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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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心里殘存的期許 三年后。 這三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分外的長,就像是過了五六年似的。 當初很難想象在這個漁島上能夠堅持多久,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不算太難了。 我在這個漁島上,雖然各種設施都還比較齊全,畢竟之前時赫陽是想要按照度假村的模式去建造的,但幾乎都只是個擺設,根本無法投入使用。 所以除了每周接受時赫陽運送的維生用品,其他的我都可以自給自足。 我幾乎開辟了屬于自己的農場,在能種地的地塊上種滿了大小的農作物,我儼然已經把自己這個醫學工作者改造成了農業工作者。 以前的生活對我來說過的有些累,這三年雖然心里想念著另一個國度的人和事,但在這里我也充分的享受了什么是慢生活。 時赫陽雖然在這里弄了電,但對我來說沒有通訊工具,與外界失去聯系,我就像是與整個社會隔離開來,除了每天看看電視,種種地,看看書,收藏著不斷被海水沖刷上來的海洋生物,就在這樣的生活節奏下,我整個人的心性也已然變的平靜極了。 起初這兩個女看守還愿意為了高薪留在我身邊看著我。 她們兩個就像是被人經過特殊訓練,真的可以呆上一整天都不用說話。 我是一個特別愛說話的女人,最早不適應這樣的生活,經常對著她們說話,然后得到的都是一臉肅然,時間久了自然我也不想自討沒趣,于是經常是自己對著大海說說話。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來這一年之后,最早受不了這種生活的是那個醫生。 一個烈日炎炎的午后,在沒有空調的小島上,每個人都熱的汗流浹背,就在送維生用品的直升機要開的那瞬間,醫生抓著飛機上的把手直接跳了上去。 于是那其中一個女人也跟著效仿跟著飛機上的來人一起走了,最終這里只剩下我和另外一個女人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大概時赫陽想要看我怎樣如螻蟻般的生活,索性由每周送一次用品變成了每月才送一次,這才刺激我開始在這個島上尋求著生存的方式。 這也導致了我自己的心理逐漸的出現了問題,到后來越來越重,甚至有些扭曲。 自我感覺之前的焦躁癥在現階段表現的愈演愈烈,有時候給吉普車加油就會莫名其妙得把油桶扔的遠遠的。 我曾經問留下的那個女人:“為什么不跟其他的人一起走掉?” 她很無奈的望著大?;卮鹞遥骸叭绻皇巧畹臒o望,她也想抓著飛機跟著離開,也就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掙錢?!?/br> 生活的無望…… 大概我的生活也可以用這兩字來形容最好不過了。 后來我才知道,她家里還有三個弟弟meimei需要她來掙錢養活,她沒有上過什么學,所以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可以拿到很多錢去養家人,由于時赫陽給的錢多,所以冒險來做這樣的差事。 “你呢?你對生活還存在著期許嗎?”女人忽然轉頭盯著我的眼,毫無波瀾的問道。 可是她的這個問題卻讓我本來趨于平靜的心又激起了波瀾。 我想了想,還是把這股情緒壓了下去,最終搖了搖頭低聲道:“早就沒什么期許了,我現在除了沒錢,算得上要什么有什么,每個月都有人送吃穿用度的,日子要是一直這么過下去也挺好?!?/br> “不,我覺得你應該還有期許,我幾乎天天看你在沙灘上寫著同一個名字,然后看著海浪再把它沖走,如果沒有期望的人,怎么會心里念著同一個名字呢?”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女人,身體也在狂抖著。 一直想要蒙蔽自己的心,告訴自己早就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可是這個女人卻活生生的把我的傷疤揭開,讓我自己的頭腦又變得異常的清晰。 我知道我自己內心是有數不清的憤怒和不甘,我常常寫著這個名字,也其實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再他身上找回這份不甘。 大概我的想法太過齷齪,所以老天一直不給我這樣的機會,不讓我回到他的身邊。 但那只是最早以前的想法,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這種想法也就隨波逐流。 至于還要不要愛他,我告訴自己,不知道,但至少不想再去愛任何一個人。 若要知道愛一個人需要做出這么大的付出,甚至時間、生命和自由,那我寧可當初在酒吧的時候沒有遇到過他。 現在我只是想的能夠回到我女兒身邊就好,其他的人和事對我來說早已成為往事,一切已不足惜。 我常常想著,米亞此時長成了什么模樣,快要七歲的她,大概已經出落成了小美女。 她現在還會記著mama嗎? 我做夢會經常夢到米亞穿著漂亮的裙子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向我奔跑過來,而醒來的時候時常是淚流滿面。 所以說如果有期許,大概也只有米亞是我的期許了吧。 …… 跟這個女人聊完之后,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工作狀態。 她依然不再說話,冷肅著一張臉對著我,我只好自顧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久,忽然有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新聞,也就是這一則新聞,讓我的生活出現了長久未有的轉機。 “現在是新聞資訊時間,報道一條時訊,時任時代集團總經理的時赫陽,已在爆炸中喪生,六年前以其他公司名義投資的漁島項目荒廢已久,現已由時代集團重新接手,并由近期由專門的開發團隊進入重新研發,希望能給我國帶來新的旅游觀光項目?!?/br> 看到這條新聞,我承認我的心已經有所動搖,那個人會來嗎?他還在等著我嗎? 我想不會了吧,如果是,應該早就來了,何必等了三年呢? 之后的一個月里,經常會有直升機在漁島的上空轉來轉去,用不了多久就又飛走了。 每一次我只是抬頭看了看,然后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算是熟視無睹。 我生日這一天,我看了看天空,想著什么時候能夠給自己過個生日呢。 于是我開著車,想要去海邊挖點花甲,看守的這女人一如既往的坐在副駕駛上,只是換下了冰冷的面容,這一次溫和的臉讓人看了覺得舒服了很多。 大概她也知道時赫陽死了,所以自然看守我的任務就算結束了,現在她能做的也就是跟我一起等著,等著那個可以有離開的機會。 我們一路往海邊方向開去,可是開到半道,車子沒了油,我仔細一看油表也壞了,難怪我沒注意到油量低的提示,只好下車去后備箱取桶備用油。 無奈那個女人非要找個地方解決內急,我也只好一個人從后備箱上將沉沉的油桶取了下來。 就在我剛剛費勁的擰開蓋子,裝上油槍嘴,用力的抬起鐵桶的時候,有個人幫我從后面抬了起來。 我沒去看她,只是低下頭看了看有沒有漏油順便說了一句:“你這內急解決的時間可夠長的,快要半個小時了”,結果我低頭看見的并非是個女人的鞋,而是一雙沾染了些塵土的男士皮鞋。 我的心一下子跳動的特別的厲害,甚至抬著油桶的手開始不停的狂抖。 往上看,一身精致的西裝,懶散的敞開著,而再往上看到的便是一張熟悉到早已經刻在腦子里的那張臉。 他接下我手里的鐵桶,一開口,那沉啞到了極致的醇厚的聲音撕扯著我的耳膜。 “你一個女人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走吧,我帶你回家?!?/br> 一句話讓我近乎淚流滿面,并不是因為“我帶你回家”這句話,而是前面那句話。 就在我還在分神的看著這個男人的時候,手已經被他牽了起來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喂,你放開我,我一個女人能不能做的事情這三年都做了個遍了?!蔽遗Φ某冻隽俗约旱氖炙﹂_他。 他停下腳步轉頭望著我,卻沒說話。 而我返回去,把油桶抬起來放回后備箱,這個過程他也走過來幫我抬到車里。 直到女人回來,她很主動的坐到了后座上,而時向南也很主動的坐到了副駕駛。 最終我將車調頭開了回去,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他:“不是有專門的研發團隊過來嗎?怎么還讓你一個大總裁專門來一趟呢?” 他沒有看我,而是看著外面低低的說道:“我只想找到你,我想帶你回家?!?/br> 被他說的我心狂亂的跳得厲害,我緊急的踩了剎車,心想著明明早就練習好了,如果再見到他的時候,我要報復回來,可是為什么此時此刻卻做不出報復的事情。 尚在琢磨這些的時候,旁邊的人低笑著:“怎么你要留在這個島上?” “不行嗎?這里我生活了三年……” 話還沒說完,他扮過我的身子,看著我:“女兒還在家里天天盼著你回去,難道不想要那個家了?”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我也不會跟他計較這些,于是我緩了緩自己的情緒:“給我時間考慮一下?!?/br> 第251章 會治好你的心病 明明是最想見的人,和最想聽到的話,可為什么自己卻猶豫不覺,如此遲疑呢?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對時向南的愛有些卻步了,我怕了,我怕再因為我們之間的愛生出什么變數,即使是知道了時赫陽死了,也有些恐懼。 我推開車門快速的走了下去,向著別墅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抱緊自己的雙臂,甚至抓的緊緊的,手臂上出現了兩道深深的紅痕。 我想大概我的焦躁癥又犯了,我想要拿起東西砸下去,可是余光瞥見了后面跟上來的身影,我只好壓了下去。 但是指甲已經深深的往rou里陷去,雖然身上傳來不可遏制的痛,但終究沒有我心痛來的厲害。 就在我走到別墅門口剛要開門進去的時候,后面的人快步的走了上來,伸出手臂把我圈入懷里,我能感受到他的身體也在輕抖。 雖然時隔三年,我對他身體的靠近有些排斥,可相對我的僵硬,他倒是顯得自然很多。 想必這三年少不了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的,否則怎么能這么自然呢。 我正想推開他,就聽到他的聲音穿過我的耳朵,傳來一句話:“是我的錯,我早就該帶你離開,就算你心生不滿和不甘,也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去,你想怎么報復我,我都不會抗拒?!?/br> 他的一句話,就像是把我看的透透的,才只是見了這一會兒,他已經知道我心理扭曲的報復心態。 “你都知道我的想法?”我抬起頭,抑制住淚水看著他。 他向來聰明,短時間內就猜得到我的想法,一定是對我很了解很了解,知道我的為人。 所以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否認什么。 要不要回去? 已然成了我現在最主要的選擇,他擁著我,但我的手依然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要放在哪兒。 “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也留下來陪你,時代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公司有專人打理,不需要我出面,這次來就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我也做好了跟你長期留在這里的準備,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跟你長久在一起的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報復我的機會?!?/br>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眼神特別堅定。 我想我沒有理由不答應他了,我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背:“為了我,這些年兜兜轉轉遇到的這些困難,值得嗎?” 他輕輕的放開我,用手輕輕的撩了撩我的碎發,幾乎有種沉到底的暗啞的聲音反問我:“這話應該我問你,愛我受了這么多苦,恨過我嗎?” 我不敢看他,說不恨是假的,但是因為愛到極致才讓我對他的恨造成了我想要報復的心理。 于是我低下頭,用頭抵在他的胸口緩緩的說道:“天色已黑,飛回去不安全,明天天一亮我跟你回去?!?/br> “好!”他將我摟在懷里,更緊。