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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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還能是誰?!” “是阿琛?!?/br> “胡說!怎么可能會是阿琛?!焙卫蠣斪友壑?,薄暮琛一向少言語,又豈會有何晴發生沖突。 他哪里知道,不說話,并不代表……不會動手。 拎起何晴,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爺爺,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見鬼去吧!趕快給我滾去哄你meimei,要是我聽到她再說你的不是,看你回來我怎么抽你?!?/br> “嘟嘟嘟——”急促的聲音傳來,何理冷著眼斜睨著他meimei,“你可真是我親妹,專將你哥我往火坑里推?!?/br> 何晴垂下眼眸,低著頭,抽泣著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你完全可以解釋啊?!?/br> “爺爺何時聽過我解釋!”何理強壓下自己的怒火,握著手機在沙發邊上來回踱步,“完了,估計又得一個月回不了老宅了?!币换厝?,肯定少不了挨揍。 “哥……我會幫你求情的?!?/br> “不是求情!是給我解釋清楚,聽見了沒?!”何理覺得,這個小他五歲的meimei簡直就是他的克星,成天凈給他招惹麻煩。 “哦?!焙吻缪鄣子种匦氯计鹣M?,“不過,大哥,你知道嗎?原來我師父就是我偶像?!?/br> 師父是偶像? 什么亂七八糟的! 何理沒有聽明白。 今夜月朗氣清,薄暮琛坐在鋪著羊毛坐墊的藤椅上,隔著落地玻璃窗,遙看著對面的燈光。 隱約間,他聽到從陽臺上傳來的悠揚曲調,微微閉上雙眼凝神細聽,這才聽得仔細了幾分。 是《往事只能回味》。 是他唱得那一版本。 當初他家奧利奧主管曾多次試圖說服他能翻唱這首歌,都被他拒絕了,因為這是一首懷舊歌,需要把握好情感的度,他自認為無法駕馭,所以……也只是在yy上唱了一次,沒有正式翻唱過。 很顯然,慕暖現在聽得這一版是從yy歌會上單獨截下來的,因為聽到歌將要結束時,有他說的那句“好了,我唱完了”。 黑漆漆的窗外突然飄起點點雪白,點綴得黑夜驟然有幾分明亮,星星點點的亮光,從薄暮琛這個斜躺著的角度看去,他正巧能看見…… 對面有一團陰影籠罩過來,斜斜的將影子拉得很長,他清楚地看見,慕暖穿著休閑卡通的睡衣,用純白的毛巾擦拭著滴水的頭發。 那是龍貓睡衣? 濕漉漉的長發被她攏在同一邊,微微側著首,手上的動作熟練而快速,她雙手合攏夾著純白的毛巾,一下又一下地擦著發絲。 當然,薄暮琛沒有錯過她在看清窗外落雪時面部精彩的表情,從不確定到驚喜的轉變,很是豐富。當依稀看清她右臉頰上紅腫的五指印時,他深邃的眸子暗了暗,薄唇緊抿。 若是他沒有袖手旁觀而后冷漠離去,她應該就不會生生得挨受掌摑了吧。 …… 不過,那些令她受傷的人都有了應有的懲罰。 比如說,那中年婦女與物業的主管,皆因涉嫌詐騙而被拘留,需要家人來繳納相應的罰款后才能離開。 當時何晴直呼:表哥的表情好恐怖! 恐怖嗎? 他并沒有覺得。 隨手翻了翻,在封面封口處,看見這般一段話,薄暮琛眸中隱隱含著笑意,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瞬間,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 ——慕暖jessica,生于江南水鄉,生性喜靜,思維天馬行空。她喜愛講故事,將自己心中形成的愛恨情仇描繪于筆尖,講述與你們聽。身為聲控的她,對清潤磁性的嗓音欲罷不能,但求有朝一日能尋得獨屬于她的佳音。 所以,喜歡聲音好聽的男子? 這不正是他? ************ 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從天空飄落而下,如云朵之上,有位仙人正揮灑著寬大的衣袖,那片片的雪花隨之灑滿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這一場大雪,連續下了四天,城市道路兩旁的樹上積滿了雪,大風吹過,它們紛紛揚揚落下,落在行人肩頭、發上。 還有兩天就要元旦了,今天的課上完慕暖后天沒課,她原打算回家的,可惜之前沒有搶到車票。 風裹著雪花鋪面而來,慕暖來不及避開,有些許雪花直接融進了她眼睛里,瞇得她睜不開眼來。 卷長的睫毛撲閃兩下,有融雪水落在眼瞼上,涼颼颼的。 在學校附近的小攤販處,買了一份有方腿、里脊rou、雞蛋的手抓餅與豆漿,邊走邊吃…… 一抬頭…… 真是冤家路窄。 又看見薄暮琛從車里下來,高冷地從她面前走過,相反,何理很熱情地與她打招呼,之后才開車離開。 “天這么冷,還板著張臉,真不怕凍出內傷?!蹦脚叧赃呧止局?,踩在雪上,“嘎吱”的輕響,慕暖很喜歡聽。 兩人背道而走,薄暮琛這人聽力尤其好,所以剛才慕暖那句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呵呵……內傷? 15 今晨在校門口偶遇慕暖時,薄暮琛昨晚醞釀出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幾分,上課時,他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旋轉著黑色圓珠筆,目光落在窗外。 有不少的女生正在cao場上堆雪人,還有人在團雪球互相砸著,在冬日暖陽下,她們笑靨如花,追逐打鬧著。 視線落在遠處,而他腦中形成的卻是另一人的面孔,那張左臉頰有著淺淺梨渦的笑臉,想到她即使生氣時,唇角緊抿,那梨渦仍掛在唇側。 冷不丁,薄暮琛被敲擊窗戶發出的“咚咚咚”聲音拉回了思緒…… 隔著幾近透明的窗戶,他看清那梨渦,印在左臉頰上,淺淺陷下去,著實俏皮可愛。 “啪嗒”,靈活游走在手指間的黑色圓珠筆一下子掉落在桌面上,在桌上不停地旋轉了兩三圈這才停止了。 對上來人的唇形,薄暮琛讀出“出來”這兩個字,他故意裝作沒有辨識出來,整理了下衣袖,而后……換了一個新姿勢,將好看的側臉對著她。 “咚咚咚——” 再次敲窗戶后沒有得到回應,慕暖看了眼越來越向她涌來的人群,有人從她身側經過,用好奇而又探究的眼神盯著她看,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一咬牙,一跺腳,就隨著進入教室的人潮一同進去了。 慕暖發現,坐在薄暮琛周圍的幾乎都是女生,鮮少見到有男生的蹤影,壞壞一笑,她一步一步向他的座位走去。 “對不起,可以麻煩你讓一讓嗎?” 話是對坐在最外端的一位女生說的,正在與朋友笑談的女生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色平靜,冷冷地說:“這排滿座了,你找別的座位吧?!?/br> 滿座? 慕暖抬頭看了眼,明明在薄暮琛左手邊有一個空位,怎么就是滿座了呢? “可是……那里還有一張座椅啊?!?/br> 那位女生冷眼睨了慕暖一眼,說:“隱性規定,男神身邊不能隨意坐人?!?/br> “……” 男神? “他是我朋友?!?/br> 此話一出,不僅這一排,前兩排后兩排聞言的女生們都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慕暖看,有輕蔑、不屑、羨慕…… “我看你很面生啊,是我們系的嗎?” 這時,老教授從門外走進來,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都保持安靜,他定睛一看,發現還有人站在過道臺階上沒有坐下,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那位同學,我們要開始上課了,你盡快坐下吧?!?/br> 教室內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慕暖身上,她頭皮陣陣發麻,面頰“騰”地一下子變得通紅,在矚目的目光下,她四處看了眼,能容納近百人的大教室竟然找不出第二個空座位。 “薄暮琛?!辈坏靡?,只能拉下臉來向坐在靠窗座位上的男子求救,低低地喚了她一聲,像是受了傷的小貓咪無意識的嚶嚀。 值得慶幸的是,薄暮琛終究是抬頭,原本微微皺起的眉角舒展開來,面上維持著毫無情緒的神情,開口說:“過來?!?/br> 于是,慕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排人給她讓出了一條狹小的道路,她硬著頭皮走向那張整間教室唯一空著的座位。 以后,再也不來這學校了,再也不來這間教室了。 108,很好,她記清楚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那群女生的目光好似在沙漠里尋找食物的惡狼,散發著兇狠的幽綠光芒,仿佛下一秒就會過來將慕暖生吞活剝了一樣。 坐下后,慕暖下意識地用圍巾遮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漂亮而又狹長的眼睛,內心懊悔今日出來忘記戴口罩了,眉頭皺著,有了細細的抬頭紋。 “你來找我有事?” 咦?他的聲音好像不嘶啞了,清透的聲音聽起來很干凈,如潺潺流水從高處流淌而下般悅耳動聽。 經這么一提醒,慕暖偏過頭,眼睛瞪得圓鼓鼓地看著薄暮琛,對視了三秒后,她壓低了聲音,說:“我叫你出去你為什么不出去?” 要是他出去了的話,自己就不用像是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了這么久,久到她羞憤的想要找到一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再也不出來。 明明她進來是想要讓他難堪,誰知……他們研究生院的女生們太兇殘了,護著他就像老雞護小雞一樣,說什么男神身邊的座位不能坐人,簡直就是扯淡! “哦,沒看懂?!?/br> “……” 肯定是騙人的! 沉默了一兩分鐘,慕暖默默地從背包里掏出一只……瓷碗,放到了薄暮琛面前,“喏,還給你?!?/br> 其實,今天早晨出門時,慕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就很不順路地去廚房將這只干凈的碗放進了包包里。 而下午兩節課后,她明明可以早點回家寫稿,卻……走進了h大研究生院,走著走著,就在她想要找人詢問是否認識薄暮琛時,偏巧就看見他單手拖著下巴,凝視著cao場上嬉鬧的……女生方向。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慕暖看清一個穿著薄荷綠羽絨服的女生,她雙手捧著一團雪,談笑著將那團雪覆在了即將完成的雪人肚子上。 難道……那是他前女友? 薄暮琛沒有繼續說話,保持著不動的姿勢,抬頭看著在黑板上演算公式的老教授,認真聆聽,時不時做些筆記。 而他面前,擺放著一張幾乎比臉還要大的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