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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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言謹的神色韓久就看出她不信,淡淡點頭:“我賺的確實不夠買的?!?/br> 說著,他又扯了扯自己的皮手套,不忘轉身補充一句:“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是,名門之后,這確實是我的酒窖?!?/br> 韓久平日不正經慣了,宋言謹也只當他是開玩笑,學著他淡淡一笑:“其實我也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個富婆?!?/br> 她是開玩笑的,但是韓久卻信了:“這我知道?!?/br> “這你都知道?”她都不知道她是富婆。 韓久轉身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開了開來,剛要朝杯子里注,宋言謹的聲音便響起了:“別鬧了,這得給錢的?!?/br> “喝一杯?!表n久忍不住笑意,還是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宋言謹一杯。 宋言謹看著那瓶紅酒的標價,哪有勇氣喝? “你來這邊真的是為了用酒精刺激靈感?”宋言謹不接酒杯,眼睛朝四周看了看。 韓久晃了晃紅酒杯,仔細看著地步,有些隨意答道:“也不是,我想寫一個關于品酒師的故事?!?/br> 宋言謹‘哦’了一聲,又問:“打算寫什么樣的?” “從這個品酒師的童年寫起?!表n久的嘴唇碰觸著酒杯,說著自己的構思:“男主人童年是個胖子,老爸是煤老板。從小在同學中就是遭人排擠的暴發戶,男主人一直沒朋友。初中的時候,有一次被班里的其他男同學欺負的很慘,是鄰班的一個女生替他解的圍。從那時候起,男主便注意了這個女孩子,發現她身上處處都閃著亮,深深喜歡上這個女孩,為了這個女孩,男孩想變的更優秀。多年后,這個男孩當上了品酒師接近了女孩,女孩卻認不出他?!?/br> 韓久說著,忽然聽了下來。宋言謹聽的勾起了嘴角:“那后來呢,女孩認出來了嗎?” 韓久看著她,很欠扁的說了一句:“后面的我還在想?!?/br> “……” 這樣勾人好奇心,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韓久每每出一個新故事,便會這么勾一下宋言謹,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 韓久又陸續開了幾瓶紅酒,說了一些細節的問題就不愿意說下去了。 “忽然好累?!表n久打了一個哈氣,放下了酒杯:“我想回去睡覺,正好,順便送言責編回公司?!?/br> 既然是順風車,宋言謹也不推辭。但車子停在公司后也不忘道聲謝謝。 “今天的故事很棒,給人一種很真實又很虛擬的感覺?!彼窝灾斞劬锿钢J真的笑意說著自己的感受,又怕耽誤韓久匆匆說道:“好了,不耽誤你回去睡覺,再見?!?/br> 韓久莫名其妙說要回去休息,宋言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在她心里,韓久本來就是一個奇怪的人。 “言責編,那不是一個故事?!笨粗鴄nd大廈,韓久沒有發動車子,緩緩說了一句。 那真的不是一個故事,只不過那個男主人沒有當品酒師,而是當了作家。女孩不是從事品酒工作,而是文稿責編。這是他和心里那個她的故事,只是那個她聽到了也想不起他…… 可知道她現在這么幸福,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或許,是時候和過去說聲再見了。 這世上,有一種愛情屬于你,但是你永遠不自知,默默感動著,回歸自己的生活,發現自己的幸福,卻從來不知道,那份感動也是她的。 下班后,宋言謹久久沒有等到顧臨深,摸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但是接電話的卻是莫開。 “很忙嗎?”宋言謹撥弄手里的包包,聽到撥通電話的聲音迅速問了一遍。 手機話筒那邊傳來并不熟悉的聲音:“夫人,是我,莫開?!?/br> 宋言謹一愣,朝著手機看了一眼:“莫特助,臨深在開會?手機怎么會在你哪兒?” 莫開沉了一聲,似乎在思量,好一會兒才說道:“boss剛剛走得急,沒有帶手機,我回來幫他取手機,正巧夫人打來?!?/br> 她聽出了莫開的話有些不對勁,忙問:“他去哪兒了?” “醫院?!?/br> 莫開沉沉的吐出兩個字,讓宋言謹的瞳孔一收緊,抓住手機的力道猛的一緊,顧不得原因,著急說道:“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br> 莫開報了醫院的名稱,宋言謹連一句謝謝都來不及說,匆匆打了一輛車就趕了過去。 她按照莫開所說的,又詢問護士,找了幾樓沒有看到顧臨深的身影。 宋言謹喘著氣,兩只腳無力的踩著樓梯,眼睛在走廊里搜尋著。醫院太大了,她跑了大半圈才看到他在樓上,頓時一雙眼睛在他碩長的背影上停了下來。 顧臨深正站在走廊里,背對著宋言謹和醫生正在說什么,醫生匆匆進了病房,顧臨深隨后順勢的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他身上還穿著雪白的襯衫,上面沾染了血跡,黑色的西裝褲上也有些褶皺,就連那雙平日異常锃亮的皮鞋也蹭了泥垢。他的手腕還包扎著紗布,一頭利索的碎發垂著,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宋言謹快走了兩步,心里的擔心微退,眼眶卻紅了:“顧大少?!?/br> 顧臨深的身軀一僵,微微偏頭,整個人還沒站起來,宋言謹已經投進了他的懷抱。 “你怎么來了?”顧臨深張著懷抱,不敢抱她,怕身上的血跡蹭到她身上。 他就那么張開懷抱任由她抱著,直到察覺到胸口的襯衫濡濕了一塊,才輕拍了背脊兩下:“怎么了?” 宋言謹并未從他懷里抬起臉,臉頰在他衣服上挪了挪,有些委屈:“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br> 顧臨深的眸子忍不住一暖,避開自己身上的污漬,不顧旁人的眼光抱住了她:“好了,我沒事?!?/br> “讓我看看你的手?”她忽然想起來剛剛看到他手腕包著紗布,忙從他懷里起來查看他的手。 顧臨深低頭看她:“不過是一點皮外傷罷了?!?/br> 即使他這樣說著,宋言謹依舊忍不住擔心,一雙眼睛無法從他的傷口上移開:“醫生怎么說?” 她是不信他的話的,眼眶還紅著,里面的擔心顯而易見。 顧臨深揉了揉她的臉頰,讓她放心:“按時擦藥,不要沾水,至多一個月就好了?!?/br> 他即使說的輕松,但看到他手背上滲出的絲絲殷紅,她提起來的心依舊放不下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傷著?” 顧臨深牽著她坐下,眼睛朝著病房里偏了偏:“公司最近按照合約收了一個工廠,廠長帶頭鬧事,無意傷到罷了?!?/br> 宋言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即使他說的三言兩語??伤窝灾斈芟胂蟮贸霎敃r情況的危急,如若不然,身邊的人怎么會沒有做出反應,讓他受了傷? “那傷人的人呢?”宋言謹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問。 “已經送局里去?!鳖櫯R深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注意到已經六點多了:“餓沒餓,我陪你下去吃點?!?/br> “還不能回去嗎?” “還不能,公司還有一個同事在做檢查?!鳖櫯R深嗓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 宋言謹并沒有完全搞明白情況究竟是如何的,直到莫開將顧臨深的手機送過來,又報告了具體情況宋言謹才知道。當時情況十分危險,工廠要被辭退的員工直直拿著水果刀刺了過來,還好總裁辦公室的劉秘書及時推開那個肇事者。顧臨深的手臂讓劃了一下,劉秘書用力過猛,水果刀直接刺到了小腿處,現在正在病房里做檢查。 宋言謹聽得心驚膽戰的,下意識抓緊顧臨深握住她的手。 好一會兒,醫生從病房里走出來,說是仔細檢查過了,沒有傷及筋骨,不會有什么大礙,但是近期內需要好好休養。 這樣的結果讓人松了一口氣,外面三個人進了病房。 劉秘書見顧臨深過來了,忙要起床:“顧總……” “就這么躺著吧?!鳖櫯R深壓了壓手,示意她不用下床。 “謝謝顧總?!眲⒚貢土祟^,又拉著自己的被角朝著顧臨深看去,一眼便看到顧臨深身旁的宋言謹,一雙眼睛頓時多了些好奇:“這位小姐是?” “boss的夫人?!蹦_斜了劉秘書一眼。 劉秘書抬眼看莫開,有些尷尬應了一聲:“哦,麻煩夫人過來一趟了?!?/br> 宋言謹看著眼前的露出兩個小酒窩的女孩子牽了牽嘴角:“今天的事謝謝你?!?/br> 如果不是劉秘書反應及時,怕是情況不堪設想。 “沒什么的,顧總是我老板,這些都是我該做的?!眲⒚貢谝淮我娝窝灾?,有些害羞的搖了搖頭。 宋言謹覺得這個女孩很是可愛,笑起來給人說不出的甜意,看人的目光很干凈,只不過,她似乎有些怕莫開,全程有意無意的避開莫開。 這就奇怪了,不怕老板,怕特助? 回家的路上,宋言謹想到劉秘書看莫開那怯怯的目光不由勾了嘴角。 “想到什么了?”顧臨深抬頭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挑了挑眉頭。 宋言謹不輕易說,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莫開,眨了眨眼:“劉秘書叫什么名字?” “劉思純?”顧臨深用的是疑問句,他向來記不住秘書的名字。又將問題拋給了莫開:“莫特助,是叫劉思純?” 莫開從后視鏡看著顧臨深,點了點頭:“是的,boss?!?/br> 宋言謹‘哦’了一聲,不再說話,至于剛剛笑什么,她也沒有告訴顧臨深。 晚上,張媽做了飯,宋言謹又熬了魚湯。 “顧大少,多喝點湯?!彼窝灾斒⒘艘煌霚偷筋櫯R深的碗筷旁:“我剛剛上網查了查,這種魚熬湯對傷口愈合有幫助?!?/br> 顧臨深身上已經換了清爽的衣服,看著眼前的菜色皺了皺眉:“今天這么清淡?” “你手上有傷,不能吃鹽味過重和過辣的食物,必須吃的淡點?!彼窝灾斈托牡慕忉屩?,但確確的語氣卻不容商量。 顧臨深吃飯向來不挑,但宋言謹口味偏辣。吃慣了,反而食髓知味,上了癮。飯菜略微清淡一些,竟有種說不出哪里怪的感覺。 “姑姑上次不是送了點豆醬過來……”顧臨深動了幾筷子,不由打著商量開口。 “不行!”話剛說一半,被宋言謹果斷打斷,夾了菜放到顧臨深碗里:“等你傷口愈合了再說?!?/br> 顧臨深看著這樣果斷,不給一絲通融的宋言謹失笑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雖真的吃不慣清淡口味,但剛剛的話不過故意要逗宋言謹,沒想到她到是當了真??蓯圯^真的模樣讓顧臨深簡直愛不釋手。 晚飯顧臨深沒有吃多少,但是魚湯卻喝了不少。 宋言謹坐在床邊拿著今天醫生開的藥研究了一會兒,又從醫藥箱里找出紗布,要給顧臨深換藥。 “你一只手不方便,我幫你擦?!彼窝灾斆摰纛櫯R深的外套,卷高袖口。 顧臨深手腕上的傷口不算深,但也絕對不算淺,四周結了血痂,凸顯傷口猙獰的很,宛若一條紅色的手鏈纏纏繞繞半圈。差一點就劃到手腕的脈搏。 宋言謹用藥水小心的擦著,不時抬頭問他:“疼嗎?” 不過是一點點小傷,顧臨深并沒有太大的表情:“不疼,不過今晚就要麻煩言責編了?!?/br> “麻煩我什么?”宋言謹擦了藥水在傷口上吹了吹,并沒有在意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宋言謹見擦的藥水差不多了,又抽出紗布層層疊疊的裹在了手腕。 顧臨深揚了揚包裹嚴重的手:“你覺得這樣,我還能自己洗澡?” “……” 宋言謹嘴角微抽,看著一副似乎還很高興模樣的顧臨深:“受傷了也不正經?!?/br> 顧臨深坦然一笑:“我有不正經嗎?” 他想的,不過是一個正常男人晚上該想的。 “你說呢?”他打趣她,讓她不由反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