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這個‘童’當年確實是被封印了,說的不好聽點就是被囚禁了,然后被活活的餓死渴死吧!”無名老道不在意的說著,“為了防止這人還能逃出去,鎖他的鐵鏈都是精鋼鑄成,四周都是隔絕天地元氣的陣法,一陣套一陣,是當年你們的祖師張道陵親自找了人布置的陣法,陣法四周還埋下了各式各樣的符咒,據說還是用玉石做的載體,這樣的結果就是,別說他能跑出去,就是他的靈魂也無法走出那片囚禁他的地方?!?/br> “那不就是...”張天翼驚呆了,生生世世被困死在這么一小片天地,而且連靈魂都不得脫逃,這樣的懲罰,即使是自己也心生畏懼,不敢觸碰! “是,到死不得解脫?!睙o名老道點頭,嘆了口氣,“張天師他們當年想的是對的,以這‘童’的本事,要是讓他死了,靈魂逃脫,難保會出其他亂子,只得將他的靈rou囚禁封印?!?/br> “沒想到卻釀成了后世大禍!”無名老道搖搖頭,雪白的胡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動彈,“人說滄海桑田,昔日被封得死死的‘童’的囚牢,因為自然的變化,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讓這個鐵桶牢籠泄出了一絲氣息,因為這一絲的氣息,將當初上山采藥的馬閻王給吸引了過去,幸好這個陣法一環套一環,馬閻王進不去,卻被里面強大的怨氣給沖撞了一下,暈了過去,結果...” “結果怎么了?是不是這馬閻王被這‘童’給占了身體?”張天翼第一的想法就是這樣,后又搖頭,猜測道:“不對,這只是怨氣泄露,地下既然埋著符咒,這人的魂魄根本就跑不出去,這是怎么回事?!” “你說的很對,馬閻王沒有被奪舍?!睙o名老道贊許的看了一眼張天翼,接著說道,“只是這怨氣太過強大,導致馬閻王產生了第二人格罷了!” “這第二人格是因為‘童’產生的,而怨氣也帶著這個‘童’的一絲氣息,所以,他對一些邪術也自然掌握了一些?!?/br> “那...”張天翼看著無名老道,“您是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 “還記得十幾年前我跟馬閻王交手嗎?”無名老道嘆氣,“當年老道就覺得不對勁,所以將這馬閻王治住后,真正的馬閻王才得以重新出現,是他將所有的事情告知于我,并讓老道將他體內的怨氣拔出,可惜,老道的功法不足,只是拔出了大部分的,仍余留一絲,被潛藏了起來,本想著這一絲怨氣應該可以慢慢化解掉,看來,老道失策了!” “師兄莫要太過自責?!痹栕优呐膸熜值募绨?,“你把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個人造化,也許這馬閻王也是命該如此!” “唉!”無名老道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在說什么。 “道長,我還想問一個問題?!睆執煲砟氐膯柕?,“這童的封印地到底在哪里?” “去了也沒有用了?!睙o名老道嘆氣,“其實,老道在這馬閻王說了以后,便去了這個封印地,什么都沒有了,地下埋得玉石符咒全被震碎,里面的陣法也全遭到了破壞,只留下了拴著鐵鏈的那兩個鐵環還存在著,其他的都沒有了,無論是這個童的尸體還是鐵鏈都被人帶走了,老道也無法得知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將這個地方破壞的如此干凈,還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br>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張天翼突然有了一種天下大亂的感覺,又似乎面前擺著的一團團的迷霧,好不容易揭開了第一層的面紗,誰能想到后面的確是更多的走廊,無法得知答案與前程。 “那我們怎么做?”張天翼艱難的問出口,誰會有那么大的本事將‘童’帶走?誰又需要用到‘童’難道冥冥之中,這個‘童’才是老天鐘愛的嗎?做了那么多的惡事,即使死了兩千年也能被人給救出來,雖然救出來的只是一具骸骨。 “先將馬閻王給拿下吧!”無名老道一口氣將桌子上水杯里的水喝光,說了這么多的話,嗓子眼都干了,“好了,你回去吧!” 看著張天翼離開,無名老道立刻沒有風骨的癱倒在椅子上,看起來無賴之極的樣子,只有元陽子知道師兄此時心里并不好受,“師兄,我們一定會將麻煩全部擺平的?!?/br> ”唉,老三,我現在就在想,老二現在去了哪里?”無名老道年紀大了,雖有徒弟陪伴,卻十分思念自幼一起長大的兩位師弟,老三平安無事,那么老二呢?他還好嗎?” 二師兄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其實元陽子心里對找到二師兄并不抱希望,這么多年,無論是大陸還是香港,都沒有絲毫的音訊,莫不是也隱居了?可他應該是聽到了這傅家倒臺的消息了,為什么還不出現? ☆、第89章 凌風推門進入房子,此時的無名老道早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與元陽子開始商量對策,對于如今的馬閻王他們一點都不掉以輕心。 “師父,剛才顧嘯云派人來問咱們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幫著準備準備?!绷栾L的粗神經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只是覺得很少見到師父這般凝重,根據師父與師叔的反應他也大概的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告訴他與孫國銘聯系,主人家不是咱們,咱們不好做這個主意?!睙o名老道略帶疲倦的坐在一邊,“對了,血玉找小顧查會快點?!?/br> 到了下午時分,孫國銘回來了,顧不上喝水,這次與青幫得到聯系,所以事情進展的極快,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叫黃淑芬的女人,離異單身女企業家,身價千萬,在這個黃金遍地的sh市,這樣的女人不在少數,唯一的區別在于這個女人有個身體不好的兒子,前一段時間甚至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子不住院,這兩天也消失不見了。 “情況就是這樣?!睂O國銘簡而意賅將事情說清楚后,又將警方掌握的消息和盤托出,“我這里的情況跟警方說了以后,他們去查了這個黃淑芬,結果這個女人已經消失了兩天,誰都無法聯系,據最后一個目擊人說她消失的地方在城西,不過警方在城西地毯式的搜索了半天,得到的結果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br> “那市場上有沒有再找血玉的?”無名老道想了想,皺著眉,“如果沒有人來找那就不用再找這個黃什么的女人了?!?/br> “?”孫國銘愣了一下,“道長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樣!”無名老道長嘆一口氣,“與虎做倀,這樣的下場是遲早的事情?!?/br> “可這第九個人不是還沒湊齊嗎?”孫國銘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如果這個時候把人殺了,這第九人誰湊?” 這個邪陣不是日夜離不得人嗎?如果這樣的話難道這個馬閻王又有了新幫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怎么做接下的?這個幫手是誰?新的問題又一次的擺了上來,看來只能看其他人有沒有大收獲,找到老巢了。 孫國銘暗自憂愁,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傍晚十分,所有人都回來了,或陰或晴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們的結果。 “我們三兄弟大概鎖定了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有陣法痕跡?!标惣依洗舐氏乳_口說,“陣法大多是陣法套陣法,環環相扣,具體還是楊哥說比較好?!?/br> “老楊頭……”無名老道目光轉向老楊頭,老楊頭站出來,銀發有點亂,依舊是大開的前衣襟,臉色有點遲疑,想了想開口說到:“這個陣法有點怪,按道理來說外圍的陣法是比較傾向于防御隱藏,第二層則是攻擊形的,越往里走越是刁鉆,越是難破?!?/br> “這個陣法怎么說,感覺像是見了誰都在宣告:他布的陣就在這里,趕緊過來破陣!一點都不害怕被懂陣法的人發現似的!”老楊頭有點抑郁,感覺是被人耍了一道的感覺,“而且最讓我不爽的是,這個外圍的陣法也不是難得,而是最簡單的八卦陣!” “喔?”聽到老楊頭這么一說,其他術士都驚訝不已,他們還真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都是想法子將陣法隱藏起來,以防其他人搗亂,這樣的高調是不是意味著這只是個虛假的陣?只是引他們上鉤的陣法? 這么想的顯然也包括了老楊頭,被這么一群同行用赤裸裸的眼神瞅著:你是不是上當了?老楊頭火爆的性子哪里受得了?一方面是憋屈的抑郁另一方面是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難道自己的一世英明就這么敗在自己手里?連個馬閻王布的陣法自己都沒有辦法,這是自己老了的節奏嗎?選擇性的忽略自己的年齡似乎是所有術士的特點? “我還沒有那么糊涂!”老楊頭回憶自己與陳氏三兄弟的尋找經歷。 那天下午,事情一安排,老楊頭與陳氏三兄弟回到酒店,坐了一會兒,陳家老三就坐不住了,直接敲響了自己的房間,“楊哥,咱們要不今天就行動咋樣?”老三是個好動的,比起沉穩精明的老大老二,老三屬于沖動派的,不過沖動的人似乎也也是被老天熱愛的,這位五十多近六十的練家子保持了自己活力,相應的比起聰明的哥哥們,他的直覺幾乎有種野獸的敏銳,用科技的話說就是有點像雷達,這樣的直覺非常好的彌補了他沖動危險,對于三弟的這個天賦,作為老大老二,無論去哪里都有意無意的會詢問老三的意見,只要是老三覺得不舒服的,他們都堅決拒絕前往,不管是多少次,老三的直覺從沒有出過錯。 老楊頭對于興致勃勃的老三的意見自然是采納的,帶著老三就等于帶著活雷達,瞧著這位這么有興致的,說不準今晚就有什么大收獲呢!想到這里,老楊頭也很利索的直接穿了一件外套,將自己吃飯的家伙什都裝好,直接下樓,被孫國銘派來做向導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后生,看起來十分精神,一看到被安排給自己照顧的其中兩人下了樓,立刻沖了上去,領帶扎的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梳的一絲不亂,瞧著被自己的極速過來皺眉頭的兩位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老者,小年輕知道自己莽撞了,急忙自我介紹,“我是孫會長找來專門給您四位先生做向導的小孟,請多多指教!” “喔?”老楊頭精專于陣法,對看相不在行,不過幾十年的跑江湖,對看人還是有自己的一套,面前的小伙是個小精明的孩子,跟著也沒有什么,說到底對這個sh市不是很熟悉,有個熟悉的也好。 剛邁出了酒店大門就看到陳家老大老二在門口等著,原來這三兄弟已經說好了,就等著老楊頭出來。 小孟開著車,一邊開一邊介紹著sh市,指著四周的越來越多的立交橋與高樓大廈,嘴里像是變著麻花一樣,噼噼啪啪的說著,“您看那個地方!” 小孟指著一處立交橋,“這個地方原來都是郊區小山村,后來政府出資要求這里的村民搬遷,建立新區,結果,這里好多村民都不樂意,因為這個村里有個祠堂,祠堂搬遷可不是那么容易,不是說有祠堂的地方不能建樓房嗎?村民就鬧事,結果最后政府給的利益足夠,除了老年人最后都搬走了,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據說是這些村里的老人跟政府商量,原本是打算建個商業樓的地方,最后改建成了立交橋了?!?/br> “最后啊,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每一年的同一天這個橋都會發生一次交通事故,奇怪吧?!”小孟擠眉弄眼的介紹著,不過瞧著自己的貴賓們似乎沒有多大樂子,只得訕訕閉嘴。 老楊頭閉目養神,陳家三兄弟則仔細感覺著空氣的流動,尋找有可能存在的陣法。 “等等!”老大睜眼,四周陰氣極重,不過,是不是有點哪里奇怪? “這位陳先生真厲害,這可是本市非常有名的鬼屋??!”小孟止住有點膽怯的心,對于鬼屋是個人都會有點小害怕不是?越是害怕這位小孟的介紹就越是麻利,“據說有不少人親眼見到里面有個穿旗袍的女人在這個二層小木屋里走來走去的,那場景……哎哎,等等我!” 陳家老大與老二老三還有楊老頭都行動麻利的下了車,忙于介紹的小孟一眨眼就發現自己被拉下了,看著被漸漸暗了下來的夜色籠罩的二層陰森森的二層小木樓,小孟無意中抬頭,那個二層樓上有個女人在沖著自己笑有沒有! “媽的!不會真是見鬼了吧!”小孟努力吞咽口水,邁著哆哆嗦嗦的腿,一溜煙的追了過去。 “奇怪!”老楊頭圍著小木屋走過來走過去,“難怪陰氣這么重,居然步著聚陰陣!”老楊頭自言自語,“連個遮掩都沒有,這老孫的工作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