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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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心,投毒案?!笔嬗谒麑γ孀?,自覺地從桌上的泡芙袋子里拈了一個,“你是過來干嘛的?” 簡躍答得一本正經,“閑得發慌,過來幫你破案?!?/br> “閑得發慌干點什么不好?”舒盈還是放不下心地向四周看看,“這里離警局太近?!?/br> 她言下之意,不想讓他被林燁看見。 但簡躍顯然對此不以為意,卻也沒反駁舒盈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地表示,“就這一次,下次不來了,你吃飯了沒?” 舒盈看了看時間,四點半,“你說的是午飯還是晚飯?” “早飯吧?!彼兄掳?,一臉懶散地看她,“我剛起床?!?/br> 舒盈一聯想起簡躍說他日薪超過268,還能睡到日上三竿,就恨恨得想咬人。 沒過一會,老鄭的徒弟康馳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大意就是,她讓檢查的鹽罐確實有問題,罐子里裝的是實實在在的鹽,但是舀鹽的小塑料勺上面有殘留的毒...鼠...強。 這么一看兇手是怎么投得毒就清清楚楚了。 先把毒....鼠....強...倒在塑料勺上,再把勺子放回鹽罐,當徐少輝做粥要放鹽的時候,順手就會習慣性地把勺子里的毒...鼠...強..撒進鍋里。 舒盈緊接著問他,“查過勺柄上的指紋沒有?” 結果當然也在預料之中,兇手既然有預謀地進行投毒,必然不會忽略指紋這種細節性問題。 簡躍氣定神閑地拿叉子卷他碟子里的意面,拿余光瞥過正握著手機陷入深思的舒盈,“案件里有什么想不通的,說出來一起探討探討?” 都是些沒頭沒腦的線索,她自己都沒法有條有理地組織起來跟簡躍說清楚,索性就沒搭理他。沒想剛想把手機收回包里,五組組長又來了條短信:舒組長,我這里可能遺失了一頁重要文件,你組組員有沒有登記徐少輝的手機號? 她只好回復說:據徐少輝的室友沈喬說,徐少輝沒有手機號。 “哎,問你個事……”舒盈雖然很不情愿承認自己推測不出線索背后的含義,但有簡躍幫忙,對盡快破案肯定是有利的,“你說現代社會,什么樣的人會沒有手機號?” “除了學生和老年人之外,工作和生活兩點一線不需要進行溝通聯系的人群,或者科技恐懼癥患者,再就是社交障礙?!焙嗆S問,“我知道以上這些你肯定都想過,可你好歹再給點資料,我才能幫你深一層推敲吧?不用手機,這個范圍太寬泛了?!?/br> “不是不用手機,只是沒手機號?!笔嬗酝nD一秒鐘做了下心理斗爭,最終還是把徐少輝的資料都一一交代了。 簡躍起先心里還是有底的,越聽越覺著不對,“有手機但是沒手機號?他拿手機做什么用?” “聽歌、看節目或者玩游戲?!笔嬗叵肓艘幌?,“他室友是這么說,徐少輝在宿舍里也很少跟他們說話,經常一個人戴著耳機在床上拿著手機一玩就是一整天?!?/br> 簡躍隨口搭話,“玩什么?他們宿舍有wifi?” “沈喬有部筆記本電腦,同宿舍的王強有平板電腦,wifi應該是有的?!笔嬗崞疬@點來就起疑,“但是手機離了網絡除了打電話還能干嘛?沒有電話卡就沒有數據流量包,徐少輝既然這么喜歡拿手機上網……” 她想了又想都還是搖頭,“說不通啊?!?/br> “說得通,我見過一些洗碗工、環衛工人,平時一休息就抱著手機不放,都是在看小說。一本小說看得入迷了能看好幾天,都是從網上下載的?!焙嗆S不想糾結著這個問題不放,“就當手機號是個疑點,你先擱置,看看其他線索能推出什么來?你剛剛說,投毒的兇手是把毒..鼠..強.放在了鹽罐里?你看,他得知道徐少輝今天休息,一個人在宿舍里,不然宿舍其他人興致來了炒個菜、下個面什么的,搞不好就毒錯人了?!?/br> “如果是這樣的話,與徐少輝同屋的三個室友最有嫌疑,他們清楚知道徐少輝第二天休息,完全可以在前一夜把毒藥準備好?!?/br> “還有一種可能性,徐少輝不是與人沒有交際,而是秘密來往,沒準休息日的時候,他也會在暗地里偷偷會面什么人。就是說,兇手也許是他的熟人,是被他請進宿舍的,只要找個合理的借口進廚房就能下毒——那么徐少輝應該是在這個人離開之后才去煮粥,否則兇手不必多此一舉把毒...鼠..強.放到鹽罐的勺子里,直接撒到粥里就行了?!?/br> “我真不排除兇手毒錯人的可能?!笔嬗酚薪槭?,一臉不能理解,“徐少輝的同事都說這個人存在感極低,總是一個人呆著,跟誰也不來往。三十四歲,洗碗工,交際面狹窄,平時最大的消遣途徑只是一部手機……” 她不知不覺繞回了最難解決的問題,“這么普通的一個人,居然會有人要殺他?” “普通?”簡躍用探尋地目光盯著她,“這樣的人還普通?你想想,一個人,沒父母妻兒,一個崗位做了兩年都沒跟同事處成朋友關系,甚至沒有一個手機號——這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應該是你我這樣。他這種隱匿自己的程度,都要趕上跨國特工了?!?/br>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掌握的線索也太少了,這能推斷出什么來——”簡躍發現自己得不出結論,果斷中段探討,感覺自己一碟意面沒過癮,又喊服務生再來塊牛排。 五組組長又發來信息:已經確認過,徐少輝確實沒有手機號,針對這一點,我組組員晚上會進行深入的調查。舒組長辛苦了,我半小時就到,請將相關資料進行整理之后交給我。 舒盈看著這條短信,不禁眉頭一挑——五組組長張睿,三十而立的年紀,說話做事卻尤其老成。面上對誰都和善,唯獨看不上她。 其實倒也說得過去,他們四組,統共就三個人,按理說這是人員編制的問題,要么該把他們的組拆出去編到其他組里,要么就該再找兩個新人編進來,可偏偏上面拿這事不重視,還給她當了個局里最年輕的組長。估摸著張睿這樣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性格,最煩她這種沒本事光撿漏的人。 簡躍樂呵呵地問她,“我怎么從你眼里看到了殺氣?” “沒什么,其實這個案件主要由隔壁組負責,我只是被上面安排幫把手的。不過現在細想了一下,都已經這么絞盡腦汁了,還陪著熬了一整夜,索性就下個狠心把案子破了唄——”舒盈提著泡芙的袋子和咖啡站起來說,“我去把已知線索跟人匯報下,半小時之后你把車停到交行門口的空位上,我帶你去案發現場?!?/br> 簡躍嚼著牛排偷笑,目送著舒盈走出餐廳。 —— 張睿盡責是盡責的,組員都沒到,他就先來局里繼續進行調查。 舒盈二話沒說把整理了一天的資料交給了他手里,也把她在餐廳跟簡躍交換過的推測、觀點跟他大致復述,只是張組長看來不怎么有興趣,三言兩語就將話題帶過,擺明是不愿意跟她深入的探討下去。 她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照舊客客氣氣,臨要走的時候提出來說,“張組長,徐少輝的手機是暫時放在你這吧?能不能交給我看看,說不定能查出什么線索?!?/br> “他手機啊,在我這——”張睿從自己上鎖的抽屜里拿出個三星的黑色手機來交給她,“里面沒卡,查不到他跟誰有過通話,裝的應用程序也雜,除了系統自帶的之外就是游戲啊、視頻播放器什么的,都是些不適合你們女同事看的影片,壓根沒什么可查的,你想拿去搗鼓就拿去吧?!?/br> 都不用半小時,舒盈就坐上了簡躍的車。 宿舍里出了命案,嚇得沈喬和其他兩個人當晚就住到了隔壁同事屋里,舒盈前一晚特意找沈喬要了把鑰匙,大步領著簡躍進了案發現場。 舒盈走過客廳時指著地板上提取鞋印的位置對他說,“痕檢在這里提到兩個不同的鞋印,不過當晚徐少輝隔壁的同事曾經進過客廳,背著他下過樓,所以鞋印未必能有什么發現?!?/br> 簡躍不聲不響地走到沙發前,看了看沙發,又看了看茶幾,“盛粥的碗是擺在茶幾上的?” “是啊?!笔嬗柤?,“你也看見了,餐桌上全部空啤酒罐、飯盒,簡直就是垃圾堆?!?/br> 簡躍對舒盈說,“去臥室看看?!?/br> “臥室倒沒什么……”她指著廚房問,“廚房在這,不去看看?” “廚房的東西都給你們搬空了,有什么可看的?先看徐少輝的臥室?!焙嗆S走進臥室里一開燈,見幾十平米的房間里擺著兩張單人床,其實一張床靠窗,擺了床頭柜,兩步之隔的墻角放了個折疊衣柜。 他站在原地細想了會,突然走過去將折疊衣柜的拉鏈拉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簡躍坐在床上思考著。 他的目光停在衣柜掛著的十幾件衣服上幾秒,又有意識地拿手摩挲了一會床單,遲疑的神情讓舒盈琢磨不清。她習慣性地抱著手臂靠在窗前,從這個位置往下看,清楚能看見街道上的行車和路人。此時太陽將落,有老人互相攙扶著在街頭散步,年輕的白領腳步匆匆往回趕,牽著狗狗的年輕女人笑容嬌俏。 她忽然想到,沈喬總是說徐少輝常常坐在床上向著窗外發呆,難不成也在看人生? 簡躍突然開口,“你有沒有查過徐少輝的戶籍資料?” “應該是沒有……”舒盈說,“徐少輝的主要信息都不在我這,不知道張組長查了沒有。不過,會所經理當時是先把徐少輝的身份證交給鄒天的,按照鄒天的習慣他應該會先照相,以免在之后統計數量的時候出錯——我們可以自己查?!?/br> 簡躍投來一個肯定的眼神,舒盈立刻給鄒天打了電話,把這貨從睡夢中揪起來給她發照片。接收圖片的過程里簡躍一直抱著她手機不放手,等圖片一讀取出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圖片放大,盯著上面的證件照看。 簡躍把放大了的大頭照片拿給她看,“徐少輝長這樣?” “感覺……”舒盈伸頭來仔細看了會,又搖頭,“不知道,誰長得跟證件照一樣?” 簡躍就一句話,“查,我懷疑他是黑戶?!?/br> 沒手機號,沒銀行賬戶,據說會所經理要給老員工交社保他也沒申請——舒盈一點就通,立刻就把這張照片傳給了常欣,讓她幫忙用系統查下徐少輝的資料。 常欣的回復相當簡短:不實信息,被盜證件。 這個意思再簡單不過,徐少輝的身份證是假的,是他通過特殊渠道買來的、偷來的,總之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沒法用這個身份證去銀行開戶、辦手機。簡躍說的對,徐少輝是黑戶。 這下麻煩了。 徐少輝沒有親屬、朋友,本來想從他的關系網里摸出嫌疑人就已經是件很困難的事了,現在倒好,查無此人。所有認識徐少輝的人都說跟他不熟,沒有深交,又無法深入調查他的背景、經濟狀況、婚育情況。 是戶口遺失?超生人口?非法移民?通緝要犯? 舒盈一時間沒法做判斷,當即跟張組長聯系,讓他拿徐少輝的dna去庫里比對,看會不會有結果。這個雖說狀況棘手,卻也是一條重要線索,只是這個過程需要時間,他們只能耐心等待。 而此刻無數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她一直盯著簡躍看,試圖從他臉上捕捉到一點信心,“有什么想法沒有?” 簡躍從衣柜里拿了件襯衣出來看了看衣領,布標和水洗標已經被拆掉了,看不出來是什么牌子,他隨即把襯衣平鋪在床單上問舒盈,“按你目測,這件襯衣什么碼數?” “四十二或者四十三,應該是徐少輝的?!笔嬗浪麊栠@話的意思,“沈喬是個矮個子,肩窄人瘦,買襯衣估計要不了四十的碼?!?/br> “不過徐少輝上班時有工作服,又不怎么出門,這一個柜子里得有七、八件襯衣了,而且……” 她伸手摸了摸襯衣的質地,“估計都不是便宜貨?!?/br> 簡躍拽著她的手去摸床單和被套,“這幾件床上用品質量如何?” “全棉的?!笔嬗杏X到指頭的手感發澀不打滑,不僅如此,徐少輝床上從床單、被套到枕套都是一個花紋,深藍色暗條紋,看起來就品質高檔。而隔壁床沈喬的床單是淡藍格紋的圖案,不單已經磨得起球、洗得發黃,甚至圖案上的一個個方格印得都不整齊。 她立刻意識到問題了,徐少輝的工資兩千不到,除去吃飯的花銷與少量電費、水費,他的錢難道都用來買床上用品和衣服了? 簡躍起身走到了洗手間,洗手臺上歪歪斜斜地擺放著四個漱口杯,里面豎著牙刷、牙膏,就是普通人最習慣的擺放方式。舒盈把幾只牙刷都拿起來看看,基本刷毛都已經外擴了,刷柄空白,有兩只杯子一看就知道是超市促銷贈送的,杯底原先應該貼著廣告紙,撕下來之后膠都還在上面。但很自然的,她拿起最干凈的杯子,不用猜都知道這一定是徐少輝的。 白色骨瓷杯,上面的圖案相當簡潔,只是一顆綠色的樹苗。 “這哥們,要么有潔癖,要么就是即便只是個洗碗工,也對自己的生活質量抱有追求?!焙嗆S從洗手間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藍色包裝盒,舒盈一看,是牙線。 她一時好奇,把柜門拉開,里面整整齊齊地擺著漱口水、電動牙刷、毛巾、男式洗面奶、洗發水,她注意到,這個柜子的柜門上還掛著一把小鎖。如果這個柜子是徐少輝的,當然此刻他們來看,已經默認了這個柜子是徐少輝——平時應該是被鎖上的。 在沈喬和會所經理對徐少輝的描述中,他總是寡言少語,極不合群,換言之,他是個非常注重私人空間的人。 簡躍自言自語地說,“看人真不能只看表面,這個徐少輝,干著洗碗工的工作,居然過得跟流亡貴族似得,得是什么來頭?富二代流落民間體驗生活?” 舒盈從包里拿出徐少輝的手機來,“直覺告訴我,現在不能再把徐少輝當成一個洗碗工看待了,他的手機里一定不會只有小說或者小電影?!?/br> 兩個人在沈喬的床上坐下,舒盈剛一開機,系統就提示連接上了室內wifi,下載列表已完成。 “應該是什么下載軟件設置的wifi環境下持續下載列表文件……”簡躍指著手機說,“看看他下載了什么,沒準是什么國際新聞,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他是跨國特工了?!?/br> 舒盈手一頓,從下拉菜單里找到了視頻文件點了播放。 畫面里出現了一個會議室,從攝像頭的角度看,應該是偷拍的,沒一會,有人推門進來——還真是金色頭發的外國人,職業裝打扮的成熟女性。 “還真是跨國特工?”簡躍忙把頭湊過來,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 緊接著,會議室里又推門進入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與金發美女說了沒兩句話,就粗暴地掀起她的裙子,伸手去扯她的襯衣。舒盈沉默地把視頻快進了幾十秒,就聽見手機里傳來一陣“雅蠛蝶、雅達……”的聲音。 簡躍的視線還停在手機視頻上,一本正經,“哦……日本人拍出來的歐美系?!?/br> 舒盈立刻關了視頻,用一種嫌棄地眼神掃了眼簡躍又仿佛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簡躍當即反駁,“干嘛?這又不是我的手機,我就看看?!?/br> “等會?!焙嗆S用手指劃過手機的第三頁應用程序,“授權管理。他這個手機,不存在系統預裝軟件的問題了,他不想留的軟件全能卸載,順帶他要是還自己刷過機,就簡直是洗碗工里的掃地僧了,跨國特工肯定沒跑?!?/br> 舒盈找著茬噎他,“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職業歧視?誰規定洗碗工就不能有生活質量,有科技常識?” “看這個?!焙嗆S點開了一個應用軟件,有道詞典,“他既然會用手機查單詞,就表示他會在手機上閱讀英文資料,看看他之前都查過什么詞匯短句?!?/br> “other liquid assets are ercial bills and treasury bills issued by the gover.”他一句英文念完就抬頭問舒盈,“懂什么意思不?” 舒盈理都沒理他,點進去看翻譯:其他的流動資產包括商業票據和政府發行的國庫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