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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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 51 章 路上堵了會車,到馥郁山莊時比舒盈預期要晚了一些,不過鄒天和徐冉趁著這段時間把小區正門的監控錄像轉成了移動設備可播放模式之后存在了手機里,舒盈來回看看整整三遍,王安出小區時是半夜十二點一刻,孤身一人、步履匆匆。 “老大,這個小區幾個出口跟車庫都有攝像頭,沒見齊雪在王安走后出過門?!毙烊綗岬冒褎⒑M^上一夾,紅著一張汗流滿面的臉說,“以現在的情況推測,王安應該是在走出小區之后不久被殺的?!?/br> 簡躍從便利店里拎了一袋飲料過來一一派到鄒天和徐冉手里,舒盈隨手一接,發現自己手里拿著的是一小罐酸奶,她盯著簡躍手里的雪碧說,“……我們換?!?/br> “你該減肥了?!彼挥糜喙鈷哌^舒盈一副表示抗議的表情,神色一點不心虛。 舒盈懶得跟他計較,推著鄒天說,“你帶徐冉回去吧,看她熱得都要中暑了,該休息會了?!敝靶烊皆诎死餃暇椭羞^一次暑,據說是一整天都沒緩過來,又吐又昏還吃不了東西。工作不急這一時半會的,還是得先把組員照顧好。 徐冉起先還不愿意,似乎是很不滿自己被當成了累贅,鄒天好說歹說終于是把她拉走了。簡 躍目送了他們的背影半天,突然來了句,“看出來沒?鄒天喜歡徐冉?!?/br> 舒盈早就心里有數,她當然是樂得看鄒天和徐冉和湊一對,只是事情沒這么簡單,“徐冉有個前男友,從國外念書剛回來,最近三番四次來找徐冉大概是想復合,正好她又沒男朋友,兩個人是有點苗頭,但是她又不是很確定自己的想法,都糾結了好幾天了?!?/br> 她嘖嘖地表示,“前男友這種存在嘛,要么恨不得把他當成心里的一座墳,要么就是心口的朱砂痣床頭的白月光,徐冉既然肯跟他繼續來往,說不準心里還沒放下,可既然又沒磨滅理智到義無反顧想要在一起的地步,余下的舊情還有多少都難下定論?!?/br> 簡躍低眉看她,“很有感悟???” “我都到這年紀了,好歹有點人生經驗,什么前男友啊、小三情婦的,都是一些人閑著沒事自找煩惱,所有問題在‘真愛’兩個字面前都能迎刃而解,任何解決不了的感情問題講白了都是沒碰上真愛?!笔嬗f話時走到了小區門口的攝像頭下抬頭,環顧四周,“你說王安的真愛是誰?反正肯定不是齊雪,看他走出小區時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心里八成煎熬地都不知道怎么活好了?!?/br> “王安回去是走這條路吧?”簡躍把礦泉水瓶往半空里拋著玩,一面前后看看街道的指示牌,“往前走走,看前面有沒有其他攝像頭能拍到他?!?/br> 舒盈搭著簡躍的胳膊跟著他的步伐走,忽而想起來問,“你說許靖即便找到這來了,她能發現什么?她不是警察,沒權限看人小區的監控?!?/br> “所以嘍,本來我也沒興趣看監控的內容,只是這里是王安最后出現的地點。許靖小說里有種破案手法,叫帶入被害人視角?!焙嗆S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站著,對著前面的岔路口思忖說,“如果我是王安,背著每個月五千的房貸卻隨時有丟工作的危險,本想借著跟齊雪的關系沾點便宜,結果搞出了個孩子來,這么大的事紙包不住火,讓老婆知道這下還不玩完了?人生都要走到生死關頭了,你想他站在這個路口會往哪條路走?” 舒盈下意識上前兩步,略略停頓,之后不假思索地直行三五米,推門走入了一間剛剛營業的酒吧中。 大概是還沒入夜,酒吧光線不暗,她一眼掃過里面簡單的陳設,特意抬頭往天花板看看——沒有攝像頭。簡躍跟在她后面進來,大搖大擺地往吧臺一坐就對著正低頭整理酒杯的服務生招手,“警察,你們夜班經理在不在?我們有事要問他?!?/br> 一聽是警察上門,酒吧里其他服務員好奇地擱下了手里的活暗暗地打量起他們。 舒盈默默地在內心里嘁了一聲,從牛仔褲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證件和手機,同時調出了手機里徐冉剛傳給她的監控錄像給周圍幾個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看,“視頻里這個男人,五月十八號晚上有沒有來過你們這?板寸、西裝,一米七五左右,可能是十二點二十左右過來的?!?/br> 幾個阿姨盯了舒盈的手機好一會,一個兩個都搖頭,“記不清了……”只有剛剛擦酒杯的年輕人湊頭過來看一眼之后問,“左臉上是不是有顆痣?我有印象,來的時候已經喝過酒了,似乎心情不大好,一杯接著一杯地悶,有美女跟他搭訕都不理人的?!?/br> 舒盈把手機再拿近給他看,“你記得他?” “做我們這一行的,客人來過一次就得記得他的喜好、習慣,生客熟客一眼就要能看出來,何況我還注意過,就是奔著喝酒來的,舞臺上的節目看都不看,所以印象比較深?!?/br> 舒盈接著問,“他是什么時候走的,走之前有沒有什么人接觸過他?” “反正沒呆一會,可能就幾首歌時間吧,不到一小時就走了。也沒人跟他說過話,就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姐找他搭過訕,不過他都沒理?!彼f著說著想起來,“哎?之前有個女孩也來找過問過他,不過她拿的照片不太好認,我乍一眼看都沒認出來?!?/br> “是不是她?”簡躍從手機里翻出了許靖的照片。 “應該是吧我不確定,她找我問兩句話就走了?!?/br> “她都找你問過些什么?” “就跟你們一樣啊,問這人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的,有沒有人跟著他一起出門什么的……” “有沒有人跟著他一起出門?”舒盈幾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同一秒就理解了許靖的猜測,如果兇手有計劃地在十八號晚上對王安下手,嘈雜的ktv或者酒吧肯定不是帶走他的好地點,兇手會怎么做? 簡躍輕聲自言自語,“許靖是懷疑王安被跟蹤了吧?” 酒保自然流露出不甚了解的表情,“他買單之后我就沒再對他留意了,酒吧營業的時候光線又暗,真有誰跟著他一起出門我都不定能看見?!?/br> 出酒吧時舒盈想當然地認為線索到此中斷,只能寄希望于幾個路口的交通攝像頭拍下王安的去向,但簡躍的意思是,“稍安勿躁?!?/br> 舒盈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就見他拿手機又是搜地圖又是看距離的,搞半天是在附近找快捷酒店。倒也合乎情理,有時候她出來喝酒也懶得再打車回去,圖省事直接在酒吧門口找個酒店睡一晚是常有的事。 可她轉念一想,不對,她查過王安近半年的開房記錄,沒有本地的旅館、酒店。這四周都是規劃良好的住宅區和商業中心,應該不會有不規范登記的小旅館吧? “給你科普點行業內幕。酒吧里蹲點的小姐們有種拉客手法叫釣醉蝦,就是碰上酒吧里有喝醉的客人湊上去先搭訕,能順水推舟自然最好,要是不巧碰了壁就……” 簡躍話沒說完,舒盈就接口問說,“等人喝醉了直接帶去旅館?” “不笨?!彼麄饶?,聳肩表示同意,“我以前碰上一個客戶,喝酒喝斷片了,一覺醒來床上還躺了個小姐,張口就找他要八千八,說他前一夜喝醉點了不少服務——更狠的是,還把過程拿手機拍下來了。給錢她就當面刪,不給錢直接放上網。我這個客戶可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這要是戳出簍子來事情可不小,錢當然是給了,可擔心小姐手里還有備份所以讓我去查?!?/br> “這種小姐都是聰明人,蹲點蹲得都是高檔小區、商業區門口的酒吧,依著顧客的衣著、佩表下手,剛酒保說有美女來找他搭過訕,我估摸他是當了回醉蝦讓人釣了?!焙嗆S在街口向右一轉,“欣來旅館,門頭不大、裝修還行,你怎么看?” 舒盈都不帶猶豫的,“先進去拿登記名冊,再看?!?/br> 其實賓館、酒店入住實名登記不嚴的情況不單是舒盈清清楚楚,旅店老板也自知理虧,真有警察過來查,他也愿意配合。舒盈坐在大廳的實木沙發上沒花什么時間就翻到了十八號當天的入住記錄,最后一條記錄是凌晨一點。 “十點之后的入住登記人有徐禾佳、何梅、張曉曉……”簡躍慢吞吞地念出這些姓名,看向對面旅店老板的神色意有所指,“這名,都是女人吧?” 年近四十的旅店老板憨厚地笑笑,“這些小姐到我這來做生意,我心里當然是不情愿的,我是做正經生意的,給她們搞得店里氛圍都不好了。但來者是客,沒人趕人走的道理?!?/br> 簡躍摸了摸下巴,“但是上面都只有她們個人的入住登記?” 老板繼續笑,“她們帶來的客人都一個個醉得不省人事,不說拿證件登記了……是cao作不太規范,下回我們一定注意?!?/br> 舒盈擱下了名冊說,“我想找五月十八晚上值班的前臺問問話?!?/br> 老板的態度很坦然,“晚上值班我都在,你只管問!” “這個人,有沒有見過?”舒盈把王安的照片再一次拿出來,“很可能是十二點半之后過來的?!?/br> 老板彎腰湊上來盯著照片細瞅了好一會,“五月十八號晚上啊……是不大記得了?!?/br> 他轉頭沖著前臺喊了一聲,“婷婷!過來一下——” 前臺正上網逛淘寶的年輕姑娘三兩步跑過來,老板指著王安的照片問他,“有沒有見過這位客人?五月十八號晚上十二點半以后過來的?!?/br> “記得??!他十九號早上一直在房里找什么東西,程阿姨去打掃衛生時他還懷疑我們偷了他東西來著,我跟他足足說了一個小時他才沒報警!”婷婷提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正規旅館偷他什么東西?又不是雞窩!” 老板對舒盈他們解釋說,“這些小姐手腳不干凈,有時候會偷客人的小東西?!?/br> 舒盈問婷婷,“他有沒有說丟了什么?” 婷婷一副譏諷的笑臉,“說是u盤,金色的,造型比較精巧。估計是女的傻不拉幾把這玩意當金條偷走了,人能把金條天天揣包里帶著?” “帶他入住的小姐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2 章 徐禾佳,女,年齡二十一,籍貫廣和。 證件信息只有這些,舒盈只能回局里查信息庫,再者現在案件有了重要線索,得回去跟林燁報備一聲。簡躍的意思是,“要不我買點飯菜回去?” “可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啊……”舒盈心想這一天跑出不少線索來,先得聯系齊雪問話又得把徐禾佳找出來,事情堆在一塊又不能慢慢來,上頭的命令可是盡快破案,能給她喘口氣的時間嘛? “你不回來我就一個人吃唄,正好現在還早,去徐記片半只燒鵝,再來點醬牛rou?!焙嗆S得意洋洋,“人.民.公.仆.就是辛苦啊……” 舒盈恨不能一腳踹飛他。 不過倒也沒她想得那么苦逼。林燁手頭有了新案件,忙得焦頭爛額出差在外中,舒盈在電話里把情況大致跟他說了說,他的意見很直接——先擱置一晚,等他回來再商討細則。言下之意,具體怎么查這案子他未必做得了主,既然牽扯到李綺紅,他就得去市局走一趟。 舒盈自然樂得輕松了,興沖沖她轉頭就回去了,一路上都在喜滋滋地惦記著燒鵝和醬牛rou,沒想一進門她整個懵住了。 “這是……”她盯著光線昏暗的客廳里滿擺著的蠟燭,和餐桌上用瓷碟裝盛的牛排、沙拉、披薩和小面包,簡躍手里居然還拿了兩只高腳杯,“什么鬼?” 簡躍正倒著紅酒,都不抬頭看她一眼,“有點常識,燭光晚餐?!?/br> 她想起來了,“哦……今天是七夕!哎你不錯嘛,都知道給女朋友準備情人節驚喜了。我瞅瞅,這些菜你自己做的”。 “怎么可能?”簡躍隨手拎了個小面包咬了口,“面包和紅酒樓下超市買的,其他都是從必勝客打包回來的,披薩是新品我也沒嘗過不知道味道怎么樣?!?/br> 舒盈拉著椅子坐下就把大半杯紅酒咕咚咕咚全灌下去了,“酒太甜?!?/br> 簡躍拿了塊披薩嘗嘗,“披薩不錯?!?/br> “太安靜了來點聲音吧?”舒盈話音剛落,簡躍就把電視機打開了,她一陣驚,“我沒交費???” “我交的啊……擺著個電視機不能看太奇怪了?!焙嗆S拿遙控器換到了游戲實況頻道,舒盈一把搶過去轉到本地新聞,他憤憤不滿,“錢是我交的!” “電視所有權是我的,連同遙控器?!?/br> 簡躍反抗無效,郁郁地托著下巴說,“怎么有你這么無趣的女人啊,燭光晚餐還看新聞。從前你怎么說來著?夢想中的情節人就是紅酒牛排配蠟燭,再能有個白襯衣少年給你拉首小提琴曲,這個世界到底對你做了些什么???” 舒盈抿了口紅酒,扯過簡躍的領口就貼上他的唇,微微瞇著眼睛把紅酒渡到他口里,離開他唇瓣時不忘拍了拍他的衣領,“當年是當年,女人十八歲和二十六時的夢想是不一樣的?!?/br> “你是十八歲或者二十六歲,我都知道你要什么?!焙嗆S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手表給她戴在左腕上,皮表帶的第四個洞眼比其他都更大些,剛剛好是舒適的程度,“我從你抽屜里看見的,拿去重裝了電池、洗了下表帶,師傅說這表愛護的不錯,機芯狀態不錯?!?/br> 舒盈這才注意到,簡躍的腕上已經戴上了他的那枚表,她想起來一件好笑的事,“有一次我把這表給扔了,就扔廚房的垃圾箱里,我爸看見又給我揀出來了,說我太不小心了,倒個垃圾都能把手表給倒進去?!?/br> 簡躍直皺眉,“你有這么恨我嘛?” 她擺弄了一下叉子說,“當然有了,你媽不許我見你,你又不跟我聯系,你拿腳趾頭想想我是個什么心情?我當時要是能見上你的面,沒把你撕了就是真愛過——” 話音一落,簡躍還在苦笑,舒盈的腦回路卻閃出個想法來,“情殺不是作案動機?!?/br> “憑什么不是?”他跟得上舒盈的節奏,卻提出質疑,“近兩年的調查顯示,情殺占謀殺案件總比例48%,將近一半兇殺案都由感情爭端導致?!?/br> “但是情殺案件中,很少見到買兇殺人的情況?!笔嬗较朐阶蛔?,赤著腳就踩在大理石上走,拿著披薩在客廳里踱步,“人是種很需要共情的生物,被背叛、被拋棄都會使得人的內心產生強大的痛苦,這種痛苦是無法一個人消化的,他們非常想要被人理解、被人撫慰,如果痛苦得不到宣泄就必然會轉化成憤怒?!?/br> “情殺大都是激情犯罪,我懂你的意思?!焙嗆S理出了頭緒,顯出很感興趣的表情,“假使你拋棄了我,我首先會難過,而且希望你能被我的難過所感動,如果你沒有,我就會憤怒?這股憤恨會促使我去殺了你,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使你體會我內心巨大的負面情緒。殺人是想要獲得情緒滿足,買兇殺人、慎密布局的情況——極少見于情殺案?!?/br> “我現在很好奇王安u盤里裝的是什么?!?/br> “如果王安拿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公司機密,憑他的能耐……還真不好說會不會對李綺紅造成什么損害?!笔嬗茰y,“搞不好李綺紅有雙重動機?!?/br> 簡躍添了一句,“況且買兇殺人的錢財肯定不是一個小數目?!?/br> “你教了許靖不少東西?!笔嬗龌匾巫由?,望著簡躍說,“釣醉蝦這個,我都不怎么了解。她一個人,能通過網絡賬號摸出齊雪的地址,還能把王安跟酒吧聯想在一起,甚至可能已經找出了徐禾佳?!?/br> 簡躍大概是無言以對,灌了自己小半杯紅酒,剛擱下杯子時,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舒盈擺弄著叉子舔唇笑笑,“八成是太后?!?/br> 他拿出手機來低頭看了眼,“鄒天?!?/br> “鄒天?”舒盈好奇地把湊上去看,還真是,“你兩關系這么好?” 簡躍只接了句“我一向人緣好”就接通了電話,鄒天在電話里大喊,“簡哥!老大是不是跟你在一塊?打她手機半天沒人接,我跟你說,你們趕緊從被窩里爬起來,我看見徐禾佳了!進了沁園飯店,跟涂景斌一起的!” “等會?”簡躍把手機放在桌上摁了免提,“你細說一遍怎么回事?” “就我今晚!本來是跟同學聚會的,結果走到玉溪路發現涂景斌牽著個女人進了沁園飯店,我特意走近了看兩眼,肯定是徐禾佳!”鄒天越說越激動,“反正你們趕緊過來,我一早就知道涂景斌這貨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