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直接將李猜拉入了暗閣。 暗閣的門徹底關閉。 一道厚厚的墻,仿佛將他們分成了兩個世界。 李猜靠在墻壁上,無力貼著墻壁滑坐在地上,雙手陷入發根,淚水奪眶而出。 自責懊悔撞擊著本已幾近崩潰的內心。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來這里,怎么會遇到這樣的變態殺人犯。 如果不是他,他姐怎么會陷入這樣的險境。 “你看到遲望了沒有?” “遲望沒有進來么?” 秦飛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周圍的人詢問。 “沒有,遲望沒有進來?!?/br> 一個女生突然道。 “遲望,難道……還在外面?” —— 昏暗的視線里,時臻只能勉強看到模糊的家具,一個不慎卻被腳下絆倒。 時臻忍痛咬牙,心底還在計算著時間。 起碼李猜和遲望他們都進去了。 她敲了敲系統。 她很清楚,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是阻止男主的黑化。任務失敗了她才會面對糟糕的結果,現在一切都很順利,系統總不會對她的生死不管不顧吧。 敲了半天。 時臻:狗幣系統!我不想當圣母?。。?! 腳步聲逐漸清晰的逼近,時臻感到手掌一陣刺痛,想要起身可腳踝上一動便是鉆心的痛。 時臻忍不住苦笑,還能感受到痛起碼說明沒有骨折。 這種恐怖的場景突然讓她回憶起曾經看過的恐怖電影。 同樣差不多的陰森場景,獵物在地上驚恐無助的朝前爬。 隨后的殺手緊逼而來,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 時臻吐出了一口濁氣,癱軟在地上。 反正要死了。不掙扎了。 圣母就圣母吧,反正享受了幾天好日子。 就是不知道死后能不能回去,日子再窮也比死了強。 靜謐的黑暗中,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清晰躍于耳中。 倒是像刀刃撞擊到地面。 時臻生出幾分疑惑,在這種時候哪里來的刀。 大廳里除了她和桑格應該不會有第三個活人在場了。 桑格腳步再次頓住,倏然大笑起來。 時臻:摔倒有這么好笑? “果然有趣?!?/br> 從大笑中脫離而出一聲陰郁的贊嘆。 桑格環繞著四周,夸張的小丑面具好似在肆意的狂笑,陰森如修羅。 他身后的承重的線繩細如發絲,他竟能發現并用刀斬斷。 小丑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銳芒。 沒錯了! 就是他! 只有他……能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打破游戲。我便放了你們。如何?” 桑格饒有興致,相比漂亮的頭發,對遲望的興趣更加濃郁。 時臻聽的渾身冰涼。 果然……在大廳里,除了他們二人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涌上心頭。 她分明讓他走的! 他竟然留了下來??! 他難道就不怕這變態殺手么? 在時臻的心里,此刻的遲望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根本沒有足夠的勇氣留下來和這樣一個變態的殺手抗衡。 她明明讓他走,他卻留下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正當時臻懷疑人生的時候,熟悉的氣息縈繞在了鼻息間。 她被人環膝直直抱起。 他的步伐很穩,根本沒有絲毫的慌亂。 時臻滿目震驚,不可思議的抬眼。 昏暗陰沉的光線下,他垂下眼睫,眸色沉郁。 寒涼徹骨,如一只冰涼的手觸上心臟。 她竟覺得此刻的的遲望有幾分陌生。 遲望抱著她直接從樓底到了二樓。 樓下的桑格依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眸光越發的興奮高昂。 他真的很想知道,遲望到底會怎么做。 時臻靠在他的胸膛,雙手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頸,不用想她的腳踝已經腫來,輕微一動就是鉆心的痛。 掙扎什么的,太過矯情。 再者,她也沒什么好掙扎的。 不論怎樣,在她心底遲望是站在她這邊的人。 當時臻看到樓下的桑格一動不動,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是否要逃離。這個時候時臻才意識到,或許他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滿足殺人的快感。 他的目的和七野一樣。 試探遲望,或者將遲望帶走。 時臻一顆心猛地一沉,雙手下意識的縮緊。 遲望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唇角微動。 “有我在?!?/br> 時臻微微怔楞。 總覺得這三個字有幾分熟悉。 好像……她先前也對他說過這樣類似的話。 而現在他卻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先前是她在想辦法保護他,可當危險來臨,卻是他在保護自己。 遲望將時臻放在二樓的座椅上,直接走向貼著墻壁的消防柜。 時臻對他的舉動滿是疑惑,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總不至于……他想用這個砸死桑格???? 只見他拿出滅火器,來到鐘表的下方。 時臻的視線黏在他的動作上。 隱約中……她似乎聽到了一聲譏嘲的嗤笑。 清脆的一聲后伴隨著一聲巨響。 墻上的鐘表被砸的支零破碎,碎裂的玻璃慘烈的穿破空氣落在地上。 時針被斷裂折為兩半。 時臻突然回憶起方才桑格說的話。 他和遲望打賭……能否讓游戲終止下來。 而停止這場游戲的重要內容……就是時間。 她想起桑格有嚴重的強迫癥,他不喜歡佩戴手表,卻喜歡計時。 每隔十分鐘,就是一場游戲的開始。 而決定游戲的,就是時間。 遲望或許早早就看出來了這一個不易察覺的細節,所以才會從容不迫的帶她來到二樓。 他知道只要毀掉了鐘表,這場變態的游戲便會被終止。 時臻垂眸,眉毛蹙起。 可方才響起的輕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