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39) 一連著過了十幾天,平安無事,從小顧那里得來的消息知道那人最近也沒有什么大動作,老道也安下了心。凌風與沈穆也漸漸的適應了彼此,上學很順利,一切都都上了正軌。 這天放學,剛走出校門口,就看到馬元良在校門口等候,見到馬維與沈穆凌風三人,就笑臉相迎了上去,確切的說是直接找上了凌風。 “凌小師傅,多日不見,你越發有大師風采了,哈哈...”馬元良樂呵呵的迎了上去,臉上帶著獻媚,搓著手指,“有段時間沒見你,馬叔叔還真有點記掛你,哈哈,今天店里進了一批貨,要不要去看看?” “爸,你怎么來了?”馬維不滿,這不會是專門為了生意跑來的吧! “你小子說什么呢你!”馬元良瞪了兒子一眼,又笑瞇瞇的看著凌風:“我呀,就是多日不見想了凌小師傅,專門來看看,現在看著你一切安好,馬叔叔也就放心啦!” “馬叔叔多謝您的掛念?!绷栾L微點頭,“既然這樣,我跟沈穆最近也沒什么事,那今天我們兩就去打擾您了?!?/br> “好好,這就是沈穆吧?看著就知道一表人才,以后是個有能耐的!”作為一個在生意上打滾的精明商人,看著沈穆一身打扮,就知道家事極好,他臉笑的跟開個口子的包子一般,合不攏嘴的夸贊,“歡迎歡迎,凌小師傅跟沈穆同學一起到我的小店去坐坐是去我的榮幸,哈哈!” 沈穆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凌風淡定的表情,知道他必然是知道這馬元良的真實意圖的,能應付就好,沈穆心下稍安。 馬元良帶著三小孩,到了自家小店,熱情的將兩人迎進了會客廳,馬維去倒水,凌風與沈穆并排挨著坐著,他抬頭打量了一番,財氣回籠,看來這五財朝拜風水格局運轉一切正常。 “來來,看看這個玉石,是不是潤澤細膩?”馬元良小心的將一塊玉件拿了出來,放到凌風眼前:“怎么樣?喜不喜歡?這是馬叔叔專門為你買的?!?/br> “這太貴重了!”凌風將玉石推到馬元良眼前,“馬叔叔,您今天叫我來不只只是為了讓我看玉石的吧?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 “這個啊,哈哈,凌小師傅,您要是這么問,馬叔叔還真是不好意思開口了?!瘪R元良微紅了臉,搓著手指,又抬頭看著凌風一目了然的眼神,索性破罐子破摔,腆著臉道:“凌小師傅,是這樣的,那個啊,隔壁有個店鋪老板不做了,我最近也是想跟銀行貸款擴大店鋪規模,就想把這個店鋪給盤下來,但是你也知道銀行貸款很難,馬叔叔要門路沒門路,好不容易找見了管事的,但是人家柴米不進,我就想著吧,要不賄賂點,可人家最近正在想法子升職,不接受賄賂,我實在是沒辦法,眼看著隔壁店鋪催的不行,要是再這么下去,可不行,人家就不會給把鋪子賣給我了,我又打聽到說那人對風水什么的還是比較愛好,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去說說?!?/br> “這個事啊...”凌風抿了一口茶,“看在馬叔叔的面子上,我自然是愿意看的...” “那就好那就好!”馬元良頓時就高興的拍著腿,“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馬叔叔就太感謝你了!” “馬叔叔,我還沒有說完呢!”凌風無奈補充。 馬元良“???”的頓時急了。 “我可不會幫大惡大jian之人改風水的?!绷栾L安撫著馬元良:“我丑話說到前頭,馬叔叔,要是你要我看的那個人是這樣的人,可不要怪我臨時撂挑子?!?/br> “好好好,我知道,凌小師傅,您放心,這人人品不錯,還算是廉潔,您也知道,現在當官的哪個不貪點?不過這人絕對算是清廉的,您放心吧!”馬元良‘哐哐’的拍著胸脯保證,就差把心給挖出來給凌風看。 “那就好!”凌風點頭,看著一旁好奇的沈穆,又回過頭看著馬元良:“時間就定在明天吧,明天周六我們只上半天課就放假,到時候馬叔叔您把人領到這,我跟沈穆一起來?!?/br> “好嘞!”馬元良高興的答應下來,又將玉石塞到凌風的衣兜里,“這個是馬叔叔的一點心意,您可不要推辭,不然就是看不起馬叔叔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绷栾L沒有拒絕,站起身,拉著沈穆:“要是看不了的話,我會把玉石歸還的?!?/br> “瞧這孩子說的!”馬元良假意生氣,瞪圓了眼睛:“就是看不了,之前你幫馬叔叔做了這么多事,馬叔叔都沒好好感謝你,這也只能算是一點小酬勞,而且自從帶上你給馬叔叔的那個護身玉石,馬叔叔的身子骨越發的好了,這都是感謝你??!” “所以這玉石你必須收下!”馬元良拍著凌風的肩膀,‘哈哈’笑道:“以后馬叔叔要仰仗你的地方很多,所以以后還要多多幫你馬叔叔??!” 出了古董街,沈穆問凌風:“你喜歡玉石?” “嗯?!绷栾L不在意的點頭,“玉石對風水師很重要?!?/br> “喔?!鄙蚰氯粲兴?。 第二天下午,馬維、凌風與沈穆一出校門口,馬元良就迎了上來,他打開車門,親自將幾人扶上了車。 靈寶縣信用社主任侯志高穿著一身西服,看起來一板一眼,帶著眼鏡的他倒像是個老師。他這人不喝酒不抽煙,唯一的愛好就是研究點風水相術之類的。 “侯主任,侯主任,您久等了,我已經把凌小師傅請來了!”馬元良沒想到這侯志高這般心急,沒等自己去接就自己跑來了,站在太陽下穿得這么的鄭重,瞧著臉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淌,也不說避避這日頭。 “不礙事不礙事!”侯志高擺手,不在意:“能見見真正的大師,我就是站一天又何妨?”他四下瞅:“凌小師傅是哪位?” “這就是啊,侯主任!”馬元良給侯志高指著凌風,夸贊:“別看年紀小,但絕對是高手,您看看我前段時間有多倒霉,自從凌小師傅給我改了風水后,我的生意有了起色,就是身體也大大的好了起來了?!?/br>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馬先生!”侯志高惱火極了,風水大師能是一個小娃娃擔當的嗎?就算是過目不忘,能記得下許多的理論知識,但經驗可不是說有就有的。當時馬元良只說他認識一個年紀不大,但本事響當當的風水師,他只以為是個二三十歲的,沒成想來的是個十來歲的小娃娃,這不是耍他嗎?還想貸款,真是做夢! “侯主任,您不要生氣,別看凌小師傅年紀小,那本事是....”馬元良想過侯志高會生氣,但是沒有想過他直接就要撂挑子走人,頓時急了,攔著侯志高不讓道,當時他就怕說了凌風的年紀這侯志高不賞臉,哪成想更加壞事了! “侯主任,俗話說有志不在年高,英雄不問出處,您只看到了我的年齡就這么下結論豈不是太武斷了?!” 侯志高冷笑,站定,看著凌風淡然的表情,心里嗤笑,裝的倒像是那么一回事。馬元良見此,小心插話:“侯先生,您也是知道我是有事相求,哪里敢欺瞞您?您先進屋里坐著,有話慢慢說,慢慢說?!?/br> 侯志高慢條斯理的看著不為所動的凌風,著急的馬元良,“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彼故且伎歼@小娃娃,讓這馬元良自尋難堪,讓他知道耍自己的下場。 馬元良松了一口氣,只要愿意和平的坐下來就好,現在侯志高是沒見凌風的本事,要是見了,就知道自己所言不虛,到時候說不準會感激自己呢。 凌風與沈穆互看一眼,也走了進去。 “凌小師傅還是小學生吧?!”侯志高挑眉,面帶高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打量著問。 “是?!边@樣的質疑凌風遇見的太多了,以后走向社會將會經歷更多,道家人的無為與清靜是他們這一生的修養。 沈穆打量著這個叫侯志高的信用社主任這般瞧不上凌風,心里很不舒服,自己要是個高官的話,誰敢輕視凌風? “聽馬先生說你是個道家弟子,不知道是真是假?”侯志高放下茶杯,見凌風點頭,他又接著問:“那就好,素問道家弟子都對風水之類有研究,我有點疑惑想要你開解開解,不知道凌小師傅是否愿意?” “嗯?!闭龖騺砹?!凌風放下茶杯:“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 “嗯,我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研究些風水與面相,過多的理論知識我也不問你了,你幫我看個面相,說說我的生平以及未來的一些東西,也不需要說的太詳細,說的簡單點就好?!焙钪靖哒f的是請教,實則為難。 “好?!?/br> 人說男子面相看五官,女子面相看流年,侯志高日月角色光明,說明父母雙全壽命長,再看其眉短于目,說明其性情孤僻,鼻梁不正,說明他在中年會遇困。 房間里靜悄悄的,馬元良等均不敢開口打擾凌風看相,唯獨侯志高不以為然,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終于凌風開口了。 “馬主任您眉眉略彎,眉頭園,眉尾又有分叉,說明你是家中長男,你日月角光明,父母健在壽命長?!绷栾L道。 侯志高點頭:“這事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毖韵轮?,凌風算出來的都是提前打聽出來的。 “馬叔叔,您先跟沈穆馬維到外面待會吧?!绷栾L微微一笑,對馬元良等幾人吩咐。 “喔,喔,我知道了,來吧,沈穆跟馬叔叔到外面轉轉去?!瘪R元良對侯志高的命數很好奇,又不敢冒犯,就帶著沈穆與馬維出去了。 侯志高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們都走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侯先生,您的夫妻庫有黑線連,這說明您有婚外情吧?!”凌風冷笑,這人道貌岸然,在外人眼里也許是個嚴肅嚴謹的好男人,要不是自己懂面相,也許自己也會被這個男人給迷惑。 “什、什么?!”侯志高大驚,復又冷笑,“你這小娃娃算命一點都不準,我走了,馬元良的貸款我是不會管的!” “您隨意!”凌風毫不在意,侯志高印堂赤紅,說明這人馬上就有牢獄之災了!在銀行當主任,貪了不止一點吧?!凌風搖頭。 侯志高怒氣沖沖的走了,馬元良焦急的跑進來,“凌小師傅,這是?” “這人幫不了您的?!绷栾L慢條斯理的安撫馬元良,“我建議您在找個人,最好是那個侯志高同級的競爭對手或者是侯志高倒下去他就能站起來的人,那個人才是您的貴人?!闭f完又悄悄的在馬元良耳朵邊悄悄的說了句話。 “記住,您最好現在就去找?!绷栾L囑咐一句后,就站起身,沈穆走過來,順手牽起凌風的手,走出來門,留下一頭霧水的馬元良。 路上,沈穆問:“你是做什么了,那個侯志高惱羞成怒的跑了?” “沒什么,只是算出了一點他的私事罷了?!绷栾L回答。 “要不要我幫忙???”沈穆微笑,“我認識檢察院院長的?!?/br> “咦,你怎么認識?”凌風驚訝了,后又恍然:“原來那個說是新調來的北京檢察院院長跟你們沈家有瓜葛?” “嗯,那個人以前做過我父親的下屬,這次因為靈寶縣的案子太大,所以我爸就將這個人下調,等做到一定的功績后,再調回北京?!?/br> “沈叔叔真是用心良苦??!”凌風感慨。 馬元良在屋子里轉過來轉過去,百思不得其解,他相信凌風不是隨口胡說,他咬牙,當即就關了店鋪,交代了兒子一聲,開著車就走了。 靈寶縣信用社副主任秦學晟正在辦公室坐著,最近人事調動,他希望自己能夠一舉爬上去,但上面的侯志高不上去或者不倒下,自己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想自己跟侯志高無論是論資歷還是論本事哪里不如他?要不是侯志高有個好父母,自己早就能取而代之了。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秦學晟不滿的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前兩天找侯志高辦事的馬元良,他冷哼一聲:“馬老板來我這里做什么?” “秦主任,我這是專門來看看您的,順便帶點酒,望您收下?!瘪R元良腆著臉,說著,他就有點臉紅,畢竟自己當時直接找的是侯志高,而不是秦學晟。 “不敢當,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是不是侯主任幫不了你的忙,所以才找了上來?”秦學晟讓馬元良進了屋子,站在一旁,點了一只煙,“說吧,到底有什么事?我想你也知道,既然侯主任都辦不了,我這個副主任更干不了了!” “秦主任謙虛了,我呀,這次來是向您道喜的!”馬元良樂呵呵的恭維,這秦學晟是靈寶縣信用社的二把手,論資歷與侯志高相當,人力資歷全都老資格。 “我有什么喜?”秦學晟彈了一下煙灰,斜瞥了一眼馬元良:“你這是寒磣我呢吧!” “哪里哪里,秦主任我怎么敢寒磣您呢,我巴結您都來不及,怎么敢呢!”馬元良站起身,悄悄的在秦學晟耳邊說了句話,秦學晟一臉驚訝,皺眉:“這話可不能亂說!” “哎呀,我的秦主任,您吶,就等著喜訊吧!”馬元良笑瞇瞇的擠著眼,“我先提前恭賀您了,這酒先給您放著,等您高升的時候我找您喝酒!” “要是真有這么一天,你的事我絕對幫你辦妥,但是,”秦學晟哼了一聲,“要是沒有,哼!” “放心放心!”馬元良拍著胸部保證,心里雖然膽怯,但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路,再說了小凌小師傅本事高著呢,不會算錯的! ☆、第40章 侯志高入獄 (40) 侯志高急匆匆的離開了古董街,心里止不住的驚慌,那個凌風說的仿佛是把剪刀將自己的偽裝撕扯,他煩躁的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坐在沙發上。 “怎么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環著侯志高的脖子,帶著幽香,吐氣如蘭,輕聲詢問。這女子二八年華,濃妝艷抹,膚白細膩,眼里風情萬種。 “走走走,”侯志高一把將女子扯開,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的將其推到一邊。女子驕橫的一跺腳,罵道:“我說你什么意思!敢推我?!你是不是在你那黃臉婆那里受氣了,就跑到我這里撒火?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么對我,我,我跟你沒完!” 侯志高沒有理會女子的威脅,吸了口煙,人前嚴肅嚴謹的表相被撕破,腳搭在桌子上,一言不發。女子見狀一屁股坐在另一邊,扭頭不看。 侯志高此時心里轉了很多個彎,那個小娃娃真的會看相,還是這只是馬元良的計謀,想要威脅自己?他摸不準,最近正是人事調動的時候,任何的小差錯都會使自己錯失往上爬的機會,趁著現在沒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想辦法把這女人送出去。 “麗麗,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焙钪靖咚技叭绱?,挪到名叫麗麗的女人身邊,討好賠罪,換來女子冷哼:“那我心情就好了?我說侯志高,你不要以為說你包養了我,我就得費勁心思討好你,你信不信我就站在這街上喊一聲說你是我姘頭,我保證你官職落地?!” “哎喲,我的好麗麗,你就當我一時糊涂,我這不是急得嘛!”侯志高心下一凜,知道這女人要是狠起來,自己還真是招架不住,更是堅定了要把女人送走的想法,他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討好:“你也是知道我最近正在想法子往市上調動,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手死死的盯著,我們的關系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可以想象我必定是官職不保,到時候咱們的好日子也沒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麗麗心生警覺,她戒備的看著侯志高,冷笑:“你想甩了我?我告訴你沒那么簡單!” “我的麗麗,我的小心肝啊,我怎么舍得甩了你?你也知道我家的黃臉婆在縣上上班,我要是到了市里,她肯定調動不到市里,到時候咱們想怎么就怎么樣,不是?”侯志高安撫,后悔無比,這女人就是個大年糕,粘上了就甩不掉,每一次自己想要擺脫這女人,就會是這樣的場景。讓他恨不得掐死這女人!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趕緊離婚離婚,你就是拖拖拖!”麗麗咬牙點著侯志高的腦袋,“要是你跟那個黃臉婆離婚了,咱們至于這么躲躲藏藏的嗎?再說了,你老婆不就給你生了一兒一女嗎?我也會生啊,只要咱們結婚了,你要多少孩子我都給你生!” “好了好了,麗麗,我說這次你一定要配合我,萬一真的被人查出來,你說,咱們都要喝西北風去!至于我老婆,先把我的官職升了,最起碼不在一個地方,就是離婚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br>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招,小心我跟你急!”麗麗盤算了一下,這侯志高說的有道理,要是真的升了職,自己直接跟著去市里享福,想這男人也不敢甩了自己。 侯志高見安撫住了麗麗,心下松了口氣,“這樣,我最近在市里買了一套房子,你先搬進去,等我到了市里啊,咱們接著過好日子!” 凌風跟沈穆兩人悄悄的回了道觀,還沒坐穩,就聽著門外一聲咳嗽,無名道長推門走了進來,“你們兩個不好好上課,跑到哪里去了?!” “師父!”凌風無奈,“您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怎么,嫌棄師父了?!”無名老道不滿,挨著沈穆坐下,委屈:“虧師父一直記掛著你們兩個小家伙,還專門買了條魚給你們改善伙食,結果你們兩個跑的不見影,還嫌我回來的早!” “道長師父,您誤會了!”因為要跟著兩師徒過個幾年,索性也改了稱呼叫著無名老道師父,當然這只是稱呼,并沒有拜入道門,只是學習了道家的一些養生之道,近些日子,沈穆的身子已經大好,臉色也紅潤許多,就連身高也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