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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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引人誤會了。 澤卡解釋道:“我和你一樣,當初進來時其實沒有契約。這個印記是我和阿撒茲勒的契約印記,從來都沒有第二只魔,抱歉?!?/br> 說罷,她繼續低頭吃飯。 “沒有,是我該道歉。讓你困擾了,對不起?!?/br> 氣氛似乎緩和了些,澤卡便奇怪地問:“你怎么會想契約?一個人不是很瀟灑嗎?” “啊,那當然是因為……”半魔人也需要吃心臟啊。 他停頓間想起澤卡與阿撒相處的姿態,還有他們三人訓練時的氛圍,他覺得那樣輕松愉悅,所以向往。 更深層次一點,如果澤卡與他契約,按照她的個性,他應當可以借助她的力量來完成改變八區的夙愿。 西莉和澤卡不一樣,雖然同樣具有光明原力,但她天生懼怕麻煩,甚至還會制造自己無法解決的麻煩,她是依賴型人格……因此不行。 昆吉停滯半晌,接著說:“半魔人的原力不是源源不絕的?!?/br> “我們也需要人類的心臟來補充能量,黑市販賣的心臟不僅是給惡魔的,其實主要面向八區龐大的半魔人群體。如果因為罪惡感等不愿食用,必須盡早契約?!?/br> “唔?!边@她確實不知道。 兩人沒什么好說的,似乎言盡于此。飯吃完后,澤卡補了句:“祝你盡快如愿以償?!?/br> “嗯,謝謝?!?/br> …… 卡斯比亞莊園。 一天下來仍有些疲憊,房間內空無一人,他并不如她想的那般靜坐在房間里。 少女放下花束,追問侍女:“你們有看到阿撒茲勒在哪嗎?” 侍女便興奮地將埃特與阿撒打斗的始末告訴了澤卡,至于兩人的行蹤……侍女唯有遺憾地搖頭表示看見他們一起飛走了,但不了解具體目的地。 澤卡謝過侍女,將桌上的涼水倒入墻角處的裝飾陶罐,又一一插入鮮花。她難能見到紫色與藍色的花,因而看到時就想起了阿撒茲勒。 上午她的確說得過火,現在冷靜下來,她想:她沒想否定他們契約的意義。 只是迷?!也桓?。 缺少一個人,室內空曠寂靜得叫人心中發涼。少女照例脫下衣服,步入洗浴室。 阿撒不在,沒有簡訊留下,她不清楚他的蹤跡。 溫熱的水瞬間漫過身軀,少女的指尖輕觸耳后的位置,她能夠通過印記呼喚他。 但是…他同位魔打了一場,又一起離開,萬一……是急事呢? 她這邊其實也沒什么事。 澤卡坐在水池中,慢慢抱住自己,她想,如果她能恢復前世的記憶就好了。 那樣的她似乎更有資格對過往事物發言。 少女洗完后獨自吹滅了蠟燭,她支開窗戶一角,想著阿撒回來的話可以直接飛進來,但又好像沒有必要。 她終究還是開著窗戶躺進了被子里。 月影朦朧,身處在陌生的領區中,澤卡合上眼?;煦绲哪X海里人影重重,她依稀又見到了那位年邁的修女…… …… 阿撒茲勒與埃特共同抵達了一區。 一區天寒地凍,大半年都大約在冬季,有違惡魔的生存本能,所以一區的位魔常年沉睡。除了依靠本能緩慢地凈化著土地外,他幾乎不理外事。 今日前來,埃特是想喚醒他。 “法斯特是我的老朋友了,當年我們一起上課的?!卑L匦ξ叵崎_冰墻的第一層。 他的爪子剛剛釋放出熾熱的原力,立刻又被后面的冰層凍得尾巴炸起。 埃特哆嗦地直搓爪尖,尾巴經過寒冷的刺激始終高高翹起。緩和許久后,這才磨蹭地去融化第二層,“奶奶的,這冰可真凍手啊?!?/br> 正因法斯特基本都在睡覺,所以一區出現大事時,通常會先尋求八區的幫助,由埃特定奪是否喚醒他。 但他對混合原力這種事實在太興奮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給好友。 “您就不能幫幫忙,搭把手嗎?”敲了幾番冰墻,依然距離法斯特的沉睡之地很遠。多年不來,這里的冰竟又厚了幾層。 “是你要喚醒他的?!边@世上如果有他不能理解的東西,那其他惡魔定然不會理解,匡論兩只年輕的小位魔。 埃特:“……”這事千百年來罕見,他就是想叫自家兄弟瞧上一瞧。 冰天雪地中,惡魔的身影幾乎被風雪吞噬。沒過多久,埃特放棄自我般驟然化為龐大的原身,一拳捶上雄壯的冰山。 大地為之一震。 阿撒茲勒:“……” 埃特爽了——他是個急性子,縱然外表看上去蒼白有度,但他受不了自己想做的事進度緩慢。 他錘得又重又急,有動搖整座冰山造成雪崩的趨勢。阿撒再次被迫化為原型,按住了那搖搖欲墜的山。 ——! 頂天立地的巨影出現,埃特雙目瞪大。他只是想詐一詐阿撒茲勒,哪怕僅有一秒,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那么大??! “……瑟德究竟是怎么死的?”積雪潑灑,哪怕僅有少量,依然落了埃特滿身。他沒有急著拂去,反而問出了第二個好奇至極的問題。 “自爆了?!卑⑷銎澙枕谎?,原身上的傷口尚未愈合,他不準備隱瞞,“你也想自爆么?” 反正再來一次他也不會死亡。 “呵呵,怎么會,”埃特笑容滿面地刨著碎了的冰層,“我覺得活著還挺美妙的?!?/br> 若是瑟德在他面前自爆,他當然可以獨自逃開——但整個領區會眨眼間灰飛煙滅。阿撒茲勒竟然硬生生地用身軀抵擋住了那種恐怖等級的爆炸,他為他上午說過的話誠懇道歉。 他的主人想做什么,或許真的是做得到的。 不知挖了多久,當埃特感覺自己的尾巴都快凍掉了時,他終于看見了法斯特沉睡的面容。 湖藍色的長發幾乎與冰塊融為一體,青年的睡顏恬靜美好,仿佛享受著無垠的美夢。埃特才不管這些,他直接打碎他的冰棺,劇烈搖動他—— “嘿,醒醒!” - 今夜下了場雪。 初雪洶涌,一下子淹沒了大地繽紛的色澤。積雪厚重,安妮特趁夜跟蹤了那群“外來人”,終于完全摸清了他們每日必經的路線。 這群人在抵達附近的森林后會短暫地分開行動,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但那是她最好下手的時機。 少女換上輕軟的布鞋,這種鞋子不御寒,卻能在雪地中不發出任何聲音,是獵人最好的偽裝。她跟著父親學過在雪夜中打獵,這里是她的天然主場。 她不畏寒。 在她所屬的部落傳統中,將嬰兒丟進冰湖等皆是傳統。雖然孩子夭折率極高,但活下來的孩子也極為頑強。 安妮特摸出包裹中所有存放的小刀,包括她磨出來的一些骨刃。待那群人留下腳印漸行漸遠后,她摸黑輕巧地跟上。 風雪搖曳,金發少女一聲不吭地在雪地中疾行。她的體力并沒有因為離開王都而變弱,相反釋放得更為徹底。沒一會兒,少女便邁入了林間,找到了一棵粗壯的松樹作為遮擋。 她聽到那群人正在窸窸窣窣地說著話,大約是分配任務吧,她想。 她躲避著他們手中刺眼的光源——那群人使用的燈具十分古怪,好像永遠不會燃盡熄滅。 月亮一點點地升高,終于,又到了他們分開行動的時候。 少女行動有素,很快用骨刺挖出一個淺坑,趴伏在雪地中。她背上披著毛茸茸的熊皮,呼吸近乎消失。 她潛伏在這里,并不著急。 如果今夜無人經過她的面前,那她還有明天、后天,她不想引起那群人的注意。 雪夜狩獵拼得最多的,便是耐心與耐力。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緩慢,安妮特凝神去聽他們的步伐輕重……呲啦呲啦,好像有一個人正在接近她的方位。 少女伏得更低,雪地中,她就像是被雪埋沒了的動物尸體一般,黑暗中的人類難以分辨真偽。 一步又一步。 ……很近了。 簡直心有靈犀似的,一人彎繞許久后竟然真的來到了安妮特的身前!少女根據他的腳步輕重,率先丟出骨刺刺穿那人的喉嚨,防止他溢出聲音。她又飛快地抱住了他的身體捂住他的嘴巴,于此同時,懷中的刀刃驀地刺穿他的心臟。 好了,殺死一個。 安妮特用衣服捂住男人溢出的鮮血,繼續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其他腳步聲暫時離她很遠,她放下男人的尸體,快速脫下對方的鞋子,抹去一些,又偽造出他新鮮離開的腳印。 這樣就行了。 面對陌生的群體,她的部落歷來不留活口——要問出些什么,通常也是殺到最后一個才問,以絕后患。 少女借機摸索男人的衣衫,掏走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隨后將他埋進她原先躺的那個凹陷處,又蓋上厚重的熊皮。 抹平一切蹤跡后,安妮特披著男人的衣服,如幽靈般迅速消失了。 第六十二章 克與不克。 同樣的一夜, 亞摩主動找上了紅棘。 “教官,我是不是真的無藥可救了?”青年猶如一只喪家犬,可憐巴巴地垂著腦袋, 額角上掛著新鮮的傷痕。 平心而論,他先前在王都不算太摸魚, 紅棘布置的任務他有好好完成。然而姬瑪是魅魔,似乎注定他的上限到此為止了。 “你后悔了?”雖然伊格那輩因為意外戰死了兩位王儲, 然而縱覽歷史, 王儲加入教團本生就是一個象征罷了。到最后哪個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甚至成績再差也不會被一腳踢出去? 因為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女人開始反省自己,紅棘覺得自己平時的苦口婆心全部白費了。 ……這群年輕人啊。 燭影晃蕩,如同青年的內心懸掛搖擺, 光映著他的側臉,他沉默了。 說起來,當初還是他厚著臉皮纏著姬瑪的。他慣愛窺探人心的秘密,來到教團也不過是追尋樂子培養些人脈罷了,直到他遇見了卡蜜拉—— 大概同出一脈, 身為親生兄弟, 他的審美居然與大哥驚人地相似!在心儀的女性面前屢戰屢敗,亞摩幾乎不想出門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