樣??!”霍小楓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基本的防暴武裝都沒有帶過來?”溫晴不能驚訝的問道。 民警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了。 “沒有!” “嗯?!睖厍绨櫰鹈碱^,如果這個是考核的話,那到底要考核什么?難不成要他們跟這幫村民打起來?這個答案太白癡了,絕對不是。 “說一下村子里的情況?!币拱猜氏乳_口了。 “帶頭鬧事的有七八十人左右,都是村子里的壯年男子,他們的器械就是農用的工具?!?/br> “你們這次帶了有多少人?” “五個?!?/br> “那就是說現在那里只有三個人?” “村里有保安隊能頂一會兒,警察的后援也在半個小時后到達,我們堅持到增援就好?!?/br> “這么長時間?”溫晴隨后又插了一句,“你現在問問局勢如何?” “好!”武警小戰士隨后拿出對講機問話。 那邊傳來沙沙的回復聲,“外圍的高墻有百分之七十被破壞,有人那石頭等工具把里面的人都困在房子里,因為有鐵欄桿,所以暫時沒有破壞,但是只能堅持五分鐘,不,也就是三分鐘!” 溫晴思索了一下,事態確實很嚴重了,那些人都失去了理智,如果真的讓他們抓到了人,流血事件是必然的結果,如果弄不好就是人命。 幾個人來到了出事的地點,那個小武警手對著那邊指了指,“就是那個院子?!?/br> 溫晴下了車看了下情況,警察還沒到,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而二十來個壯年漢子,手里拿著鋤頭,菜刀什么的就開始劈了起來,巨大的撞擊聲響就是村民用榔頭砸在鐵門上的聲音,能夠堅持多久真的不好說。 那個小武警將他們幾個帶到了這次出任務的小組長面前,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隨后那人便熱情的握住夜安的手,“同志,真是謝謝你們,咱們長話短說,從窗戶口向屋里扔石頭的我們交給他們村上的保衛隊,你們的任務是阻止那幫人破壞大門,千萬不能讓他們進屋,我和我的戰友們會協助你們?!?/br> “從后門把人解救出來不是更容易?”溫晴疑惑的問。 “之前試過,但是人手有限,可是我們人手有限,實在是不得已才會用這個辦法?!?/br> “哦?!睖厍琰c頭,“那很好解決,抓幾個主要頭目就可以?!?/br> “我也知道,但是他們圍在里面,咱們也進不去啊?!?/br> 溫晴笑了笑,怎么迅速的在人群里清出一條路線并不難,他們曾經訓練過。 溫晴摘下軍帽,脫下常服上衣甩到了車上,與已經準備好的另外三個人挽著袖口走了上去。 隊伍自發組成尖刀隊形,夜安在最前面,溫晴和祝嵐居中,然后是兩名武警,接著霍小楓負責斷后。 最開始插進去的效率很快,但是還沒有接近核心位置,外面就傳來慘叫的聲音,中間有人被擠得倒在了地上,被人踐踏了幾腳,慘叫連連。 所有人瞬間瞪了過來。 開始噼里啪啦的就開始大聲的咒罵了起來,而且男男女女的簡直是推倒又撲上來,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這一幫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說著,溫晴他們幾個人也聽出了一些別的味道。 溫晴在擁擠的人群里努力的站穩自己的腳,轉頭看向組長,“到底什么事情?” 組長擠得臉紅脖子出,只能斷斷續續的開口,“這家的小媳婦因為宅基地的事兒,四處宣揚說對方家里老頭子強jian了她,跟她私通多年,最后把人家老爺子氣得跳了大江,昨兒才把尸體打撈上來,這不人家就來討說法了嗎?” 祝嵐磨牙,臉上怒火驟起,“cao,這事兒怎么不找警察?” “好,好像是報了,但是無憑無據的,人家又沒真的推他下大江,你讓警察怎么處理???” “麻痹!”祝嵐咒罵一聲,“像這樣的人,不如被這幫人錘死的利索?!?/br> 溫晴也想罵人,這么cao蛋的事情竟然也能讓他們給遇上,如果是這的,那今天鬧出這場戲來真是活該,可是——如果這場考核的話,面對這樣樸實的農民,那我這鋤頭帶著老繭的手,這真的是一次考核嗎? 究竟是真,是假,溫晴的腦子已經分不清了,她心里那個稱之為人性的天平也悄悄發了偏移。 “開了,開了,給我把那個臭娘們找出來!”前面有人在叫,溫晴瞬間回過了神,向門口沖了進去。 無論是真是假,他作為一名軍人,作為國家的武裝機器,她必須阻止犯罪的發生,一切自然有一個公平的裁判,而不是動用私刑,讓一切變得更加無法挽回。 那些人一進屋子,就開始分頭找了起來,另外一幫人則開始拿著東西砸了起來。 霍小楓試圖去攔人,卻被溫晴抓住了衣領,“先救人,看到夜安沒有?” “沒有!” “走,咱們一起,別散了,注意安全!”溫晴說道走在了頭前的位置。 。 溫晴上下來回尋了兩次,只找到了祝嵐和兩名武警,夜安和那一家子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