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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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深瞥了莫開一眼,莫開迅速恢復原樣。重新把自己當成空氣,能怎么忽略就怎么忽略。 宋言謹站在顧臨深的身側,腰身猛然一緊,他的大手拉近兩人距離,顧臨深熱熱的氣息在宋言謹耳后,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傊窝灾數哪橆a瞬間爆紅,抬頭責怪的看了顧臨深一眼,低著頭不說話了。 電梯‘哐當’一聲打開,宋言謹被顧臨深護在身后,剛走出去,便聽到熟悉的女人聲音。 “呦,顧大少肯來顧氏了?這么久沒來,就不怕公司被人吞了嗎?”田素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細長的眼角一挑,譏諷十分明顯。 顧臨深碩長的身軀擋住了宋言謹視線,并不能看清說話的是誰,只能聽到顧臨深沉穩回復的言語。 “多謝舅媽提醒,我是該常來,不然顧氏怕是會不斷涌進一些莫名的外人?!?/br> 田素笑意因為顧臨深的話瞬間冷僵,他說誰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現在在顧氏沒有任何確定的職位,也沒有任何股份,整個顧氏可以說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顧臨深不是說她是說誰? 莫開看了一眼手表,適時上前提醒:“總裁,會議要開始了?!?/br> 一聲總裁,叫的田素的臉色又變了幾分。 顧氏,早已和她沒有半分瓜葛。完完全全屬于別人了??墒翘锼夭桓市?!她在顧家這么多年,弄走了一個又一個,不就是為了拿到顧氏?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她如何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顧臨深眼睛只是從田素身上瞥過,高挺的身軀投射下的陰影將田素整個人都蓋住,田素被壓抑的有些難受,撇開頭,一眼便看到了顧臨深身后的宋言謹的。 田素眼睛閃過一抹驚異,隨后淡笑出聲:“顧總可真是厲害,開個會都帶女人過來?!?/br> “這些就不勞舅媽費心了?!鳖櫯R深淡淡一笑,臉上沒露出絲毫的異樣。 宋言謹的目光和田素對上,禮貌的示意了一下,隨后跟上步伐,直接去了會議室。 所有人已經來齊了,只等著顧臨深。 顧臨深剛進來,眾人跟著起來打招呼。 “都坐吧?!鳖櫯R深解開西裝兩顆紐扣,坐了下來,示意莫開在自己的身側加了一張椅子。 于是,整個會議室的人便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宋言謹身上。 誰都知道,莫開是顧臨深眼前的紅人。莫開沒座,一個一次沒見過的女人卻能坐在顧臨深的身側,想必關系匪淺吧? 顧臨深不在意四周的眼光,目光在會議室掃了一圈:“直接進入主題吧?!?/br> 這邊說著,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田素領著一個律師走了進來。臉上都是恭謙的笑意:“不好意思,夢蕾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不能過來,由我代替出席這次的會議?!?/br> 正說著,便有人給田素加了座位。 田素進來后,會議室沉默了片刻。 顧臨深修長的指尖在桌邊隨意的敲打幾下,合十放置桌上,淡問:“沒有人有話說?” 田素聽到這話,不由勾了嘴角,朝著方董事看了過去。 坐在兩排中間位置的方董事卻從始至終未看田素一眼。 語畢,整個會議室依舊很安靜。并沒有人發話,齊刷刷的都低著頭,要不然便交頭接耳和身邊人耳語兩句。 宋言謹眼睛朝著這些衣冠楚楚的董事們看了看,雖沒什么直接的沖突與言語,但氣氛卻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詭異。 顧臨深下意識的撥動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沉垂的眸子掠起:“如果沒什么事,那就散會吧?!?/br> 說罷,顧臨深推開椅子剛要起身,田素猛的站了起來:“等等!” “舅媽還有事?”顧臨深骨骼分明的手又按了回去。 宋言謹半起的身子也只得順勢坐回去,神色不明的看著田素。 田素修正的齊齊整整指甲緊緊攥住,幾乎要掐進自己的rou里,所說出的話,幾乎是從口中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方董事,你不是說今天開會,有事要和顧總提嗎?” 方董事面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看向顧臨深,隨后又裝糊涂的沖田素笑道:“我有事?田董……哦,田小姐,是不是搞錯了?我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單單一個稱呼的轉變,田素已經知道方董改變主意了。她卻沒有那么容易死心,一笑:“方董,你前幾天可不是這么說的!”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我前幾天有和田小姐說過什么?”方董繼續裝糊涂,臉上的笑意看起來倒是誠實。 現在,方董不愿意主動提這話,她自己提,這群人中,可不少曾經她提拔的。 “方董前幾日明明說顧總身有疾病,又不是真正的顧家人,不過是外孫罷了。他接手顧氏,遠遠沒有夢蕾接手的合適?!碧锼氐χ?,似是玩笑般說著,但句句里都是野心:“何況顧總一接手顧氏就把顧氏合并進豐臨,實在是對顧氏的不尊重,所以你今天要把股份轉給夢蕾,推她接手顧氏,這些話,方董不會忘了吧?” “呵呵……”方董看了一眼顧臨深的臉色,不慌不忙,笑的謙遜:“有一句話叫今時不同往日,前幾天見田小姐時,喝了一些酒。難免會說一些違心的話,你又何必當真?何況顧總現在眼睛也好了,又年輕有為,至于顧家人這一說,你我說得都不算,老總裁說是,那便是了,你作為長輩要擠掉小輩,實在有些不應該?!?/br> 田素咬牙看著方董事,沒想到讓人擺了一道,再看看身邊坐的,平時討好自己的,此刻卻沒有一個站起來應和她的。 她心里做好了被棒打落水狗的準備,可現實擺在眼前卻依舊忍不住憤怒升騰。 顧臨深淡淡看著這一切,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一下,別人看不見,宋言謹是看得見的。 看來,田素所有的事都讓顧臨深猜到了,而這些本來要幫田素的人怕是早在私下就轉變了心意。今天這會,本就是要田素難堪的。 顧臨深不多說,只是淡淡吐出‘散會’兩個字。田素套在職業裝下兩條腿藏了幾分顫抖,涂著昂貴口紅的紅唇也微動著。 “顧臨深!”就在顧臨深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田素猛的喊住他。 他沒走,只是略微側了身。 “我沒想到,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竟然有這么狠的心!”田素咬牙切齒盯著顧臨深的背影。 顧臨深轉身,目光深沉卻不怒,反笑,笑意溫和異常:“有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也是相互的?!?/br> 看著顧臨深邁步進了總裁辦公室,宋言謹匆匆跟上去,一雙眼睛觀察著他的神色。 顧臨深出來以后和往常沒什么兩樣,放任宋言謹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 她在一旁沙發上看著雜志,見顧臨深杯子的咖啡沒了,輕手輕腳的出門,去茶水間重新給顧臨深泡一杯。 “那個我想問一下……”宋言謹看著門口站的女人開口剛要問,話卻被那個女人截了過去。 那女人看著宋言謹手里的杯子,客氣道:“我帶你去,走吧?!?/br> 畢竟是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一出門就有人領她去茶水間。 不過剛走幾步,宋言謹就覺得情況不對了。 “不好意思,我是找茶水間?!彼窝灾斂磳Ψ綆ё约涸阶咴竭h提醒出聲。 那女人淡淡一笑:“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田董想見你一面?!?/br> 說罷,推開面前小辦公室的門,對宋言謹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宋言謹有些發蒙,她只是出來泡個咖啡。怎么就變成田素要見她? “進來吧?!碧锼匾揽吭谵k公桌上,一臉譏諷的笑意:“怎么?怕我吃了你?” 宋言謹呡了呡嘴唇,走了進去??吹睫k公桌名牌上寫著‘顧夢蕾’三個字后,又看向田素。 “舅媽這樣找我來,有什么事?”宋言謹看得出來,田素是刻意躲開顧臨深見她。 田素換換扯動嘴角,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推到桌子上:“坐下說吧?!?/br> 宋言謹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水,本能的不想坐下:“不必了,舅媽有事直說吧?!?/br>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多說話?!碧锼匦χ艘豢跉?,坐下:“我也是如此,不過同為女人,我不想看著你被人耍了,有些話我還是想要提醒你?!?/br> 宋言謹沒說話,等著田素接下來的話。 田素看著宋言謹發愣的神色很是滿意,這種女人,是最好騙的。 “今天顧臨深怎么對我,你看到的?!碧锼匦睦锊刂鴮λ窝灾數妮p視,一字一句說道:“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可以稱的上是親人。他能對至親的人下得了這么狠的心,你覺得他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宋言謹微微皺眉:“我不明白,舅媽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田素輕聳肩頭,一副你怎么就不明白的神色:“我是親人,他尚且這么對我。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說是他的妻子,但他真正能給你的是什么?如果我沒記錯,你是他在眼睛看不到時候娶的吧?” 宋言謹點頭,不予否認。 田素起身,高跟鞋啪嗒的走至宋言謹身側:“他既然眼睛好了,還不和你離婚,你覺得是為什么?” “舅媽你有話就直說吧?!彼窝灾斪屘锼氐脑捓@的有些頭疼,說得干凈利索。 田素點頭,高跟鞋踩地的緩慢聲沖刺著耳膜:“顧臨深從來不做沒利益的事,他是一個商人,什么都以利益衡量。他現在不和你離婚,不過是想維持自己的好名聲。從而得以維系自己的利益,等到哪一天,他真的連維系都不想維系了,還不知道會安什么錯在你身上,他名利雙收,怕是你什么也得不到?!?/br> 宋言謹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抬頭問:“那我該怎么辦?” 田素一雙放在宋言謹身上探究的目光瞬間一松,紅唇藏不住笑意,剛要開口說話,話卻被宋言謹接了過去:“一切按照舅媽說得來,我就能避免所有事?或者,幫著舅媽做事,以后給我無盡的好處?又或者讓我在顧臨深身邊探究一下舅媽想知道的消息?” 宋言謹一連串的發問讓田素臉色微僵,蹙了眉頭,并未說話。 宋言謹的唇邊綻開一抹淡笑:“舅媽,有些事真的是白費心機。你心里想的,我都不會幫你做?!?/br> “我所想?”田素反應的極快,收拾臉上的神色淡笑:“怕你是誤會了,我不過是看在大家都是女人,怕你被騙,想幫幫你罷了?!?/br> “不勞你費心了?!彼窝灾斂蜌獾男χ?,臉色上卻不難看出疏遠:“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的明白?!?/br> “呵呵……”田素冷笑,倒是沒有想到宋言謹近日以來聰明了不少:“你以為你能是顧臨深的例外?他是毒蛇,什么時候咬你一口,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言謹手里還端著顧臨深的咖啡杯,緊握了一下,笑意不變:“如果沒有危險,蛇也不會主動咬人。有種自衛叫回擊,舅媽知道嗎?” 田素笑意一僵,倒是沒想到宋言謹這么伶牙俐齒,不由反問了一句:“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對別人下了狠手,就不能怪別人不給你留后路?!?/br> “……” 田素一怔,靠在辦公桌上,手不由自主的抓了幾下桌角,心里莫名的涼了一塊。兩人說得什么,心知肚明。 “舅媽看起來有些累了,我就不打擾了?!彼窝灾斈樕弦矝]了笑意,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朝顧臨深辦公室走去的時候,她有些恍惚。 原來,她也有能說會道辯護的一面。 出去了半個小時,照舊端著咖啡杯回來了。 顧臨深見她進門,抬頭看過去,不由蹙了眉心:“去哪兒了?這么久?” “哦,我去給你沖杯咖啡?!彼窝灾數?,笑意與剛剛完全不同。 顧臨深看著她手里空空的咖啡杯,不由挑眉:“沖的咖啡呢?” 宋言謹將咖啡杯放回了他的桌子上,隨口說道:“我沒找到茶水間,所以沒沖?!?/br> 顧臨深指了指辦公室身后的小房間:“總裁茶水間在那兒?!?/br> “原來,當老板還有專屬茶水間?!彼樦氖挚慈?,玩笑起身要去:“那我給沖一杯,不然白來了?!?/br> 剛走兩步被顧臨深攔住,放下她手中咖啡杯說道:“不用了,回去喝吧?!?/br> 這里的東西,終究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