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這就撲了過去。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少女模樣酒色微醺,一下就撲了她們的皇上身上。 御花園在場的千金小姐都看見了這一幕,她們大多都足不出戶,自然不認識長寧,從來都知道嘉慶帝向來不近女色,這一幕看著也就只是觀望,甚至還帶著嘲弄的目光。 長寧整個人都癢癢的,尤其尾巴根,很想找個人蹭一蹭。 眾人都看著她,她渾然不覺,永琰輕輕推開她,只淡淡瞥著她。 她不折不撓,又抱住他的胳膊,往他身上繼續撲:“永琰啊,你長這么大了??!” 沈清流慌忙來扶,小聲喚著她:“公主?” 她眨巴著眼睛,風一吹清醒了點,立即對他也有了笑臉:“沈清流啊,怎么辦?我好像醉酒了呢!” 他看了眼永琰,伸手來擁:“我送公主回去歇著?!?/br> 永琰卻一把鉗住她的手腕,低著頭看她:“看清楚了?朕是哪個?” 長寧吃吃地笑了:“你是永琰??!” 她心想就算看不清,一聽他朕啊朕的誰不知道他是皇帝啊,她只是有點醉了有點迷糊,當她傻??! 永琰點點頭,隨即大力扯了她一下,直接帶入了懷里,這就按在了肩頭上面。 他幾乎是挑釁地看著沈清流,后者卻是下意識攔在二人身前,想遮住更多目光,不過片刻功夫,長寧掙脫開來,用手指頭戳著他的腦門,狠狠地戳。 沈清流又來扶著,這一次永琰松開了手,恢復了之前的面無表情。 只聽宮女太監們來回穿梭,王靖言走了過來。 他見長寧一臉醉態,立即皺眉,叫沈清流送她先行回去。 春生畏畏縮縮地站了永琰的身邊,頭都不敢抬。 這就招待眾位小姐,可之前就有了長寧那一出,多半都處于觀望狀態,永琰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之前折的花枝折了十幾段不知什么時候還掉了地上,踩了扁扁的。 所謂的公主一直就沒露面,只這國舅爺張羅著一切。 明顯的就是一出冷酷的嘉慶帝與眾位小姐的不得不說的零交流故事。 最后畫師入宮當場作畫,他也只是端端坐著,春生就不時在他耳邊說著什么,不到晌午,留下三十余經典美人畫作,永琰只叫人悉數留下,除了他有一點冷小宴可謂熱鬧。 一過晌午,已有半數人離開了皇宮。 永琰配合得十分徹底,他當真是說話算話,一言九鼎,全程幾乎是一動不動。 用不了兩日,流言就會瘋草一樣的亂漲,他滿意地看著御花園的花花草草,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王靖言一直看著他,可也未看出半分的破綻。 之后他拿那些畫冊給永琰看,他也挨個看了,后來說要批折子,早早回去御書房了,他也奇怪,按道理說,他不會這樣平靜。 不過叫人去看了長寧,那位睡得正熟沈清流看了半天,才放心地走了。 這也算大功告成了吧? 王靖言尤不放心,猶豫再三還是去了長寧的殿內去,紅英和紫劍都說并無異常,他站在門口,迎著風半晌才輕輕推開房門。 殿外,是鳥語花香。 殿內,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就像永琰說的那樣,他不甘心,其實這么多年他也一直不甘心,可那又有什么辦法? 緩緩走到大床邊上,王靖言靜默片刻。 一回頭還能看見,鏡中人意氣不在。 低頭看著她,她仍舊是樣嬌美,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驚艷,也在年輕的時候,感嘆過她一直這樣少女真是好,永遠都不會擔心會有人老珠黃的一天,每一天都很美。 結果呢。 他微微嘆息,眸色黯然。 十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樣的長寧,而他卻已經失去了愛慕她的資格。 他明明一直沒有老,可在她的面前,卻還是老了。 真是悲哀。 紅英以為他有事吩咐,過來候著:“公主一直沒醒,睡得很沉呢!” 王靖言嗯了一聲,有點失神:“這兩日看住了,過幾天她就回去了?!?/br> 紅英給他倒了茶過來,其實還不敢置信:“大人,真的是十五年前的公主嗎?” 紫劍剛是步入內室,一見兩人如此光景連忙退避了出去,紅英頓時紅了臉,更是低了頭只端茶站了一邊。 王靖言已然轉身:“什么味道這么香?” 她立即上前:“回大人,是茶香,這是奴婢新熬的大麥香茶,您嘗嘗?” 他腳步不停,只說過來吧。 二人這就到了外室。 紫劍早就不知哪里去了,王靖言端坐在堂,紅英遞過茶去,他抿了一口抬眸看著她。 她很是自覺:“大人,今天用紅英過去嗎?” 屋內也沒有別的人,他下意識看向里屋:“不必了,看著公主吧?!?/br> 說完竟是厭煩起這樣的自己,摔了茶碗大步去了。 門口清風凜凜,他走下石階,只覺一股香氣若有若無,引人焦躁。 也是心煩意亂,沒有在意,徑自走開了去。 天色漸晚,春生直在寢宮里面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永琰早早洗漱完畢,裸著上身歪在軟褥上面:“都安排好了?” 春生幽怨地看著他:“皇上,千萬別有下次了好不,奴才沒有那些條命??!” 他噠噠噠地跑過來,是一臉正色:“總之巡邏的侍衛已經避開了這個時候,公主會不會來那就看皇上您運氣怎么樣了,說不定藥量大的話會睡到天亮也說不定?!?/br> 永琰心情好,兩指拈著個帕子來回地轉:“此事若成,你就是下一任的太監總管?!?/br> 春生一臉苦相:“那樣的話皇上不就等同于告訴國舅一樣了嗎?傻子都知道是我干的好事了,太監總管還有什么用啊,還是不要了,以后就多叫奴才多跑兩趟腿行了?!?/br> 我們的嘉慶大帝仰面躺倒,心中似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春生見他閉眼,又小媳婦模樣湊了湊前面來:“不過皇上啊,太監總管不行的話,叫春生總管太監也行的……” 永琰一睜眼,恢復了冷峻神色。 只嚇得春生一縮脖,連忙撒丫子跑了…… 窗邊的桌上,熏香的味道隨著微風越發的香了,永琰枕著雙臂,百般無聊地看著帳頂,上面是一張笑臉。 她的嗤笑呆傻,她的惱怒嗔癡,活生生地就在眼前。 他小時候常與她住在一起,對于她的身體其實并不陌生,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想起那些個日日夜夜,猶如置身在夢境當中,明明她就在身邊,他卻只能自己動手,偷偷背著她釋放出來…… 管她是十五年前的長寧,還是十五年后的姑姑。 永琰閉上眼睛,刺激著血液當中的那種渴望,一點點隨著他的呼吸由淺到深…… 正是繃著,風聲頓起。 他驀然睜開雙眼,看見一團白從窗而入,她動作敏捷,背后的尾巴似乎是歡快地拍打著纖細的腰身,連帶著桌上的紅燭都吹滅了去。 她嗅覺靈敏,黑夜當中也能看得見路。 永琰床邊的香氣更濃,他在被底舒展了開了身體,再也不動。 果然沒有人發現,他寂靜的心突然狂跳起來,忽然好笑地想著,如果春生那個啰嗦精還在的話,一定會偷偷地跺腳: 謝天謝地你可來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好舒服。 長寧舒展開身體,頓時觸碰到了光溜溜的別人。 那光潔的肌膚灼熱灼熱的,她一下睜開了雙眼。 元燁的側臉就在枕邊,她一動就帶動了薄被,露出了他精瘦的身體,她腿下就是他的腿,想要起來,又怕貿然起身弄醒他太尷尬。 天才剛亮,長寧悄悄摸了一把,發現自己什么都沒穿。 仔細回想了下,她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時有時無,砸吧砸吧嘴,嗓子里似乎還有酒香,很顯然她是醉酒了,可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眼珠一轉,發現是在永琰的大寢宮里面,更是既懊惱又害怕。 正是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腿,永琰突然一動這就壓住了她的半個尾巴和腿。 她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春生歡快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聲響徹了整個大殿:“皇上誒,快點起來啊,今天早朝還有……啪……” 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直接滑落摔碎了地上去,長寧身子一蜷,手一扯立即將高她一頭的永琰蓋了個嚴嚴實實。 她不知是哪里來的信心,甚至還轉過身去看著春生露出了個你怎么在這地笑臉。 春生從小就是個人精兒,論起做戲絕不輸給別人,臉上表情比她還要真,震驚得眼睛都要飛出來了:“公公公主!你怎么怎么和皇上……天那,哦我的天那!” 緊接著呼啦進來一大堆宮女小太監,一見這副模樣都低頭跪下不敢再看了。 長寧簡直是無地自容,只好繼續自欺欺人:“皇上?皇上在哪呢?他不在這,你什么也沒看見快出去!” 春生差點破功,抖著唇指著已然坦露出來的兩條長腿,強忍住笑意來:“那那不是皇上的腿!” 她擰著脖子回頭,這才發現永琰被蓋住了上面,下面兩條腿卻露出了些,趕緊繼續扯被子給他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