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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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整齊高昂的聲音響起,聽著就讓人舒坦,精氣神那是足足的。 溫晴雙手握拳,手肘緊貼身側,一路小跑到了教官面前,敬禮。 “你們上去那幾個給我弄來,剩余的人原地待命!” “是!”全體新兵,第一時間,快速洪亮的回道,仿佛天上的一道響雷。 賀域點了點頭,不錯,有氣勢,他喜歡! 溫晴和靳新扭頭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帶著疑惑,腳步卻絲毫為停,路上直接作出方案,兩個人分組進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宿舍樓。 剛一進了樓層就跑過來幾個提溜著衣服往外沖的隊友,看到他們兩個都露出了一臉苦笑。 “行了,快點下去吧,你們還不錯,不是最后墊底的?!苯滦χ{侃了下,惹來那幾個人感激一瞥,隨后用更快的速度沖了下去,深怕被人把位置給搶了。 靳新突然停了下,“青子,還差四個,我估摸著應該是一個寢室的,你說是誰呀?”說完咯咯壞笑,那樣子賊溜溜的。 溫晴一怔,然后抿嘴笑了,是啊,不用說,自己到現在都沒看到那個人,肯定沒有集合的就是他們了,想想她也忍不住壞心了起來。 來到了一個關門的寢室,靳新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摩拳擦掌的晃了晃手腕子,隨后咣咣的砸起了門,“都他媽的緊急集合了,還不開門!”吼完又準備再砸一通。 可是這拳頭一抬,門猛的開了,靳新差點一個踉蹌和沖出來的人撲倒在一起。 當溫晴看到慌亂了神的齊修從寢室里沖出來的時候,不得不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天意啊——冤家路窄,路窄—— “讓開!”齊修急得吼了一嗓子,穿著歪歪扭扭的衣服拽著還一頭亂發的室友就沖了出去,回頭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眼溫晴。 但是,很快,溫晴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孽緣。 溫晴和靳新跟著回到了cao場cao場上的集合點,只見齊修四個有些狼狽的人單獨一列,站在所有人面前,那一臉悲憤,恥辱的表情讓溫晴有些愣了一下。 賀教官的大手一揮,指著齊修他們四個人,不客氣的咆哮道:“吹那么響的哨子你們都聽不見,一個個真的都睡死過去了?就這樣的素質還來這個地方,你們的眼睛是不是長屁股上了?告訴你們,我手里可不留孬兵,還是那句話,不行的趕緊滾!” 齊修被罵的臉色漆黑一片,那種被羞辱,不屑的目光簡直就是在凌遲著他驕傲的自尊心,可是這次他無法反駁,他們確實是遲到了,而且還是最后一個,真的沒臉!其他人也都跟齊修的心情一樣,死死的咬著嘴唇,有的還紅了眼眶。 “我會繼續觀察你們,現在——作為倒數第一的你們四個人,繞cao場罰跑八圈!” 剛剛倒數第二的偷偷了一口氣,可是賀域的手指也跟了上來,勾勾手,指道:“其余四個人四圈?!?/br> 沈青和靳新也沒料到會罰得這么重,彼此偷偷得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也別閑著,沈青!”賀域的矛頭又轉了方向。 “是,隊長!” “你負責監督齊修他們那組,不完成就別想休息,你要是監督不到位也跟著一起罰!明白?” “明白,隊長!”溫晴眼一瞪,壓著火兒咆哮道。 他大爺的——賀域你真不是人,真是肚子里流膿冒綠水,她此時絕對肯定那人就是故意的! “還有你,靳新,你盯著另外一組,明白?” “明白!”靳新真想高興的嚎上兩聲,看那孫子吃癟的樣子,爽歪歪啊,有木有? 齊修的眼睛如果能吃人的話,溫晴肯定那個家伙絕對能把自己咬爛然后吞進肚子里,雖然有些事情想暫時放一放,可是不代表她溫晴想要繼續激化彼此的關系,但是不地道的賀域顯然不打算讓他們和平相處,還沒有成形的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化成一堆堆的血水,迎上齊修陰鷙的目光,溫晴只能外表淡定,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吞。 靳新可真是美壞了,教官一走,那雙圓眼就帶上了無比得瑟的光芒,鼻孔朝天的從齊修身邊緩緩走過,看著齊修,笑瞇瞇的就是看,就是不說話,就用他那的也不說話,用眼神告訴他,這哥們兒,請早,咱還等著回去睡覺。 然后,溫晴再次遭受了一道冰冷的目光洗禮,只想先抱著靳新的大腿哭,爺,這位小爺,您別折騰了行不行?然后再抱著頭倔驢的腿繼續哭,是你自己老來晚了,說要罰你的是教官,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好不好?你就消停消停別鬧了,成不? 可是賀域已經交代了,溫晴只能領命站在cao場上不遠不近的看著。 “一圈!” 齊修兇巴巴豎眉毛的時候,溫晴不輕不重的喊了一聲,隨后惹來了那四個人極為惱火的怒視。 揮了揮小手,你大爺的,再等你們也得跑完,又不是她罰的,她頂多算是一枚監工。 “兩圈!” 目光更是兇惡了幾分,看著好像咬牙切齒的。 再來啊,她就不信跑完他們還有這本事。 話兒還真是照著溫晴說的來了,等過了五圈后,靳新監督的那隊已經恨不能吐著舌頭喘氣了。 “行了,你們夠了,大家回去吧!”靳新的這句話真是好聽極了,那四個人嗷嗚了一聲,朝著宿舍跑去。 “青子,多少了?”靳新笑瞇瞇的問道,眼睛還發射出挑釁的電波。 溫晴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臉一垮,黑黝黝的眸子就那么一閃一閃的,“新子,回去幫我把弄點熱水唄,我肚子難受?!?/br> “怎么不早說呢,要不你回去,我看著?!钡降资切值?,果然是夠義氣。 “那不行,說不定教官看著呢,你先回去,他們也快了,我馬上到!”溫晴哄道。 靳新看了眼跑過來兇神惡煞的四個人,皺了眉頭,并不放心,如果這幫人來個群毆的話,溫晴就是身手好也得遭殃,不得不防??! “他們能信的過嗎?我看著不放心?!痹邶R修他們經過身邊的時候,聲音故意放大數倍,這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溫晴的眼珠一轉,果真是好哥們,話鋒一轉,“放心吧,是個男人就得按著男人的方式來,那些不入流的,還真入不的眼?!?/br> 齊修還是年輕了些,“這還算是句人話!”也就是說他變相承諾了剛剛的話,入了那兩狐貍的圈套。 “那我走了?!苯抡f完就眨眼跑了。 “七圈!”溫晴繼續報數,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一會兒回去得趕緊睡覺。 溫晴這邊還想著睡覺,齊修的頭腦也漸漸清明了起來,想到剛剛自己說的,他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剛剛那倆貨故意設套騙自己承諾,jian詐??! 終于熬完了第八圈,一個個累得跟死狗差不多,躺在地上不動彈,呼呼喘著粗氣。 “夠了啊,我走了!”溫晴說完瞇著眼,悠悠哉哉的朝著宿舍晃,高瘦纖細的背影讓齊修微微發愣,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在這個可惡的臭小子身上看到了一種妖嬈,是的,很吸引人的那種感覺,身上似乎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討厭,就是討厭這個臭小子,別忘了你在他身上吃得憋,不許忘記! 齊修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穩定心神,將紛亂的情緒通通打散。 溫晴還沒到宿舍就看到了賀域,她忙擺正姿勢,把情況報告了一遍。 “嗯,回去吧,做得很好!” 臨上樓之前,溫晴又回頭看了賀域一眼,那些陰謀的眼神在她心里提了個醒,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只有一次的緊急集合。 果然,回去沒有多久,隊上的領導就開始查寢了,事情來的突然,溫晴回來時就提了一嘴,所以大家都是警戒狀態。 “穿衣服睡呢?舒服嗎?”賀域的小三角眼就從門口暴露了,帶著涼氣兒的話刮得人頭皮疼。 “脫了!”這句狠啊,吐出的話跟槍子兒似的,硬的能砸死人。 賀教官冷笑著走出了寢室。 “青子?等下真還要吹哨?”聽到教官走遠,靳新壓低了聲音問,寢室里的另外兩只也豎起了耳朵。 “十有*!”溫晴肯定的說道。 “那我把東西再整整?!苯抡f著坐起了身。 溫晴遠遠的招手,“別弄了,隊長這次防的就是這個,說不定還來,有時間多休息下吧,別忘了咱們是新兵!平時多練練就好了,咱們也不能每天都這樣是吧,睡啦!”然后一翻身閉上了眼。 隨后沒有人在說話,估計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果不其然,一個半小時后,討人厭的哨音再次響起。 “全體隊員帶著背包緊急集合!” 溫晴是熟手連三分鐘都沒到就整裝待發,而其余人除了靳新好點,都很狼狽,拖拖拽拽的弄到集合的地方,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是無一人缺席。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賀域的獸性,他轉了一圈后,冷笑著看著那不斷往地上的東西,單眼皮三角眼一掀,下巴一抬。 “靳新,出列!” “白海峰,出列!” “齊修,出列!” “牛鐵生,出列!” —— 叫了一堆人后,剩下的*個人。 “你們這是打背包?沒長手指頭嗎?這么不好使?吃飯會不?連個最基本的都不明白,真咱們炊事班里養的豬打的都比你們勻稱!” 然后教官一轉身,將刺眼的光落在了溫晴的臉上,“沈青——教他們打背包,跑一圈不散得回去睡覺,明天正常集合,明白?” “是!隊長!”溫晴出列,敬禮。 溫晴自己演示了兩遍,然后讓大家重復捆綁,不行的再手把手的教一遍,最后竟然來到了齊修的面前。 齊修作為一名新學員,他的背包其實打得不錯,很緊實,物品擺放附和規定,但是這些都必須在不慌亂的前提下才能完成,大半夜的吹哨,又那么著急,他的水準就明顯差了很多。 “你做的很好,就是細節上不夠完美,有時間咱們可以切磋一下?!辈恢趺吹臏厍缇驼f了出來,帶著幾分的遲疑。 齊修牙齒咬得賊疼,那種被人瞧不起,高人一等的感覺又出現了,不爽!別扭!難受! 溫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下一個。 她覺得齊修的火兒很莫名其妙,可是想想突然又明白過味兒了,他準以為自己是在跟他耀武揚威的挑釁,而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點,唉——他要多想她也沒有辦法。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等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只能半夢半醒的迷迷糊糊的,帶著警惕,誰都沒敢真睡,到了第二天雷打不動的十公里長跑,所有人都被cao練的沒了力氣,手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賀域雖然嚴格,但是對隊員的運動量和調息都很有尺度,所以,勞逸結合,進行軍營里常規的第三項練習。 軍事訓練訓三大項目——紀律、軍姿和唱歌。 溫晴嘀咕,果然又來了。 視線的余角看到另外三個中隊的人也在往這邊靠,將四個隊伍合成了一個大方陣。 隊伍的最前面站出來了來到隊里給他們培訓過內務的大學生干部,選的幾個人個頭差不多高,面容剛毅,身上穿著常服站成了一排。 賀域站出來吼,“今天唱《咱當兵的人》,拿出氣勢,別整的跟沒吃飯似的,吼出來!” 前面有干部帶頭,后面他們的方隊就跟著唱,整個隊里一大幫子人,加吧加吧都沒有前面那三人的聲音響亮,溫晴暗中翻了個白眼,一會兒準時跑不了挨罵,正想著,賀域那大嗓門子扯開了。 “你們唱得都什么玩意兒???是他媽人唱的嗎?隨便牽頭后面豬場里的豬,人家哼哼的都比你們有勁兒,你們要臉不要,???——再唱!唱不好就都別吃飯!” 溫晴心中腹誹,雖然對罵人來說都差不多,可是他們這個賀教官對他們后勤豬圈里養的那些豬格外了解,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炫耀一番,唉,嗜好挺特殊呀! 于是,那天具體唱了多少遍,溫晴沒數過,只知道解散之后,自己的腦袋里還嗡嗡的直響。 看著前方的食堂,溫晴覺得周圍的歌聲來勁兒了,一個個眼睛眼睛餓的發綠,好像是一群看到了rou的餓狼。 進了食堂竟然驚喜的發現時今天吃的是菜饃饃,白白胖胖的擺在簾子上,對于啃了一周多蘿卜白菜的這幫年輕人來說,都有些懵了,晃過了神,沖過去就開搶,然后往最里面塞,但是數量明顯不夠,根本就是撒牙縫的東西,重頭戲還在今天的大肥rou燉白菜土豆粉條上,一點點油星飄在上面,白刷刷的看得一陣惡心。 “咱們也不管飽???真是的?!庇腥瞬粷M的發出了抗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