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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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完美的計劃!林莫在心里給自己的智商點了三百二十個贊。 他圍著那個坑轉了一圈,突然發現事情還有點難辦。 之前大風鶴在這里的時候還不覺得,此時一挪開,林莫才發現這個坑對他來說有點深,剛好處于下去容易上來難的高度。而將胳膊伸進去掏則很不現實,因為林莫一點都不愿意破壞形象,更何況,他還發現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他的胳膊很可能不夠長。 林莫想了想,伸手一點,只見一抹金色火焰脫離他的指尖,悠悠地向著坑底飄去。 霎時,那些原本不算旺盛的火焰突然間像是被澆了油一般,“噌”的一聲冒了老高,差點就竄出了坑口,瞬時就將那點金色火焰消滅得無影無蹤。 大風鶴長鳴一聲,同時很人性化地用不滿的眼神看了林莫一眼。 林莫一開始嚇了一跳,可是很快,他發現不知是因為鶴鳴的緣故,還是因為那點金色火焰已經被吞噬殆盡,這種綠色的火焰居然退回了坑底,又恢復了那種微弱而幽然的狀態。 嗯……林莫抬頭看看太陽,此時未至中午,陽光已經分外強烈,幾束陽光打到綠色火焰的附近,卻沒有一點接觸。 林莫心頭瞬間明亮起來,立刻撥打了場外求助電話,咨詢了一下“修仙小百科”,果然找到了相關的記載。 原來這種綠色火焰屬于一種陰性寒火——若只是如此,世間相似的火焰有萬萬千千,林莫就是看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從“修仙小百科”中快速地找到準確的記載。 這種火焰還有一個奇異的特性,懼怕陽光。 太陽真火的火焰能量是最為普遍的,太陽普照萬物,凡是地上生靈均受其眷顧,基本上可以與所有火焰相容,但萬物相生相克,偏有一種火焰與其“火”火不容。 這就是太陰純火。相傳這種火焰只存在于極陽之地,屬性卻是至陰無比,只要沾上一點,就會在骨縫之中燃得無盡無絕,直至凍裂全身骨頭而死。 眼前這種火焰,就非常像是弱化之后的太陰純火——林莫猜測這是其中的某一變種,沒有找到確切的名字,決心暫時叫它“不太陰純火”。 林莫心思急轉,當下胸有成竹,他讓祝小九站遠一點后,看看日頭,等到了正午之時,就對風鶴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就全力催動起他剛剛收復的金色火焰。 只見金色波浪無邊無絕,強勢襲向坑底綠焰! 頓時,那些綠焰受到了威脅,仿佛炸鍋了一樣,氣勢一猛,亦是毫不相讓地正面迎擊! “助我!”林莫向風鶴一吼,手上加勁,靈力瘋涌,竟然一時將綠色火焰生生壓了下去。 那風鶴倒也乖覺,見形勢有利,立刻揚聲長鳴,一助林莫氣勢。 綠焰連遭兩方打擊,萎靡一時,卻又馬上燃燒得更加兇猛,它似是靈性非常,竟然不再正面迎上,而是開始打起了游擊戰,靈活地游走在坑底陰影之間,躲避的同時不時蠶食著金色火焰。 林莫眉頭一皺。他現在的靈力只夠全力催動畢方精火十個剎那,可是這些綠焰異常狡猾,任憑林莫占盡天時地利,仍然無法消滅干凈。 眼見自己的火力漸弱,而綠焰卻越來越難以捕捉,林莫咬咬牙,取出了補靈丹,飛快地送了一顆入口。 丹藥一吃立刻生效,林莫只覺全身中突然涌起一股力量,不禁精神一震,像磕了藥——其實就是磕了藥——一樣又瘋狂催動起火焰來! 這回,任憑綠焰如何狡猾,在林莫和風鶴的二只夾擊之下,終于被徹底地消滅。 林莫識海內,那點金色亮光突然一頓,良久,方才閃動了一下,似是打了個心滿意足的飽嗝,而它的顏色,也從純正的金色變得有點曖昧不明。 不過,現在的林莫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擦擦汗,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人類,你很不錯?!钡统恋穆曇敉蝗豁懫?,讓林莫嚇了一跳。 “你、你會說話!”林莫震驚地看著風鶴。原本以為不過是煉氣期實力,可是剛才的聲音明明昭示著這居然是一只筑基期的妖獸! 風鶴深沉地點了點頭,那淡定的表情讓林莫非常懷疑是自己過于小題大做了。 林莫定了定神,問道:“既如此,我方才問你是否會人語時,你為何要搖頭呢?” 風鶴思考片刻,緩緩開口,吐出了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答案:“懶?!?/br> ☆、第十九章 天地棋局 林莫被風鶴的答案驚了一下,很想反問它為什么不會懶得說鳥語,但想想這畢竟是一只筑基期的大妖獸,還是明智地打消了這個主意。 “你這月余都是為了鎮守這種綠色火焰,才會徹夜鳴叫的?” 風鶴似乎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移開了目光。 林莫此刻居然被一只鳥嫌棄了,心情有點復雜,不由順著風鶴的目光向坑底望去。 只見一枚瑩白玉牌靜臥坑中,周圍的漆黑越發顯得它潔白無瑕,好像是高峰上萬年不化的一抹積雪,又似乎千年冰泉中涌動的白煙,仿佛有無數光陰流轉其上,氤氳出一抹讓人見之心醉的純然。 林莫看了一眼,就覺得心魂蠢蠢欲動,似乎要脫離rou體的束縛,獻祭一般沖入那只能用圣潔來形容的溫潤之中。 他趕緊閉上了眼,方才堪堪穩定住心神——事實上,若非林莫被畢方精火鍛煉過靈體,靈魂強度遠遠高于煉氣期修士,不然,只剛剛那一眼,就已經足以讓他的神智被吸入玉牌之中,成為玉牌永生的俘虜了。 林莫知曉了玉牌的厲害,再不敢直視,只能勉強感應出其中的一點靈氣變化。這枚玉牌的外表其實并不如何驚天動地,靈氣波動的強度甚至不如林莫的拂塵,然而只是單憑這筑基期修為以下不能直視這一條,就已經說明了它絕非凡物。 風鶴畢竟有著筑基期的實力,正面直視倒也沒有什么辛苦,只是表現得有些暴躁,翅膀也不耐煩一般地晃來晃去,掀起的風吹起地上的沙石,弄了林莫一頭一臉。 我要鎮定,林莫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跟一只鳥一般計較。 他定了定心思,緩步靠近了那枚玉牌,然后,伸出了手—— 沒夠到。 林莫內心大窘,面色卻是一派淡然:“這枚玉牌來得蹊蹺,還是不要觸碰為妙?!?/br> 大風鶴低鳴一聲,林莫怎么聽怎么覺得它這是在嘲笑自己,還欲開口,就聽見它短促地低鳴了一聲,鳥喙一張,竟然發出了一道透明風刃,呼嘯著襲向坑中玉牌! 林莫一驚,再看時,卻見面前的空間如水一般劃過幾絲漣漪,波光閃動之間,就將風刃歸于無形。 空間漣漪漸漸散去,卻有一黑一白兩道霧氣自玉牌上空浮起,兀自構成了兩條沒有五官的虛幻人形,在半空中直直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