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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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找這人,齊修的心里就有點不平衡了,敢情都是自己沒事找事兒?他們兩個人連回個事兒都不當,cao! 就在齊修像個無頭蒼蠅死的在找人,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那人見齊修滿頭大汗的,就隨口問了一句。 “齊修,你這是干嘛呢?” “找人!” “呵呵呵——找誰???” “靳新和沈青,你看到了嗎?”齊修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嘴。 “他們啊,我剛剛在去浴室的時候碰上他們了,我都說沒有熱水了,他們還去真的?!蹦侨诵χ{侃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謝了兄弟!”說完齊修就快步跑開,可是到了一個轉彎卻停下了腳步。 洗澡——這倆字在出現在齊修腦袋里就是那種曖昧纏繞的畫面,想到現在浴室里人都走了,而那兩個人可以明目張膽的就那么圈圈叉叉,一頓腦補后,齊修受不了了,那畫面讓他俊美的面孔瞬間變得鐵青。 可是腳步卻再也邁不開,他不想看,就像像個鴕鳥一樣,只要不看到就也許都是自己的猜測,他現在真的接受不了那個事實。 在轉彎的墻角呆了半天,終于恢復了平靜后,才挪動著沉重的腳步走上了宿舍樓,抬眼看著不遠處的那那扇門,那是沈青他們的宿舍,第一次覺害怕,重重的,沉沉的,就像是一滴墨色滴落在水中,暈染著,那心頭的莫名情緒不斷的束縛著,牽絆著。 當當當—— “誒,阿修,你什么時候學會敲門了?進來進來!”白海峰笑著拉扯道。 齊修抽回胳膊,嘴角抽了抽,眼神深諳,“一會兒靳新和沈青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我來找他們有事,如果回來的早就去找我!不,我來找他們也行,留在這里別走!” 白海峰歪著頭有些奇怪,但是想了想也不多問,“行,放心吧,他們回來我就告訴他們?!?/br> “嗯,那我走了!”齊修轉身離開,可是他絕對沒想到白海峰竟然把他來過的事兒給忘了,第二天早上爬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 就是這天晚上從來不曾體會失眠知微的齊修失眠了,他的眼睛不斷的看著房門,一遍遍的猶豫著,等待著—— 溫晴也因為齊修的那份莫名其妙看著天花板熬到了天明,心中有些無措,有些彷徨,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說不上來的情緒紛紛擾擾,讓自己靜不下來。 兩個人糾結讓彼此在隊里的氣氛有些壓抑,訓練的任務依舊在繼續,每天都是那么忙碌,有些筋疲力盡的溫晴最后決定緩一緩,也許齊修是真的鬧什么情緒,小打小鬧得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也許兩個人都靜一靜,放一放就好了,所以這番心里建設后,溫晴投入了為十五公里武裝越野強行軍的拉練計劃上,查閱資料,設定詳細方案,后前配備,為了讓報告做的完美,溫晴真是做足了功夫。 溫晴到了賀域的辦公室,將那套資料往他的桌子一放,就神閑氣定的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不客氣的拿著開水給自己泡了些茶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飄散在鼻翼下。 賀域早就習慣了溫晴把這里當自己窩的舉動,拿著那份資料看了個仔細,越看越覺得激動,最后桌子一拍,桌子上的茶杯都蹦了起來,又啪嗒落會原來的位置。 溫晴撩開眼皮子,啄了一口茶,“激動對您老的血管不好?!?/br> “靠,你把這弄作訓計劃弄得如此熱血澎湃,老子再沒點反應才有病,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賀域的臉伸了過來。 “嗯,你現在聰明了!估計我那未出生的大侄子不用擔心?!?/br> “擔心什么?”賀域有些跟不上了,這思路轉的也太快了吧? “擔心他老爸的智商??!”說完溫晴露出森白的小牙,笑瞇瞇的笑彎了眼睛。 “我兒子像她媽,聰明著呢!要不,他生出來的時候我給你個假,你帶我回去看一趟唄?”賀域有些壞壞的說道,挪了下椅子,兩個人靠近了不少,如果那幫學員看著他們不茍言笑的大隊長能有現在的狗腿樣,絕對能摔斷而來脖子。 “此話怎講?”溫晴真是不知道了,要知道她在國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對中國的文化真的不是那么精通。 “沒聽過采生人?”賀域有些得意了,一向覺得是大百科全書的沈副隊長竟然也有不懂的,稀奇真稀奇。 “不懂?!睖厍缦肓讼?,真不太明白。 “老輩子的人說,孩子出生后看的第一眼的人就是采生人,而這個孩子以后無論是個性還是長相都會像那個人,所以那個人都是精挑細選?!?/br> “你的意思讓你家兒子長得像我似的?”溫晴大驚,真是古怪的想法。 “像你有什么不好,聰明,漂亮,心眼還特別多,就你這樣的我帶了這么多茬的兵,跟你能比的還真是沒有,所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以后我兒子有這本事,以后也不會被人欺負,因為就你這樣的人,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辟R域憋著笑,細細說道。 溫晴半晌消化了那番話,輕飄飄的說道,“隊座大人,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cao,這么夸你還聽不出來,真是笨!” “你夸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睖厍绮豢蜌獾姆艘粋€白眼。 “考慮考慮?”賀域討好的問道,關系到自己兒子的一輩子,他當然有些迷信,而且沈青的命實在好,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要長相有長相,雖然跟沈家書的關系有些不明朗,但是人生嘛,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身邊真實再也找不到這么適合的人,他也希望兒子沾點沈青的福氣。 “不干,你兒子弄得像我似的,以后我怎么和我媳婦交代,免談!”溫晴不客氣的拒絕,其實并不是真的想拒絕,而是明白了賀域話里的意思,這就跟中國人說的,在新娘子結婚那天要有個十全老人給梳頭一個道理,他們都覺得她真是近乎完美,是天之驕子,可是她知道自己,她的命運,她所承受的,在光鮮外表下她丑陋的可破,所以她倒是希望那孩子像個平凡的普通人一樣,過著小日子,開開心心,平平淡淡,那才是人生。 “你這臭小子,現在知道想媳婦了?毛都沒長齊呢!對了,你嫂子特意給你寄過來的牛rou干,是她自己親手做的?!闭f完,賀域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不小的口袋。 “呵呵呵,這怎么好意思???”說是這么說,溫晴早就上去將那一袋子的牦牛rou干摟在懷里,打開一個口,抽出一根就放在嘴里吃了起來,隨后豎起了大拇指。 “你倒是不客氣,你嫂子對我都沒有對你好了?!辟R域有些酸溜溜的說道,自家媳婦可真是沒少夸沈青,尤其是沈青后來有給她和寶寶拿了不少的營養品,別說,那國外的東西真是不錯,媳婦原來被孩子弄得瘦得吃不下飯,自從吃了那些東西現在起色好起來了,甚至比結婚哪是都漂亮。 “哪是,小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稱軍區第一帥!”溫晴臭屁的說道,真不是自夸,別看她長得沒那些男兵壯碩,可是就她這小身板,上次在某軍區做報告的時候,那些女兵無不拜倒在自己的作訓褲下,惹得一幫大老爺們看著她眼睛就發光,一種吃人的光。 “滾吧,計劃做得不錯,通過,時間上還是趕早不趕晚,凌晨四點半,吹緊急集合哨!”賀域這是下了最后的命令。 “日期嘛,就——”溫晴嘀嘀咕咕的和賀域說了起來。 最后賀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一句話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沈青啊,你真是夠損的了!” “呵呵呵——放個風兒聲出去,我想這些人能休息的更好點,緊急集合也更有趣是吧?你老不想看看?” “黑臉都是我,你裝的太好了,要是老子哪天被人給套布袋子揍了,我就回來收拾你!” 溫晴離開后,在廁所不經意的時候將最近隊長要休假,一周兩次的武裝越野可能取消的風放了出去,還被說看,八卦的力量無窮的,原本說可能,最后變成了跟真事兒似的,周五的越野取消了,大家無不樂呵,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著怎么享受周末。 到了星期五所有人還都在夢鄉的時候,尖銳的緊急集合哨響了起來,溫晴早就穿好衣服了,順便將嘴里還流著口水的靳小爺給拽了起來,七手八腳弄醒他,將衣服丟在他身上,踢了一腳屁股。 “快點的啊,我先下去看集合情況!”說完就一身整齊,神清氣爽的出了宿舍。 果然這一路上,只聽到了宿舍里散亂的腳步聲,不時的叫罵聲,出了宿舍,賀域已經站在了門口,兩個狐貍相視而笑。 “樓里罵娘呢吧?”賀域笑瞇瞇的問道,有些耷拉的眼角發出蔫壞蔫壞的光。 “嗯,說要揪出吹哨子的胖揍一頓,你小心了?!睖厍巛p飄飄的回道,手里看著秒表,眼睛不放松的看著門口。 齊修匆匆趕下去集合,看著隊伍前面喊口號的溫晴,那張淡定得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一張臉,心里憋得那股氣兒在胸腔里四下亂撞,弄得他是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 十五公里強行軍相對于野戰部隊來說當然不是最累得,特種部隊更是跟玩兒似的,但是相對剛上軍校一年,脫離學生生涯的軍校新兵來說,強度那是杠桿滴,就是個吐血的指標。 負重三十公斤,一路快跑,尤其是跑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就算是他們這些訓練慣了得,也是人,也會累,也會受不了,所以在那股子勁用盡了,跑了四五公里后,那條腿就不再是他們自己的東西了,也幸虧是清晨,氣溫涼爽,否則他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賀域很拉風的將軍用吉普車上帆布給掀了,露出了綠色的車架子,一個后勤兵給他開車,而他則是大軍靴穿在腳上,抬著后座的椅背,趴在車上面的鐵欄桿上,一身迷彩的陸軍作訓服穿在健碩的身體上,同色系的背心若隱若現,作訓帽下不知道從哪里淘弄來了的蛤蟆鏡酷酷的帶在臉上,右手拿著綠色的擴音器,時不時的來上以一嗓子。 “大家都挺好,前面五百米處出現敵軍,全體臥倒!” 啪嘰—— 所有人都直接臥倒在了地面,聲音整齊劃一,可是最近偏逢雨天,這山上有坑洼的地方不少都積了水,誰要是趕上倒霉那就是看到了水坑子也得撲上去,運氣好的能在干爽的地面,這幾番折騰下來,隊里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是干凈的。 而溫晴也算是倒霉的,她做的作訓計劃和具體的方案,暗里說她最應該躲過去,可是偏偏賀域那指令就像是粘自己身上了,十次能有八次自己在水坑子里,氣得她真想叫一聲他大爺的。 隊座大人滿意的看了眼手表,又吼了一聲,“全速前進,目標兩公里!”隨后那吉普車囂張的隊座大人,竟然捧起軍用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然后身子一歪,舒服的窩在了吉普車的后座上,只露出一頂晃來晃去的帽子。 惹得隊里隊員一致在心里將一萬頭草泥馬拉了出來,然后又在馬拉戈壁上轉了一圈。 就在起身的時候,齊修忍不住回了頭,只一眼就看到溫晴身上濕了一片,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濺得都是黑黑的泥點子,雖然臟,卻詭異的愈加剩下的地方白皙的透明。 又掃了一眼自己身側滿頭大汗的靳新,紅撲撲的一張臉上看上去活力十足,不知道怎么的,齊修跑著跑著腦子里就開始想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想到了前幾陣子給那些大學生將擒拿課的時候。 當時他們幾個隊離得近,他總是看到靳新纏著沈青跟他對練,而且靳新還總是賴皮的扒在沈青的身上,然后被沈青用力扯下來就是一頓揍,一通摔,直到最后老實位置。 難道他們私下里就是那樣的相處模式? 那靳新是被狠狠摔在下面的那個? 兩個人總是去洗澡,靳新會溫柔的給沈青洗澡?然后—— 想著想著,齊修在腦補的路上越走越偏,最后——腦子里閃過一個問題。 他們是不是真的已經做了?真的上床了? 齊修思緒飄又開始飛了好遠越來越偏,隨著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各種小鬼子的經典片子開始在腦子里沖擊了起來,那白花花的畫面,讓他瞬間腦子一空,腳下的石頭也沒有注意,噗通一聲就結結實實的摔了狗吃屎,弄得嘴上一把黑泥。 齊修站在頭前的位置,他這沒有準備的一下子頓時讓后面的人有些錯愕不已,強行軍啊,那可是極速前進,帶著慣性,如果弄不好就跟疊羅漢似的全撲到他身上,溫晴正好經過,眼疾手快的要把他扯出隊伍,可是哪成想,齊修見了溫晴伸過來的那一截白皙光滑的胳膊,人就跟被雷打了似的。 嗖—— 一下子就蹦了多遠,腳上剛剛還不太利落似的,現在倒是比兔子跑的還快,弄得溫晴看著他愣幾秒。 臥槽,這是怎么了?她有病毒嗎?這貨做的也太他媽的讓人心里難受了,欠抽,真真兒的欠抽??! 而齊修看著本應該在腦子里的畫面,突然出現在身前,他驚得那黑黑的瞳孔都縮成了針尖大小,那畫面里的rou感,讓他腦子里翁翁直響,直覺就是要跑,要快一點,更快一點的離開沈青。 溫晴盯著齊修的背影又疑惑了,那紅的好像要滴血的耳朵是什么情況,他齊修什么時候學會害羞了?而且她又做什么了,難不成那個還是因為那天的事兒在跟自己生氣?我去,那氣的也夠久的了吧? 那種被注視著的感覺,齊修如同鋒芒在身,整個人跑步的樣子都有些變了形,后面瞅著那人直溜溜的跑,而且動作特別不協調,尤其是腿上的步伐,詭異的叫人不能直視,天知道那是個什么姿勢。 就是明明知道不舒服,自己很怪異,可是齊修的腦力那些惡補島國小片的情節可是沒有一點水份在不斷播放著—— 在偌大的房間里,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上,兩個各有不同的軀體,一個健壯,一個纖細,在曖昧的燈光下糾纏,靳新抬起沈青的下頜,用唇來細細描畫他的唇形,一遍遍,徐徐向下—— 浴室里,兩個人裸裎相見,沈青拿著澡巾細細的幫著靳新擦背,靳新回頭勾起沈青壓在冰冷的瓷磚上—— 宿舍里,靳新摟著沈青,臉頰貼著他的耳廓,輕聲細語—— 一幕幕如幻燈片般的畫面,一幅幅在腦袋里劃過,最后那些島國的小電影又一次出現了兩個人糾纏的身影,那樣高難度的動作,卻帶著力與征服的快感。 惡心中透著禁欲般的激情,詭異到了極端,臉紅心跳的,讓齊修真的想要把腦海中的人給撕扯出去,再狠狠的的揣上兩腳。 此時齊修無比清醒現在是在訓練,而且是強行軍的訓練量,而賀域也絕對夠狠,在最后五公里的時候,竟然讓他們在一堆準備好的沙袋堆里,每個人兩個綁在小腿上開始最后的沖刺。 三十公斤重的裝備,已經有些酸軟的大腿,現在再加上足足有十斤的重量,一路跑下來,賀域還在身后連罵帶踹的催促著,終于在折騰得齊修都覺得要死的時候,那些困擾他的畫面才從腦子里抹了下去。 十五公里的強行軍,全程下來不過半個小時,可是就這短短的半個小時,齊修覺得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仿佛被人狠狠的餓了一頓,又被從樓上摔了下來。 可是如果所有人以為這樣就是最壞的,那么真是對不起了,這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原本以為到了目的地會有的休息并沒有,賀域的踩著黑色的大皮靴用手推了推墨鏡,扯著嘴角看著幾乎要吐血的一幫人,揚起手上的擴音器,在那些人可憐吧差的小眼神里,又有了新的指令。 “干嘛呢,這就他媽的腿軟了?好好的站起來,列隊!” 話音落下,在所有人哀怨的目光之下,隊伍迅速的集合,列隊,然后身體如打了鋼板似的,真的如一顆顆高大的白楊樹,雖然此時他們的身上泥濘不堪,但是那臉上透著的剛毅和男兒的熱血叫人發自骨子里的覺得驕傲,為他們而驕傲。 “每兩組分一列,面對面的將對方設為假想敵,你們的這次成績將計入年終的考核成績,所以不要留有余地,不要有任何的水分,這是展示你們最真實成績的時候?!辟R域說完就拿出了一本本子,真的在記錄。 “是!”所有人齊聲高喊,也有了斗志。 這次不單單關系到成績,還關系到面子,尤其是干部學員們,所以在這樣壓力下,更要做出最好的表情,因為他們都輸不起。 齊修看著對面的隊友,那眼神就跟打了雞血差不多,但是不光是激動熱血,反而是覺得那是一種被狠狠釘在木板子上當靶子的錯覺,一種被凌遲的錯覺,看得對面人渾身一個激靈,心里暗罵自己倒霉,竟然遇上這么個貨,看今天的樣子是要倒了霉。 像是泄憤一樣將身上的沙袋一把拽了下來,丟在一邊,行李和裝備也都給一摔,赤手空拳的在地上走了走,晃了晃拳頭,調整狀態,等待給對方用力的進攻。 果然是如他所想的一樣,齊修上來根本就被對方防守和攻擊的機會,發泄似的將自己的拳頭就擊上了對方的胸前,揍得對方臉上一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隨后就是接連不斷的快速攻擊,也許是知道自己斗不過齊修,那隊員干脆的放棄了攻擊,死命的抱著自己的頭,希望能讓自己不要那么慘目忍睹。 是泄憤一樣將磚頭丟到了一邊,方才一接手,雷霆兩拳,迅如急電般的一腳,直接將對手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