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可是誰?! 北延國? 是他們嗎?! …… 追捕玉飛陽的事情一直在進行著,不過卻也一直沒有消息,這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既然在證實了玉飛陽不是真正的玉飛陽,那玉家的事情便可以有不一樣的處理方式,一個將這件事利益最大話的處理方式! 京城 在州府大人呈送承平帝的折子中還夾帶這一封信,柳橋的親筆書函,承平帝在看了折子與書信之后,笑了笑,“這丫頭!” 李成安見主子這般,也笑道:“陛下,長公主那邊有什么好事?” “好事?!背衅降坌α诵?,“傳刑部尚書?!?/br> “是?!?/br> …… 十月下旬,秋意漸濃。 臺州也漸漸地恢復了平靜,不過在經歷了血戰的營??h卻無法恢復往日的繁華,不是因為這場甕中抓鱉造成了多大的損失,而是因為玉家的事情。 玉家被抄,源發商行被查封,臺州的其他遠航商行也都人心惶惶。 正如易之云所猜測一般,這些商行多年來多多少少都與海盜有過一些聯系,便沒有到與海盜勾結的地方,但是往來卻是板上釘釘的! 若是朝廷嚴辦,這便也算是勾結! 勾結海盜,那是吵架滅族的大罪! 他們如何能夠不惶恐? 可讓他們更惶恐的是玉家的事情遲遲沒有判決,這也意味著這份恐懼一直無法結束,還有便是,朝廷所下的懲處或許比他們所想的還要嚴重,嚴重許多! 同樣惶恐的還有臺州州府,雖說他沒有與海盜勾結,可他管轄之下出了這般事情,若是追究下來,他也難逃! 為此,州府夫人三番兩次地登門求見。 柳橋人是見了,只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卻一直忽悠著,不過也從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她之前一直沒聽到,或者該說沒機會聽到的事情。 易之云竟然在事成之后第一時間給她洗清了任意妄為的污名,可卻又將她從這件事的負面影像中摘清了關系! 此次營海的計劃并未沒有造成額外的傷亡,便是真的沒有,可朝廷的人若是知曉他們拿一整個縣城的人冒險也必定會對他們口誅筆伐! 可易之云卻對外說是他想出來的計劃,而她不過是發現了玉飛陽的身份,那朝中的責難便落不到她的頭上! 功勞說是她最大,責任便自己背! 這傻子! 他忘了她才是他的保護傘嗎?! 可不管柳橋如何的心疼如何的惱怒,事情已然做了定論了,估計她這時候去信也改變不了朝中的議論。 不過好在事情成功了,便是有責難下來,最多是功過相抵! 正如柳橋所猜測的,最近朝中因為易之云拿整個營海的百姓設局誘捕海盜一事吵翻天了,仍是雙反對立,這回太子不再沉默,堅決站在了維護易之云這邊,而二皇子這次也是堅決站在太子的對立方,立場鮮明。 于秦釗而言,不管易之云和太子的關系是否變化,只要他不是自己的人,那便不能讓他爬的太快,就算不能毀了他,至少也要抹殺他的功勞! 大周水軍與海盜周旋多年,還從未有過這般大的勝利,便是去年沒讓海盜登岸,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可這次,卻是以最小的代價剿滅了最大的海盜團體,這等大功如何能夠讓不是自己人,而可能是太子那邊的人的人得到?! 而承平帝的態度卻是極為的曖昧,既不說降罪,也不說封賞,而其后的一件事,卻是讓朝中的大臣揣測到了一絲圣意。 這便是關于玉家的處置。 玉家的處置原本沒有什么好爭論的,不過在臺州州府送上來關于玉飛陽是假的一事之后,事情便起了變化,若是玉飛陽被人取而代之,那玉家可能并非真的與海盜勾結,而根據刑部的調查,也的確如此,玉家與海盜勾結的人只有這個假的玉飛陽,其他的人并未參與其中,至于源發商行,卻是曾經參與到了賄賂海盜之事中來。 玉家的處置,承平帝并未拿到朝堂上讓雙方吵,而是直接下旨,玉家除假的玉飛陽之外,其余人等并未與海盜勾結,不過因玉家曾經參與賄賂海盜,所以仍是有罪,不過死罪卻可免,查封源發商行,資產充公,玉家遷回原籍。 同時下詔沿海商人,不得與海盜往來,一經查出,必定嚴懲! 消息傳到了臺州,懸在了幾大商行頭上的劍更加的鋒利壓迫了,不過很快,便這劍便被移除了,水軍總兵親自召見了幾大東家密談,參與密談的人并未向外透露一絲密談的內容,不過從總兵府出來的時候,卻都是神色輕松,像是終于從鬼門關走出來一般。 待這些人走了之后,易之云便回了后院,看著正在屋子里那鋪著厚厚探子的地上搖搖晃晃學走路的女兒,以及那跪在前方張開懷抱讓女兒走過去的妻子,臉上的線條松緩了下來。 接下來,總算是可以過些安生的日子了。 ☆、215 消息 原本照著娘親的話慢慢走著的小柳柳在見了陌生人之后,當即轉了方向,邁開小腿便往前沖,這一沖,身子當即便不穩了。 “小心!” 夫妻二人當即上前。 柳橋及時地將女兒抱住。 易之云松了口氣。 小柳柳卻絲毫沒被嚇著,揮著小手指著易之云喊著,“娘……娘……”那樣子就好比看到了新奇好玩的東西。 絕對不是認出了她爹。 “柳柳認得爹爹了?”易之云卻并沒有這般認為,直接將女兒這般熱情當成了認出了他,一臉高興的。 柳橋也不戳穿他,板著臉教訓起女兒來,“不聽話?” 小柳柳似乎知道娘親生氣了,當即便不再亂動,癟著嘴可憐兮兮的。 “柳柳哪里不聽話了?”易之云當即道,“來,爹爹抱?!?/br> 小柳柳到了新奇的大玩具懷中,又呵呵笑了。 柳橋坐在鋪著厚厚毯子的地上沒起來,看著那簡直是二十四孝的老爹哄著女兒,不過這小祖宗一貫是三分鐘熱情,很快便掙扎著要下去。 易之云只好放她下來,“不許跑,慢慢走,不,先爬著,知道不?” 小柳柳看了看他,別過了頭往玩具爬去,不理他。 易之云一愣。 “看你還慣不慣她!”柳橋失笑。 易之云也坐了下來,笑道:“我哪里慣了,是寵!” “小心點小祖宗!”柳橋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便見女兒又站起身來跑了,忙沖了上去,“再跑試試?娘打你屁股!” “嗚嗚……”小柳柳聽懂了這話了,干嚎了兩聲。 “哭也要打!”柳橋板著臉,“讓你不聽話試試?” “爹爹……”小柳柳手舞足蹈地要找救星,不過仍是沒認出她的救星就是那大玩具。 易之云卻絲毫沒察覺似得,“讓她摔幾次,便會學乖的?!?/br> “你這是心疼她還是虐待她?”柳橋挑眉。 易之云笑道:“這毯子很厚,摔了也不會疼,再說了小孩子學走路哪里不摔的?” 柳橋瞪了他一眼,“孩子不怕摔,可怕慣!我可不想養出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兒來?!闭f著,還是怕了怕女兒的小屁屁,“聽話了知道不?” “呵呵……”小柳柳直接當作了娘親跟她玩兒了。 柳橋氣結。 “我來抱?”易之云忙道。 柳橋瞪了,隨后抱著女兒起身,叫來了奶娘。 易之云跟著起身。 “看緊她,別讓她摔了?!绷鴺驅⒑⒆咏唤o奶娘,囑咐道。 奶娘應了下來。 小柳柳絲毫不覺得自己要被拋棄了,扯著奶娘的衣裳咿咿呀呀的要下地。 柳橋氣消了,“小沒良心的!” “娘……娘……呵呵……”小柳柳直接當這話是贊揚了。 柳橋轉身,“這小丫頭像誰?” “我?”易之云道。 柳橋挑眉,“不是你是誰?就跟你小時候一樣,專門來氣我的!” 易之云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我?” “別動手動腳的!”柳橋推開他,便走了出去,這屋子是專門布置出來給柳柳小祖宗平日玩的,自然不是說話的地。 易之云自然跟著出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寢室,這才進了寢室,柳橋便被人橫腰抱起,隨后,便置身床榻,“住手易之云!嗚……嗯……” 過了許久,易之云才放開了她。 兩人卻已然氣喘吁吁。 “事情辦得怎樣?”柳橋穩了穩混亂的呼吸,問道。 易之云點頭,“都辦好了?!?/br> “他們的反應如何?”柳橋問道。 易之云翻身躺入了內側,將她擁入懷中,“自然是感激涕零?!?/br> “這就好?!绷鴺蛩闪艘豢跉?,“給玉家一條活路,也便是給臺州這些遠航貿易的商行一條活路,雖說他們背后都有各自的后臺靠山,不過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他們誰也靠不上,與其嚴懲,得知了這些人背后的靠山,還將臺州弄的人心惶惶的,不如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畢竟是地頭蛇,便是咬不了我們,逼急了,也能給我們一身麻煩,而且接下來與海盜的交鋒可能會用的上他們,再者,臺州的繁榮便是因為他們的存在,若是全都給打了,便是海運收獲頗豐,短時間內也難以恢復繁榮,最重要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便也等于賣了京城的那些后臺一個面子,這般他們即便不能幫你,也不好明著落井下石?!?/br> “別擔心,皇上不會因為營海的事情降罪我的?!币字频?,“就算會,最多功過相抵?!?/br> “你這般辛苦到頭來只能功過相抵,心里好受?”柳橋撐起了身子看著他。 易之云笑道:“我只要你?!?/br> “跟你說正事了!”柳橋瞪了他,“玉家的源發商行,京城參股的人不少,其中成國公府便有一份股在?!?/br> “你放心,成國公不會與海盜勾結的?!币字瓶隙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