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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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人都回來了?!蓖鮿P拉著自己老婆往門口走,“爸媽讓我們趕緊去迎賓?!?/br> 他往前上了兩步又回頭沖簡躍喊,“咱們好久沒見了一會好好喝兩杯,等著??!” 常欣安排好了座位,沖簡躍直笑,“怎么樣老同學,什么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我這么多年沒結婚可就是在等著做舒盈的伴娘?!?/br> 簡躍把舒盈的手一牽,亮出她手指上的戒指給常欣看,“要不你給定個日子?” 常欣還真一本正經地翻起了手機,“百度說的,下周五宜嫁娶?!?/br> 簡躍張口就答應,“行啊,回頭我去問問酒店經理,下周五這個廳還能不能訂個十來桌?!?/br> “我答應要嫁你了???”舒盈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說,“你們誰要追常欣的,趕緊啊,我在出嫁之前一定給她當一回伴娘?!?/br> “我才不結婚??!結了婚后半生都只能睡一個男人,太可怕了,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又不是誰都跟你一樣,人生剛走兩步,就撞見真愛了。我這悶頭走了要三十年了,沒準早就錯過真愛了?!背P擂D頭看向正跟賓客照相的一對新人,對簡躍說,“你看看人王凱,就一點不羨慕?趕緊搞定你媽把舒盈娶回去吧,我是不想再cao心你們的感情問題了?!?/br> 簡躍余光掃過舒盈的側臉,低下頭一聲悶笑,“我記下了?!?/br> 老同學見面自然少不了一陣起哄瘋玩,簡躍不太能喝酒,灌人酒的本事一等一。新郎官過來敬酒時臉還是白的,給他滿滿兩杯白酒灌下去,立刻就變了紅臉。舒盈推著簡躍小聲說,“你還真一點不客氣?” “喝得他今晚爬不上床最好?!焙嗆S抿了兩口杯子里早給他晃得沒汽的雪碧,“這坑貨,當年玩對戰送了多少人頭,生生把我90%的勝率拉到了75%,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給我逮著機會了?!?/br> 舒盈夾了點清淡的蔬菜到他碗里,偏頭問說,“他們剛剛合計過兩天想回學校一趟看看老師,我們去不去?” 簡躍猶豫了幾秒,“你跟他們去吧,我就不湊熱鬧了?!?/br> “我想再去案發現場看看……”舒盈垂眼,“如果真的要查,我們就從頭查起?!?/br> 簡躍抿唇,“行吧。反正我也很在意……當年5.15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1 章 “哎你要不要這樣??!難得回來一趟,你跑這兇案現場來干嘛?” 喜宴之后沒兩天,常欣他們約好了來學校的時間,舒盈當然也跟著一起,結果一進門她就往當年李校長案發的會議室跑,搞得常欣只能跟在她后面連聲抱怨,“……要不我請你去食堂吃一頓你最愛的麻辣燙配鐵板土豆怎么樣?這地方給他們搞得這么亂七八糟,你還能看出個什么來?” 確實,自從這間會議室成了兇案現場,師生都有些避忌,把里面的桌椅擺設都搬了出去,久而久之這里就變成了個堆放雜物的閑置倉庫。舒盈走到個缺腳的書桌前蹲下來,從兜里拿了包紙巾把積了厚厚一層灰的地板擦得干干凈凈,露出了黑色的大理石紋理,然而即便是大理石石塊的縫隙里,也已經找不到當年鮮血流過的痕跡。 “你有沒有看過案發現場的照片?”舒盈蹲在地上不知是在問常欣,還是在自言自語,“兇手割斷了李校長頸部動脈,造成他大量失血,血流從門縫里淌出去,這才被人發現出了命案。這一片,還有這一片……”她站起來指著自己腳下的幾塊地磚,“照片上全是血?!?/br> 常欣一在各種命案里磨練過的刑警對此見怪不怪,仿佛也不感興趣,“你就不能消停點,都這么久的案子了,有什么可查的?簡躍閑著沒事干你怎么也跟著他一塊沒事找事,我手頭好幾個案子可都還沒結,你要不過來給我幫把手?” 舒盈嘆了口氣,“這案子不結,簡躍心里有疙瘩?!?/br> “你就是老慣著他!”常欣把手提包往肩上一跨,往會議室里又走了兩步,“不過話說回來,你說李校長也是個老刑警吧?這么容易就讓人割了喉,太奇怪了,而且我之前也打聽過,說李校長被割喉的位置正好在下頜兩寸處……這可是極準的致死位置,兇手不是什么普通人?!?/br>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預備要問你的,總是給忙忘了?!笔嬗叩匠P栏靶÷晢栒f,“李校長被害當天,林燁在對面多媒體室有個講座對吧?你們中途有沒有休息時間,他出去過沒有?” 常欣用極復雜的眼神瞧著她,兩彎眉毛蹙眉,“我都先不說這么多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記得……你無端端問起林燁干嘛?不是懷疑他是兇手吧?” 舒盈沒說話,卻是十足不否認的表情。 常欣大概是認為太荒唐了,“你想什么呢?林燁除了私生活亂點之外可是個素質過硬的刑警,何況他跟李校長都不認識吧?殺他干嘛……” “只是隨便做個猜測?!笔嬗睦锴宄?,把林燁當嫌疑人的推測除了她跟簡躍之外沒人能接受,所以直接一兩句話帶過,“案子隔太久了,資料也少,當時的嫌疑人只有簡躍一個,我都無從下手了……” 常欣實在無話可說,“所以我說你吧,真是自尋煩惱,又查不出什么東西來……趕緊走吧,這里又不通風又沒空調,我妝都要熱花了?!?/br> 舒盈不肯,“你先走吧,我再呆一會,等會給你打電話?!?/br> “行行行,我去食堂了啊,你過會直接去食堂二樓找我?!背P勒f完這句話就帶上門走了,臨走前一臉無奈的從門縫里向舒盈看了幾眼,一面搖頭一面踩著高跟鞋往樓梯道走。 舒盈一個人站在悶熱的會議室里四面看看,突然從包里拿出了幾張照片來。 照片上觸目驚心地一片血紅,李校長的尸體側著臉趴在地上,西裝領口處已經看不出原本襯衣和領帶的顏色,全是血。而尸體所處的位置離大門非常近,大約只有她兩步的距離。法醫在報告中說,死者被割喉之后沒有立刻死亡,幾次掙扎地往門口爬,可惜沒能爬出去,人就斷氣了,地板上長長的一條血痕足可證明這一點。 舒盈走到會議室最里面的一個窗口。 法醫依照血液滴落的規則和形狀,判定這里就是李校長被割喉的位置,從這里爬到門口,至少有五米。而行兇之后,會議室的門卻沒有被反鎖。顯然兇手很有信心,這短短五米距離,李校長爬不過去。 所以,現在的問題很簡單,兇手是如何行兇殺人的? 兇器是擱在會議桌上還沒有被清理的裁紙刀,是不是代表著兇手與李校長更有可能是一言不合,于是順手拿起了裁紙刀襲擊李校長,割喉之后驚惶逃離現場,于是忽略了要將大門反鎖? 不,可能性不大。 如常欣所言,李校長是老刑警,即便是做了校長長期沒再cao練,自我防衛的本能是丟不了的。兇手在他面前拿起了裁紙刀,他反應再慢擋下一兩次襲擊是沒問題的,總不至于讓人一刀就割了喉,而法醫檢查,他雙臂、雙手都沒有刀口。她也給老鄭看過尸檢的照片,老鄭仔細觀察了頸部刀口的肌rou翻卷變化,斷言兇手是右手拿刀,從背后將李校長割喉。 理論上說,兇手從力量上壓制了李校長。 可誰有這個能耐?李校長被殺時不過四十五,還當壯年,一米八二的個子又精通格斗術,誰能輕而易舉地制住他,誰能? 舒盈的腦海里只有一個人的名字,林燁。 她細心排查過,林燁和林俊的關系,確實是堂兄弟,兩個人的祖籍同是一處。從前林燁也跟她提起過,說小時候跟幾個哥哥一起住在鄉下,兄弟幾個關系都不錯。要真是給哥哥報仇……動機倒是很說得過去。 簡躍給她來了短信:我再去找一趟廖叔,如果還沒有收獲,周末我們去上陽。 舒盈最后環視了一下四周,腦海里映入當年案發時一片混亂的情景,無端端又想起了被林燁推出窗口時的畫面,早前她一直有這樣的預感,而這個預感在此刻則變得更強烈——林燁殺她,會不會與李校長的案子有關? 猜來猜去,依然是全無線索。 一幫人在學校嘻嘻鬧鬧吃點東西、打打籃球也就準備走了,幾個二貨非要等太陽下山的時候在跑道上拍幾張“我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是我逝去的青春”風格的照片,舒盈跟常欣懶得等他們,決定出校門之后坐公交車回去。 “哎你記不記得,從前你跟簡躍一到周末就撇下我一個人去約會,搞得我總一個人坐老遠的車去市里買一大袋肯爺爺再坐車回來?!被厝サ囊宦?,常欣在公交車后座跟她念叨地不停,“有回我還艷遇了個混血小哥,可惜英語太差沒法跟他溝通,悔得我一整年都在背單詞……” 舒盈噗嗤一聲笑出來,“這事我有印象,你那段時間天天沒事干就拉我來坐車,捧著單詞書說再跟人來此偶遇,我還滿懷期待想看看傳說中顏值破表的混血兒到底什么樣,哎!” 常欣提起這茬依然憤憤不平,“枉費我單詞背得都能去考雅思了!” “是啊,我當時還想吧,這蠢姑娘終于知道放棄余凱了,結果白瞎?!笔嬗瘑査?,“怎么樣,最近沒再去酒吧瘋玩了吧?” “沒有……”常欣把頭靠在窗戶上小聲嘟囔,“前面李綺紅的案子查得我焦頭爛額,堆了一堆案子在手上,想緩口氣出去爬個山、釣個魚都沒時間?!?/br> 舒盈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還想過余凱沒有?” 常欣瞇著眼,半點猶豫都不帶的答話,“我吃飽了撐得想他干嘛?” 舒盈半信半疑,“真不想了?” “我說……你是希望我想他,還是不希望我想他?”常欣拿指頭戳了下舒盈的頭,“你啊,少cao心我,這么久遠的ex,我清明上香都輪不上他!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閱盡人間美色,早些年余凱還湊合入眼,現在都長殘成半個趙本山了,我眼光可是很高的,他現在就是站到我跟前我都不一定搭理他?!?/br> 舒盈側頭,“不準備再找個真愛?” 常欣咋舌,“jiejie你說什么世紀笑話,真愛能是自己想找就找到的?” 舒盈還想再說兩句,簡躍又發了信息來:我在廖叔樓下等他回來,晚上不要等我,早點睡。 “瞅瞅?!背P榔沉搜凼嬗?,向椅背靠了靠,繼續將視線投向窗外的街景,“找到真愛就沒了自由,兩個人愿意不愿意都得綁到一塊,我是不樂意被人這么約束著,還是一個人更好?!?/br> “上回你不是說想吃上陽糖酥來著?”舒盈把手機放回包里,隨口提起說,“過兩天我跟簡躍要去一趟上陽,給你帶點回來?!?/br> “突然要去上陽干嘛?”常欣把頭枕到舒盈肩上,“哦”的一聲尾音拖得很長,“我想起來了,簡躍他爸住在上陽,兩小口見父母?” “也不全是?!笔嬗活w心還是懸在案子上,“有件事你估計都不知道,李校長沒當校長前跟簡躍他爸還是一個警隊的同事,還有有點事想找他爸問問看?!?/br> “你們簡直……”常欣估計都不想搭理她了,“又不是什么世紀驚天大懸案,還這么大費周章地去查,不嫌麻煩?!?/br> “不嫌。我總覺著這個案子里有什么隱情,查不出來,心里就不舒服?!?/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2 章 雖然不是什么高檔小區,環境和綠化倒是不錯。簡躍把空煙盒捏扁,順手丟進垃圾桶里。 香煙特有的氣味順著他的呼吸漫進肺里,輕煙則在路燈的白光里一點點消失,他已經在這個石凳上坐了兩個小時,看著小區里拿著收音機的大爺慢悠悠地出來散步,又看著一臉疲憊的白領拎著盒飯走進來,還沒把廖叔等回來。 廖叔經營著一間五金店,通常是晚上八點關門,有時會從小區門口的鹵菜店稱點牛rou帶回來。簡躍低頭看表,現在是七點五十,他故意早到了兩個小時。 其實舒盈說的對,他總是維護父母。即便老媽當他的面把舒盈從頭到腳數落一通,他心里再難受,面上卻從不流露出一點抵觸情緒,生怕惹她不高興。這次也是一樣,5.15的案件他早兩年就摸到了蹊蹺,硬憋在心里悶著頭查,連舒盈都不肯告訴,就是擔心憑她的門路,真要查出了點什么…… 他想都不敢想。 把煙頭摁熄在垃圾桶上之后,簡躍站了起來,對前頭拎著個塑料袋的中年人喊了一聲,“廖叔?!?/br> 那人頭都不抬地走到簡躍跟前,小聲說了一句,“上樓坐會吧?!?/br> 廖叔住在六樓,雖說是老式居民樓,樓道里還是干干凈凈,簡躍跟著他一層一層地向上走,走到四樓時,廖叔的腳步慢了下來。 “人老了,不頂用了?!绷问彘L嘆了一口氣,回頭問簡躍,“你爸最近怎么樣?” 簡躍從他手里把袋子拿過來,笑說,“挺好的,鄉下養人,他沒事干就出門釣釣魚、散散步,過得還挺滋潤?!?/br> “他可太會享福了?!绷问迮郎狭鶚菚r已經氣喘吁吁,歇了好幾秒才掏出鑰匙來開門,簡躍剛一進門就聞見一陣香,廖叔笑呵呵地說,“出門時在鍋里煨了點排骨,你小子今天有口福了?!?/br> 趁著廖叔在廚房里張羅的空檔,簡躍在客廳里又轉悠了一圈,發現墻上又掛了張他從前沒見過的新照片,照片里是個剛出世的嬰兒,臉圓乎乎的,皮膚雪白。 廖叔端了一鍋熱湯出來,沖簡躍傻樂,“我外孫女,漂亮吧?上星期剛出生,過兩天我就去新西蘭看她。我閨女一直想讓我搬去新西蘭跟她住,我猶豫了好些年了,今天特意去找了中介公司賣門面和房子……人恐怕是年紀越大越不愿意一個人呆,最近老夢見女兒小時候的模樣,實在是想她,就決定去了?!?/br> 廖叔的女兒在新西蘭留學結婚,前兩年已經生了一個男孩,今年又生了女兒,兒女雙全,估計把廖叔高興壞了。 “我閨女是比你只大一歲吧?”廖叔一面擺著碗筷一面笑他,“如今她娃兒都生了兩個,你怎么還不著急著急自己的終生大事?你爸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急著抱孫子呢……” 簡躍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要是順利的話,就今年了?!?/br> 廖叔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還是之前你說的姑娘?” 簡躍拉了椅子坐下,擺著指頭數了數,“兩年又四年又三年,總不能第十年還沒個結果?!?/br> “嚯,現在的年輕人啊……是不得了?!绷问鍞[了兩只小酒杯,從他泡著人參的酒缸里舀了一勺酒灌進簡躍的杯子里,“孩子,你聽我句勸。人這輩子可短了,稀里糊涂好十年就能過去,有些事啊……不用知道得清清楚楚?!?/br> “廖叔,這問題我問過您三回了,三回您都不愿說……我再問最后一次,下回就是想問,您都不在國內了?!焙嗆S信手端起酒杯來,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當年你們在倉庫,究竟發生過什么?林俊真是您手槍走火意外打死的?” 廖叔拿筷子蘸了蘸杯里的酒放唇上嘗了嘗味,意味深長地問,“我曉得你的問題不止這一個,問吧?!?/br> “5.15的案子是一個轉折點。李校長經過這個案件之后屢獲提拔,從一個支隊隊長做到警校校長。廖叔,你跟我爸,出了警隊就去做生意了,鋪面的租金、進貨的錢都不是小數目,憑你們在警隊的工資……”簡躍面色猶豫,頓了頓,停在這句話沒往下繼續說。 “你啊,打小就聰明,你爸總說你有當警察的潛質,是沒看錯?!绷问甯尚α藘陕?,“可我今天要是把實話都告訴你了……你是想把我,把你爸都拷進牢里不成?” 簡躍的聲音有些顫,笑容還是沒減一分,“看來這錢,是真的來路不正?!?/br> “其實啊,我跟你爸都不懂做生意,做人不活絡、說話拿不出商人的腔調,給人占了便宜還不知道。你爸可太老實了,拉著我陪他去進貨,人說多少就多少,忙不迭從兜里掏錢出去還不忘跟人說謝謝。你說說,是個生意人的樣嗎?算賬、盤貨、賣貨,他是一點不懂,回回愁生意都愁得半夜睡不著,跟我一喝酒就要把往年當警察時查過的各類案件都拿出來閑扯到半夜。你爸辛辛苦苦,不是想你有出息,只是想你過得好——”廖叔緩緩站起來,從客廳的一個抽屜里拿了張舊照片給簡躍看,上面一列站了四個人,正中間的人手持魚竿,卷著制服袖子對鏡頭傻樂。簡躍認得,這是他爸。 除了父親,照片中從左到右,依次應該是林俊、李校長、廖叔。 “小林頭一天上班就不走運,遇上了起兇殺案。大夏天,比現在還熱些,碎尸塊悶在垃圾袋里臭得吧……都沒法形容。我們這些干了兩年刑警的人都受不住,他一個剛出學校的年輕人,把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就這樣,還硬跟著我們一塊連夜往縣城里抓嫌疑人,忙得兩天兩夜沒闔眼?!绷问逯钢掌狭挚〉哪樥f,“原本是個可清俊的小伙子,皮膚比姑娘還白,來警隊兩個月就給曬成了黑炭。你爸看在眼里,常和我說,做警察真是太辛苦了,風里來雨里去的,將來可一定不能讓你做警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