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果然,凌風打開書籍就看到了“山”,凌風大概掠過,果然這個是道家的修煉之法! ....精神共血氣,四象會中庭。取他坎位實,點我離為陰。復成乾健體,去采藥苗新。山間雄虎嘯,海底牝龍吟... 果然是妙!只是看著凌風就能感覺到全身熱氣騰騰,驅趕了因為給母親輸送的先天之氣而帶來的疲軟和無力。 只是怎么感覺越來越熱了?凌風抖著手腳,忍不住“熱死了熱死了”的叫了出來,但是張開口確是一陣“哇哇”的嬰兒哭叫。 “喲,我的乖徒兒,你終于醒了??!”一個老道士樂呵呵的抱起了凌風,“我就說人參很管用的嘛!哈哈哈....” ☆、十年匆匆過,師徒下山看風水 秀美山峰,人杰地靈。 一處小小道觀,一個白胡子老頭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揮揮手里的拂塵,喊道:“乖徒兒啊,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得出去啦!” “好了,師父!”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身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出來了,他皺著眉頭,看著身上的道袍:“師父,這道袍有點大了,穿著有點礙事?!?/br> “哈哈,乖徒兒,這不是咱們窮嗎?咱們今天接個單子,不就有錢了嗎?”老道士一點也不尷尬,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道袍有多少補丁,對著徒兒揮手:“好啦,乖徒兒,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吧!”男孩嘆了口氣,也緊隨其后。 山上道路崎嶇,男孩與老人卻步伐緊湊,一點都不吃力,如履平地一般,健步如飛。 “乖徒兒啊,昨天讓你背的口訣記住了嗎”老道一邊走一邊問道。 “記住了!”男孩面色瑩白,眉目清秀,嘴唇微抿著,看起來俊秀無比。 “那就好??!”老道士頗為欣喜,這個乖徒兒不愧是道門之興啊,關于道法的悟性當真是杰出,要不是自己在經驗上勝了這孩子一籌,自己還真是不好當他師父??! 人說教會徒弟餓壞師父,面對道教的傳承,老道士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傾囊所授,哪里會不開心呢?!徒弟越是出色,越是給師傅長臉!老道士摸著胡須,越發的步履輕快。 男孩看著老道士得意洋洋的樣子,暗地里搖搖頭,心里卻是溫馨。 自從被師父收養,他就被如珠似寶的對待著,雖然師父有的時候不靠譜,但是確是個慈祥的老人,什么好吃的都緊著自己,除了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以外,男孩一直都是被護著的。 十年過去了,男孩看著山下炊煙裊裊,能重活一次真好! 原來男孩就是凌風。 十年前,他被師父無名老道收養作為關門大弟子,學習麻衣一脈絕學,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了,但是對于風水算命還是有點避諱,但是比起十年前真是好太多,所以師徒二人才得以這般明晃晃的穿著道袍招搖撞市。 “道長來了,大家趕緊給道長讓位置!”一個年輕人一看見無名老道以及身后的一小道童出現,就喊出了聲,指揮著村民讓道。 王德勝是個有頭腦的人,以前是包工頭,由于給政府做工程,錢實在是難要,于是他就洗手不干了,聽說養魚能賺錢,于是他承包了夏灣村的一塊地皮打算挖開地皮做魚塘,但是沒有想到魚塘沒建好,反倒是人員接二連三的出事,這讓他急白了頭發,雖然說都沒有人員死亡,但是接二連三的不是磕了腿,就是砸破了腦袋,就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這樣的事情頻頻發生啊,眼看著施工人員都要罷工了,他不得不聽從老人的囑咐,找個陰陽先生給看一下。 陰陽先生很多,但是找來的非但沒管用,反而越發的壞事了,這讓王德勝氣惱不已,于是老鄉就推薦了住在夏灣村山頭道觀里的無名老道。 雖然說王德勝也不怎么相信老道,但是他實在是舍不得這塊地皮,想了想,還是聽從老鄉的,先找來試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也就只得轉手放棄了。 王德勝聽到老鄉說無名老道來了,趕緊出了人群,迎接老道。 “道長您可來了,您可得救救我??!”不得不說老道士不說話的時候還是頗有一番風骨的,白發銀須,好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王德勝頓時收起了不信任的眼光,擺低態度,哀求著。 “施主不可多禮,且帶老道我看看魚塘?!崩系酪粩[拂塵,扶起王德勝,回頭示意愛徒:“子陽(凌風的道號),還不跟上?” 凌風趕緊緊隨其后。 夏灣村山脈頗多,連綿不絕,這個魚塘也就建在了一處山腳下,按道理來講這個魚塘選的地方確實不錯,風水中有講:背后有山,是個靠山。西南角又有高山阻擋剛烈之風,可保事業順暢。 可惜的是,凌風一眼就看到了右手白虎山(風水中右邊的山通常稱之為白虎山)太高了,白虎山過高,宜犯口角。其次東北方向的河流,東北有水,屬山林,土克水,事業宜受阻礙。 白虎山與東北河流遙遙相對,原本煞氣不重,只可惜王德勝打算修建魚塘,必然是要挖掘地面的,導致煞氣下沉集中,這才使得事故頻發。 “道長,您可得好好看看??!”王德勝忐忑不安,看著白胡子老道士撫須沉默不語,頗為著急,忍不住開口。 “唉,施主,說實話,這個風水實在是難以改動??!”無名老道嘆口氣,眉頭緊鎖,一副為難的樣子。 “道長,您說,怎么改動?只要是您說得,我都能給您辦到!”王德勝拍著胸膛,保證道。這個魚塘可是自己花了老本跟村委會承包下來的,自己還真是賠不起! “唉,這個....”老道還是不為所動,一副為難的樣子。 凌風站在一旁,看似恭敬,實則在心里都快被老道的‘表演’笑噴了。說實話,這個風水局對于老道而言,當真只是小菜一碟,每次看著師父這般‘為難’的樣子,他都有一種“姜還是老的辣”的感嘆。 世人對于風水并不是很懂,在他們眼里,風水就跟電視里的捉鬼差不多,不僅僅要備好香案香燭,還要撒米念經,要是真的簡簡單單的改了,反而不會有人相信,只會在心里想:不會是騙錢的吧?! 所以每次老道都會上演這么一出,不僅僅能多拿點“酬勞”,還能提高信任度。 “道長,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不然我們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王德勝一急直接就給跪了下來:“只要您能給我把這個風水改了,我一定會出錢修您的道觀!” “這個嘛,唉,既然施主這般有誠意,那么老道就勉勵一試!”老道拉起王德勝:“那就請施主備好香案香燭,待老道做法!” “哎!”王德勝一聽老道要做法,趕緊抹了把眼淚,急匆匆的跑了去找東西去了。 “徒兒啊,為師做法,你可得仔細的看著??!”無名老道摸摸凌風的腦袋,悄悄的使了個眼色,凌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個師父當真是頑皮,但是面上卻恭敬的道:“是,師父!” 一旁看熱鬧的村民不少,其中還有凌風的同學,夏國立。夏國立在班上是個活躍分子,學習成績不錯,長的虎頭虎腦的,為人也算是仗義。 夏國立一直都知道凌風是個小道士,但是沒有從沒有親眼見過他真正的穿過道袍,如今見到了自然是很新奇,他悄悄的繞上去,想要嚇唬一下凌風,但是悲劇了:“??!是我啊,凌風,我是夏國立??!” 凌風只是感覺身后有個什么東西,于是學武五六年的優勢就顯示了出來,直接一把拉住了后面人的手,一個肘子擊中想要偷襲人的胸膛,一腳踹倒在地。 夏國立覺得自己很傷心,在班上,盡管凌風是個小道士,但是長的實在是好看,雖然女生們都沒怎么跟凌風搭話,但是就時不時的就會紅著臉蛋瞅瞅他,就夠班里的男生吃醋的了,雖然班上學生年歲都不怎么大,最大的十四歲,最小的就是凌風十歲,對于雖然愛情朦朦朧朧,但是對長相好看的異性卻有著本能的吸引力。 因此小小的凌風還被找過茬,只可惜,凌風不是軟骨頭,幾腳就把學校的‘霸王們’踹的繞路走,這也導致了雖然吃醋,但還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怎么是你?”凌風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想法,對于他在學?!靶∩窆鳌钡姆Q號,他向來都是不予理會的,他是活了一世的人,自然知道未來人對于風水的看重,大明星跟大富豪們看個風水不花個幾百上千萬都說不出口,因此,凌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再說了,自從有了天書后,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為了發揚風水八卦之術而生的呢! “怎么不是我啊,不要忘了,這可是夏灣村!”夏國立揉揉肋骨之處,不滿的說,看著凌風秀氣的臉龐,卻偏偏生的沉穩,眼神犀利,這讓他不敢造次。 “你說,這個風水真的有問題嗎?”夏國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撫須的無名老道,低低的問道。 “嗯?!绷栾L應了一聲,抬頭看見王德勝率領著幾個人抬著桌子手里拿著黃紙香燭等,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夏國立:“我先去了?!?/br> 也不等夏國立什么反應,就直接走到了老道跟前,待王德勝將文案什么的都放好后,凌風上前將蠟燭等按順序擺放好,然后等待師父做法。 無名老道一甩拂塵,嘴里低喃著,不知道在念著什么,一邊念一遍甩著拂塵。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老道抓了一把小米直接灑向蠟燭,只見蠟燭嘩的一下迸濺出一大串的火星,驚得村民嘖嘖稱奇。 連著撒了四五次,老道又端著一碗清水一邊沾著楊柳汁撒著,一邊念著:“此水非凡水,一點在硯中,云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凌風見水撒完了,迅速的備好朱砂跟黃紙,以及朱砂筆。 老道腳踩天罡地煞,回到文案前,清筆念咒:“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一則保身命,再則傅鬼伏魔,一切死活天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話音一落,老道持筆在空中揮舞,仿佛在寫著什么,接著大喝一聲:“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藏伏,急急如律令!” 左手按住黃紙,右手沾了朱砂,下筆揮毫,一個符咒就制好了。 老道摸摸腦門的汗,沖著王德勝招手。 待王德勝走過來后,將符紙遞給他道:“將池塘挖出的泥堆于右邊,阻擋住白虎威勢,符紙就至于泥土之下,老道包你工程順利!”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王德勝感激道,看著手里的符咒,邀請道:“不嫌棄的話,還要請道長前往我家吃飯,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老道挑挑眉:“要是不介意的話,老道攜徒弟就叨饒了!” 凌風自然是知道這個王德勝打的什么主意,還不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不愧是老油條??! ☆、王家父子待客,凌風看相 王德勝殷勤的將師徒二人給招呼走了,臨走時對著工地上的工頭使了個眼色。 凌風跟無名道長裝作什么也不知道,樂呵呵的隨著王德勝走了。 王德勝的家距離夏灣村不遠,比起其他村戶的瓦房,二層的小洋樓離地拔起,看起來就是個富貴人家。 王德勝的老父親老遠的就在門口等著,手里的旱煙卷煙霧繚繞,不時地咳嗽兩聲??吹酵醯聞俑焕弦恍蓚€道士,趕緊對著屋子里喊道:“兒媳婦,德勝帶著道長回來了,趕緊把飯端到桌子上!”話說完,老頭就朝著兒子這邊疾步走來。 王德勝見老父親走的有點快,顧不上凌風師徒,就趕緊迎了上去,嘴里數落著老父親:“我說爹啊,您腿腳不好干什么跑出來啊,小心摔著了!” 凌風心里暗暗點頭,倒是個至孝之人,無名道長也微微的點點頭跟著王德勝走了上去。 王德勝的老父親不滿的甩開兒子手:“老子身體好好的,哪里會有什么事情,倒是你把道長他們扔在路邊像什么樣子?!” 王德勝陪著笑臉,只得轉身看去,凌風與老道也趕了過來,歉意的說道:“抱歉啊,道長?!?/br> “沒事的,擔心老父親是人子應當的?!睙o名老道摸摸胡須道。 “道長,趕緊回屋里去喝杯水,兒媳婦已經把飯做好了,然后道長要是不嫌棄跟我老頭子喝兩杯?”老頭看起來是個豪爽的人,一把拉住老道的手,就往屋里拉,留下王德勝跟凌風二人面面相覷。 “小道長里面請!”王德勝摸摸鼻子,看著同樣無奈的凌風,邀請道。 凌風點點頭,沉穩淡定,能喝到酒對于這個酒鬼師父而言真是比金子還要值得誘惑,跟著王德勝一起進了房門。 進了院門,一條大狼狗兇狠的“汪汪”叫著,王德勝的老父親給師徒兩人擋狗,一邊擋著一邊催促王德勝把道長們迎進屋子,自己則拉著狗繩子,直到看著他們進了屋子這才又進了屋子。 進屋后,一臺黃河黑白電視擺在柜子上,桌子是圓木的,桌上是熱氣騰騰的飯菜,房子看起來是剛裝修不久,墻壁還是白的很顯眼,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正在擺碗筷,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幫著收拾,見到公公跟丈夫還有一老一小兩個道士進了門,她趕緊招呼著幾個人坐下,小姑娘則看著幾個兩個陌生人不好意思了,直接進了里屋。 “兒媳婦,趕緊給道長們倒杯水?!蓖醺敢蛔戮椭甘箖合眿D倒了水,看著香氣四溢的飯菜,師徒二人不由得齊齊咽了口口水,平時兩人吃飯向來都是簡單,除了熬稀飯就是煮白菜,雖然能吃飽,但是吃的香不香就不是他們的水平能夠做到的了,平時要是接到活了還能去蹭飯,吃頓好的,不然就接著白菜稀飯的過日子吧! 桌上豬肘子跟紅燒魚,蒜苔炒rou,魚湯跟雞rou香氣撲鼻,老道差點把持不住直接抄起筷子吃了,但是還好記得要把住架子,因此盡大量的不看桌子只喝水,以掩飾自己的饞嘴。 凌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肚子最先出賣了他,雖然一直想要保持穩重的一面,但是光肚子咕咕的叫聲就已經開始表明:“我餓了!” 因為在農村素來都有女子不上桌的習俗,因此王德勝的媳婦把飯菜擺好后就帶著女兒到了里屋去吃飯了,桌子上只有幾個大男人,見此情景,王父最先開笑:“哈哈哈,趕緊吃飯吧,現在日頭長了,我老頭子也是餓的不行了,道長你們請便啊,不要拘束,就當自己的家!” 凌風不好意思的紅了一下臉,但是一聽王父這么說,看著師父一動筷子,自己也沒有不好意思的直接抄筷子開始夾菜吃飯。 吃到六分飽,王父就開始拉著老道喝酒,王德勝從廚房翻出了三瓶茅臺,放到了桌子上,親自給老道到了酒,無名老道聞了聞,香、醇,果真是好酒,自己多少年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酒了?!老道有些懷念,想當年自己縱橫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什么好酒沒有喝過?只可惜世事難料??! 老道一口飲盡了酒杯里的酒,王父與王德勝齊齊贊嘆道:“好酒量!”俗話說,酒品如人品。老道毫不做作的豪爽性情也讓王家父子贊嘆,不說自己的魚塘需要無名老道的幫忙,就說這豪爽不做作就值得深交,“我給道長再添一杯!”王德勝趕緊又續添了一杯,至于凌風,他們自然是不給喝酒的,雖然凌風自己有點眼饞。 凌風坐著實在是無聊,索性開始觀察一旁坐著乖乖的看著老父親跟師傅拼酒的王德勝,麻衣一脈對于相術的精通是從古到今都有的顯赫的名聲的,凌風作為天書的傳人,以及師父的悉心教導,凌風敢打賭,自己的相術絕對是在整個中國數的上的。 王德勝身材高大,眉目粗長,典型的國字臉,通常擁有國字臉的男人再配上好的面相,一般都會有好運程,看看他家的擺設及二層洋樓就能看出此人的能耐。 俗話說,男左女右,王德勝左眉粗長卻淡,可推斷其無兄弟,有句話說叫:眉毛過關,兄弟過三;眉毛過目,兄弟四五;眉與眼同,兄弟一雙。王德勝眉與眼同,無兄弟,那就只有姐妹了。 再觀其額寬印堂寬,額頭方正推斷其為老大,下有一妹。 觀其父母日月角,日為父月為母。左太陰,右太陽,太陰太陽管爹娘。左面塌陷父先死,右面塌陷母先亡,王德勝右太陽下塌,表面母親早亡??此嘉矝]有異樣,表明沒有繼母,是老父一手將其帶大。 鼻子高隆豐厚,圓而挺直的,臉色紅潤,表面王德勝不但身體健康,而且本人也是個勤奮極有毅力之人,這也表示其必財富聚積,生活富裕,雖然財帛宮稍顯暗淡,但觀其暗淡之色已經開始淡化,凌風猜想那個魚塘旁邊的小山堆必然是已經堆了起來,這才使得煞氣開始外流,使得他的面相發生改變。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年輕人就匆匆的跑了過來,驚喜的敲開門,一進門就喊道:“大哥,我們把坑填好后,等了一會下去干活后,真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很順利!” “真的?!”王德勝驚得直接從酒桌前坐了起來,拉著報信人的手:“你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