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雖然后背有具比暖爐還溫暖的軀體,可紀紹輝還是覺得冷,他想找被子,便用手四處摸索可以御寒的東西。 咔嚓——手腕傳來猛烈的巨疼,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個比惡魔還殘忍恐怖的聲音:“你想做什么?” “我冷……” 頃刻之間,一床輕薄而溫暖的羽絨被蓋在他身上,而體內那根殘忍的東西終于拔了出去,粗魯而兇狠。 黑暗中,紀紹輝疼的想流眼淚,發出響亮的抽氣聲。 “怎么了?”半晌,傅笑寒問道,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 “沒什么……”紀紹輝輕聲道。 傅笑寒打開燈,明晃晃的光線刺激的紀紹輝閉上眼睛。 屋內一片污穢狼藉,撕碎的衣服,滿地的血跡,腥甜的味道,這一切都沖擊著傅笑寒的視覺和神經。 傅笑寒下了床,隨手扯過揉成一團的床單,披在自己的下半身上,心煩意亂地走向浴室。 “傅總,勞煩你幫我個忙?” 傅笑寒停住腳步,表情陰沉詭譎。 “抱我去浴室!”紀紹輝平靜地說。 傅笑寒抱著與自己體型差不多的男人,把床單一撕為二,系在紀紹輝的腰間,他不敢也不想看男人沾滿可疑液體的下|體。 六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忘記,相反,他記得一清二楚,他記得男人臉上痛苦的表情,記得男人發出微弱的呻|吟,記得蹂|躪男人時每個姿勢、每個細節,記得男人那個溫暖緊|致的部位,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縱然他不知為何會和紀紹輝發生關系,可那個痛苦而甜蜜的過程,傅笑寒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 傅笑寒把紀紹輝放進冰冷的浴缸中,打開了水閘,溫熱的水流沒過多久就注滿了浴缸,傅笑寒猶豫了許久,也踏進浴缸,與紀紹輝面對面坐在一起。 “我幫你叫了醫生?!备敌?。 男人沒有回答,呼吸緩慢而脆弱。他的半張臉腫著,上面還有清晰的五指掌印,蒼白的嘴唇上全是血痂,曾經神采奕奕的男人頹廢的猶如瀕死的老狗。 突然,傅笑寒冷漠的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煩躁與厭惡。 ☆、第二十四章 李漢找到紀紹輝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六點鐘。當李漢看到鼻青臉腫、精神頹靡的上司,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他擔憂道:“紀總,您沒事吧???” 男人平靜地說,“你幫我找身干凈的衣服?!?/br> “可是……您看起來很不好……”李漢結結巴巴地說,紀紹輝身上全是青紫的傷痕,李漢不是傻子,他知道那些痕跡是怎么弄出來的。 “等我穿好衣服再說?!?/br> 李漢只好幫紀紹輝先找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邪佞冷傲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后還跟著一個手提醫藥箱的人。 李漢胸中立即燃起熊熊怒火,他幾步走上前,臉色鐵青,用力撕住傅笑寒的衣服。 “傅、笑、寒,你個王八蛋,簡直不是人!”李漢氣的咬牙切齒。 “我們紀總沒得罪你,但你竟然禽獸不如,那種惡心的事都做干出來……” 傅笑寒眉間閃過一絲不悅,漠然地說:“松開!” “呵呵!”李漢冷冷一笑,對準傅笑寒的臉揮出拳頭。 傅笑寒沒有閃躲,穩準狠地捏住李漢的手腕,壓住脆弱的經絡部位,空出的另一只手提起李漢的衣領,李漢忍著手腕的疼痛,飛速地彈起小腿,提起下盤的氣,用力一掃,傅笑寒腰部瞬間吃痛,手上用的勁兒不禁松了些。李漢趁機向后側身,換了另一條腿,毫不留情地揣向傅笑寒的□□。 兩人開始廝打了,你一拳,我一腳,嚇的醫生連勸架的話都說不完整。 雖然李漢的實力不如傅笑寒,但他想起上司凄慘的遭遇,混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心頭涌出一個強烈的念頭,他要為紀紹輝報仇,他要把傅笑寒那個人渣雜碎狠揍一頓! 地上有一堆花瓶的碎片,李漢順手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欲刺向傅笑寒。 “住手!”紀紹輝扶著浴室的門框,身上披著皺巴巴的破床單,臉色從蒼白轉成鐵青,他身上的水珠沒有擦干,一滴滴流到地上,很快弄濕了地板。 “紀總……”李漢一只手掐住傅笑寒的脖子,另一只手高舉著尖銳的陶瓷碎片。 紀紹輝邁著虛弱的步伐,踉踉蹌蹌地走到李漢面前,一把奪過那個陶瓷碎片。 “李漢,我的衣服呢?”紀紹輝的狀態雖然虛弱無力,但他的目光和語氣都飽含著身為上司的威嚴、穩重。 “紀總,為什么不讓我教訓這個王八蛋?”李漢急得跺腳,他最尊敬最崇拜的男人一夜未見,卻遭遇了這么惡心的事,他怎么能的咽下這口惡氣! 紀紹輝平靜地把碎片扔到垃圾筒中,碎片鋒利的一面是紅色的,不知道是李漢還是紀紹輝的血。 “如果你不想干了……”男人正忍著疼痛教訓不服從的下屬時,一直寡言清冷的傅笑寒攬過男人的腰,在李漢和醫生的錯愕中,把男人抱在床上。 “你,過來,給他治病?!备敌钢ㄎㄖZ諾的醫生,冷聲道。 “哦,哦,我知道了……”醫生打開醫藥箱,隨口問紀紹輝怎么弄出這一身傷。 紀紹輝的臉有些熱,李漢見狀,才想起上司的傷情更重要,賭氣地擠到床邊,表情兇狠:“你他媽瞎眼了嗎?” 醫生恍然大悟,訕訕地咧嘴傻笑,“對不起,對不起!” 傅笑寒倚靠在床邊,冷眼看著醫生給紀紹輝檢查傷勢。 “不好意思,病人的□□似乎受損了,我要給他檢查,你們二位請回避!” 李漢聽后,用刀子般的眼神剜了傅笑寒一眼,但傅笑寒根本沒把李漢放在眼中,輕聲道:“不用了,您檢查吧!” 紀紹輝不知道傅笑寒葫蘆里賣什么藥,有氣無力地說:“傅總,請您尊重我?!?/br> “該看的都看了,有什么好矯情的?”傅笑寒的話有種理直氣壯的意味。 醫生左右為難,一個是已經給他簽了一張高額支票的冷面男,一個是□□受傷的男性病人,他傻眼了,不知道該怎么抉擇。 李漢聽到傅笑寒恬不知恥的話語,又萌生出和男了干一架的想法,這時,紀紹輝一臉坦然,翻過身體,露出全是掐痕、飽滿結實的臀|部。 除了喜歡同性之外,紀紹輝是個傳統到骨子里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個地方太疼太疼太疼了,他根本不想讓醫生窺視、檢查。一個人看也是看,兩個人看也是看,疼痛中的紀紹輝不想再和霸道獨斷的傅總糾纏不清,索性無視傅笑寒態度惡劣的話。他現在只期盼,那里別弄出什么難以啟齒的大傷,因為昨天那場強|jian差不多的性|關|系,真的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 李漢黑著臉離開了,他要給上司找衣服。 醫生戴上消毒手套□□那個紅腫的部位,扣弄了好久,紀紹輝疼的滿頭大汗,再次咬破了嘴唇。 “醫生……好……好了……嗎……”紀紹輝喘著粗氣,顫顫地說。 醫生沒說話,又弄了一會兒,才收回了手,嚴肅地說:“您的□□裂傷了,不過不算太嚴重的程度,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br> “但是那里很疼?!奔o紹輝疑惑地說,傅笑寒那里又粗又大,插|進去搞了大半夜,怎么可能是輕微裂傷? “哦,是這樣的,人的□□附近是括約肌,富有彈性,同時,那里還分布大量的神經,您感到痛苦是正常的,如果疼痛感特別強烈,則與您那里比異常人敏感有關系?!?/br> 紀紹輝聽后,如果他有力氣,他一定會縫住醫生那張口無遮攔的爛嘴。 “我現在寫個藥方,外用內服都有,您讓這位先生按時使用,差不多兩周就可以完全恢復哦?!贬t生拿起便簽,一邊龍飛鳳舞地甩出幾行字,一邊對傅笑寒囑咐道。 傅笑寒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醫生以為金主不滿意他的結論,曖昧地笑了笑,“以后的房事您要憐香惜玉,那里受傷不好?!?/br> 醫生又啰哩嗦哩地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把藥方放在紀紹輝的枕邊,心滿意足地便離開了。 房間里又恢復成了兩人相處的尷尬氛圍,傅笑寒看著墻上的鐘表,再過兩個小時他還要趕飛國外的航班。 比起床上的男人,他覺得見夏如笙更重要。 傅笑寒說不清他的心情,雖然知道紀紹輝的傷勢不太嚴重,但心頭那股莫名的煩悶與厭惡愈發強烈了。這時,李漢拿著衣服和食物來了,他便離開了,打算回龍城再找出解決這件煩心事的方法。 李漢幫紀紹輝換了干凈的衣服,又喂他喝了一碗熱粥,拿著藥方匆匆忙忙地去外面買藥,并叫了司機,他訂了一家普通的商務酒店,打算讓紀總休息一天再回龍城。 吃過藥后,紀紹輝卻發燒了,燒的很厲害,有39度多,李漢又找了一個醫生給紀紹輝掛水。紀紹輝一行人,在萊寶折騰了三天,才風塵仆仆地趕回龍城。 ****** 紀紹輝靠在床上,正研究鼎力股份被收購一事時,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紀紹輝吩咐鐘點工開門,來人是提著幾大袋高級補品的劉大力。 “老弟,聽說你出差回來生病了,我來看你嘍——”聽劉大力高昂的聲音,似乎心情很不錯。 “發生了什么好事?”紀紹輝把文件放在一邊,笑道。 “怎么說呢,雖然這件事很突然,但是傅笑寒親自和我聯系了,他準備歸還鼎力的股份!” “什么?”紀紹輝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意外吧,他是早上聯系我的,我當時以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但是你看,這是什么?”劉大力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文件袋。 紀紹輝看著薄薄的文件袋,心里突然五味雜陳。 “股權轉讓書!” “股權轉讓書!” 劉大力與紀紹輝異口同聲道,只不過一人的聲音洋溢著喜悅歡快,一人的聲音卻干澀無力。 “我真是沒想到,他會放棄持有的鼎力全部的股份,我找法務看過文書了,是真的股權轉讓書哦,哈哈,這小子吃錯什么藥了,不收購鼎力,倒搞的我心里惶惶的,覺得這一切又是他的詭計?!?/br> “傅笑寒和你打電話,還有說什么嗎?”紀紹輝臉色蒼白,輕聲問。 “沒什么,就是說他不收購鼎力了,讓我安心?!?/br> “就這些?” “哦,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生病的事還是他告訴我的……”劉大力把股權轉讓書小心翼翼地放回公文包中,突然提高聲音,“咦?他怎么知道你生病了?” 紀紹輝緘默不語,像跌進冰窖中混身發寒。 呵呵,傅笑寒真能,把他當成什么了,出來賣的? “小紀,你怎么了,臉色怪怪的?”劉大力也發現了反應異常的紀紹輝。 紀紹輝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沒幾秒,恢復如初,“沒什么,不管傅氏的動機如何,總而言之,這是件好事,我也沒什么病,咱們晚上叫幾個朋友喝一杯慶祝慶祝!”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過老弟你的身體要緊,這周末,我們去你餐廳里慶祝!” “也成?!奔o紹輝又想了什么,補充道:“這次你一定要邀請到寧菲兒,上次的事我們都有錯,人家是女孩子,我們要好好給她道歉?!?/br> “知道了,就怕寧小姐公主脾氣,不肯原諒我們這種粗人?!?/br> “不會的?!奔o紹輝強顏歡笑,“寧小姐不是那種人,只要我們誠心,一定能化解矛盾?!?/br>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